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孟邪正色道:“将军,我刚才听后勤官张得说泽牛的尾巴是弱点,碰见火会暴走?”
“不错。”拓跋宏点点头,有些不解地问:“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恭喜将军,明天可大破齐军了。”
孟邪没头没脑地就把这句贺词说了出来,让拓跋宏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军中不可胡说!”
“我没胡说。”孟邪变白了一句,就将心中大想法说了出来。
中军大帐中,一片寂静,拓跋宏等三人具是低头沉思,随后互相对望了一眼。
“怎么样?”拓跋宏望着两人,平静地问了一句。
张子航低头又思索一番,抬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孟邪,问:“孟邪,你有几分把握?”
“八分!”
“嘶~”张子航吸了一口凉气,又疑惑地问,“凭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握。”
“凭这个!~”
孟邪伸手在腰间拍了一下,随后露出了坦然地笑容。
“原来如此!”盯着孟邪的肩膀,张子航露出满意地笑容,点点头。
“将军,应该可以!”张子航低头小声地说出心里的决定。
拓跋宏闻言,又看看另一侧的赵明,只见赵明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既然你们都没异议,那就按照孟邪说的办,或许还真会出其不意呢。”
猛拍了一下桌子,拓跋宏站起身,对着孟邪沉声道:“军驿官孟邪听令!”
“孟邪!在!”
向前跨了一步,孟邪低头抱拳。
“此事由你全权负责,无比在天亮之前弄妥当,如贻误军机,军法处置!”
“孟邪,得令!”
高高地应了一声,孟邪脸色严肃地就下去准备了。
而在同一时间,齐**队的大帐中,太子齐天半靠在华丽的虎皮躺椅上,眼睛扫视了下面一圈,问:“众位对今天怎么看?明日可有对策?”
所有人一言不发,他们都知道,齐天每次露出这副模样都是怒气正盛之时,贸然说话,必会无辜受罚。
“哑了吗!两万人,居然还打不过麒麟军一万人,被杀掉将近两个方阵,我要你们何用!一群废物!饭桶!”
齐天突然发怒,细长的脸上怒目圆睁,看上去说不出来的狰狞可怖。
气极的他,顺手就拿起一旁的饰品,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破碎的声音,在中军大帐中响起,所有将士们都呼啦一下跪倒在地。
“太子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就在这时,中军大帐外,传来一声长笑。
“呵呵,太子息怒,老夫不是到了吗。”
声音有些苍老,但是却极为自信。
第三十八章 荀游()
帐帘一挑,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老人,红光满面,精神饱满,步伐也极为稳健。
齐天在躺椅上,看见老人进帐,赶紧起身上前迎了过去,并且躬身施礼,“齐天见过恩师。”
老人随意地摆摆手,示意齐天不要多礼,在他的搀扶下,坐在了躺椅的旁边。
“恩师来了,我就放心了,今日一战,我军虽数量占优,但损失将近七千人马,还请恩师助我一臂之力。”
齐天的言谈举止对这位老人极为恭敬,心里也是又惧又怕,知道这个人可不一般。
此人名叫荀游,已经百岁高龄,乃是齐国妇孺皆知的大学士,门生无数,就连他的父皇见了老人也要称一声“老先生”。
荀游学识渊博,擅长排兵布阵,而且为人极为记仇,轻易无人能敢得罪,等可怕的是控制齐国的宗门血云宗也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每年的寿诞都专门派人来给老人祝寿。
按道理说,这样一个人是万万不可能成为齐天老师的,但齐天也不知为什么老人主动发出请柬,要求成为齐天的恩师,并且收齐天为关门弟子,让这个齐国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荀游胸有成竹,笑着看了一眼齐天说:“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可知为何会失败?”
“弟子不知。”齐天恭敬地回答。
结果身后随从递过来的羽扇,荀游扇了两下说:“今天之败,关键在那个军驿官的身上。”
“军驿官?”
齐天疑惑,脑海里也浮现出了孟邪的样貌。
“对。”荀游点点头,“这个人先是在阵前戏弄了天印和尚,打击我军士气,又用了武君级别的凝神玉先声夺人,你不败才怪。”
荀游的一番话,让齐天恍然大悟。
“这个人要是无意为之还好办,要是故意的话,恐怕身份来历都很不一般啊。”
说到这里,荀游目光深邃,转瞬又笑了笑说:“你也不必害怕,明天我亲自阵前试探他一番,要是来头不小,我们就借机退军,将占下的城镇纳为己有,要是没有什么来头,则就地斩杀,接着士气大振的机会,大破麒麟军,一口气夺下青阳镇。”
齐天对老人的安排言听计从,赶紧低头答应了下来。
次日,天色大亮,麒麟军再次披挂整齐,出营应战。
齐国的军马犹如遮天蔽日的乌云,在五十丈之外摆开阵势。
片刻后,齐军阵中走出一匹白色的踏云马,上面端坐一位已过不惑之年,精神矍铄的老人。
老人须发皆白,面上挂着淡淡地笑容,看上去亲切又慈祥。
“这什么意思?”孟邪望着老人,心中有些奇怪,就这一下子撂倒的老人,独自前来叫阵,也太看不起麒麟军了吧。
“咦?这不是荀游吗?”站在孟邪前面的拓跋宏也疑惑地说了一句,“他上阵来干什么?”
右边的赵明则不太确定地说:“前段日子,听说他被太子齐天拜为恩师,看来传闻应该是真的了。”
“这个老家伙可不好对付,口蜜腹剑不说,还擅长排兵布阵,别看他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可是极难对付的一个人。”
说话间,驮着荀游的踏云马已经走到了两军阵前。
荀游冲着麒麟军这边,拱手笑道:“老夫荀游,不忍看两国交战,百姓生灵涂炭,今日特来与麒麟军阵前商议,可否让昨天那位机灵精明的军驿官前来一见。”
他的话与出口,让拓跋宏楞了一下,旋即回头瞅了一眼孟邪。
孟邪也是心中纳闷,又仔细看了看这个荀游,确定真不认识,这才对拓跋宏说:“我不认识他,叫我干什么,谈情说爱啊。”
这时,赵明和张子航也有转过头来,拓跋宏沉吟了一会儿,嘱咐道:“你上前去会一会他,随机应变,无论他出什么条件你都不要答应,这个人不好对付。”
大老板发话了,万般不情愿出风头的孟邪只能硬着头皮走出了麒麟军阵列,来到荀游身前两丈左右的地方。
“你就是昨天杀死天印和尚的那个军驿官,今日一见果然精明机灵,怪不得他会死在你手里。”
荀游打量了几眼孟邪,不住地点头称赞。
“老头,你让我上来就是为了夸我吗?不用你夸,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这是有目共睹的。”
孟邪突如其来的的一句话,让荀游差点没把胡子揪掉。
老神在在地看着荀游,孟邪总觉得这个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人,笑容太慈祥了,就像刻意伪装的一样。
“你这人呀,老夫见两国生灵涂炭,心中不忍,准备前来跟麒麟军议和……”
荀游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孟邪给打断了。
“议和,行啊,这样吧,将你们占领的地方都退回来,在赔偿我们楚国十座八座大城,赔偿金弄个五千万的玄石,将那些杀过楚国人的士兵们都交给我们,让我们没事也杀着过过瘾,报报仇,就可以啦,你看怎么样,老头?”
孟邪的提议,让荀游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本来还想用言语试探,可对方根本就没这个意思。
“小子,老夫跟你客气,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敢这么和我说话,在齐国,你都走不出三步,要不是你手里的那块凝神玉,你以为老夫会这么和颜悦色的跟你说话。”
“凝神玉?”孟邪心中疑惑,还以为杀死张秦的事情曝光,转念一想,对方是齐国人,不可能和张家有什么牵连。
“对,将那块凝神玉交给我,我可以建议太子齐天退军,只不过那些城镇就变成齐国的了。”
“想得美,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你岁数大了,还想娶小女子,真老不要脸。”
孟邪随便一句话,就让荀游七窍冒火,眼睛盯着孟邪,冷笑两声,“小子,你以为不答应就可以离开了,姜还是老的辣,不把凝神玉交出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荀游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右手轻轻举起。
第三十九章 火烧泽牛()
只见从齐军阵营中冲出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人身高八尺左右,一身白衣,手持一柄寒光四射的战刀。
孟邪也抬头望去,看见这个白衣男人急速而来,却轻松地笑了笑。
“老家伙,你以为只有你会算计人?让他停下,否则我可就出手了。”
再次拿出你干甚与,孟邪往里面灌输了一部分元气,静静地托在掌心。
荀游见势,赶紧示意白衣男子停下,望着凝神玉,口中不停地说道:“果然是他的东西,看来你应该跟他关系匪浅,就算有他护着你又怎样,今天这场胜利我要定了。”
“那个人叫周恒,跟拓跋宏一样是半步武君,而且他的弟弟亲手死在拓跋宏手上,一会儿,我只要让他挡住拓跋宏,就不信,你们麒麟军还有人能抵挡得住泽牛重骑的大军。”
“哼~”孟邪看了看荀游,啧啧几声,“老家伙,听他们说你是什么大学士,门生无数,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也是一个脑白,脑白懂不懂,看你那个懵逼的样就是不懂,脑残+白痴呀。”
“知道三十六计吗?想来你也不懂,其实就是反间计,美人计,暗度陈仓,无中生有,借尸还魂……”
孟邪尤其就将三十六计背了一遍,华夏人的结晶,他的最爱,曾经专门看过书,研究过。
而三十六计一出,让荀游也目瞪口呆,眼神也越来越明亮,听出了一些高深之道,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他居然悟出如此兵法,果然是天才,天才呀。”
从刚才,孟邪就听出了什么,再次听荀游提起,似乎这楚国有个让他十分忌惮的人物。
既然对方已经误会,孟邪也不解释,反而顺杆爬,“你和他还能比?告诉你,兵者,诡道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真以为我会这么随随便便的就上前来?你这老家伙连活到老,学到老都不知道,还阵前议和,真是笑话。”
“噗!”
荀游被孟邪的一番话,气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花白的胡须。
孟邪则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说:“拜拜,一会见。”
撂下话,孟邪就转身回了阵营。
拓跋宏虽然没太听清两人说了什么,但看见荀游吐血,就知道这个孟邪恐怕把对方气得不轻。
两军阵前,气氛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一次,双方没有太多的话语,而是直接派人上阵。
双方厮杀,各有伤亡。
最后,拓跋宏在阵前,切瓜砍菜一般,连斩对方三名九品武师,最后还是被刚才的白衣男子敌住,两人激烈地战成一团。
太子齐天见时机已到,率先命令齐军发动冲锋。
黑色的泽牛重骑,犹如潮水一般,向着麒麟军汹涌而来。
不过,有些奇怪,齐天在战车上望着一直都按兵不动的麒麟军,心中疑云不断,总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三十章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眨眼间,两军的距离就只剩下十丈了。
九丈!
……
六丈!
五丈!
当还有五丈的时候,齐军都可以将麒麟军看的清清楚楚了,就连脸上的表情都清晰可见。
‘哗!~~~“
麒麟军的队伍,突然朝两侧分开,露出后面的士兵。
对面浓烟升起,齐军看见面前阵仗,脸色大变,甚至带头的将领主动挥刀喊停!
可是,一切都晚了!
眼前是一群泽牛,足足有上百头,每头泽牛的身后,有冒气了浓烟,隐隐地还能看见红色的火光。
而在泽牛群后面,一头高大威猛的黑色泽牛背上端坐一位青年,身穿银色轻铠,笑容满面地望着齐军,还非常热情地挥挥手。
搞什么!给泽牛尾巴点火!
齐军的将领脸色大变,每个齐国人都知道,泽牛是最好的坐骑,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牛尾巴不能着火。
泽牛重骑的每个坐骑后面,牛尾巴的地方都用厚重的铠甲包裹好,生怕被人抓住这个弱点,从而打败。
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胆敢坐在泽牛上面点燃了尾巴,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泽牛疯狂起来,那可是无人能挡!
“哈喽!泽牛快跑开演喽!”
孟邪兴奋地大叫了一声,随后只见一条通体红色的小蛇盘在这头泽牛的上面,发出“嘶嘶”地两声。
泽牛们如同听见了号令,头一低,不要命似的开始向着齐军的人马冲杀过去。
“快躲,快躲!泽牛暴走了!”
齐军将领顾不上许多,心中有些害怕的他,率先转身往回跑。
有一,就有二,更何况还是将领身先士卒。
无数的泽牛重骑都开始掉头,而后面的怎牛中期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就这样,泽牛重骑的阵营中就这样乱了起来,而后面孟邪操控的泽牛群也已经杀到。
轰隆隆!~~~
泽牛群与泽牛重骑碰撞在一起,雪白发亮的尖角,毫无障碍地就破开了泽牛重骑的防御,鲜血和内脏,洒得遍地都是。
然而,血腥的出现更是让泽牛疯狂,尖角不停地跳动,更多的泽牛重骑被杀死,有的直接从泽牛背上下了下来,瞬间就被麒麟军这边的泽牛踩踏致死。
孟邪在后面驱赶着泽牛群,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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