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小的,会生分啊!你们三个都是赵伯的高徒,技艺差不多,所以官职也会差不多,又是我打小的好友,所以,赵伯才放心让你们出来,跟着我挣份前程、荣耀与富贵的。”
三个连连点头。胖子首先表态:“敖豹!我们听你的。你说我们干什么?”
敖豹指着场上排队的几千人说道:“看见了吗?场上正练排队的都是栎阳城的人。这样的人,我现在又三千。他们都是我的军士,也是你们的兵卒。我给你们每人一个百人队的正规军士,再分给你们每人一千这样的城民。你们就是军队的师帅了。当然都是临时,要等你们率领着他们,先跟着我完成清扫栎阳城,再到郑县垦荒五万亩后,就可以边盘田、边把他们训练成军人。等我师傅考核合格后,我们才是真正的秦军,你们才是真正的秦军师帅。”
瘦子把胸一挺:“这算什么?军队的一套,赵伯早教我们了。扫个地、下个力,盘个田,那可是我们做熟了最拿手的。你该不是在糊弄我们吧?哪有这么简单的就当上了师帅?”
胖子也跟着说道:“是啊!赵伯当了几十年的军人,才当上个旅帅。”
矮子倒是敖豹的支持者:“你们不信,我信。敖豹的师傅可是有大本事的人咧!赵伯说:他不是年级大了,他都要来投的。你们凭什么不信?”
敖豹呵呵直笑:“好了,好了。管他信不信。这千把人,我马上分给你们!百人队的正副队率就当你们的两个旅帅,什长就当百人队的队率,军士就当什长。你们先拿这些人练着。你们一个师,我准备搞他三千人,六个旅。差的人我们一齐到栎阳城去抓,抓来那些游民后,来凑齐。人一凑齐,你们就用这些人当骨干,带着各自的队伍,按我划定区域,在规定的时间里,把规定的区域清扫干净!”
三个人一听军令,突然象变了个人似的,自然的排成一排,挺胸昂首的,一个立正,暴喝道:“遵令!”
敖豹一拍手,外面进来一个军官。敖豹对这个军官说道:“这三个是我师兄师弟。是我请来的帮手。今后,我们就在一起为主公效力了。我请示了左庶长!左庶长任命他们三个为垦荒军师帅。这个矮子叫庞成树,这个瘦个叫黎百草,这个胖子叫高井旁。”介绍完自己兄弟后,又介绍着这个军吏:“兄弟们!这位是我的副手,旅帅,左庶长刚任命的垦荒军副将,李有屋。你们相互认识一下,今后就是兄弟了。”
这军吏也是灵活,马上伸出拳来,用军中好友的习俗,笑呵呵的对这三人,每人一拳,当胸打去。这三个也学着他,欢笑着一人回敬了他左胸一拳。
敖豹等几人熟悉后,就把他的安排告诉了李有屋。李有屋一个立正说道:“副令!那我马上带他们先安排住宿,再给他们调军,分人!”
敖豹点点头,后说:“嗯。你再把城民中的好一点的人,挑个一百五十人出来,安排给他们每人五十人当亲卫队吧!今后垦荒军的军帅是三百人亲卫队,副将是两百人。师帅五十人,旅帅十人。全军按三个师9150人编制组建。再配一个600人的辎重旅,专管全军粮草、辎重,全军总编制为10500人。”
“遵令!”一声遵令后,副将李有屋就带着三个新师帅,出去安排去了。
等四人一走,敖豹就带着三百军士,匆匆出营,回到栎阳城。他决定不等了,按着名单先抓一万游民,把地扫了后,再来挑选人,以保证自己的垦荒军的军力。
第二天。城民才刚进朝食时,敖豹就带着军士围住了东城的南区,商区的南区是商户的居住区。敖豹想的是:西区是官署和官住区,没有必要围。北区是黔民居住区,来的几千人,都是这个区的,虽然还有一大半人没有来,但,只要把商住区的人一抓,那些黔首还敢不来?所以他最先动手的就是东区商住区。
军士把所有出口堵住后,三十个博士,每人带着五名军士,拿着竹简就按简登门,一家家的按简抓人。一时间,南区就被搞得鸡飞狗跳,骂声、哭喊声一片。军士可不管这些,随着博士一冲进屋,就高喝:“所有的人都到厅堂来!不到者按违律抓捕。”
正在屋里吃饭的人,哪里有准备,根本就想不到会有军士来,还以为清理无业游民不会清理到他们头上。他们虽然和贵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但被军士一堵,人就慌了,在刀剑之下,没有人不瑟瑟发抖!
博士不管这些,只管对着竹简一一点名,将全家核对一遍后,见要抓的人都在,就用喊一个人的名字,就由军士就把应答者拖到一旁,等该抓的人都拖到了一边后。博士才说:“根据初令第三条,你家xx、xx、xx等三人为无农、战两职之正业,按律为游民。栎阳令数次派闾长、比长通知你家!你家三人无故不前去报到。今天,栎阳副令豹特令我们前来,请你家三人,前去北郊军营报到,征辟为垦荒军军士,跟随秦国公建功立业,博取荣耀与富贵!”说完,也不管这家人的反应,手一挥令到:“带走!”
两名军士就提着亮晃晃的刀剑,押着三个游民,在这家人的哭喊声中在走了。押出大门,把这三个人往外面等着的,专门负责押送游民的军士一交,又走进第二家。
这商贾区占了栎阳城五分之二。这商住区又占了商贾区的五分之三。有一千三百老户,在登记时,新登记的新分新户为四千六百四十三户。也就是说在理论上,敖豹可以在这里抓到四千六百多人,但敖豹还要给移民农垦留人,所以他准备抓走最健壮的两千五百人。
78、寻衅斗,赌抓贵族(1)()
因为敖豹要对自己的垦荒军精挑细选,所以就将被抓的人都集中在东区集市地的广场上。由军吏先挑最壮的,再在里面挑差不多高的。只到酉时,才挑出两千五百人。
敖豹不再挑了,就对被剔除来的两千多人喊道:“今天。这两千五百人是率先响应官府号令!从军垦荒,耕战强国的。你们因为各种原因,失去这次立功受爵的机会。但是,你们放心!官府会给你们每一个人的机会的。你们现在先回去,找你们的比长!由你们的比长带着你们,先把你们的东区清扫干净。凡是表现好的,就在下一次的政府征召时,优先获得立功受爵的机会!”说完手一挥!就押着这两千五百人走了,留下一广场惊愕不已的人。这群人,好一会儿才相信自己可以回家了,喜极而泣的散了。
敖豹知道当的什么官,所以也就很少在公事房里停留。自打栎阳副令的桂冠戴在了头上后,他是哪儿忙就往哪儿跑。他生怕自己忘记了师傅交办的事,就把四件大事刻在了公事房的墙上,自己也每晚睡在公事房,睡前看一遍,想一想。起床看一遍,再想一想。他把东区的商人子弟抓了回来后,事情果如所想,其它区,包括城外的人,都在两天内,自动前来北郊军营的校场报到,而且一来就是人山人海的几万人。害的的他和他的五百军士,劳神费力在其中挑足了足额的人数后,才好不容易的将几万人,连哄带赶的弄回了家。
他跽在公案前,指着墙上的四条,对自己的副将和三个师帅说:“一起念墙上的四条!”
五个人齐声念道:
“壹、登记城民,分家增户;
贰、建比成闾,相互监督;
叁、清理游民,组建队伍;
肆、清扫全城,改变民俗。”
念完后,敖豹对四个人说道:“左庶长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三件。还剩最后一件,我决定提前十天以上完成。”
胖子师帅高井旁不解的问道:“副令!职有点不明白,扫个地与民俗有什么关系?”
瘦子师帅黎百草就笑道:“栎阳的人懒呗,随手乱丢东西。你看这个栎阳城,哪里不是脏兮兮的?和我们山里比,他们跟狗窝一样。”
矮子师帅庞成树挥一拳:“所以,我们把城扫干净了,用行动来改变他们的习惯。”
敖豹的军吏,就带着这个想法,率领着由万把栎阳城的懒人组成的扫城军,开始清扫起栎阳城来。
敖豹没有想到的是,他抓人惹怒了一大帮与商人有密切关系的贵族子弟,害的这帮游手好闲的贵族纨绔,在失去玩伴后,大为恼火。正在有气想没有地方发时,那些被抓的人的家属们,就跑来找他们哭诉。这一激,就让这帮贵族纨绔子弟更火了。老子们在栎阳横着走了几十年,那个敢对自己哼一声,瞪一眼?哪里来的一个栎阳副令?敢捋老子们的虎须?
“走!是爷们,就把人抢回来!”不知那个一声大喊,这群平时就没事找架打的纨绔们,一下子就有百把人,呼啦啦的一窝蜂跑到街上,找那个什么叫敖豹的晦气去了。
瘦高个师帅黎百草,正带着一个旅五百人,在北区与东区的交界处,掏阳沟。这两条沿着北门到南门的大街两边所修的阳沟,长达八里,是栎阳城一横两纵五条大街,十条主要泄水道的两条横向阳沟。由于多年未掏,原来宽一米、深半米的阳沟,早已经被垃圾填的与街面一般平。这阳沟一被挖开,就臭烘烘的让人受不了。在五月下旬的阳光下,随着恶臭的垃圾越挖越多,那苍蝇、蚊子竟是一团团的围着挖土的人飞舞,让被抓来的原本就没有干过这种活和很少干活的栎阳城民,躲避不迭,怨声载道。再让路过的行人,一个个捂着嘴,瞪着眼,看他们跟看奴隶和犯人似的,从他们身边快速走过,更是让这些被强迫劳动的人,心生反感,一个二个就是在当什长的军士高压下,也是想方设法的偷奸耍滑的躲懒。
黎百草本是个脾气火爆的人,看到一个时辰五百人,还没有挖到两百米远,就烦躁的丢下?头,拿起鞭子沿沟巡视,凡是看见躲懒和偷奸耍滑的就是一鞭子。他边巡视、变抽人、边大骂,好不容易才算让这五百人加快了进度。看到运垃圾的车来后,他就指挥起赶车的奴隶装车。指挥了一阵后,他又习惯性的拿起一把锹来,亲自上车。
压着奴隶们运土的是公府农庄的一个低等管事,一看到一个穿着师帅军服的人,跟奴隶们一起干起活来,就赶紧跑来喊道:“哎,哎,哎!喊你呢!”这管事见这人不听,就用手中的鞭杆戳了下黎百草后说:“停下!你不准干这活。”
黎百草被戳得心烦,停下来昂头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凭什么管我?”
这管事一听,你还问我?就傲慢的说道:“我是公府农庄的管事,看管这些奴隶的。我晓得你是个师帅,也不想管你。可你不能跑到我这里来干这活啊?你一干,不就把规矩搞乱了吗?奴隶还不要翻天了?那我是不是也要跟奴隶一起干活了?所以,你要走开!”
黎百草来之前,敖豹就叮嘱了他:这栎阳邪乎,一些人、一些规矩是碰不得的,能躲就躲,不要惹祸。这次给你们运土的是秦公府的奴隶,这些垃圾都是运到秦公的农田里当肥料的。所以,黎百草一听规矩和公府,就强压住怒火,忍了忍,就扛着锹到阳沟里去挖土了。
运土的车刚走。正满头大汗挖着脏土的黎百草,就看见百把人,叽叽喳喳的吊儿郎当的趾高气昂的一窝蜂的走了过来。黎百草还以为是路人,也就继续挖他的土。
这群人一看到挖土的人,也不管臭不臭,就大呼小叫起来。挖土队伍里,马上就有十几个人,丢下?头或者铁锹,跑到路上和这群人相会在一起,哭鼻子抹眼泪的说了起来。
79、寻衅斗,赌抓贵族(2)()
几个什长和旅长一看:自己的兵跑了!哪能不管,就上前去喊这十几个人回来干活。当军士的人有几个是有好言语的,不一会双方就吵了起来,再不一会双方就推嚷了起来。
一阵高一阵的声音,惊动了黎百草。他扭头一看:百把人围住了他一个旅长和五个百人队队长,十几个什长,在推来掀去。剩下的什长,正忙着制止其他的人围拢过去。这还得了?这帮人竟敢阻扰老子挖阳沟?把锹一丢,就赶了过去。一来到外围,他三扒两挤的就挤进到中间,一看自己的人竟被人推得踉踉跄跄的处在弱势,不由大怒,一声暴喝:“住手!都给老子停下!”喝完,双手叉腰的就往中间一站。
这声暴喝,让全场一愣。军士们一看,是自己的师帅,马上士气大振。十几个人立马借机排成军阵,站在了师帅后面。
这群服裳华贵的人,在一愣神后,马上反应过来。一个嚣张跋扈的壮汉,手一挥,几十个人,就呈打架态势,将黎百草等人给围了起来。一个被抓来的商户子弟,对这个嚣张跋扈的人耳语几句后,这壮汉也学着黎百草,向前几步,双手叉腰的站在了黎百草的当面。站稳后,冷冷问道:“你这个臭烘烘的军汉,就是商家骥的师帅?”
黎百草瞪着这壮汉也冷冷回到:“不是你们不知礼、不讲礼,好吃懒做,乱丢垃圾,把个栎阳搞的跟狗窝一样,臭不可闻。我也不会吃饱了无事干,跑来掏什么阳沟?我不是为了教你们知礼,爱干净!我会搞的一身臭烘烘的吗?”
这壮汉嚣张的喝道:“少说这些没用的!回答我!你是不是商家骥的师帅?”
黎百草比他还嚣张的暴喝:“他叫不叫商家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我的军士。还知道他现在正在执行军令掏阳沟。更知道他违反军令后,要受到鞭刑的军法处置。而且,我严肃的告诉你:你阻扰了军令,按军法也要受到鞭刑。但本师帅念你初犯,按不知者不为罪处理。但是,在我告诉你之后,你快带人离开,胆敢继续阻扰的话,嘿嘿!”
这壮汉也跟着嘿嘿一声后,跋扈的回到:“有种,敢承认就行。老子也告诉你!老子是栎阳第一纨绔!爹是上大夫,在栎阳还没有人敢和老子叫板?你是第一个。按老子的习惯,早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回去找你妈了。但是,老子也念你不认识老子,也按不知者不为罪办理,放你一马。你只要把商家骥等老子打小的几个玩伴放了,一切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