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触及虎须。
拓跋鲜大步阔首,走到了赵信的身前,眉头一挑,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小子,不管你是谁,跟你说本少爷是拓跋氏的少主,今天你倒霉赶上了我心情不好,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跟本少爷表下忠心,跪在这里给少爷我磕十个头,二是就是明年的今天我给你过忌日”。
赵信看着这个“纨绔子弟”的少主,心中暗笑了一笑,如果说自己没有感受到他那浑厚的精气的话,还真的被他的“演技”给骗到了。但是拥有如此浑厚精气的人,怎么可能会是这种纨绔公子呢,就算是赵信自己在和对方这个境界的时候,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做到拥有如此浑厚的底蕴。
“拓跋氏?我和您们族氏还真是冤家路窄,到哪里都躲不开你们了”既然对方想要演戏,赵信也不着急,说着对方的戏演下去就好了,看看对方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同时剩下的这些人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至少要把他们的行动能力给废除了,已备后患。
“小子,如果想要动手的话,把他们的精血吸食了”之前的那个声音再次出现,不过她好像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事情一样,还为自己出着意见。
“吸**血?”赵信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后看向了在场的人,心中忽然有一种冲动感,这就像是一个对一个东西有了瘾头,而在本来已经戒掉的情况下,又有人突然出现拿出这个东西来重新勾起你内心深处的欲求。
“对啊,如果你想要早点恢复过来的话,那你就去吸**血,这是你最好的出处,如果你能吸食足够的精血,那样的话对你来说会事半功倍的”。这个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即使赵信一直都在克制,但是自己的内心似乎没有办法抗拒这个声音,况且在自己的记忆中吸**血并没有什么害处,反倒是对自己有特别多的好处,并且自己就是靠着吸**血才有如今的成就。
可就是这看起来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反倒是让赵信心中作疑了,因为赵信不相信有人会无事献殷勤,也不相信这个跟自己说话的人会为自己好,况且她对自己貌似还很了解,所以抱着凡事都要无理想三分的心态,赵信决定要忍住内心的冲动,就不去吸**血。
“呼”
赵信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对精血的渴望,再次进入到久违的忘我境界,以前赵信进入到了忘我境界,只是身体上到了一个临界点,精血的凝度增加,所以战力大增。而现在赵信进入了忘我境界,本身自己就有些失忆忘我,再加上忘我境界是彻底的激发了身体的所有本能,一切遵循身体,遵循自然,这时才达到了真正的忘我境界,自然便是真正的忘我,道法自然。
赵信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处自己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精血的每一次走势,体内血液的每一次流向都走过铭记在心。这时赵信才发现自己的血脉根源也和心脏一样,都有轻微的跳动,只不过血脉根源的跳动方式和心脏不同,频率十分的缓慢不说,波动也十分的微弱,以前赵信一点都感觉不到,但是当自己进入到忘我境界的时候,这一切都能完全感觉到了。
“咚”
当血脉根源跳动的那一刹那,赵信也随即出手,一拳打在了敌人的身上,那人瞬间便被巨力击成了碎片,一个不惑境界瞬间被打成了碎片不说,居然连血脉根源都随之碎去。这一下不仅拓跋鲜那一伙人呆住了,就连赵信自己都一样,怀疑这是不是自己打出来的效果。然而当赵信在另外时候打出一拳,也只是废掉对手,完全没有那种效果。
在杀了数个人之后,赵信终于发现了规则,原来在血脉根源跳动的那一刻,自己的精血才是最澎湃的时候,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的战力才会大幅度的提升。得到了这一窍门后,赵信欣喜若狂,这一发现可比看到什么五帝心得要强上百倍。
“这个人就是个魔鬼……”有人欢喜有人忧,正在赵信高兴的时候,其他人就不一样了,老村长他们完全傻眼了,他们想到了赵信是个厉害人物,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强,甚至强的有些可怕了。然而他们虽然心惊,但是心中终归是喜的,可拓跋氏人的则万念俱灰,人有强弱打不过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你发现在你面前的是一座永不能攀过高山,这种压力压的人根本喘不过来气,心中只剩下了黑暗。
“饶命啊”此时见再无机会的剩下几人见状也只能跪倒在地,请求赵信放过他们,即使自家的少主就在这里,但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在生命的面前一切都不重要了。
“哈哈哈……”看着敌人跪倒的那一刻赵信敞怀大笑,他笑的是自己终于找到了传承者的真谛,还有一点就是对待敌人打败他们不是杀了他们,而是让他们生不起对抗之心。
“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啊”赵信由心一笑,目光转向了一旁眼神躲闪的拓跋鲜身上。
第七卷第六十八章挑选棋子()
“就剩下你自己了,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呢?”赵信并没有说什么威胁之话,但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却在压迫着拓跋鲜。
“我是拓跋氏的少主,你不能杀我”拓跋鲜看似由心的一句话,但是赵信能感觉到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紧张,即使赵信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有恃无恐的。
嘭!
赵信也不废话,挥手间一道血芒从掌心射出,直击拓跋鲜的胸口,拓跋鲜的身体顿时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拓跋鲜的惨叫声,赵信知道此时自己不用担心这个人,不管他有什么底牌,至少暂时他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
“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祸害人家这个村中”赵信看向了那个中年瘦子,虽然这里有个少主,但是赵信能够看出来这少主根本就是临时抓过来的“壮丁”,对这其中的道道根本就不了解,而这个中年瘦子凡事都提醒,可见知道的很多。
“您是在问在下吗?”中年瘦子颤颤巍巍的指了指自己,随即问道。
“你说呢?”赵信转向了中年瘦子身旁的人。
“是是是,在下问多了,在下只是一个下人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呢,再说上面吩咐下来的事情就照做了,剩下的事情小的们不该问,自然也就不清楚了”中年瘦子卑躬屈膝的回道,说话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似乎已经完全屈服于赵信了。
接下来赵信把这剩下的人都问了一遍,无一例外,全都是一问三不知,而且理由也都惊人的一致,全是说他们身份低微根本不知道,这个理由虽然很不中听但却是一个事实,有很多时候都是上头发令下面照做就行了,没有几个是知道为什么这么做的,就算是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死,人命如草芥说的就是他们。
“不知道啊?村长他以前有没有来过这里?”赵信看着最后一个答话的人,随后问向身后已经打算观戏的老村长等人。
“啊……来过来过”老村长反应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回道。
唰!
赵信手掌呈刀,作势砍下,一道血色的光刃随着赵信的手势在那人的脖颈间划过,半晌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时候,那人的血脉命源从体内飘出,赵信在虚空处一抓顿时那个命源便消失不见了。
“老五……”这时有一个看起来死去的那个人关系很好的人壮着胆子去看自己伙伴的情况,但是当他刚刚碰到同伴身体的时候,那人的头忽然间如西瓜般爆开,红白交织的浊物顿时喷洒了其他的人一身,特别是那个心疼同伴的人,整张脸像是被涂了漆一般,嘴里也都塞满了浑浊之物。而另一边因为赵信早有准备,所以分毫未到己身,至于老村长等人因为距离很远,所以也没有被波及。
“老村长,这个没有必要存在的人以前来过吗?”赵信又指向了倒数第三个人,而这个人正是收到波及最深的那一个。
“来过……”老村长愣愣地点了点头,看样子也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一幕看起来太惊悚,同时也可以看出来赵信对精气的控制能力已经炉火纯青了。
唰!
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直接手起光过,顿时那个人身体也僵在了原地,有了前车之鉴后,这回没人再敢去碰触那人的身体了。
“这个呢?”赵信又看向了下一个人,那人顿时如同被死神点名了一般,死亡的恐惧瞬间支配了他的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我有话要说……”就在老村长即将要说话的时候,那个人终于承受不住这种心理压力了,举起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赵信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手起刀落那个人最后一个动作就永远的僵在了那里,临死之前脸上还充满着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活下去的渴求。
“哎,说的也太晚了,我都没听见……”赵信装作一副惋惜的模样,还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像自己真的很无奈一样。
“我有话说,我要说……”
“我说,我知道……”
这时,所有人的心理防线都被赵信给攻破了,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死之前将话说出去,希望能够借此来换回一条生命,对于传承者来说,过得年纪越大,就越发的渴求生存下去。
“一个一个的说,如果都是重复的话,你们知道后果的”赵信知道自己的目地已经达到了,所以愈发的沉稳起来,随后随便找了一个人,单独叫到了自己的身边,将他用精气罩了起来。
就这样,赵信将除了拓跋鲜之外,全都单独问了一遍话,大概的内容就是问一下如今四界的形式,拓跋氏的目地,这村中人的来历等等,这帮人为了保命是知无不言,甚至连与少奶奶偷情的事情都说出来了。当然,这些人中没有出赵信的预料,那个中年瘦子知道的事情是最多了。
这村中的人其实都不是一个族的,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五帝传承者,虽然他们的血脉并不是那么纯净了,但却是最为古老的血脉,而拓跋氏的目地就是将五帝传承的血脉和自己族氏的血脉相融合。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阴谋,并且已经进行数百年了,为的就是暗中强大自己族氏血脉,从而取缔八大神族,而现在拓跋氏已经做到了。
赵信这时才明白拓跋氏的目地和老村长他们认为的完全背离了,就这样不明不白各怀心思的相持了数百年,不过这也可以看出老村长他们对自己秘密的保护有多严谨,而做贼心虚的他们也一直都想错了。
最后,赵信将所有人放了出来,将拓跋鲜给收了进去,赵信之所以将拓跋鲜留到现在,并且一直都没有拆穿他,一个是因为赵信觉得拓跋鲜这个人可以利用一下。而能不能成功还需要看自己接下来的问话,只要他表现的足够好,自己就可以用他来布下一道很好的棋。
第七卷第六十九章投名状()
“你到底要干什么?”。
刚刚进入屏蔽罩中,拓跋鲜就率先问话,赵信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
拓跋鲜见赵信不说话,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赵信在想什么,反倒是有些胆怵了,好一会儿两个人都处于沉默状态。
赵信信然后仰,看着对方轻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拓跋鲜眯起眼睛,脸上的疤痕闪过一抹红芒,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的话,真的很难发现。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少主拓跋鲜便是本人”拓跋鲜一脸傲气的回道。
赵信颇有意味的一笑“拓跋鲜是吧?你不用那么刻意强调你的少主身份,也不用拿你那拓跋氏的名声来压我,实话告诉你,拓跋氏在别人的眼中或许是座高山,但是在我眼中只是一块绊脚石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拓跋鲜也跟着一声冷笑“不自量力,如果这话你放在外面说的话,我可以保证你活不过今天?”。
“哦?是吗”赵信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但是由于装的太不像了,所以反倒是感觉有些像嘲讽。
拓跋鲜到现在也明白赵信已经看出端倪了,不然的,他也不会跟自己这么一个“纨绔子弟”说这种事情,他是在看自己的反应。
“敢问一下尊姓大名,也让我知道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有这样大的口气”拓跋鲜转声问道。
赵信的回答没有那么多的前缀,简单利落的两个字“赵信”。
一听赵信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拓跋鲜明显的愣了一下,他想过很多人,还有很多种赵信说大话的可能,而这个回答确实让他没有想到。
“没想到居然是赵信,这一次四界大战的发起人,在下真的是有幸了”拓跋鲜的态度顿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说话的口气也客气了许多。
“四界大战的发起人?”赵信没想到这个拓跋鲜上来就给自己扣了一个这么大的帽子,关键是这个帽子是怎么来了,赵信是完全没有头脑。
“当然了,这次四界大战可是因你而起的,虽然我知道这个消息只是一个由头,不过你赵信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而你的时机我也是如数家珍呐”拓跋鲜显然是越说越放松了,跟赵信的对话也越发的流畅,没有了之前那种唯唯诺诺的感觉。
“是吗?不过我对你可是不太了解的,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或许我们有着共同之处也说不准呢”赵信对拓跋鲜说的话完全没有印象,不过现在赵信也没有兴趣听自己的事情,所以立即转移话题。
拓跋鲜摇了摇头“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兴趣,咱们之间也不可能任何的共同之处,况且你和我拓跋氏的仇太深了,加上人族我现在信不着,所以这种事情恕难从命了”。
赵信叹了口气“这样啊,那有点可惜了”,赵信明白拓跋鲜这是拒绝自己了,可惜说的也不是两个人不能合作,而是自己将要杀了这个人,在赵信的心中清楚这种韬光隐晦的人心中肯定是有抱负的,但是现在不从自己的话,也绝对不能留下去,毕竟两个人站在的是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