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虽未醒来;但却是有意识的;脑海中系统谄媚的嗓音儿小意讨好的给他转述着女主做了哪些事,求神拜佛只希望宿主爸爸听了心情能好一点儿,不要秋后算账。
然而它注定是失望了。
夏瑾老神在在;辨不出喜怒,幽幽道:“小系统,你说这次的事怎么给解决吧。”
系统抖了抖并不存在的身体;战战兢兢问:“不知爸爸想要怎么解决呢?”
夏瑾嗤笑;小傻逼现在竟然还敢跟他耍心眼儿。
不教它好好做人,都对不起他之前受得罪。
“那你的意思是我想怎样就怎样了。”
系统弱弱反驳:'若是要求合理;是可以的。'
“若是要求不合理呢?”
系统:tat
夏瑾在心里默默补了句:若是不合理;也得变成合理。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温和的声音悠悠传来;系统还未来得及高兴;随后的话却差点没把它劈死机。
'什、什么?你要空间;不行,绝对不行!'
系统尖声咆哮着,试图击退宿主丧心病狂的要求;同时也掩饰自己的心虚。
“呵。”
系统:qaq!
'宿主爸爸;真不行呀,我们系统有规定的,不能私自给宿主开太大的外挂的。'
夏瑾做恍然大悟状:“喔,不能开太大的外挂啊!”
系统泪如雨下,无语凝噎:'爸爸,亲爹,老父亲,你放过你可怜的儿子吧。'
夏瑾深情款款,含情脉脉,情意绵绵的拒绝了:“不行。”
别提多冷酷,多无情,多无理取闹了。
系统恨不得学学哭倒过长城的孟姜女,哭死在它宿主爸爸身上算了。
奈何宿主爸爸郎心似铁,换言之,没卵用。
系统伤心了,悲愤了,不吭声了,系统不说话了,系统也是有小脾气哒啦。
然而夏瑾专门治它,“小系统啊,话说类似你们这种人工智能,跟宿主绑定做任务,应该也不是一手遮天吧。”
系统心中警惕升至最高,哆哆嗦嗦道:'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夏瑾了然:“你说我该怎么举报你好呢?意图杀死宿主,嗯?”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
“那我之前被老虎偷袭,你怎么不提前预警呢。幸亏我反应快,如果我反应慢一步,现在就是具尸体了,小系统啊,你虽不害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呢。”
系统,系统已经被吓的数据错乱了,眼看着就要死机。
“你如果这会儿敢隐遁,可是会后悔终生的喔。”
系统立刻神清目明,数据也不抖了,视死如归般:'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都一道儿提了吧。'
夏瑾莞尔:“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一个空间,跟我灵魂绑定,除非我魂飞魄散,否则空间一直伴随着我。”
系统都没有力气跳脚了,有气无力道:“还有吗?”
“没了呢。”
系统忍着心痛,哽咽道:'我知道了。'
下一刻,夏瑾就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浑身轻飘飘的,有什么东西流淌进了他的魂体里,却意外的不排斥。
时间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久,他才从这种玄妙的感觉里脱离出来。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看”到了那具虎尸和柴禾。
还不等他发问,系统就在他脑海里鬼哭狼嚎。
'我的空间,那是统统的空间,统统的,现在没了,没了,哇啊啊啊啊啊啊'
可怜的系统哭的像个两百来斤的孩子。
夏瑾的脑仁都快被它哭炸了。
“够了。”
'呜哇啊啊啊'
夏瑾:
算了,刚夺了人家的宝贝,他就宽和一点好了。
然后他就听了整整三天的哭嚎,最后夏瑾被折磨得痛不欲生,忍无可忍的,怂了:“说吧,你到底怎么样才肯闭嘴。”
系统委屈巴巴的,'统统是个可怜的孩子,统统什么都没有了,唯一的空间也被渣男坑走了,统统命苦,统统好可怜哪'
夏瑾无力吐槽,反问它另一件事:“我们每个世界赚的能量去哪儿了?”
系统打了个哭嗝,虽然不解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能量我会抽一成,维持机体运转,其余的都给宿主。以后宿主如果想在系统商店里买什么,就用能量来换。但不排除紧急情况下,系统会提前抽取能量使用。'
系统商店?
这还是系统第一次说到这些,不过眼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夏瑾思考了一瞬,道:“我拿了你的空间,这样吧,以后赚的能量,你可以抽两成。”毕竟他还要跟系统相处不知多少个岁月,而且系统性格也挺合他胃口的,他不想把一人一统关系搞得那么糟。
果然,系统听闻这意外之喜,立刻收了哭声,羞答答的:'那怎么好意思呢。'
'不过,既然是宿主的好意,统统就却之不恭啦。'
夏瑾黑线:如果你不那么急切的话,我可能会更相信你。
事实证明,夏瑾的决定无比明智。
系统在得了他的保证后,告诉了他现在的身体情况。
'宿主爸爸,你这具身体之前被人重创了气海,想要恢复压根不可能,顶多练些皮毛。'
夏瑾心头一紧,之前他还以为他够厉害了,没想到竟然只是些皮毛。
他压住心中震撼,故作镇定道:
“你有办法?”
'当然啦。'
系统又恢复了它一贯的嘚瑟,傲娇兮兮地:'你之前虽然被老虎伤着了,走火入魔,却也因祸得福,意外打通了身上被封闭的奇经八脉,于是我顺势引导着你将体内的内力在身体循环了两个小周天。以后你的内力可以储存于身体各处,小有所成之后,你的身体能堪比铜皮铁骨,除非你自己作死,否则便是神兵利器来砍你,都不一定能砍死你。'
夏瑾无语:这都是些什么鬼形容。
夏瑾很想让系统重新学习一下什么叫语言的艺术,但念及对方刚刚大悲大喜,他还是不要再刺激它了。
昏迷三天之后,夏瑾动了动眼皮,幽幽转醒。
韩云舒一直陪着他,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异样,立刻跑出去叫人。
“爹,娘,夏哥哥醒了,爹”
韩父正在劈柴,闻言手一抖,差点把斧头劈腿上。
他心有余悸的扔了斧头,步履匆匆进了夏瑾的房间。
“你别动,我给你把把脉先。”韩父是个对病患很负责的大夫,一言一行都一丝不苟。
把了一会儿脉,他收回了手,摸着胡子直摇头。
韩家母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韩云舒大眼睛里已经蓄起了泪,强忍着不落下,轻声问道:“爹爹,夏哥哥到底怎么样了?”
“怪哉怪哉,你夏哥哥的身体状况实乃爹爹生平难见啊。”韩父复杂的望着夏瑾,惆怅道:“你小子啊,总是能让老头子我刮目相看哪。”
夏瑾眸子微缩,韩父应该是看出他身体的异样了。
真是好锐利的一个人,这样的人偏安一隅实在是太浪费了。
夏瑾心中生出一股可惜。
但这是人家自己的选择,他一个外人也不好过问。
因为韩父替夏瑾把过脉,夏瑾也没有隐藏的心思,第四天就下床,重新干起了家里活儿。
韩母有些担忧,“他病才好,就做这些,身体受得了吗?”
韩父抿了一口茶,想起那天把脉所得,内心呵呵,那小子壮的跟头牛似的,这点儿家务活儿算什么。
夏瑾在韩家勤恳的干了几天活之后,念及空间的虎尸,他起了个大早,独自一人去了镇上。
虽然虎尸被他砍劈了半个头,但空间的时间是静止的,虎尸还比较新鲜,拿到镇上去卖,应该有人愿意出高价购买。
云卷云舒不知归(十一)()
暮春三月;花明柳媚;鸟语花香。
夏瑾起了大早;步伐矫捷;清晨凉风习习;一丝丝凉意通通铺洒在了他的短打衣服上;晕染出点点映记。
夏瑾走了小半个时辰;脸颊通红,气喘吁吁,他抬手抹去额角的细汗;暂时歇息了一会儿。
'宿主,你感觉怎么样?'
夏瑾眸子微亮,湛然若神;笑道:“还不错。”
'宿主在武学一途真的很有天赋呢。'
夏瑾谦虚了两句;“都是统统教的好。”
'那当然啦!宿主,我给你讲;不是我吹;想当初我纵横驰聘'
夏瑾嘴角抽抽: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重新投入练功;细小却源源不断的温热内力在全身各个经脉流淌;强化经脉的同时;也去除身体的暗伤沉疴。
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练了一早上,行至镇上时,他才磕磕绊绊使用内力在体内循环了一个小周天。
而他已经汗如雨下;整个人宛如从水里提溜出来一般。
夏瑾寻了个无人角落;拿出一大块粗麻布和枯草,裹住虎尸,扛在肩上,径直进了镇上最大的药铺。
大清早的,药铺才刚开门,学徒正在收拾,掌柜的核对药材,忙忙碌碌,各司其职。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击声,掌柜和学徒寻声望去。
“嚯。”哪来的煞星!
只见来人一身最普通不过的麻布短打,十三、四的年纪,然而一双眼睛犹如兽目,锐利逼人,尤其是脸上那道醒目的狰狞伤疤,衬着利眉,给人极大的压迫力。
此刻少年人逆着光,肩上扛着不知是什么庞然大物的不明物体,莫名的压力扑面而来,学徒年纪小,已经吓得腿软。
最后还是掌柜的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回了神,赔着小心道:“不知这位少侠光临本店有何贵干?”
夏瑾没说话,直接把肩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放。
虎尸的重量不轻,他这么一放,地面似乎都微微震动,掌柜的和学徒都是齐齐一紧。
不明物体摔在地上,裹着它的枯草和麻布散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天哪,竟然是老虎。”
“你们看虎头,怎么少了半个。”
“这老虎莫非是少年人打死的?”
“你们仔细看,这老虎的血还未干涸,肯定是死了没多久的。”
“这少年人好生厉害啊!”
“对啊,我刚刚看见他毫不费力的扛着着虎尸呢。”
“”
夏瑾模样怪异,本就吸引人的目光,现在见他带来一头虎尸,早就暗搓搓围观的人一下子聚拢了过来,直把药铺门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店里的学徒何曾见过这种阵仗,早吓得站立不稳,靠在柱子上。
夏瑾眉头紧皱,这伙计的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却不知他这一皱眉,浑身的煞气骤增,本来聚拢的人群又小心翼翼的退后几步,可怜直面他的掌柜吓得都快要给他跪下了。
夏瑾有些不耐,忍着不适,开口道:“你们,收不、收?”
少年人的声音沙哑粗粝,一点儿都不符合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清越。
不过有那么一张脸,好像声音难听也是理所当然。
众人默默腹诽,不过一个个的面上却装的比谁都正经。
掌柜的听清了夏瑾的问话,松了老大一口气,原来是来卖虎尸的啊,早说嘛,吓死他了。
他还以为遇到对家找来踢馆的呢。
聊到专业的话题,掌柜的暂时找回了一点儿自信。
他对夏瑾拱了拱手,诚恳的不能再诚恳了,“少侠可否让老朽先看一眼?”
夏瑾侧身。
掌柜的冲他和善一笑,鼓足勇气,来到虎尸旁,还未走近,脚下先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掌柜的低头一看,差点没吓得昏厥过去。
那尼玛是半个虎头啊,那只虎目还死不瞑目的瞪着他呢。
周围人也被这插曲吓得不行,又纷纷后退了七八步才作罢。
夏瑾眼里闪过一抹懊恼,早知道就用针线把那虎尸缝一下好了。
刚刚无意检测到宿主想法的系统:''什么时候宿主爸爸变得这么凶残了。
惹不起惹不起。
系统屁滚尿流的溜了。
夏瑾不知这些,一双眼睛牢牢锁在掌柜的身上。
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不过他动静都整的怎么大了,咋还没有人傻钱多又惜命的富豪出来竞价购买呢!
难道是嫌这虎尸皮毛不完整了。
夏瑾一双剑眉狠狠拧在一起,都快能夹死蚊子了。
失策了,他还以为这次能卖上一个大价钱呢。
不过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为了活命,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砍劈了虎头的,毕竟钱财都是身外物,没了可以赚的。
夏瑾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掌柜的才检查完毕,他站起来转身对夏瑾道:“少侠,你这虎尸虽则皮毛不完整了,但胜在新鲜,如果你愿意整头出售,老朽可以做主,付你八百两银子如何?”
才八百两?他上个世界卖一幅画都能有五六百两呢。
这掌柜的是可着他坑呢。
掌柜的见眼前少年面色不虞,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也想打老虎一样,把他也给打死了,连忙改口,“九百两,九百两怎么样。”
唯恐夏瑾不满意,掌柜的硬着头皮道:“少侠有所不知,这老虎最值钱的是那一身皮子,可你看,你这虎头”
夏瑾松了松眉,无力道:“行吧。”
有九百两总比没有好,以后若是缺钱了,再多上几次山好了。
就在刚才,他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他以后做什么维持生计了。
打猎,专打猛兽。
掌柜的见夏瑾终于松口了,喜不自禁,连连道:“少侠稍等,老朽这就给你取银票。”抬头又冲店里吼:“你们几个还不来帮忙把虎尸抬进去。”
店里的学徒面面相觑,迟迟不敢抬脚,掌柜的气呀!恨不得一人脑门上拍一巴掌。
夏瑾见那些伙计面貌不大,也没有为难人的意思,双手一捞,重新扛起虎尸,扭头问掌柜的,“放哪儿?”
掌柜的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哆哆嗦嗦道:“请请少侠跟老朽,这、这边走。”
夏瑾把虎尸给他扛了进去,随后大马金刀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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