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解释都越描越黑的。
夏瑾看着床榻上那个色厉内荏的女子,心里也挺唾弃自己的。
他知道晚红绡喜欢他,如果按照前几次的做法,他可能早就同意了,哪像现在这么互相折磨。
晚红绡的心理其实很好懂,她从来都没爱过人,由于自身性格的强势,什么都喜欢抓在手里,他的若即若离让晚红绡感到心慌,越是心慌越是想要拼命抓住。
就像一个幼稚的孩子,你不关注我,那我就欺负你,这下你总该注意到我了吧。
不得不说这种爱人的方式太极端,当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归根究底还是他更坏一些
说好要给她幸福的,如今这样到底算什么?
夏瑾有片刻的迷茫,一抬眼却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的怯意。
感觉自己更不是个人了怎么办?
夏瑾轻轻叹了口气,一步一步向着床边走去。
当他靠近晚红绡时,以他普通人的眼力都看出对方的紧张了。
夏瑾莫名心情很好,在晚红绡瞪大的眼睛里,一把抱住了她。
他凑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是我错了,晚晚,你原谅我吧。”
晚红绡闻言,鼻头一酸,好悬眼泪没掉下来,不过一圈一圈的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死命地抓着夏瑾的衣裳,生怕他再跑了似的。
“你以后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对我忽冷忽热的。
夏瑾听明白了她的潜台词,缓缓松开她,晚红绡以为他要离开,加大了力度,可又顾忌他身上有伤,一时进退两难。
夏瑾趁着这个空档,与她额头抵额头,这样近的距离,足以看清对方眼里自己的倒影。
夏瑾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能原谅我最后一次吗?晚晚。”
晚红绡脸颊微红,小女儿姿态的垂眸,避开了他的视线,声如蚊呐的应了声“好。”
“呵呵”近在咫尺的低笑让晚红绡差点软了身子。然后就感觉眼睛上一点濡湿。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仰头与夏瑾四目相交。
她刚刚、刚刚是被人亲了吧?!!
晚红绡想到这个可能,绯红迅速漫上了耳根。她别别扭扭的,“你这小和尚怎么随便,随便亲我啊。”
夏瑾知她口是心非,伸出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放柔了声音:“不喜欢?那我以后”
“喜欢,谁说我不喜欢。”晚红绡急急否定,但话一出口,她才知自己中了圈套。
她恼羞成怒的拧了青年的腰一把,义正言辞道:“夏瑾,你变坏了。”
“嗯。”夏瑾摸摸她的脸,不置可否,拉过她,疲惫的躺床上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晚红绡又心疼又羞恼,忍着羞意扒开小和尚的衣服,胸口位置明显好大一块淤青。
晚红绡面沉如水,她本是打算先给夏瑾报仇了再说,可中途到底还是担心人,就先过来看一眼。
本以为两人会越走越远,没想到夏瑾竟然放软了态度,主动给她道歉,看在他那么有诚意的份上,她,她就不跟他一般计较了* ̄ ̄
只是那个姓林的还是要收拾。晚红绡眯了眯眼,打算现在就去,虽然白天扎眼了些,但她武功好,谁能抓住她。
想到就做,晚红绡刚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被青年牢牢抓住。
晚红绡:〃w
就就睡一会儿,醒了再去找人麻烦好了。
“这一会儿”一直睡到了日暮西山,夏瑾是身体太弱鸡,需要好好补充睡眠,而晚红绡也是辗转反侧,离开夏瑾后就没休息好,现在一放松,鼻尖嗅着青年的气息,竟然也跟着心上人一道儿安心地睡过去了。
睡醒后,晚红绡也没忙着起来,她单手撑头,手心上凝聚点点内力,轻轻给夏瑾揉着胸口。
一炷香后,夏瑾胸膛上的淤青就散了。晚红绡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用内力滋养着青年的肺腑,唯恐留下病根。
这么大的动静,夏瑾又没睡成死猪,当然醒了。醒了以后也没奇怪晚红绡的作为,只是静静等她忙完之后,夏瑾才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温柔的亲了亲。
“谢谢晚晚。”
晚红绡“轰”的一声,脑子一片空白,平日里的那些妖娆劲儿全都离家出走。独留她一个人可怜兮兮的应对着。
她结结巴巴的回了句“不客气。”然后耳边又响起青年的低笑声。
她有点儿羞赧,有点儿恼,想要离开吧又舍不得。
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一只不属于她的手轻轻揽住了她。
“你的伤?”
“晚晚妙手回春,没事儿了。”
“哦。”晚红绡僵硬地枕在青年的肩膀上,左手在他的胸口打着圈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人聊天,突然她想起什么,支起了身子,狐疑地问道:“你这次怎么突然就对我示弱了?”
夏瑾太反常,不得不让晚红绡生疑。如果夏瑾这次再骗她,玩弄她,她就,她就把他关地牢去。
面对晚红绡的质问,夏瑾不躲不闪,两人视线相接,他认真的注视着女子,低低道:“我不想你站在其他男人身边。”
一句话,晚红绡顿时笑眯了眼。
不度(十八)()
日暮西山;莫青山的师弟师妹们在外面逛够了;回到客栈。莫青山因为上午怀让小师父非要还他钱;他推辞不下;所以荷包又鼓了点儿。
身为大师兄;荷包鼓了;就该请师弟师妹们吃点儿好的了。
莫青山掏出了十两银子;让师弟师妹们可劲儿点菜,吃个畅快。
由于点的菜太多,一张桌子放不下;刚好十多个人也挤得慌,干脆就分成两桌人了。
莫青山左右看了看,问身旁的师弟;“怎么不见怀让小师父。”
那师弟眼珠子转了转;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怀让小师父身体不舒服,不想吃。”
林因现在潜意识里强迫自己不去打听小师父的事;所以连忙转移话题。
“大师兄;怎么突然想起请我们吃饭了。”
莫青山故意把脸一拉;唬道:“小师妹说的什么话;大师兄请客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喔。”林因撇了撇嘴;得了吧;大师兄老喜欢买小玩意儿,每个月不找他们借钱都算好的了。
在林因意味深长的眼神中,莫青山没扛住;还是老实交代了。
“这钱是怀让小师父还我的。”
莫青山身旁的师弟当即嗤笑一声;“大师兄可莫唬我,谁不知道和尚不赚钱。那怀让师父一不化缘,二不做法事,哪来的钱?”
其他人也纷纷是一副“大师兄你莫要驴我们”的表情。
看的莫青山牙疼不已,“谁告诉你们怀让小师父是靠化缘和做法事来钱的了。怀让师父可厉害着呢,一手书法丹青堪比当代大家。”
“如果怀让小师父能送一幅画给我就好了。”莫青山美滋滋的做着白日梦。
其他人还是第一次见大师兄这么推崇一个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那僧人真有这么好?
而林因的心早在听到怀让作画的事的时候,心就砰砰跳个不停。
她还是相信她大师兄的眼光的,虽然大师兄平时不着调,咳咳,活泼开朗了点,倒也是趋炎附势之人,那小师父若没有真本事,是不可能得到她大师兄真心认可的。
怎么办?小师父人长得帅,还富有才华,谈吐气质更是不俗。
啊啊啊!!为什么长得帅的男人都去当和尚了啊!
苍天无眼!她恨。
林因内心的悲伤逆流成河,再多的美食也不能填补她内心所受到的伤害。
然而很快她才知道,真正的伤害还木有开始。
他们吃着一半,眼前一花,远处一红纱女子端着托盘上楼。
是她,那夜袭击了他们的女子。
林因饭也不吃了,偷偷跟着女子上楼,然后她就眼睁睁看到女人进了小师父的房门。
林因:ノ`ノ
不要脸,天色将晚,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什么的,实在是太,太那啥了。
然而很快她就被打脸了。
她看见那个对他们从来不苟言笑的青年,神色温柔的接过了女人手里的托盘,还贴心的问一句“累不累?”
女人娇滴滴的甩着手,声音嗲得能出水,“可累可累了。”
青年轻笑一声,带着十足的情意:“待会儿我给你揉揉。”
房门关上了。林因的心彻底碎成了八瓣。
林因抖着唇,仰头看天花板,心里默默念道:不哭,忍住,哭出来多丢人啊
“哇”忍不住了!心里好难过,好难过。
林因边哭边下楼跑了出去,在大堂吃饭的师兄们个个一脸茫然:这是咋了?
莫青山放下筷子,“你们吃着,我跟出去看看。”
“那好吧。”
莫青山一出客栈,施展轻功,很快就在河边追上了哭成傻逼的小师妹。
周围不时还有人驻足围观,莫青山左右看看,摸了摸鼻子,把看热闹的其他人“请”走了,然后才硬着头皮询问:“小师妹你哭啥?”
林因哭得一抽一抽的,还是抽空回了她师兄一句:“我喜欢的人有喜欢的女人了,我能不伤心吗?”
莫青山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道:“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林因懵逼:“啥?”
莫青山摩挲了下手指,组织着语言,委婉道:“你以前不是喜欢怀让吗?现在又喜欢谁了,还是个有主的。”莫青山语重心长,“因因,插足别人的感情不好。”
林因:
麻蛋!被师兄这么一搅和,完全没有刚才那撕心裂肺的感觉了肿么破?
不过为了怕蠢货师兄误会,林因还是解释了一下。
莫青山只觉头顶玄雷阵阵,一道雷劈下,把他劈成了渣渣。
“不是,怀让不是个和尚吗?”
莫青山焦躁的来回走动,林因白了他一眼,幽幽道:“和尚怎么了,又不是不能还俗。”
莫青山以拳击掌:“对喔。”
“这么说怀让现在还俗了是吗?他喜欢的人是那名姓晚的女子吗?嗨呀,我跟你讲我早看出他们两个哎哎,小师妹你不要走啊,我还没说完了,小师妹,小师妹,因因”
最后那句“因因”喊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林因听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她抖抖身子,走得更快了。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的心情哪还有之前悲痛万分的感觉。
客栈里。
夏瑾把荤的摆在晚红绡面前,素粥端自己面前,正欲喝粥,怀里就挤进来一个人。
晚红绡的确是个尤物,胸大,腰细,腿长,轻而易举就坐进了夏瑾的怀里。
她举着手,可怜巴巴的,“手酸。”
夏瑾失笑,之前他察觉到楼道口有人,故意配合着晚红绡,没想到她倒是得寸进尺了,不过不讨厌。
他捏着那白皙细嫩的柔夷,有规律的揉动着,舒服得晚红绡直眯眼,像只餍足的猫儿。
“瑾郎,你可真有两下子。”晚红绡靠在夏瑾的肩头,欢喜的说到。
夏瑾嘴角上扬,“待会儿吃了饭陪我上街一趟。”
晚红绡乖巧地仰头看他:“做甚?”
夏瑾没忍住点了点她的鼻尖,意味不明:“买点东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嘁,又卖关子。晚红绡不问了,反正她待会儿要跟着去的。
吃饭的时候,晚红绡死活闹着手疼,吃不了,眼睛又在饭菜和夏瑾之间来回瞄,司马昭之心不要太明显哦。
真的是养了个傲娇猫咪啊!他能怎么办?当然是照做啦。
晚红绡美滋滋的当了回“大爷”,轮到夏瑾时,她也想喂,不过夏瑾动作比她快,三两口就喝光了。
晚红绡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搂着夏瑾的胳膊欢欢喜喜出门了
她一路都在猜测夏瑾要买什么,或者说是特意出门见什么人。结果没想到对方进了一家书店,直接用一块玉佩换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本来掌柜的还不想换,但经不住夏瑾的苦苦哀求,最后还是同意了。
晚红绡看的眼皮子直跳,那玉佩买十套也够了吧,败家也没这么败法儿的呀,她几次三番想掏钱,结果都被阻止了。
她不明白。
出了书店,她扯了扯夏瑾的袖子,脸色不太好,“你为什么要跟我这么见外。”为什么宁愿用玉佩换,也不用她的钱。
而且小和尚一个佛门中人,哪来的贵重物品,肯定是有特殊意义的。
夏瑾似是知她所想,解释道:“那块玉佩是一个朋友送的。”嗯,系统是他的好朋友。确切的说,是他花费能量,在系统商店买的。
“我想送你份礼物,当然不能让你掏钱了。”
晚红绡瞥了一眼夏瑾手里拿的东西,隐隐有了个猜想。
“哦,随你。”语气冷淡,仿佛一点儿都不在意。
当然如果她的步调不那么欢快的话,或许更能令人信服。
不度(十九)()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两个月的时间呼啸而过。
莫青山他们一群人终于等来了藏罗王宝藏开启的时间。
作为一群中二少年;啊呸;古道热肠的武林新秀;他们自然是要去凑个热闹的;当然如果中途能够捡个漏什么的;那就更好了。
犹记得那天秋风飒爽;万里无云,天空晴朗,各方势力齐聚凌风城;然而数月之后出来的,却十不存一。
据说藏罗王宝藏埋在海水深处,据说海水里修炼了一座海底王宫;据说王宫里数之不尽的宝藏。
自古以来;人类对财富的追求之心从来都没有减弱过分毫,听说藏罗王宝藏埋在海水深处;一些毫无武功的人自然被先淘汰出局。
晚红绡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留下夏瑾;对方只是个普通人;此次寻宝危机重重;她没有绝对的把握护住他。
夏瑾似是感念她心中所想;垂眸耳语,“不要担心,我会老实跟在你身边;不给你拖后腿的。”
晚红绡脸有点儿红;这么大庭观众之下,做那么暧昧的动作,她还是怪不好意思的。
留下来的武林人士各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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