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这已经是很大的进展了。
“牧谦,谢谢你!如果你很忙的话,你可以回去了。接下来的时候,我一个人搞定就可以了。”走出了李宗病房,喻楚楚就以无比真诚的态度和沈牧谦道。
这事确实谢谢沈牧谦,沈牧谦比她要冷静,比她要理智,她一句话都问不出来,沈牧谦却把别人能说的话全部都炸出来。
沈牧谦蹙眉不悦的盯着喻楚楚,“你的意思事?现在审问基本差不多了,我就可以打来的就打哪回?”
喻楚楚呵呵笑了两声,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忙,我也不好麻烦你。”
和高智商谈话就是不费劲,她只说了一句话,他就明白她的真实意思。
沈牧谦脸瞬间就冷了,“喻楚楚,你这是过河拆桥!”
用完了人家,就把人踢走。
用完不把你踢走,难道还留着你过夜?还不是学你的作风,打赌赢了,也一样把她踢走?喻楚楚掩藏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笑了笑解释道,“你看你,说得太严重了。我这不是体谅你么?我要去明月村,那地很远又偏僻,你都是做大事的人,怎么会有时间陪我去闲逛?”
农村那边,晚上夜黑风高,她必须防着点。
沈牧谦一眼就看穿了喻楚楚那张精致小脸蛋算计的东西,牙齿气得咯咯响,俊朗的脸庞越加黑冷,“行,你厉害!你了不起!你最好一直都没事!”
164章 要几间房?()
喻楚楚没问沈牧谦是怎么来皎城的,也没问他晚上打算怎么办!沈牧谦态度一变臭,她给提了自己的手提包,在车站旁边的小摊上买了一件农妇穿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赶了去明月村最后一趟班车。
明月村这是这趟班车的终点站,去明月村的车本来一天只有两套,这段时间,刚好碰上了孩子寒暑假,所以在多增加了一班班车。车在崎岖的山路上晃悠,山上的风景很好,喻楚楚却没心思欣赏。她给豹子发了一个信息,叫豹子明天也来明月村。
她试着给李宗妻子打电话,可对方一直都没接电话。她不知道李宗的妻子有没有在明月村,更不知道李宗妻子是没听到电话或者她看到电话响,压根就不能听电话。
喻楚楚就是想第一时间去到那里,找到李宗妻子,问她妻子这些信息的源头是在哪里?她知道自己很冲动,说走就走,脑子什么都没想,直接就冲到了明月村去,她去到那地,晚上落脚的地方她都没有。如果再糟糕点,她就要睡山脚下了。
车不断的往前走,人不断下车,夜幕降临,车随着月亮的光芒继续往大山里走去,等到到了明月村的时候,车上就只有喻楚楚一个人了。
车停了下来,喻楚楚下车,山里的夜间万籁寂静,温度比城区也要低好一些,带着初秋寒气的风吹过来,喻楚楚打了一个冷颤。
直到她看到山间只有一些灰暗的、可望不可即的灯光亮着的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冲动。
周边只有青蛙和蟋蟀“呱呱呱呱”“蝈蝈蝈蝈”的声音外,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姑娘,你是外地来的吗?”司机下车的时候,问喻楚楚。
“是的。我朋友叫邓寒月,她说她住这里。和我说我如果有时间可以来看看她,她染的布很好看,我看今天还有来这里的车,我就坐上来了。只是我没想到,这里会这么偏僻。”
喻楚楚抬头看了看天空,月凉如水,几颗稀疏的星星围绕在月亮周围,农村的夜显得格外空寂。
如果真有朋友在,她会觉得这里很美妙。可现在,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只有孤寂寥落的感觉。
“原来是找寒月的?她住得很远。这里下车之后,还要翻一座山才能到她家。”司机热心的回答。走同一条线的,又是同一个村子,大家多多少少对本村的人有点熟悉。
这答案让喻楚楚有点忧伤,她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现在都晚上9点多了,要去邓寒月家还有一座山的距离!可真是够远的。
“姑娘,我建议你还是去我们村头寒山旅馆住一晚,明天再去找她。”师傅好心的提醒道。
“谢谢!”
“不过,”司机师傅顿了顿,有点担忧的道,“住寒山旅馆也有点麻烦,或者你还是再联系一下寒月。”
“怎么个麻烦法?”喻楚楚问道。
“你去了就知道。”师傅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就走,“开了一天的车,我也要休息了。”
师傅说话说了一半,说可以住寒山旅馆,可又说住了会比较麻烦。师傅对着旅馆的态度讳莫如深,难道寒山旅馆是一家黑店?
喻楚楚稳了稳自己有点惧怕的内心,脑袋一昂,深呼一口气,大步往明月村的路口走过去。
自己做的决定,自己走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况且她一直相信陆亦晟一定在天上看着她,保佑她,不会让她出任何事。想到这里,喻楚楚步子就大了不少,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啊!莫回首,不回头……“
喻楚楚一边走一边唱着把歌词都忘掉的歌,为自己壮胆,为自己鼓励。
一双黑亮带着幽绿的眼睛的东西突然之间串到了她面前,喻楚楚猛的愣住,不敢向前,这什么东西?大半夜的,吓死人啊。
喻楚楚和自己说冷静,拿着自己手机手电筒直接就照在了前方物体身上,一只黑得透亮的狗正在她面前,不叫又不动。
如审度一般看着她。
“乖,让姐姐进你们村子?”喻楚楚尝试和这只狗沟通。
她不说话没关系,一说话,狗“汪~~”的一声叫了起来,而后狗露出狰狞的牙齿,虎视眈眈的看着喻楚楚。
喻楚楚一惊,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直接就退到了后面一个坑里,她整个人都往后倒。
狗都有一个特性,你站在他面前,你不动它不会以你为敌,但如果你一动,就会以为你要逃跑,你一跑,它就会追。
喻楚楚往后栽的动作让狗产生一种错觉,以为她准备逃跑,生猛的扑上来。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喻楚楚此刻的心惊慌又绝望,难道什么事都没做,就先被狗咬死?
“啪!”一记清脆的竹棍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响起,悦耳又让人心安。
狗怕打狗棍。这个竹棍相当有威力,黑狗呜咽一声,夹着尾巴就跑了。
喻楚楚转头一看,沈牧谦伫立在夜色下,整个人身上都有月亮清冷的气息,他身上似乎也染上了一层月亮赋予的银色,显得更加挺拔英俊。
“你还好吧?”沈牧谦站的直直,低头瞥了喻楚楚一眼,清冽的问道。
这女人现在被狗吓坏了,样子极为狼狈,不过他并不打算去安慰她,问她一句好不好,已经算对她最好的态度了。谁叫她过河拆桥?谁叫她的心就像是石头做的,焐都焐不热。
吓着就吓着,虽然他有点心疼!不过他是男人,姿态还是要端着的。
喻楚楚懵了好一会儿,站直身子,忍着脚的疼痛,“嘤”的一声,直接就扑在了沈牧谦身上,用力的抱着她。
幸好沈牧谦来了,沈牧谦不来她就被这破狗咬死了;幸好沈牧谦来了,她惊慌的心终于安稳下来了。
她从来不知道沈牧谦有这么大的用处,他会审讯,他还会打狗。
喻楚楚抱了沈牧谦很久很久,沈牧谦站的很直,任由她抱着,手垂在双腿两侧,态度和这月色一样清凉。
“怎么?你不是很勇猛、很强悍的么?明月村这么远的路你都不做声的晚上都摸上来了,这会这么害怕一条狗干什么?”
“妹妹你接着大胆的往前走啊……”
喻楚楚皱眉,她又不是白痴,自然能听明白沈牧谦说的都是反话。
她态度一热,沈牧谦就家伙就翘起来了,不得了了。
喻楚楚嘴巴一瘪,抬眉白了他一眼,踩着步子就往前走,往前走就往前走,谁怕谁?
只是这会往前走和之前往前走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之前心一直都是惶惶的;而现在,心却是完全无所谓的,反正沈牧谦跟在他后面。
“哎呦~”喻楚楚惊疼一声叫,刚才脚崴了,这会脚又踩在一个大石头上,有被崴了一下。
“如果你需要帮助,你可以求我。”
喻楚楚没理他,她才不想求他。
“如果你需要帮助,你可以求我。”沈牧谦又说了一句,整个夜色中都是他这句话。
喻楚楚拧着性子,就是不和他说话,宁愿一瘸一拐的走,也不求沈牧谦。
她受不了沈牧谦这种傲娇的样子。
看她现在很狼狈,他就落井下石!她才不吃这一套。
好不容易走到寒山旅馆,旅馆灯光黑暗,山里很早就有雾气,让整个旅馆显得幽深幽深的。
旅馆的前台是一个带着老花镜、将老花镜挂在鼻梁上的老爷爷,在老爷爷的身边有一个20多岁,特别清瘦的小伙子。
一见他们进来,两个人就打起精神。
“老板,这里还有房间吗?”喻楚楚问道。
“有。”老头子回答,“你们是需要住房吗?”
“对。麻烦给我开两间房!”喻楚楚答道。
“开一间放就可以了。”沈牧谦盯着老头子,清冷的道。
“开两间!”喻楚楚强调。
“一间!”沈牧谦加重声音,也在强调。
“你们到底要几间?”老头见两个人争执不下,有点不耐烦的问。
165章 破镜难重圆()
喻楚楚瞪了沈牧谦一眼,沈牧谦有点无辜的回看喻楚楚。
“不就是开几间房子这么简单的事?我给你们开两间,要分开睡,还是要一起睡,谁你们。”老头见这个男人穿着的衣料质地极好,料想他们也是有钱人,给他们找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好。谢谢老板。”沈牧谦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反正晚上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今天只有两间房了,202和207。德寻,你带两位去楼上的房间。”老头吩咐身边的年轻人。
年轻人晃着脑袋点头,目光看起来沉沉,又看起来没什么焦距,看起来不是很正常。而且他说话也很不利落,“这,这;207;给你……”走到的207的时候,他把钥匙给沈牧谦。
“房间有……热……水,不过,不……多。太阳能的,很多客人已经把水……用完了。”这个叫德寻的人很艰难把话说完,而后把204的钥匙交给喻楚楚,转身就下楼了。
喻楚楚拿着钥匙就往202走过去,她的房间和沈牧谦的房间有点距离,山村的房子建得不高,走廊很长,感觉有点阴森又有点冷寒。
喻楚楚一打开房间,沈牧谦就跟了过来,用商量的语气和喻楚楚道,“我的老婆同志,你看这山里面夜深露重,太安静,有太阴冷。老板说这里的房间都住满了,可我却没感觉有半点人气,为了我们两个的安全起见,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凑合在一起住算了?”
喻楚楚把自己的手提包放在床上,床上白色被子还算干爽,桌子上也没有灰尘,转头戏谑问道,“怎么?堂堂的沈大总裁,也有害怕犯怂的时候,需要我的保护?”
沈牧谦一听喻楚楚这话,总裁高冷的姿态一下子就扔进了太平洋,装可怜毫无节操的卖萌,“老婆同志,真的很需要你保护!”
喻楚楚对沈牧谦这表情,非常无语也觉得非常搞笑,她对着沈牧谦勾了勾手指,沈牧谦见势赶紧像小尾巴狗一样凑过来。
“沈大总裁,虽然你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让我一个弱女子保护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不过,只要你求我,我说不定会同意!”
“老婆同志,我求你了……”沈牧谦拧着眉头,耷着耳朵哀求道。
堂堂又帅又俊的沈牧谦,竟然也有这样的时候,喻楚楚被他逗乐不可支。看沈牧谦这可怜可爱的样子,眉头皱得紧紧的。怎么这么惹人怜爱?
喻楚楚伸手就想去抚平沈牧谦的额头,只是手一扬上去,她的心骤然间就如同被什么东西捅一下一样。
沈牧谦喝酒喝得住院的时候,她照顾他,她曾试图抚平过他眉头的忧伤,只是一个早晨她给沈牧谦去买清粥的时间,沈牧谦和就尤碧晴腻在了一起;她把他捆在床上的时候,她也有过想抚平他的眉头,当时她的手终究没有落下,因为沈牧谦赌她爱上他一个亿。
人,怎么可以好了伤疤忘了疼?喻楚楚的手扬在半空中生生冷凝。
“老婆同志,你答应了吗?”沈牧谦见喻楚楚眸中难以扑捉的情绪,刚才笑容也收了收。
“你求得不错!”喻楚楚放在自己的手,笑得无辜无害后,话风一转,“但,想和我一起一间房,做梦!”
“你给我出去!”喻楚楚站起来,一脸冷然的推着沈牧谦往外走。
沈牧谦简直就被喻楚楚的情况搞懵,刚才她还笑得一脸灿烂,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就完全的翻脸不认人!女人心海底针啊。
沈牧谦被喻楚楚无情赶出了房间,回到房间的时候,心中格外不甘,他容易吗?他帮她从李宗嘴里面抠出真相后喻楚楚就过河拆桥赶他走,他是不想管喻楚楚,但为了喻楚楚的安危,他安慰自己不要和弱女子计较,这不,追几十公里才追到喻楚楚,来到这个深山老林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喻楚楚赶走那只破狗,如果不是因为他及时出现,喻楚楚早就要去打狂犬疫苗了。
喻楚楚现在是变得贼精贼精的了,嘴上总是说,感谢你感谢你,可行动上,却不让他有半点机会靠近。
这什么和什么啊?
…………
虽然刚才那个旅店小伙子说,这里可能没热水,喻楚楚打开花洒的时候,还是有热水出来。
喻楚楚在浴室里简单的洗了一个澡,这里毕竟算是荒郊野外,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穿睡衣,而是穿着今天在市场买的土得不得土的外套。
出门在外,小心点总是好。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有色狼,她衣服穿厚实,别人也不容易得手。
“咚咚咚咚……”门口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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