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我救不了它”,杨开心有些黯然:“它被梵家的下人踢伤了,一下就是致命伤。。。。。。那些家伙虽然没达到数士的水平,但每一个都是角色,我不是他们一个的对手。。。。。。当时我就在旁边,但我没敢动。。。。。。阿金肯定对我失望了”
“原来是梵家的人。。。。。。我记住了”,阿金暗暗下定决心,看到杨开心黯然的神色,他想说些安慰的话,比如“已经很感激你了,谢谢你所做的,我理解,不怨你”之类的。可惜他会说的人话有限,张了半天嘴,最后只挤出一个字:“谢~”。
“谢?谢谁?”杨开心摸不清头脑:“不明白。看来你还得练练说话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忽然有了意识的?嗯,过段时间给我慢慢说吧”
阿金憋红了眼眶,四颗尖牙把嘴唇咬的生疼,但他眨眨眼表示同意。
“找食物以前我得先埋了阿金,救不了它也不能让乞丐野狗野猫什么的吃它的尸体,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杨开心看看坑的深度,把阿金的尸体放进坑里,开始填土。
“谢”,阿金的眼泪流了下来:“谢谢”。
“你怎么这么奇怪?哭什么?”杨开心纳闷地问,他哪里知道现在正在埋的尸体就是眼前这个活人的。不过他笑着说:“别担心,不管你是个怎样的人,不管你有多奇怪----你都是我杨开心的兄弟。记住这个,很!”
阿金的眼泪终于决堤似地流了下来。
杨开心拍了拍阿金的肩膀,笑着说:“快别哭了,怎么像个娘儿们似的”
“好!”阿金重重的说,这是他学会的第3个词。他目前只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而且很慢很不清楚。第一次叫杨开心的时候他其实是分成三次来说的。随着他有意识的练习,他发现自己学的越来越快,说叠音字已经很正常了。
“其实,我本来想把你也一起埋了的”。杨开心憨憨地笑着,掩饰着自己的愧疚:“因为过几天我就要去送死,我死了就没人照顾你了----没人会照顾一个素不相识的白痴,还是个瘫痪的白痴——我寻思着不如先把你埋了,总比被野狗吃了强。你不知道啊,最近来了帮新乞丐自称豹帮,我管他们叫龅牙帮。领头的是个大龅牙,这家伙想当数师,整天拿活人做实验。被他实验过的人都活不成,不是爆体而亡就是变成怪物,没人敢给他做实验。但这家伙有几个手下,逼迫其他乞丐抽签,不参加的人直接抓住做实验,所以大家只好参加。可恨的是龅牙帮把你也算在抽签人群中,说什么白痴是最佳实验对象。奶奶的,我就跟他们干了一仗”。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输了”。
阿金紧咬着嘴唇,四颗尖牙轻轻错动,他心里想:“这些家伙都该死啊”
“好在我命大,虽然被打个半死,但活了下来。因为我遵守规矩每次都参加抽签,他们抓不住我的把柄,所以没逼我去做实验。但经常找茬挨打是免不了的。他们每次都把我打个半死----印象中就赢过一次----我受的伤一次比一次重。多亏了小哑巴偶尔来,她懂得一点草药,所以我才没死”。说着杨开心咧嘴笑了,他撩起破烂的乞丐衣服,露出胳膊肚子和后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阿金翻着白眼,心想:怪不得有几次见他整天躺着,血腥味很浓,原来受伤了啊。杨开心这家伙是铁打的吗?他身上的小伤无数,大伤口也有十几道,这么多致命伤一般人早死了十回了。这家伙现在居然还有心情笑,不知道是小哑巴的医术好还是说这家伙身体硬。
“上次抽签,我终于中奖了。这次不死不行了。只是小哑巴……这丫头好久没出现了,好想在死前见她一面啊,呵呵”。杨开心挠挠头说:“我们这个街区的乞丐只能在这个大垃圾场活动,如果上街就有被警察抓住的风险。落到他们手里那可就比死还难受了”。杨开心无奈的说:“所以我也不敢跑上街去。还有,昨天阿金被打,也不知为什么警察都没出现,我才冒险把它救回来……我寻思着把你俩一块埋了,省得让那些野狗来啃你的肉,埋完你我就去拼命,起码死得比较帅……那啥,你不会怪我吧?”
看着杨开心语无伦次的样子,阿金内心一阵酸楚,“都是些该死的家伙呀”,阿金咬牙切齿的想。
“当然现在是不会埋你了”杨开心憨笑道:“你恢复智力了,虽然只有嘴巴能动,但是…但是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呵呵”。他填好了土,踩实后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普通人看不出这里埋了东西,而野狗也无法挖这么深。他拍拍手,长长出了口气才黯然说:“连一只狗的尸体我都保护不了,我还真是弱啊。嗯,看你也累了吧?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他自顾的躺下,揉着咕咕叫的肚子,静静地不再说话。
阿金也陷入了沉默,他知道杨开心和自己都陷入了危机,而且自己还是个没法动弹的废物。他心想:没想到做狗很失败,做人还是一样失败,什么时候才能不为生存而发愁呢?什么时候才能敞开肚子吃饭呢?
“小笨狗”,狗神忽然慢悠悠地说话了:“想不想吃饭,想不想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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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豹岩()
“万能的狗神大人”,阿金格外诚恳:“我需要你的帮助”
“少给我来这一套”,狗神冷笑道:“别忘了我随时能看穿你的意识,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又想装可怜博同情了吧?”
“嘿嘿”,阿金尴尬地傻笑着,露出四颗尖牙:“我这是对长辈的尊敬,你就别拆穿了,很难为情的”
“哼”,狗神语气依旧严厉,但掩饰不住笑意:“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的想法嘛…”阿金恶狠狠地笑着,四颗尖牙闪亮:“我的想法很黄很暴力,就是借用你的力量一举捣毁敌人,杀得龅牙帮鸡飞狗跳,抢占他们的狗窝,抢走他们的狗粮,侮辱他们的母狗”。
“不错的主意,不过我想问你另一个问题”,狗神语气平淡:“如果一个人、一只猫或一条狗想吃树上蜂窝里的蜂蜜,他该怎么做?”
“貌似这两件事没什么关系嘛”,阿金纳闷地说,不过他还是认真地想了想才说:“那要看到底是人,还是猫和狗了。人呢,可以直接用棍子把蜂窝捅下来;狗呢,除了我其他狗都没办法;猫可以爬树,一巴掌呼下来,然后飞快地逃跑”
“说得对,猫不能用棍子,狗不能爬树。这就叫根据自己的情况做出判断”,狗神微笑:“但是人用棍子捅就一定能吃到蜂蜜吗?”
“呃。。。。。。”,阿金想了想:“那要看树多高了,附近能不能搞到棍子”
“有前途”,狗神依旧微笑:“所以还要根据环境做出判断。不过你漏了一件事,蜜蜂。如果捅的蜂窝超大,那就不能直接捅了,要另想办法;如果你遇上杀人蜂,那即使是最小的蜂窝,也能要了你的命”
“收到!”,阿金再傻现在也明白了,狗神在教他如何思考,在教他掌握解决问题的一般方法,他笑了:“所以还要根据对手的情况做出判断”
“儒狗可教也!空白的大脑看来不错,回路融合的效果这么快就出来了,现在的智力看来已经不输于同龄人类了”。狗神暗暗赞叹,说:“再想想,你为什么能吃到蜂蜜,其他狗不行呢?”
阿金一阵傻笑:“我傻呗,第一次我用了三天学爬树,被围观的猫各种鄙视;但我一心想吃,所以就一直练,用了半年成功。后来蜂窝虽然拍下来了,但我发现自己忘了学怎么爬下来,太高我也不敢跳,差点被蜇死,幸亏小哑巴救了我”。阿金忽然顿住,接着才弱弱的说:“你是想夸我还是想损我?”
“夸你夸你”狗神笑眯眯的说:“不屈不挠,是一个很好的性格回路,这是实现长期目标的必要条件。。。。。。。其实,你还有另外一个法子,比如请杨开心帮忙”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阿金一副吃屎的表情:“我只要盯着蜂窝对杨开心哼哼就行了”。阿金想了想说:“我现在还能想到其他办法,等别人吃蜂蜜的时候去抢;用东西去跟蜜蜂交换;自己养一窝蜜蜂。但这些方法只是‘可能’而已,有些很难,有些要你这种意识交流能力,有些要花很长时间。等等。。。等等等等,我应该选一个代价最小的办法,而这个办法要根据自己、环境、对手的情况做出选择”
“非常好!”,狗神心神一动,暗想:不出所料,空白的大脑果然有效。他不动生色地说:“现在回到你开始提出那个很黄很暴力的想法上来,你现在有什么要补充的?”
阿金仔细思索了半天,慢慢说:“自己的情况,我的身体连婴儿都不如,你也说要花时间才能恢复,现在也就嘴巴能动;杨开心有股子蛮力,但打不过那帮人;小哑巴联系不上,也不能指望一个女人帮忙;其他能帮助我们的人不了解,得问问杨开心……对了,狗神大人您说过您损失了很多力量,不知道损失到什么程度,能打败龅牙帮吗?”他想了想才弱弱的说:“看来是不行的吧?”
“嗯,你说对了”,狗神不动身色:“我要恢复很长时间,不能离开你的身体,更不能去打架”。
“哦”,阿金弱弱的说:“那就没法硬来了。外界环境我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这是个很大的垃圾场,除了乞丐和一些小动物,就是垃圾。龅牙帮的人。。。目前只知道他们很厉害,豹哥想做数师……这么一来对手的情况也不清楚呀。看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清楚情况”
“那你去问吧”,狗神依旧淡然:“我得想办法让你动起来,你的大脑和身体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恢复起来很麻烦,没的事别打扰我”
“等一下”,阿金连忙说:“再教我几个词用人话怎么发音”。他考虑了半天才说:“是这几个:问题,明白,不懂……还需要什么呢…什么呢?”
“知道了”,狗神假装不耐烦:“还有:啥是,为啥,怎样,时间,地点,谁,目标…跟着我学吧,这就是你今晚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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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太阳又升起来了。
阿金几乎没睡,他还在精神亢奋地学习这些新词,他觉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只花了一晚上他就结结巴巴地能说个差不多了——虽然最复杂的词也只有2个字,但他已经很满足了。加上之前学会的,阿金几乎会说20个词了,他心中大喜:“哈哈,狗爷我终于会说人话了”
杨开心其实也没睡,他一直微笑着看着阿金,他知道阿金一定是急于和自己交流,才这么拼尽全力口吐白沫地练说话,这家伙一定有很的事要问自己。所以他静静地等着,一点也不着急。他对这个刚刚有个意识的弟弟绝对信任,不管阿金表现得多怪异,不管他如何的不正常。他会给阿金时间,他相信阿金会告诉他一切——但他明白,豹帮不会给他时间。
正在阿金加紧练习说话时,忽然杨开心听到了什么似的猛地一转头,紧紧盯着坟堆后边如山的垃圾。那个方向,正是垃圾场的中心,也就是豹帮的地盘——而阿金,他什么也没发觉,他的六识极其虚弱,除非在近处跟他大声说话,否则他几乎听不到什么。
“警惕性挺高嘛”,五个人从垃圾堆后面慢慢走出来,说话的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看他模样几近成年,但身高却不如杨开心,他用凶狠的眼神直直盯着杨开心,好像跟杨开心有仇似的。他恶狠狠地对杨开心说:“原来和你那傻弟弟躲这里来了,害老子一顿好找。今天弄不死你老子就不姓豹”。他的声音尖细刺耳,一下就让阿金觉察到了。阿金以前主要靠鼻子和耳朵识别外物,眼睛是辅助,现在他鼻子失效,耳朵不如普通人类,只有眼睛好使。阿金看了一眼就立刻确定,这是个阴险狠毒,睚眦必报的小人——乞丐里也有个别人是这副德行。看到这类人阿金总是躲得远远地,他们是乞丐中最可怕的一类人,总爱用看红烧狗肉的眼神盯着他。阿金不动声色,只是慢慢让眼睛失神,嘴巴微张口水流下来——他记忆中的小天平时就是这副模样。
“原来是豹岩,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有劳各位来看望我了”,杨开心咧嘴笑着,眼睛却瞟向另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人。杨开心知道,那个人叫豹三,他才是这伙人中最家伙。杨开心笑着拱拱手,似乎一点也没觉察出危险:“还有豹三哥也来啦?现在来找我是不是早了点?还有两天才到时间,我自然会去豹帮”。他利用拱手的姿势偷看了一眼阿金,发现阿金早都开始演戏了。他放心了,暗道:这臭小子够狡猾的啊!
豹三点了下头算是表示听到了,然后就一言不发,像是个局外人。倒是他旁边一个二十岁左右高挑的女孩笑盈盈地说:“放心,我们不会坏了规矩。今天是豹岩和你的私仇,我们只是来看看热闹。上次你可是把他打得像乌龟爬,哈,可笑死我了”。说完她捂着嘴忍不住笑了,除了豹三和豹岩,剩下的人也都嘲笑起来。
豹岩的脸憋成了猪肝色,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杨开心,似乎要滴出血来。女孩似乎是想表示歉意,连忙止住笑说:“豹岩这次可有绝招哦,你必输无疑的。我可是答应等他赢了就陪他一晚上的”。女孩吃吃地笑着,豹岩的眼睛兴奋地快冒出血来,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最喜欢个儿高的女孩了。
“女人真可怕”,阿金暗自叹息:以后得离这种生物远一点,三两句话就把两个男人之间的火点了起来,这也太危险了。
“还是按数士学徒的规矩来:不许用武器哦”,女孩看了两人一眼,暗自点头,她对自己煽风点火的能力颇为满意,她轻笑着一挥手:“开始吧”
话未停豹岩一个箭步冲过来,借着冲力双手猛地直插杨开心眼睛。杨开心早有防备,几步跳开——他的目的是让战团远离阿金。
豹岩瘦小,所以比一般人灵活,跑得也快。他几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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