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棋暗忖,丫的,看我回去不向公子说明。
最后憋不住,本想问她,你喜欢女孩子啊?
但现在云柯是男子装扮,这样问,街上人肯定会笑话他,便转换了一个方式:“你是男女通吃吗?”
云柯还饶有意味做沉思状想了想,用手中的一柄普通折扇在月莹头上敲了敲,而且极为严肃的:“我不准你喜欢女子,要喜欢也只能喜欢我。”
月莹甚为,还娇羞的低着头应了声:“相公。”
一语双关,二人这是玩上瘾了,星棋急的心情大躁,好想拆穿她们啊,能不能有点正常的交流?
我呸。
一个喷嚏,这段路上,行人不是太多,应该是走进一个死胡同里了。月莹以及星棋毕竟对京城这里不熟。
几人方才也只是胡乱说说,闹着好玩。这前方一阵风吹来,卷着沙尘,星棋也忙上去,抓住云柯衣袖的一角。本想等这阵风过了再说。
在不远处,隔着灰蒙蒙的风沙,有一声接一声小孩子清脆的哭声,而且周围的行人似乎也都加快了速度。
月莹警惕性的眯了眯眼,一柄桃花扇,桃花扇是极为鲜艳、十分明亮的色彩,搭配着灰蒙蒙的沙尘,扇尾处的翠色羽毛是格外的显眼。
一陌生男子的声音更是突兀的响起,带着种少年老成的教训语气,就在不远处,那传来小孩子哭声的方位。
:“人不大,就知道哭,你哥哥早就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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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不单纯目的()
星棋:“君赫?”
星棋:“是孔君赫。”
星棋忙拉了月莹一把,让她收了扇中随时待发的暗器。孔君赫乃儒家这一代的传人,当年九岁便负有盛名。
云柯握紧了手中那把极为普通的扇子,六岁那年,父亲兵败,她与哥哥流落街头,就有人用同样的语气说着这么同样的话。
不过显然,目前说这话的人比当年说同样话的人,声音要更为浑厚,更为成熟。
便寻着声音走去,风沙也不甚大,说那话的人也因为星棋的叫声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孔君赫双手背后,一身白衣不然丝毫纤尘:“你们怎么会在这?”
星棋上前直接搭上他的肩:“君赫哥哥,我们可五年没见了,你怎么不问我旁边这个人是谁?”
孔君赫微微笑的下巴抖了下,唇角也微勾了勾:“好久不见。”
这句话是正对着云柯说的,心中的某些疑问也瞬间大开。象征性的回了句:“孔先生好。”
你、你们认识?
月莹与星棋都相互对视一眼。
孔君赫对仍跪在那的孩子丢了几个铜板,那孩子也不哭了,直接收了钱端着破碗就跑。
云柯:“不如到茶楼一坐?”
孔君赫:“正好。”
星棋也便直接走到孔君赫的身边,手攀上他的肩。这是一个真正的高级洁癖,纤尘不染如同谪仙的人。
可这一次,他竟然没有撇去星棋的手,而是直接吐气如兰,语调如常的:“公子夫人?”
星棋点头:“公子大婚已经好一段日子了。”
孔君赫笑了一下:“那你们还喊公子?该称主上,或者老爷。先前秦将军(秦岚,秦衍父亲)在时,我们也就这么称呼的。”
然后长指微弯在星棋头上就是一叩。
星棋也才十七,仅到孔君赫的耳朵处,所以这一下敲的并无什么违和感。
月莹就在云柯的耳边嘀咕:“他自己也不才二十出头,不过是仗着自己早熟,将我们这些都得当小的使。”
云柯只淡淡瞥了月莹一眼,这世道哪能是光看年龄的,如果她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说不定现在也就是个一不出二不迈的普通人家的单纯女孩。
或者也就是一个单纯妇人。
只是处的位置不同,自然将自己的心境放的也不一样。云柯:“他应该是那种没有童年的人吧!”
月莹:“恩恩,九岁就是我们主上身边的谋士。是个很厉害很厉害,传说中的人物。”
云柯:“嗯。”
只是轻轻的一个‘嗯’字带过,这个人她并不熟悉,但凭刚才那一句话,可以看出他是特地来找她的。
而他们不过是在很小的时候有过一次不愉快的见面。
可这孔君赫到底是什么人?
星棋也不管这边,他是崇拜,是崇拜,用手攀着孔君赫的肩也是想让自己与偶像挨的更近一些。
星棋:“你这次是要在京都定居了吗?”
孔君赫:“嗯,也不一定,是来找一个人的。”
星棋:“女孩子?”
不怀好意的笑。
孔君赫往那边两人瞥了一眼,轻点了下头:“嗯,她还欠我一个馒头。”
顿时,有些不自觉的一些往事就浮现,云柯感觉耳朵已经有些红了,那个时候,她有为了一个馒头许诺他什么吗?
毕竟是久远的记忆了,印象中是有那么一个人,说过方才对那个孩子所说同样一模一样的话。
但应该算是没有的吧?
星棋甚至有些痴痴的:“你这是准备霸气的追求女孩子吗?”
孔君赫想了想,没有立即的点头。但是唇角却流露出一种很玩味的笑。
云柯忙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想有他的身子,直接偏过头,问月莹:“他也是你们公子的人?”
月莹:“是啊,不过自五年前我家主上死后,就已经有五年没出现了。不过夫人,你这样我们公子‘你家、你家’的是不是太疏离了啊?”
云柯瞥了路边的行人,有警告似的盯她一眼:“叫少主人。或者少爷。”
毕竟她现在是男装啊,不称呼少爷,难道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女扮男装?
一路上各种猜测,这孔君赫是秦衍的下属,那应该不敢造次的吧?
等到了茶楼,要了壶碧螺春、一壶当季的花茶,月莹与星棋分坐在桌子的两边,孔君赫坐在云柯的对面。
向来,她是不喜把气氛弄得尴尬的,点完茶后便把茶楼的菜单往对面一推:“想用什么点心,孔先生随意。今日我请。”
孔君赫:“夫人又不比我缺钱,自然是夫人请了。”
唇角一抹笑,虽看不透什么。云柯的眸子却是瞬间冷了,有些紧蹙眉头。
她现在是男装,是男人、男人。
心中想咒这人不会说话,但还是紧绷着咬肌,忍了下来。
云柯:“孔先生客气,现下可以称呼我为刘二少爷,或者少主人,都可。”
孔君赫:“那我就不客气了,刘兄。”
然后上双手拳掌相扣,头微一拜,便开始去看点心菜单。
月莹便不时的用脚踢踢云柯,然后眉眼意有所指的,这一般茶楼的第二层都是说书的,这一层则是解渴谈生意的。
呆在这第一层多无聊啊,而且她又想起上次两人在茶楼一边听书,一边啃着辣卤味的刺激。
舔了舔嘴唇,有点想出去找个地方买点。
云柯却一动不动,只装作不知道。这人什么态度她还不知呢。
而楼上,许是一场听书结束了,有人开始陆续下来,这其中便有一人,本来云柯是觉得这人十分可恶的,但眼下倒觉得这遇见的可真是个时候。
便起身轻抿朱唇,双手一拜喊了一句:“孟兄。”
孟舒然起先是一愣,但随后唇上浮起了笑,瞥向那座席对面的陌生男子,心底大概已经有所了悟。
云柯又向对面的孔君赫问了句:“曾经一起到茶楼听书的书友,孔先生不介意吧?”
孔君赫:“不,当然不,夫人随意。”
这下云柯脸只觉得又黑了,虽然极力维持着笑容,但这等情况,不止是她担心自己的女扮男装身份被揭穿,更是这一句称呼。
虽然一般主人家的下属,称自己主人的夫人为夫人,那也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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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月莹口漏()
但是这分明就是一个有歧义的话好不好?
她还不知道万一被秦衍知道了,万一再被坊间流传了什么绯闻,秦衍那边会不会对什么看法,会不会把她直接禁足起来。
毕竟她自己怎样她还是清晨的,不论这长相,就光论她的身份,墨家这代的少主人之一。
就光这一点,想变着法子接近她的人就很多。
毕竟墨家的产业之一,由青鸾令掌控的鸾凤酒楼就是处于她的名下。鸾凤酒楼不仅是一个能圈钱的产业,而且还是墨家的情报局,鸾凤酒楼在各处分行更是高手如云。
所以这人的目的肯定不纯。
更何况她姿色,虽没有对比,但她母后是个美人,她父皇是当年首屈一指的美男子,她哥又是当今天下号称排名第一的美男子。
这要论姿色来看,当年她们初遇的时候,他应该年纪也不大吧?
那时候,一见钟情什么的,虽不可能,但念念不忘,应该也是有可能的吧?
在这种半理智,半自抬自己的猜想着。但对于孔君赫来说,当年他的确是看中了她。
因为二十多年前,关于前朝的一个占卜。这未来的天下毕竟是掌握在墨家人手中,而墨家墨卿酒死后,她也就算是墨家继承人之一。
只不过,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被人捷足一步。
孟舒然走过来,也不多说什么,搬了隔壁的桌子,直接暗示让月莹让一下,将两张桌子拼在了一起。
然后自然而然,而且丝毫没有礼仪就顺手搬了凳子坐在云柯的旁边。
因为还不算是紧挨着,隔了很大的距离,所以云柯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就是怪怪的。
月莹则敏锐的直接抓住孟舒然的衣领,是想把他一下给揪起来的,却一下没揪动,便退而求其次在他的耳边,咬着牙:“这是我的位置。”
牙齿咯噔响,甚至有磨牙的声音。
孟舒然只不过是楚宁远的另一个身份而已,自从那次~,不说也罢。
反正他是不报任何希望,只是想能见一面就一面,不能紧挨着坐着,那就坐旁边。
不过这好像是换了身份后,她第一次邀他同桌。
便也是欣喜着,茶很快便上来,五人一起喝着茶。
云柯与楚宁远毕竟同在宫里相处了五年,所以她的这点小心思,要说孟舒然看不出来,那也就枉费那五年的相处了。
介绍完自己后,便就看向旁侧的孔君赫。
最后两人反倒聊的不亦乐呵,等一杯茶喝完,云柯弹了下月莹的肩:“你不是想看首饰吗?走,相公去帮你买。”
‘走’过后,这句‘相公’是云柯想了好久才出来,她终究现在是男装,这样有什么不好?
而且也算是找个借口开溜。
月莹也是愣了一下,忙点头,随即一脸娇羞的还用扇子挡了自己的脸,轻‘嗯’了一声:“多谢相公。”
星棋只感觉耳朵一阵麻,这俩人也真是够了,他还想跟君赫哥哥多呆一会呢,这可是偶像啊、偶像啊。
可是奈何君赫偶像与这个陌生男子的话他一句也插不上。
难道这就是习武者与读书人的代沟吗?
云柯起身客套了两句,告辞。
又瞥向那星棋,带着不耐的用眼神勾了勾:“走,不走?”
星棋:“那,君赫哥哥,有空常到府上来找我啊,我们下次见。”
起身,随即便跟上。一句话听的两个女孩子都很肉麻。
在执行任务时,星棋是那种武功高强、个性干脆老练的好下属,在日常充当侍卫时,则是一个很萌,有点像邻家弟弟的调皮孩子。
可当下,面对这个孔君赫,则完全就有一种让人偏离了正常审美观的感觉,尤其是他喊‘哥哥’的时候。
这分明是女孩子才喜欢喊的啊。
男人什么的,称兄就可以了。
月莹叹:“都怪墨语,一不小心就把他的性取向给带坏了。”
云柯挑了下眉头,也舒了口气,总有一种,终于熬过来了的感觉。云柯:“我看,还是给墨语趁早娶亲的好。”
月莹摆手:“不好。”
然后趁机又摸了摸她的肚子:“得等小公子出生,帮他物色好下属、陪练,我们才能成亲什么的。不然你以为,我跟何畏早都那个了,为什么还不成亲?”
画风突然一改,她从未听秦衍说过这类,便试探着,云柯:“是硬规定?”
月莹:“算吧,这是培养继承人的方式,不然等以后小公子大了,身边都是些老人,而且人心易变,没有跟小公子一同长大、可靠的人,那这么大的家业,恐怕他也继承不了。”
云柯:“那你们的先辈也是这样过来的?”
月莹点头:“难道公子没跟你说吗?公子的父亲、祖父也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们的前辈也是有前辈的,那都可是当年战国享有盛名的。”
战国之后才有楚国一统,而后天下统一不到百年楚国国君昏庸,天下大乱,群雄起而乱之。
而后才有了刘家刘勋、秦家秦岚的崛起。这战国时候的事,云柯虽不喜读书,也忘记了一些事,但某些东西大框还是记得的。
便拉住月莹:“你家公子本家是?”
月莹:“战国时秦,”
然后话到嘴边又全部咽了下去,月莹:“反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主上曾说过,只要我们能陪公子一生一世无风无澜的过下去就好。
可谁知主上去的早,唉,我们公子其实比主上更为可怜。”
云柯点头:“父母早亡,也的确。我母妃死的早,也算能感同身受。”
月莹吸吸口气,想跳脚。这根本不是这样的好嘛。分明就是他们公子夫人,她父皇便是他们公子的杀父仇人。
这报仇又不能报,还得为人家办事,这简直不是一件委屈事要憋在心中,还要承受内心的折磨吗?
月莹咬咬牙又忍住,毕竟公子说了,这件事暂不能向她提,便搪塞着也就不再说什么。
只是点头,说是。
二人又在街上逛了一圈,星棋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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