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艾瑞克是警署的小侦探有理想有能力却遭遇不公用一双神奇眼球将案件抽丝剥茧却意外遭遇各种超自然事物当小侦探用计套出真凶距离将其缉拿归案仅剩一步之遥当小侦探在飞驰的列车后脚穿轮鞋施展特殊的乘车技巧当小侦探在只有女人的马戏团里由于种种原因被迫参演拜托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我只是想很普通地破个案子谁再不让我好好工作我就一枪打爆他的脑袋新人新书求收藏求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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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贵族的府邸通常戒备森严。
可眼前这一幕出乎了比尔的预料。
任务目标所居住的公爵府别院就在眼前。建筑的四角分别有四座塔楼,上面都设有探照灯。万幸,它们现在并没有投入使用,只是摆设。
周围站岗的卫兵们杂乱地散布着,根本构不成监视网。行家一看就能知道这么做死角众多。而且他们十分懒散,大都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比尔还从未见过如此松散的阵仗。
这不过是诱使你轻敌的手段,冷静点儿比尔。他对自己说道。
作为一名从业三十多年的老刺客,他曾经毒杀过在人前骄横无比的皇亲,也扭断过富甲一方生意人的脖颈,还曾将一把匕首送入魔法师的心脏。
手腕一流的他有它自己的办事法则,那就是从不与人正面交锋。藏形匿迹,突施冷箭才是他的拿手好戏。
“暗夜中的幽灵”——大家伙都这么称呼他。
究其原因,除了他干活儿时身着的一身黑衣,还得说他在黑夜中隐匿自身的技术无与伦比。他有自信悄无声息地潜入目标身边,将匕首送入他的心脏后再悄无声息地离去。
任何人都无法发现他。
而这次的任务拥有相当高的难度系数。业内众多知名人士都在这一任务上落马,而这些失败者无一例外,再也没能回到地下世界。
但在庞大的利益驱使下,比尔仍决定铤而走险。如果成功,任务的赏金完全可以供他挥霍几辈子。
于是,比尔来到了这里。
别院附近的路灯照明范围都很有限。
在一名卫兵转头的一瞬间,比尔没放过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以低姿势冲了出去。借助建筑物在月光下的阴影,在草地上无声疾跑了一阵子之后,他成功地将身体贴在了别院的墙壁上。
确认屋内无人,比尔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专用刻刀,在窗子的锁头附近割下一个近乎完美的圆形孔洞。伸手进去打开窗子,接着一个轻盈的前滚翻,他就成功地进入了别院内部。
简直小菜一碟。
黑漆漆的走廊里空无一人,比尔放弃了潜行,施展起鬼步。在相对狭小的空间内,鬼步能让比尔的速度同空气的流动保持一致,从而避开实力者们的探查。
目标在二楼的第二个房间,这是委托人给出的可靠情报。
就连登上老旧的木质楼梯时,比尔也没发出丁点声响。胜利就在眼前,眨眼间比尔已经来到了目标门外,却发现房门没有上锁。
他选择了从正门进入,因为此时正是一般人睡得最熟的时刻。就算目标醒着,比尔也有信心暴起杀人。
对早已习惯待在幽暗中的比尔来说,黑夜与白昼没有太大区别。他看到了一张挂着帷幔的大床中央,躺着一名少年。
没有丝毫犹豫,比尔窜步上前,将匕首插入了少年的身体。
薄被被流出的鲜血染红。
行动太过顺利,顺利地让人难以置信。在兴奋感与疑惑的交织中,比尔拔掉匕首,扭头准备离去。突然,异样传来!
比尔感觉到了来自后方的危险!要知道,刺客对空气的流动最是敏感。
砰!
枪声响起时,一切都晚了。
比尔的后脑中弹,顷刻失去意识倒在地板上。
。。。。。。
听到楼上的枪响,别院一楼的房间传来一声女人的自言自语:“那个倒霉鬼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要不是少爷特意嘱咐把前来送死的家伙都留给他的话。。。。。。唉,看来明天又要做令人讨厌的清理工作了。”
她放下手中的双枪,看向墙上贴着的一条横幅:
「身为女仆长,你只需要两项技能:倒咖啡和打扫尸体」
第一章 公家侦探()
列车在康塞德只停留五分钟。
几颗星辰装点着漆黑的夜空,月台上的石板路在孤零零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狭长而幽暗。艾瑞克正背着他破烂的旅行包,肩扛手提两只笨重老旧、颜色暗淡的木质行李箱,朝指定的车厢吃力地挪动着。
活像一只搬家的蜗牛。
“快点,你这不中用的懒鬼,列车马上就要开了!”不远处,某人的一双脚正站在连接月台与列车的踏板上,其中一只还在上下不停地踏动,有节奏地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好似在为蹩脚的吟游诗歌打着鼓点。
微怒的公鸡——艾瑞克暗自给这位先生取了别称。
也不怪他这么想,说实在的,无论在任何人看来,某人的派头都确如公鸡那般颐指气使,就连其嘴唇上方微微冒头的鼻毛也在羞涩地抖动着。
正常人看到这幅嘴脸,首先想的,肯定是朝上面狠狠地揍上一拳。
艾瑞克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他不能。
这么做不仅会让他丢掉来之不易的升迁机会,甚至会让他丢掉警署的饭碗。因为,满脸胡茬的埃迪特先生是康塞德总署的探长,艾瑞克的顶头上司。
凌晨时分的康塞德虽算不上寒冷,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秋的微凉。冷风穿过艾瑞克的亚麻大衣,令他打了个冷颤。
这该死的行李和疲惫的身躯使得他的心情不是太好。。。。。。不,应该说是非常糟糕才对。
所幸,月台上穿着制服的小个子列车员总算注意到了艾瑞克的窘境,一路小跑来到他身边,麻利地接过他肩上、手上的大木箱。然而纵使是熟练的老手,其手臂在交接途中也难免猛地下坠了一下。
边走着,小个子很自然地发问了:“先生,首先请原谅我冒昧的问题,可您提着这么重的行李是要去哪里呀。”
“圣都。”艾瑞克做着简短的回答,同时有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他很清楚他最好赶在公鸡真正发火之前到达车厢内。
“哦!圣都欧德,历史悠久。那可是个不错的去处。”小个子很有眼色地看到了艾瑞克的焦急,不再追问。
很快,他们便踏上了连接处的金属板。
上司那肥厚的大手自上而下,狠狠地拍在了下属的脑袋上。险些让艾瑞克一个踉跄:“没有下次了。”
就像所有犯错的下属那样,艾瑞克没有伸出手去触碰头上的痛处,也没有立即抬起刚刚经受苦难的脑袋,“明白,长官。”事实上,如果不是公鸡的两个木箱,他应该是先到的那一个。
懒惰的公鸡。
小个子并没有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切而显得哪怕一丁点儿的手足无措,或许是这双平凡的眸子曾见过太多不公。他拿出一份乘客名单,那上面有全部的预约信息:“尊贵的乘客先生,请告诉我您的名字,好让我为您带路。”
探长微微挺着胸脯,报出自己的身份:“埃迪特,埃迪特·托马斯,隶属于康塞德警署。尽管在艾瑞克眼中,这时但凡提供除名字外的任何信息只代表着粗俗的炫耀。”
可他的上司显然不这么认为。
“警探,那可是个受人尊敬的职业。”
小个子还算捧场,一句赞美信手拈来,且丝毫不显得做作。但紧接着,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用手一拍他椭圆的头颅,“等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名字。。。。。。难道您就是近来抓获欧德大惨案凶手的大侦探!”
埃迪特点点头,并不做声。但他的嘴角明显挂着几乎要溢出的笑意。
见到名人的小个子看起来十分兴奋:“我竟然见到了本世纪最伟大的侦探之一!不敢相信!您可真了不起,请允许我对您表达最高的敬佩之意。您可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那位臭名昭著的逃犯而寝食难安,我那年迈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我知道这不便透露,但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向您详细请教,到底您是怎么抓到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家伙的。”
小个子用颤抖的声音带动手指,将乘客名单翻到了三号车厢这一页。目光自下而上扫去,他终于在顶部发现了埃迪特这一名字。
“埃迪特先生与他的助手,您们订的是一号和二号包厢,请跟我来。”小个子也不等埃迪特回话,显然是没期望大侦探能向他说明警署自当保密的破案经过。而他此时的态度明显变得更加恭敬。
能预订一号包厢的客人,大抵都是大人物。这般看来,这位公家的大侦探的确拥有与其名头相称的权力。
尤其是在他还爱出风头的情况下。
小个子在车厢的尽头停下了脚步,从腰间摸出样式别致的钥匙,打开了一号包厢的门,弯腰伸出手臂,作出了请进的姿势,将二人迎入包厢内。同时,尽职尽责的他还不忘把客人的木箱从走廊的地上移动到屋内。
站定,看着眼前的包厢陈设,艾瑞克猛吸了一口气。就连一起进来的大侦探的眼神也有几分呆滞。
一张铺满地面的浅棕色毛绒地毯,上面的曼陀罗印花一丝一缕都格外清晰。四周的墙壁上涂满了形似各类猛兽的扎眼花纹,让房间显得格调甚高。其他的家具也颇具时代特色,其中要数正对面紧闭的暗金色窗帘最是显眼。
旁边的墙上,装饰着两幅油彩画,其中画着湛蓝天空与飘逸白云的那一幅,艾瑞克认得它,那出自先哲亚里·麦德林之手。
不过艾瑞克可对他作品的价值清楚得很,饶是如此铺张的魔法列车想来也承受不起。于是他明白了:在那里挂着的,充其量不过是品相极好的赝品罢了。
“不错的画。”一句评论恰如其分。
见有人盯着墙上的画作,小个子怎能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先生果然好眼力,那幅画正是伟大的亚里·麦德林的作品《梦之所在》。它是我们的列车长花了大价钱从东边的派洛斯买来特意装饰这趟魔法列车的。”
艾瑞克实在是不忍说出自己对于这幅作品真伪性的看法:“《梦之所在》,不知失落于何处的麦德林《梦》系列画作之一。确实,只有这般伟大之人的画作才配得上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
“看来您也对艺术品有所研究,真不愧是大侦探的助手。您一定也和这位大侦探一样是个知识渊博的杂学家。”小个子夸奖着眼前的人,还捎带上了房间内的另一个人,一个远比眼前之人要重要得多的人。
艾瑞克从来都不喜欢阿谀奉承之人。
只见他淡淡一笑,决定了所要说的话:“我的学识简直不及埃迪特先生的一丝一毫,你不应该把我们进行比较。。。。。。”
“好了好了,现在都给我出去。我可不喜欢休息时有人在旁叫嚷。”公鸡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娇臀往丝绒床垫上重重一坐,很随意地发号施令。
即使受到了夸赞,埃迪特也不喜欢自己插不上嘴的话题,换句话说,他更情愿自己才是话题的焦点所在。
艾瑞克知道,自己的卖弄,又惹公鸡不开心了。
无奈,两人只好退出房间,从外面关上了房门。随即,他们来到了二号包厢的门口,同样是用钥匙开门,同样地将客人请入房内,列车员的举动一切都如同章程那样规范,让人挑不出一丝差错。
眼前包厢内的布置虽然基本上与刚才的一号相同,可从地毯和窗帘的用料来看就要逊色不少了。
艾瑞克对此并不在意,卸下旅行包放在右手边的写字桌上后,他脱下亚麻大衣挂在了旁边的檀木衣架上,摆了摆手,示意小个子可以出去了。
一向尊顾客为上帝的列车员收到了指令,竟难得地没有听命就此离去,而是面露难色地走到艾瑞克旁边,颤颤巍巍地伸出了右手,尴尬的笑了笑。他伸出的那只手明显带有某种暗示。
艾瑞克突然明白了什么,也是会心地笑了。他让小个子稍等,随即伸手从刚才脱下的大衣口袋里摸出几枚铜奥伦,递给刚才送出周到服务的列车员。
小个子连忙恭恭敬敬地用双手将属于自己的小费接了过来。而小个子脸上那稍纵即逝的怪异表情并没有逃过艾瑞克的眼睛。他把那个表情解读为:你这个穷鬼!早知道刚才就应当向那位大侦探先生要小费的。
不管怎样,列车员总算离开了。
一个人的艾瑞克扭了扭脖子,略显疲态。他缓缓地走到了他的床前,忽然猛地一拳击向床面,质地柔软的床垫随着他拳头的到来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同蠢货相处简直令人作呕。”
标志性的自言自语。也不知他说的是的公鸡,还是谄媚的小个子。或许,两者都是。
艾瑞克·赛文特。面容白皙。一头微微带卷的金发,泛蓝的瞳孔在说明着他奥丁西部的血统。年轻而富有朝气的二十岁,现在的职业是侦探,隶属于康塞德警署。现在充当探长埃迪特的助手。
这次他和上司前往圣都欧德,目的是接受嘉奖。至于为什么会受到嘉奖,这还要从一件凶案说起。
准确的说,这涵盖了不止一件案子。是的,就是刚才所提到的欧德大惨案。
大约在一年前,圣都欧德内部就频频发生失踪案。在夜晚的陋巷中,在冷清的道路旁,在僻静的屋檐下,在破败的废屋内。总之,在一切不为人注目的地点。
而受害者几乎清一色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所以一般人并没有察觉到发生在他们身边的细微变化,毕竟这对他们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而让警探们在意的是,流浪汉们失踪的地点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他们努力挣扎的痕迹,表明着他们不是自行离去的事实。
这一切都是人为的。
人们都说流浪的人儿像一棵棵无依无凭的乱草,这话一点不假。而我们的凶犯,则宛如一位辛勤的园丁,为古老而美丽的圣都做着裁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