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我才十岁,怎么能嫁人呢?我心智发育都还不成熟,你们这是犯法的。”蒋清语无伦次的说。
“死丫头,胡说些什么?到了胡家不许乱说话。虽然说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以后过上好日子,你也不要忘了爹娘和你哥。”老朱头交代。
“娘给你最后梳次头。”翠儿她娘上前拉蒋清。
蒋清拼命挣扎,可惜朱翠儿的身体太小了,不仅小,还很瘦弱,不知是因为跳冰湖冻病了,还是穿越后的后遗症,它完全不听蒋清是使唤。呜~,蒋清被老朱头按在凳子上,翠儿她娘边梳边哭,她拼命的摇头。三人拉拉扯扯,艰难的梳着头,刚梳好,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起,胡家的人来接新娘了。
蒋清叫苦不迭,趁翠她娘不注意,把剪刀揣在了怀里。
“我不嫁,我不嫁!我要回家,我不是翠儿……”蒋清叫着,胡管家看了看,命人用红绸把蒋清的嘴巴勒住,手脚捆好后,再把她抱上了花轿。
一路上吹吹打打,轿子晃晃悠悠,把蒋清晃得想起了嘉年华,整个一个刺激性项目!
终于到了胡家,两个喜娘如左右护法金刚一般扶着她下了轿,把一个苹果和红绳硬塞给她,她不接,那两个喜娘就一人握住蒋清一只手,逼着她把两样东西拿在手里,然后两人几乎是架着她,才顺利的让她跨完了火盆和马鞍,蒋清摇头晃脑的把喜帕弄掉了,此时她才发现,和她红绳相连的居然是一只公鸡,蒋清气得口吐白沫。
喜帕一落地,立即就有人帮她重新盖上。
“一拜天地。”有人喊道。
蒋清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找这两个夜叉当喜娘了,她们的责任就是强迫自己,此时她又被两人合力按翻在地。
“二拜高堂。”
呜~
“夫妻对拜。”
夫你个头,没长眼呢?那是只鸡!
“送入洞房~”
等等,还没拜完呢,我拜的不好,重新再来一次,好不好!呜~
两个喜娘拎着蒋清,把她丢到了床上,蒋清拼命的在床挣扎,其中一个喜娘对她进行了搜身行动,从她怀里摸出了她的剪刀,两个人鄙视的瞪了蒋清一眼,就把剪刀收走了,临出门前合作愉快的把蒋清绑在了床上,蒋清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剪刀,唯一防身的东西耶!她感觉自己像头待宰的猪,假如她真的是头猪,那此时此刻恨她不得自己能患猪流感马上死掉,不行禽流感也可以用用。呜~,穿越不都是好吃好玩,好男人吗?咋自己就这倒霉?
天暗了下来,门被撞开。
蒋清在床上听得胆战心惊,拼命在脑海中复习防狼要术。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抓住了蒋清的脸,蒋清想踢他,可惜被绑在床上,腿离那人差了点。
“长得太瘦了。”男人道。
他又摸了摸蒋清的屁股。
“屁股也太小了。”
蒋清把这人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你呀变态不变态,你家祖祖辈辈都出变态?
“胡二,胡二~”老男人叫道。
“来了,来了,老爷,您有什么吩咐?”管家的声音出现了。
“就这样一个黄毛丫头,能给我老胡家生儿子吗?能传宗接代吗?你看看,这屁股,能叫有吗?”老爷骂道。蒋清恨的牙痒痒,你挑牲口呢?
“老爷,您看,黄仙师说了,东南方向,属马的丫头,八月十九戊时生的,一准能为胡家开枝散叶,我找遍了全县,只有这个丫头符合。您别看她瘦,可也是个美人坯子,依我看是在老朱家饿的,您好好养养,准能为少爷生个大胖小子。”胡二献媚的说着。
“那就再养养,你给老爷我看好了,养好了,老爷我一定好好赏你。”老爷踉踉跄跄的扶着胡二出门。
“您慢点,老爷,您慢点,……”胡二继续献媚。
蒋清一颗心终于落下了,想起一句话来:人怕出名猪怕壮!以后一定要把减肥放在首要位置,计划每天跑它个万儿八千的!呜~,我喜欢法治社会!
又有人进来了,是个青年男子,脸白得像一张纸,身着大红喜袍。
蒋清叫苦,呜~,如果没猜错,老变态生的小变态来了。
青年男子先把勒着她的嘴的红绸解开了,接着把绑蒋清的红绳也解开了,蒋清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我可告诉你,你敢过来我就不客气了!”蒋清做了个马步姿势。
青年男子笑了,露出鲜红色的舌头让蒋清想起了《新白娘子传奇》中的白无常。
“你是我老婆。”
“你扯淡!凭什么?”蒋清问。
“我可是三媒六证,明媒正娶的把你娶回来的。”青年男子道。
“我呸!谁同意的你找谁,反正姐不同意。”蒋清吼道。
呵呵呵呵呵呵,呃,呃~
青年男子笑的声音就如鬼怪,笑着笑着,翻身倒地不停的抖。
看来那男子犯猪头疯了,蒋清高兴的说:“加油,加油,去吧,去吧,天堂挺好的,地狱也不错!你走吧,走吧!”
青年男子开始在翻白眼,咬自己的舌头。
舌头会断的耶,蒋清看不下去了,抓起自己的喜帕塞在青年男子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青年男子停止了抽搐,翻身坐了起来,看到一旁的蒋清,诧异的问:“你把喜帕塞我嘴里的?”
“废话!不是我是你自己呀?”
“你不怕?”
“怕什么?”
“我犯病?”
“不就是癫痫吗?有什么可怕的,你又不是正在变狼人。”
“狼人是什么?”
“平常是人,月圆之日就变狼的怪物。”
“我就是一个怪物。”
“那全世界的怪物就死绝了,别让怪物难为情。”
“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放屁,我还未成年。”
“我等你长大,三年后,你做我老婆?”
……
“三年后再说。”
蒋清心想,走一步算一步,以自己现在的力量,要对抗这一家子人,恐怕是以卵击石,三年后,总比现在做他老婆好,而且三年后,姐绝对不会在这里!
蒋清在胡家一呆就是两年,胡家少爷叫胡耀祖,老爹叫胡光兴,母亲胡张氏,三人把蒋清供得像菩萨,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蒋清天天和鸡鸭鱼肉奋斗,想少吃一点都不行,胡家三人下辈子一定是卖鹅肝的,填鸭的技术不是一般的厉害。看着自己的小蛮腰日渐变形,蒋清心疼呀,偶的身材,偶的追求,就让一帮混蛋给废了!
第三个年头上,胡耀祖发病,栽在了石墩上,脑袋开了花,死了!蒋清说不出的轻松,虽然对这个好小伙的逝世有些遗憾,但毕竟枷锁自己打开了。
蒋清被迫为好小伙披麻戴孝,哭丧守灵,心里却盘算着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为此她偷偷藏了不少银两,甚至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借拜佛为由,探出了出镇的道路,现在只要再准备一下食物和水,自己肯定能逃出这里。
是夜,蒋清悄悄的摸到厨房,偷偷准备食物和水。
“谁?”巡夜的问。
蒋清撒丫子跑回中院,巡夜的紧跟不舍,无法,蒋清一猫身,躲到了荷花缸后。
“外面吵吵什么呢?”胡光兴问。
“老爷,有人去厨房偷东西。我追到这里。”巡夜的说。
“是吗?我亲自来查找,等我找到了,看我不用皮鞭抽死他!”
蒋清心里直发凉,被逮到就说不清了,说不清是小,破坏了逃亡计划是大,一瞟眼发现胡光兴出房门没有把门带上,趁他们搜花台的时候,蒋清迅速的冲进了房里,躲到了床底下。
胡光兴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人,气得把巡夜的骂了一顿,讪讪的回房了。
蒋清心想等胡光兴睡着了再偷偷溜出去。
“怎么才来?”胡光兴问。
“老爷,做这事恐怕会被人发现的。”胡张氏的声音。
“所以我让你亲自去抓药,药呢?”
“在这里。”
“好,事不宜迟,你去厨房把药放在银耳羹中,端给翠儿喝,一定看着她喝下去。”
“老爷,她毕竟是耀祖的媳妇,您是公公,以后真的生了个孩子,孩子叫您叫爹还是叫爷爷?”
“妇人之见,耀祖死了,没留个后,你我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老胡家断了根!”
“要不,我再帮您纳房妾,您不要打媳妇的主意,好不好?”
“你以为我是要女人呀?你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娶朱翠儿当儿媳?黄神仙说了,只有她才能为老胡家开枝散叶。”
……
“还磨蹭什么?快去,时间长了,生的孩子怎么是耀祖的遗腹子!”
胡张氏叹了口气,出去了。
蒋清在床底下听得汗毛都立了起来,偶的神那,救救偶吧!
不大一会儿,胡张氏慌乱的转回来,嚷道:“老爷,朱翠儿不在房里。”
“什么?快让人跟我去四处找。”两人匆匆的出了房门。
蒋清连忙从床底下滚了出来,看样子只有赶快行动了,否则落在老色魔手里,后果不堪呀!她跑向梳妆台,打开首饰盒,把里面的首饰全倒在了翠儿娘给的红肚兜里,扎紧后揣在了怀里。又迅速冲到后院,把后院的门打开,转身回到了前院,躲在平时防火储水的水缸里。不大一会儿,就有人禀告胡老爷,后面的门被人打开了。胡老爷气急败坏的让所有人去抓朱翠儿,抓到的人赏一两银子。
等所有人乱哄哄的走了,蒋清躲过老妈子,偷偷的从前门溜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蒋清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无比的顺畅!
第二章 转折()
月如钩,天上没一丝云彩,幽暗的月色照耀下小镇冷清的有些孤苦。蒋清跑起步来,很久没有跑步,她有些力不从心,但她知道,只要过了第一、第二个身体极限,一切就会顺利起来,她咬牙奔跑着,她喜欢奔跑的感觉,风在身边掠过,有飞一般的感觉。
跑了一阵,后面一阵犬吠的声音,火把星星点点,蒋清被狗的叫声提醒了,如果胡光兴用狗来找自己,那可不妙。据说,在水中人的气味会消失,她用力的想:附近什么地方有水,可以让自己躲一下?没印象,附近只有一片坟地,好青年胡耀祖就埋在那里。对了,胡耀祖!蒋清想到了一个主意。
胡光兴借到了猎户家的狗,和几个家丁骑马跟狗追了出来,他不相信朱翠儿能飞上天去,他抓到她要好好“收拾”她,胡二说的没错,朱翠儿是个美人坯子,十里八乡的没有小妞比得上她,虽然身形还小,可她的眉眼已经长开了,胡光兴狠狠抽了马一鞭,马疼得跑到了猎犬的前面,胡光兴使劲拉马缰,马嘴疼得直趔趄。(马儿骂:变态,你到底是要我快还是要我慢?)
猎犬带着一行人向坟地跑去,家丁都有些犯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坟地中的磷光一闪一闪的,把整个坟地衬托得更加诡异。胡光兴看着猎犬向坟地跑,害怕的拉住马匹,用鞭子指着家丁说:“胡气,你带人进去搜。”胡气瞅瞅鞭子,说:“老爷,你让胡宝打头阵,我跟在后面。”胡宝一听不干了:“老爷,胡气他耍滑头,他明明不想进去。”胡光兴生气的用鞭子揍了两个家丁,说:“都不是好东西,进去找到朱翠儿的,我赏银子二两。”胡气胡宝拉上其他四人,一步一缩的向坟地进发。
“啊!”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声响起。
胡宝跌倒在地,胡气小腿在弹三玄,猎犬嗖的往回跑,跳起来接住了一个东西,向胡光兴跑去,胡光兴已被叫声吓得落马,看见猎犬,稍稍定了定神,猎犬把口里的东西放在胡光兴的脚下,冲胡光兴摇尾巴,胡光兴低头一看,一块人的白骨阴森森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胡光兴惨叫一声,晕倒了。
家丁听见胡光兴的叫声,飞一般的往回跑,看见倒地的胡光兴,以为他的魂已被鬼捉去了,吓得拍马就跑。
过了一会儿,胡光兴醒了,一个倒披头发的女鬼身穿白衣站在他面前,指着火把处说:“胡~老~爷~,你快~看~”胡光兴借火把一看,自己儿子的墓碑倒了,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没有肉,只有白骨。胡光兴再次惨叫,昏死了过去。
等天明他被猎户救回去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口中不住的说:“耀祖,你放过爹吧,爹再也不打你媳妇的主意了,你就回去吧,我再也不敢了!”
胡张氏明白胡光兴说什么,把丫头婆子都打发出去,亲自伺候胡光祖,但不到三个月胡光兴也撒手人寰了。胡张氏一个妇道人家,怎耐得住胡家本家的折腾,若大个家业也就散了,胡张氏住进了清玉庵,天天忏悔过日。
话说蒋清在坟地把胡光兴吓了个半死,开心极了,从胡光兴身上搜出了他所有的银子,掂了掂,就要走。
“你胆子可真不小。”坟地里有人说。
“呵呵,你胆子也不小,盗墓的吧?盗了点什么宝贝?”蒋清问。
“也许我是鬼。”那声音说。
“是吗?出来给姐看看,姐长那么大,还没见过鬼,你让姐开开眼界。”蒋清说。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装鬼吓人?”
“我?我是蒋清,他是个老变态,我是他儿子的童养媳,他儿子才死,他就想出毒计来霸占我,所以我教训下老色狼。你又是谁?为什么盗人家的墓?”
“看来他是罪有应得。”
一个男人从树上跳了下来,蒋清借着火光打量起这个男人,四十来岁,有八字胡,目光有神,身穿夜行衣,原来不是盗墓的。
“你有什么打算?”大叔问。
“我?我打算爬爬泰山,观观日出,游游孔庙,看看趵突泉。”蒋清把旅游计划告诉了他。
“你倒会逍遥!”大叔撇了撇嘴。
“人生苦短,比如朝露,及时行乐,快乐也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所以珍惜每天,快乐每一天。”蒋清郑重的说。
“你跟我走吧,我看上你了。”大叔说。
“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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