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漏了户部侍郎卖了家乡三百亩良田之事。”费色曜回答。
“赏十鞭,以作惩戒!”康熙吩咐完。
费色曜抽出盐水鞭,给了清月十鞭,每一鞭都让清月皮开肉绽。领完刑,清月还得扣头谢恩。
“看来你对老八还是满上心的。”
“是。”
“不解释吗?”
“奴婢知道一个词叫:越瞄越黑。”
“好,下去吧,晚膳仍由你伺候。李德全,把玉肤膏给清月送去。让苏嬷嬷给她上好。”
“嗻。”李德全答应道。
才回到住处,李德全便脚跟脚的来了,并送来了心的宫服,安排小太监给清月送来了药汤,比康熙还细心体贴。
苏嬷嬷来后,李德全向她打了一个千后才退下,看着李德全给苏嬷嬷行礼,清月感觉很奇怪,苏嬷嬷的地位怎么突然比李德全还高了?
苏嬷嬷上前解她的衣襟,清月才从神游中反应过来。
“不敢劳烦师父,清月自己来就行。”
“伤在后背居多,不方便自己上药的。”
“那就麻烦师父了。”
“不用客气。我原来伺候过太皇太后,算是宫中的老人了,有时他们也念在以前的情分和我相处。”苏嬷嬷淡淡的说着。
“您伺候过太皇太后?清月能拜在姑姑门下,是清月的福气。”清月心一紧,苏嬷嬷能看透自己的内心!以后要多加小心。
“能有清月你这个徒弟,才是我的福气呢。”姑姑边上药,边轻吹。火辣辣的伤口,立刻冰凉了许多。
“师父说笑了。”
苏嬷嬷沉静下来,无声的替她上好药,又把内服的药递到了清月的嘴边。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好,你喝完药休息一下,晚膳时候,我让人叫你。”
“谢谢师父。”
苏嬷嬷一笑,出了门。
真像她说的那样简单?等苏嬷嬷离开后,清月陷入了沉思。
清月离开后,康熙闭目养神,费色曜见状请安离开,康熙双目突然睁开,右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费色曜一愣,不由自主的跪下了。
“知道错在哪里了?”
“奴才惶恐。”
“让你带清月,你就是这样带的?”
“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费色曜连连乞饶。
“清月已经通过了朕的考验,现在她和你一样是朕的人,朕让你教她本事,不是让你用来消遣的!”
“奴才只是想再小心些。”
“小曜子,别让朕小看了你!”康熙从费色曜身边走过时留下了这句话,便出了万寿阁。
虽是三伏天,费色曜的身心具凉了个透彻,“完了”两个字在脑海中清晰出现。他早在三十年前就有了独立办差的权利,也比组织中任何一人得到的信任多,那时开始,他办差时从不会被人监视,可现在,回到了他初出的情形,有人监视他,他已经不被姑姑和康熙信任了!
“起来吧。”一双白皙的手伸在眼前。
“姑姑。”费色曜强压住心头的胆颤心惊,站了起来。
“色曜,你是我亲手养大的,我没有儿子,你就如我的儿子一般。”
“姑姑的再造之恩,我无以回报。”
“可姑姑的命又是皇上救的,皇上要做什么,姑姑就是粉身碎骨也会去做,你明白吗?”
“明白,姑姑是说我的命也是皇上的。”
“人大了,总有些心思,姑姑不怪你。但你要记住,不要辜负了皇恩!”
“色曜这就去领罚。”
“不用了,你也年过半百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没有把差事办砸是最重要的。以后不要擅做主张。”
“是,谢姑姑不罚之恩。”
出了殿阁,费色曜凭借多年培养的直觉,打算为自己铺条后路,以备不时之需,他不想死,特别是杀了那么多人后,下地狱的几率一定很大。
'1'缠足起源于宋朝一事,时间善有争议,我偏向宋朝,唐朝妇孺喜马球,偶想小脚打马球技术太高超了!
第三十章 前奏()
第二天,费色曜带清月接手了三家当铺,两家药店,在药店中,清月见到了贾大夫和胡嬷嬷,他们并不惊讶于清月的出现,只是恭顺的参拜了她。从他们与费色曜的谈话中,清月搞清楚了当铺和药店的职责,如果说老叫花是打探各种民间消息的话,贾大夫就是利用自己跌打大夫的身份监视军营,当铺洪掌柜则是监视内廷,宫中太监宫女若受了谁人的赏赐和贿赂,只有当了这些东西,才能换成真金白银,销赃,往往是留下交往行迹方式。
第三日,清月当了一整天的值。
第四日,费色曜叫来了五位漕帮漕把子,一一让他们拜了清月,他们是康熙监控各地方消息的人员。
第五日,仍是当值。
第六日,清月和费色曜换上了短衣,拉了一车菜向东大街走去,清月迟疑了一下,便跟上了。
“是聪明,见到她们,你想说些什么?”费色曜不怀好意的问。
“师父说什么,我跟着学、跟着做就好了。”
一路无话,第一个见的是苏茉儿,她诧异的看着费色曜,费色曜告诉她,清月以后会直接统领她们,苏茉儿的眼神有恨,有怕,有伤心,有不甘。第二个人是戴敏敏,她的反应正常,如冰。第三个人是叫明丫的女子,她替补了清月,明丫给人第一感觉是可亲,就如同邻家小妹,婴儿肥的脸上总带着可爱的笑容。清月觉得可惜了,这么个纯洁的妹妹就被人利用了,单纯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陷阱。
去雍和宫的路上,清月的脚开始发飘。胤禛,也是个可怕的人物。
梅双怯怯的出来了,看到清月,差点坐在地上。清月用眼神一个劲对她说:稳住、稳住、一定要稳住。
“以后,你要听清月的话,明白了吗?”
“是,我~我~一定听她的话。”梅双有些结巴。
“四爷最近有什么动静。”
“他要修园子。”
费色曜,又看了一眼梅双,招呼清月离开,清月默默的跟他走了。
半天后,有消息传来,梅双有消息要传递。清月请示了费色曜,趁夜色去见梅双。
清月翻过墙头后,到了假山里。里面站着两个人,清月一笑,问:“四爷有什么事要找奴婢吗?”
“哼,知道了,你还敢来!当我王府是大街吗?”
“奴婢若不来,恐怕四爷的火气会更大。”
“你在玩什么花招?为什么和我断了联系?”胤禛问。
“奴婢升职了,以后对贝勒爷更有用了。”
胤禛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道:“也许会要了我的命。”
“四爷多虑了。”
“以后我有什么事,就让小荣联系你。”胤禛吩咐道。
“我有话对贝勒爷说。”
“小荣,你到一旁守着。”
“是,主子。”
小荣出了假山后,清月低声斥责道:“梅双,也就是小荣胆小,会连累你我的。”
“你怕了?还有,我不喜欢你的态度,奴婢就要有个奴婢样!”
“是,奴婢会反省的。请主子考虑。”清月故意把主子两个字咬的分外清楚。
胤禛不语,出了假山,清月那个恨呀!
梅双转了进来,拉住了清月的手,低声的叫了声:“清月~”
清月握紧了梅双的手道:“不要参与进来,我是为你好。”
“我怀孕了。”
清月被梅双的话劈了个里焦外嫩,头脑呆滞。
过了好久才说:“四爷知道了,会要了你的命!”
“主子知道了。”
“什么?”清月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以为自己反应过来了,便问:“他以此威胁你与他合作?真卑鄙!”
“没,孩子是他的。”
清月才注意到梅双满脸的羞涩,连脖子都是红色。
Oh;Mygod!清月真佩服胤禛,连美男计都使出来了,而且还亲自上阵,看样子梅双已经被他收得服服帖帖的,自己还傻不愣愣的为梅双担心。
“那你多保重,为我准备的消息是什么?”
“主子说,让你自己想。”
清月内心把胤禛八辈祖宗请出来骂了一顿,亏他能想出这种惩治自己的方法。
“梅双,你知道,我不能乱编的。”
“主子把侧福晋的哥哥调到了四川。”梅双咬了清月的耳朵。然后声音稍大的说:“主子的话,我不敢违抗,清月,你自己也要多保重。”说完,离开了假山。
清月回到宫里,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胤禛、梅双见了自己,胤禛多疑的心就会放了下来;八爷不顾危险见了梁孝翁,自己的计划将会一步一步向前,太子会被废,费色曜会死!那时,自己该何去何从?
夜,在混沌中好短暂。
早晨,清月按时去养心殿伺候康熙,还没进殿门,康熙的怒气已经从殿内散发出来。清月便停在了门口,小心的等候差遣。
“传膳。”殿内吩咐。
康熙挺懂得保养的,再大的火气,也不会亏待自己。
清月垂首进了养心殿。
“微臣告退。”
“退下!”康熙的声音甚是疲惫。
清月侧身让那人退下,那人在转身离开的一瞬间晕了过去,清月本能的上前查看,顺便测了下脉博,脉搏跳动虚实不定。
“清月,过来。李德全,传太医。”康熙不悦的吩咐。
清月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份是康熙的宫女,说难听点属于“小老婆”预备队的,虽然自己是伪队员,但宫规上要求不能和男子亲密接触,这种状况应该由太监来处理,自己僭越。
“是。”清月站到了康熙的身后,两名太监把那位大臣抬了出去。
早膳来后,清月一一验过,无声的递给了试吃的太监。
“小米粥就行,其它的赏给陈廷敬。”
“嗻。”李德全示意小太监,“撤~”上来了一人,用食盒收了桌上的东西。
喝了小半碗粥的康熙突然问清月:“陈廷敬得的是什么病?”
“陈大人上了年纪,又一夜未眠,故气血不足。”
“朕又少了一位肱骨之臣。”
清月只能无语。
“传朕旨意,允许陈廷敬告老还乡,李德全,你亲自去办。还有朕赏赐的食物,他身体不好,吃不完就算了。”
“嗻。”
康熙把剩下的粥用完,只留下了清月。
“胤禛有什么动向?”
“启禀皇上,四爷把年羹尧远调到了四川。”
“你有什么看法?”
“奴婢不知。”
“接手接得如何?”
“奴婢需要时间。”
康熙的表情显现出探究的神情。
“奴婢太年轻了,还是一个女子,即使借助师父的权威,也很难让一些老人服我。奴婢也不想狐假虎威。”
“你没看错人,朕也没有。”康熙低声的说,清月不明白“你”是指谁?“好,朕给了你权,如何立威就看你的了!朕再告诉你一件事,恐怕会对你有帮助。”说到这,康熙停顿了一下,“含冰,也就是戴敏敏是费色曜的女儿。”
清月习惯了震惊,也习惯了意外,但太意外,还是让她花容失色了。
康熙吩咐了声:“更衣上朝。”
清月到殿外传召了专门的人进来伺候更衣,自己则跑到了茶房灌了半盏凉茶,定下心神后,开始认真琢磨康熙的用意,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和费色曜内斗?难道康熙的组织规定,只有赢了上任领导的人,才能接任吗?不对,康熙没有那么变态,他是那种下一步棋,就能让对手失三步的人。假若我是康熙,为什么要下这步棋?给我量的同时,让费色曜监视我;同时,分散费色曜过于集中的权力;还有康熙今天说的话,让费色曜的弱点暴露在我面前,对付他或是挟制他?是对付还是挟制呢?对付、挟制这两个词是用于敌人的,若果用于自己人呢?费色曜已经不能完全被康熙信任了!清月长出了一口气,正好水开了,清月拿起茶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轻轻的品酌着。
康熙要去秋猎,临走前让费色曜随行,意味深长的看了清月一眼。清月露出了感激的眼神。
再见戴敏敏,清月有种说不出的情绪,费色曜是在乎她的,可又把她往这个火坑里推。戴敏敏如冰的性格,恐怕和费色曜不无关系,而且她冷对一切,却无法冷对自己的亲身父亲。
“太子动用了内饷十万两,由程氏牵线搭桥,收到款银八十万两,还清国库后,剩下的二十万两不知所踪。”戴敏敏禀报着。
“太子为什么突然要用三十万两银子?”
“不知道。”
“三天内,我要答案,或者查清他把这笔钱给了谁?”
“好。”
清月溜达在大街上,给自己买了糖葫芦,阳光下红糖的薄膜像是金子。吃在嘴里酸甜可口,若有冰箱该多好,凉凉的。
“行行好,给点吧。”一个小乞丐在清月面前,可怜巴巴的乞求道。
清月二话不说,掏出十个铜板给小乞丐,递给的同时,摸了摸小乞丐的头,把一枚铜板放到了他的发髻中。认识老叫花后,清月才意识到乞丐和乞丐是不同的,像这样的小乞丐要得再多,自己也留不下一文。
小乞丐擦了擦鼻涕,抬头露出了自己的脸,狡黠的双眼冲清月眨了眨,算是答谢她。离开小乞丐后,清月吃着糖葫芦摇进了一家饭馆,上楼直奔雅座。店小二从没遇到那么不愣的住,跟在后面讨好的问:“客官,请问几位?”清月从怀里掏出银子,丢了一块,小二眼睛就快笑没了。
“给小爷上只北京烤鸭。”
“北京烤鸭?”
“爷,我们这里只有盐水鸭。”
“全聚德怎么走?”清月问。
“全聚德?”(全聚德创建于1864年,即清朝同治三年,康熙皇帝是同治皇帝的爷爷的爷爷,女主悲剧了!)
“不知道?”清月不相信的问。
“小的真的不知。”
清月笑嘻嘻的抢过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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