于是红酒一杯接着一杯地饮下,他喝了多少殷重就陪他喝了多少。
简守偶尔朝殷重投来求助的目光,可殷重却当没看见,似乎很期待看到简守醉酒后的模样。
他的酒量并不好,这个时候已经犯晕了,一双眼睛水润水润的,清晰地映出了男人的脸。
乞求的眼神撒娇的语气,对着殷重:“我真的喝不了了嘛”
第二次凑过来敬酒的田大壮狼狈地抖落了两滴酒水,一双虎目不可置信地瞪圆,妈耶,这个男人咋地比女人还妖孽!?
殷重斜了他一眼,眼中的冷光如冰锥子似的扎向田大壮的肉体,田大壮浑身一僵,连忙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噫,不就多看了两眼老大的女男人么,至于这样凶狠吗!?
这顿饭简守根本就没有吃上两口菜,倒是后面殷重良心发现才挥退了还想来敬酒的人,亲手给他添了碗热腾腾的焖蛋。
简守慢腾腾地用勺子吃着,脸上酒气的红晕始终没有消下去,平添了一份明丽。
高小浠颗粒未沾,他吃不下,胃里反而涨得难受让他想吐,特别是看见简守吃下焖蛋后,他就更恶心了。
时间越久,恨意渐渐聚拢成型,某些不太具体的想法也逐渐盘根发芽,他不可能就这样被打倒。
高炎没有上前敬酒,他一直表现得安静且沉稳,面前的空酒瓶多了一个又一个,有人注意到他的反常,却又不敢多问。
殷重的目光不时在他的身上停留一两秒后很快移开,心思各异。
简守醉了,但不至于不省人事,只是反应力变慢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迷迷糊糊的可爱。
他一只手拽着殷重的衣角,敷衍地听着其他男人们侃侃而谈,扯了扯领口,散热般地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了若隐若现的锁骨。
殷重瞥见后,忍不住想给他合上,在他的耳边低语:“不想吃了吗?要不要回家?”
简守拽着他的衣角往怀里一扯,殷重差点直接亲上了他的脸,始作俑者却只是迷瞪迷瞪地点了点头:“嗯,想回去了。”整个人无辜得不行。
殷重将简守扶着站了起来,一只手十分自然地揽在他纤细的腰上:“你们继续吃,账记在我头上,我们先走了。”没人敢说他不厚道,反而都真心实意地说着“慢走”。
坐在殷重对面,一直保持安静地林宇自觉地站了起来,准备下去开车,他没有喝酒。
开包厢门的时候,简守差点和冲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幸亏殷重反应快,一脚将人给踢开了。
谷阳哇哇地在地上滚了两圈,破口而出的妈卖批,在看到殷重的脸后硬是被哽回了嗓子眼,哭丧着表情:“兄dei,你干嘛啊?”
简守靠着殷重的肩膀,悄悄地打了个酒嗝,殷重的眼神又柔了下来,谷阳顿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他拍了拍屁股站起,我去,这人不就是前段时间高炎叫他检查的那个小白脸吗!
谷阳下意识地去找高炎,果然看到他一副低沉的模样,感情是这两个人都喜欢上了小白脸,然后小白脸选择了殷重,高炎情场失意?!
只不过短短几秒,各种狗血的剧情就在谷阳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哇,这个小白脸还真的惹不起惹不起啊!
谷阳嬉皮笑脸给殷重让出了路:“嘿嘿嘿,殷总,你看我这不是来晚了着急么!”又道,“没关系,你们先走先走,我就是来和他们喝几杯,不耽搁你们了哈。”
殷重哼都没哼一声,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谷阳,就扶着简守走了出去,留下一个干脆利落的背影。
谷阳靠在门板上看着自己衣服上的鞋印,劫后余生般的喘了两口气,一直看着他的兄弟们,放肆地嘲笑了起来,谷阳在殷重的面前就特别的怂。
第42章 重生之黑化攻略 18()
两人下楼的时候依旧坐的观光电梯;殷重知道简守害怕;他伸出手覆在了简守的眼皮上:“别看;一会就好了。”
喝迷糊的简守根本不肯老实;伸出爪子就要去扒拉殷重的手:“不要”
殷重轻而易举地抓住了两只纤细的手腕,低头吻了下去;不给简守反应的机会。
简守被他压在逼仄的空间里;后背的玻璃有浸入尾椎骨的冰凉,嘴唇上的触碰却是前所未有的炽热。
殷重进攻得甚为猛烈;撬开整齐的贝齿,舌尖张狂地探入了温暖的深处;牙齿甚至在简守的唇瓣和下巴上留下了咬痕。
跟发情的野兽有点区别的是,他没有在电梯里就地解决了生理需求。
这边;谷阳风骚地拨了拨耳廓边烫得卷翘的头发,走过去冲高小浠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高小少爷”
高小浠冷漠地瞥了他一眼;谷阳被那怨气十足的眼神搞得莫名其妙的;他心思活络却被高炎的一杯酒转移了视线。
谷阳的屁股还没坐热,就被高炎灌了三杯白的;喉咙间顿时火辣辣的:“你想干啥,我喝醉后可是会发酒疯的!”
高炎倒酒的手腕一顿,辛辣的液体就洒在了桌面上,手巾轻飘飘地落下;堵住了酒水的蔓延。
他的眼中透着悠远的朦胧;看着谷阳又像是在看空气;他有些偏执地问:“殷重会对小守好的吧?”
一向没心没肺的谷阳难得没有调戏高炎了,可见多么叱咤风云的人物也逃不过“情爱”二字,谷阳点点头:“会的。”
一旁的高小浠扯了扯僵冷的嘴角,耳边有高炎的闷咳声还有谷阳的叹惋,原来大哥也是如此的吗?因为这所谓的救命之恩?
高小浠收起眼底的疯魔之色,椅子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包厢。
大厦之下一片车水马龙、灯红酒绿,高小浠站在其中,格格不入。
高威远远地站在泊车处,没有过去打扰高小浠,只是眼神一直担忧,晚风瑟瑟,他担心高小浠会着凉。
身后有一个泊车的小哥跑过来想请高小浠让一让,他站在路中间,正好挡住了后面的车辆。
高小浠转过身刚想冒火,就看见了“熟人”——梁泽。
梁泽似乎喝得不少,被一个眼熟的女明星扶着走出来,泊车的小哥朝高小浠点头哈腰地道谢后又跑过去,准备将梁泽扶进后座。
高小浠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快步跟了上去:“你好啊,梁少爷。”
这声招呼,轻快而稚嫩,难以让人生出排斥,梁泽挑眉打量他:“你是?”
高小浠笑得一脸纯真:“啊,我是gz的高小浠,上次听我朋友提起过你,说你是官二代中少有的顶有才华的人,听说是y大的博士后吧?”
没人不愿听吹捧的话,梁泽也是,他哈哈地笑了两声,伸出手回握了高小浠一下:“原来是高家的小少爷啊,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高小浠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过段时间就过生日了,之前一直没有途径请梁少爷来生日会”
他将邀请的话说得十分诚恳:“这次恰好碰上了,就想着来要个口头承诺,到时候还请梁少爷带上朋友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吧!”
没有拒绝的必要,官家和商人从来都会打交道,特别是到了他们这辈人,平时的友好往来也是一种有益的交际。
梁泽点点头:“好啊,你之后提前发信息给我吧,我会带着礼物来拜访的。”
得了承诺高小浠就没有多做纠缠了,他站在原地目送着梁泽的车离开,赶过来的高威欲言又止,但到底没说什么。
殷重直接将简守带进了殷家老宅,管家等在门口想要帮忙将车里的简守给扶出来,没想到殷重拒绝了,男人直接将青年横抱而起朝三楼的主卧走去。
林宇跟管家打了声招呼就开车离开了,一般情况下他并不住在殷家。
卧室里的装修以黑白为主调,有着刻意掩盖的锋芒,和难以忽略的冷清。
简守在殷重的怀中蹬了两下腿:“那个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
于是殷重将人放了下来,看着他踉跄了几步,稍加引导就搂着简守一起倒在了宽大的床上。
殷重压在简守的身上,呼吸的温度停留在他的额角,小鹿般的双眼紧张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紧张?”殷重抚开了简守偏长的刘海,他很喜欢这双桃花眼。
“有点”简守用气音在回答,何止是有点紧张啊,殊不知在殷重的眼里,不安的神情已经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衣服逐渐退却,温热的吻落在漂亮的肩胛骨上,一直到深夜,男人的精力都旺盛得可怕。
健壮的手臂顺着身下柔软的腰,移动到简守抓着床单的手边,再慢慢探入从背后与他十指紧扣。
如若不是有这样一个支撑点,简守有一种会被撞下悬崖的可怕错觉。
他从喉咙间逼出两声低低的嘤咛,湿热的内里差点绞得殷重丢盔弃甲,殷重闷声喘息了一下,一口咬上了简守白嫩的侧颈。
很痛,可是对于简守来说,更痛的是和殷重结合后那可怕的熟悉感。
灵魂的深处铭记着他的温度,铭记着他鼓起的肌肉,甚至还有那令人疯狂的契合度,他曾经爱这个男人如命。
分秒过后,欢爱依旧漫长而难熬,在已经完全模糊掉时间概念后,殷重终于低呵一声泄了出来。
射出的粘稠液体烫得简守发抖,尾音带着委屈的哭声,殷重贪恋地留在里面久久不肯离开。
空气中残余了甜腻的气味,两个人难得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简守感受到体内的东西再次开始胀大。
而殷重也缓缓动作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就像是在喃呢般的调情,动作温柔且缓慢。
简守嗓子变得有些哑,却又独独带了份勾人的风情:“殷重,要是我没有救你,现在的我们会是什么样的呢”
有点可怜的明知故问,还有点卑微的挣扎。
“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我和高炎都死了,第二种高炎活了下来。”
殷重没有停下动作,回答的时候也没有刻意的敷衍:“很遗憾,无论是这其中的哪种情况,我们都没有未来。”
男人陈述的语气平静极了也理智极了:“第三种情况,我活了下来。”他落下一个吻,“我相信我们还是会相遇的。”
也许开始不太顺利,也许过程充满曲折,但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的,殷重坚信的东西不是命运而是他自己。
床头昏然的光映出了眼中的水色,简守有点想哭:“那如果你喜欢的是其他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呢?”
真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孩子,殷重抚去了简守脸颊上的汗水,或者其中还混着一星半点的眼泪。
“感情的替身从来都是自欺欺人,阿守,我不会那样。”
殷重低笑了一声,用着玩笑的语气,却说出了最为残忍的话:“我这里的替身,都是拿来抵命的。”
简守微怔,一时间无法捕捉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什么意思?”
殷重将简守的胯部向自己拉近了几分,对于简守来说这是一个被动且色情的姿势,殷重却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在床上欢快的情人们,时常被情欲支配思考,殷重难得口无遮拦:“阿守,待在我的身边并不安全,必要的时候我会找来替身转移仇敌的视线。”
不加情绪的简单解释,让简守足够相信殷重会说到做到。
抽插的幅度加大,恍惚的剧情逐渐清晰得可怕,他一直想不通上辈子的殷重为什么找上自己,到死的时候都未能明白。
死不瞑目的结局,除了滔天的恨意还有近乎偏执的遗憾。
简守笑得清浅,眉目间尽是温柔:“那么,你觉得我适不适合成为一个替身呢?”
殷重着迷地看着他的脸,并没有听出其中的试探和决绝,他以为的玩笑话却足够将简守重新打入地狱:“无父无母,无权无势,很合适。”
求而不得的理由,此时此刻却那么轻而易举地从男人的嘴中吐出,他原本以为感情的替身已经不能被原谅。
简守把手心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感受着那起伏不息的温暖律动,他未曾想到自己其实是死亡的替身。
起初那些忽略不计的暖意顷刻就烟消云散了,彻骨的寒意席卷而来。
简守收紧五指,剜心的动作钻心的疼,他垂下眼帘,笑出了声:“要是替身死了呢?”
“那也算是,死得其所。”
人生来赤裸死也赤裸,活着的时候才是枷锁繁重。
简守身不由己地被殷重所选中,一无所知地做了高小浠的替身,可惜高小浠却恨他。
死到临头的时候简守都在祈求殷重会来救他,也曾幻想过殷重会对着他的尸体难过,原来最后都抵不过一句“死得其所”。
原来这就是世人们为什么不敢听真话的原因呐,实在是太令人绝望了,痛到极致后哭都哭不出来,只能红着眼睛苦笑。
所以,欺骗是可以被原谅的,背叛也是可以被原谅的,只要不让我知道真相,可现在的殷重却连谎言都不愿施舍给简守。
简守的沉默让殷重以为自己说得太过直白,伤了他的心:“以后你不会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
他低下头吻了吻简守通红的眼眶,“别再想不必要的事情了,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殷重加大了力度,想要转移的简守突然低沉的心绪,显得格外卖力也很在乎简守的感受,几乎每一次进攻都恰好摩擦在敏感点上。
简守咬住牙齿,将闷哼都憋进嗓子里,空空荡荡的胃里泛着恶心。
不再主动的青年就像是一具被迫承欢的行尸走肉,殷重微微皱起眉头刚想发问,就看见简守突然难受地侧过头呕吐了起来。
秽物混合着刺鼻的酒味,简守狼狈地转过身,面色惨白。
所有旖旎的情怀都消失得一干二净,殷重将浑身无力的简守抱进了浴室,快速地用热水给他做清理,脸上是驱之不去的担心:“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其实他早该想到的,落水输液,被他带去聚会喝了这么多的酒,回来后又折腾到大半夜
这并不怪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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