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
说出这句话的第一刻,我就后悔了,而我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结果。
我在等她解释。
可她看了我眼,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错愕,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委屈。
她说:“所以,你认为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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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是作者旧作――
那天晚上,我的心情很糟,其实睡不着,但是我太累了。
这一天的事情闹得我十足心烦。
也是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我还是我。
藏剑山庄正值隆冬,满目的银装素裹。让人奇怪的是,庄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我走遍了这一片我所熟知的地界,未见一个人影。
天色渐晚,我感觉异常迷茫。我一个人站在雪地之中,仰头看天,一望无垠,我抱着胳膊在那里瑟瑟发抖。
这样的冷持续了很久,伤心又绝望。
忽而,我被一双手蒙住了眼睛,那双手温暖而柔软,透着熟悉,我心中有一丝雀跃!
是孟绦!
我睁开时,她正对着我笑,一双眸子就像寒夜中的繁星,她咧着嘴露出两个酒窝,笑得很开心。
“你、你怎么来了?”
看见她,我有些心虚,因为白日的误会,我心思冲动,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似乎其中有太多说不通的道理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听她解释,我便问她:“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都不跟我解释一下呢?还有,你不是说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她继续笑,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拉着我,将我带到了后院的那株梅花树下。
这株树是以前娘在的时候移栽过来的,我很喜欢,所以常常在树下练剑。
我看了看她,不明白她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她笑着看了看我,指了指花。
我凝眸细看,这树本来在隆冬开不了什么花,又有什么可看的?事实却不尽然。
那枝头竟一个个地争先恐后地爆出芽儿来,然后结出花骨朵,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似乎都放快了好几倍。
它们的速度很快,一层层的花瓣舒展开来,粉色的如同姑娘穿着春衫,无意中又透着娇怯。
花儿逐渐展现在我面前,一朵朵,开遍了整个枝头。
这一株梅树的花期盛况空前!
我还没有来得及惊喜,看着漫天飘零的大雪突然在一瞬间停住了降落的脚步。
时间静止了!
我愣了愣,伸手撩起空中的一朵雪花放入手心,冰凉沁人。
孟绦指了指前方,我顺着方向看去,而接下来的一幕叫我瞠目结舌。
似乎是春回大地之感,白色和暗灰色交织成的天地被五颜六色的春颜替代。从远处不断涌来的色彩使得干枯的树杈变成了开满杏花的枝头,冰冻的湖面变成了波光粼粼的镜面,斑驳的墙壁爬满了爬山虎和牵牛花。
西湖之春而来,所到之处,春意黯然百草生。
冬夜在瞬间变成了春日,只不过眨眼之间!
我极目远眺,院子的小门中走来两个人。
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一个是有些像我爹,另一个我却不认识。
那个女人长得真好看,笑起来想五月的槐花,淡雅而庄重,白色的衣裙请致脱俗。
她走过来伸手要摸我的脑袋。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一抬头却看到了她眼中的受伤。
她没再强求,只是莞尔道:“英儿,你又顽皮了,现在刚过冬日,春寒料峭,你可别贪玩坏了身体。我的英儿该是个健康的孩子啊!”
我看着她,忍不住心中酸涩,我想我知道她是谁了。
她是
“娘”
她笑了,点了点头,与爹对视一眼,眼中的幸福可以渗出水来。
这就是我娘。
我鼻子一酸,没来由想哭!
可我不能哭!我是个男子汉,我要坚强才不会愧对藏剑山庄之名。
我见到她了,她长得真美。
我轻喃:“孟绦,你知道吗?这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这,才是我心中梦寐以求的一切!
她没有应我,我转身去看她,却发现她已经不见了。那一瞬间让我觉得这天地之间好像都没了她的身影一般。
我脑中一痛,我就这样跌进了黑暗之中。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三日午后。
我的伤就像爹说的那样并不重。
背部用木板夹住了,腿部还打了石膏。大夫说为了加快愈合,在关节处上了一些药。
我躺在床上不能动,整日看着天花板发呆。起居洗漱都是丫鬟伺候,若是孟绦在,她必然会嘲笑我是个小少爷。可我无可奈何,我想早点儿好起来,去问问孟绦她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大夫给我开的药我都乖乖地吃掉。
两天后他再替我看诊露出惊讶的神情:“真是奇了,普通人伤筋动骨怎么也得一百天,令郎的身体恢复的着实好,我看不出半个月就能下地走路了!”
爹面露喜色,请走了大夫,而后与我说杨思慧想要见我。
我不喜欢她,爹是知道的,但是这是第一次爹跟我说关于她的事情。
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我决定见她,看看她想要跟我说些什么。
于是,我木然地点了点头。
杨思慧不是一个人来,她后面还跟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奶妈。奶妈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跟着杨思慧在一起。
她还在坐月子。
坐月子的人本该是面色红润的,可是她的脸色一见就知道并不好。我心里忍不住想,这继室和嫡长子之间的见面也确实难让人有什么好脸色了。
她笑得有些牵强:“你爹说,你的伤快好了,我才敢来看你。”
“是好的差不多了。”
我点了点头。
她走到桌边倒了杯茶递给我,见我将茶水接过去才笑着道:“你是藏剑山庄的大少爷,本该从我刚进门的时候就来与你说话的,这会子才来跟找你,你别嫌我烦。其实这一次,我是来谢谢你的。当日我被风沙眯了眼,险些断送了自己连同肚子里孩子的性命,若不是你救我,我恐怕活不下来了。”
原来是要谢我。
我心中豁然,道:“不过举手之劳。如果你真要谢我,我领你的情。”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隐忍,似欲言又止。
“你还有别的事情?”
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她颔首,缓缓道:“我是还有别的事情,只不过这次算是我自己的一点儿要求。你能够救我,说明你也并不讨厌我,可为什么你却不愿意叫我一声娘呢?”
我看了看她,忽然笑了:“若让你叫她一声娘,你愿意吗?”
我指着抱着婴儿的奶妈,那奶妈顿时愣了愣。
杨思慧闻言,脸瞬间就红了,似是有些生气:“这能一样吗?我是你爹八抬大轿抬进来”
“在我看来其实是一样的。”
杨思慧怔了怔,看着我张了张嘴。
“叶夫人,你知道吗?一个人一生可以有很多的妻子,每个也都可以不一样的。但是,娘却只有一个,那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替代的,一个血脉相连生育我的人,一生只有一个。你进了叶家的门,你是杨姑娘也好,叶夫人也罢,可你终究不是我娘,不是我叶英的娘。我又为什么要叫你娘?”
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是。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可她想要的,我拿来也没有什么用,而我想要的东西,再也回不去了。不过,她与我非亲非故又不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只得告诉她:“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你还是你的叶夫人,是这个藏剑山庄的庄主夫人,因为你确实已经做得很好了。你能管理内务,帮助我爹,他们都说你是贤内助,我觉得你也很适合这个身份,或许,比我娘还要做的好。我尊敬你接受你,也愿意承认你的身份。可对我叶英而言,你只是叶夫人,永远都不会是我娘。你明白吗?”
杨思慧错愕地看着我,似乎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消化我所说的话。
在我看来,孟绦似乎也不笨了,只不过我刚好比她聪明好多。
我又问:“他怎么样?”
“谁?”杨思慧看我,有些茫然。
我笑了笑:“我弟弟。”
她的目光恍惚间柔和了许多,向着后面招了招手。那奶娘抱着孩子上前递到了我的身边。
“给起了名字叫叶晖。”
我瞧着他,他也瞧着我。他没有睡,长得小小的,脸小小的,手小小的,睁着眼睛看我,然后吮着指头打了个饱嗝儿似的蹬了蹬两只小短腿儿。
我看着他,好像看到了很远的未来,我们在西湖边一起练剑。
我想,我应该是挺喜欢他的,他叫什么?
好像叫叶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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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捂着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似的。
那人的说话声差点儿没有把我炸趴下来!
我脑袋一缩,浑身紧张,往后僵硬地瞄了一眼,看到了月光下走廊上斜斜瘦瘦的影子。
他走上前,一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小小的手掌暖意透过春衫袭来,我竟然觉得有些心安,再一抬头就看见叶英那张皱着眉头的小肉脸。
他才七岁的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像个小大人,神情也像。
他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我我”我语无伦次,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他我在偷听他爹跟他后妈那个那个
千算万算,我以为没人能够发现我,却唯独漏了一个叶英,等他发现我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纠结了半响,在心里编出了一个圆滑的理由却还没有给它一个露脸的机会,屋里叶孟秋似乎听到了动静,从床上走了下来。
“谁啊?”从屋里传来闷闷的声响。
叶英无奈,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错了
我立马眼巴巴地看着他,向他打着手势把自己的嘴一下一下地“缝”了起来,示意我会守口如瓶。
不过想来也是徒劳。整个藏剑山庄除了叶英,没有一个可以看见我、还能跟我说话的人。
可他确实聪明,他轻轻蹲下身子,学了一声猫叫。
这声猫叫混合着浓浓的童声,透着稚嫩和傻气还真可以以假乱真。
“是猫?”
“这个时辰还能有什么”
后面的话我倒是没有听见,因为我已被叶英拉出寝院。
他虽然才七岁,可到底是叶孟秋叶大侠的儿子,手劲儿可真是大,我一个三百岁的老妖怪也只能认命地跟着他走。
他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喂,笨梅花仙,你不是凑喜欢热闹吗?这个时辰不在前院你跑到后院儿做什么?我爹今日娶妻,你可别做出什么丢人的事儿来,我可不帮你擦屁股!”
他还在记恨上次我气走白胡子老头儿让他背黑锅的事啊!
这小子倒是挺记仇的!
我哼了一声,不想说话。
叶英仰头看我一眼,又道:“说吧,你到底刚才在干吗?”
“我在”我一拍脑袋,瞬间懵逼了。
他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此时瞅着我,我心中忐忑不安。作为一个有着三百高龄的老妖怪,我该如何跟他解释“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呢
千钧一发之际,我的小眼神瞟到了他身后不远出的走廊上走出来一个人,他身姿轻盈,步步无声。用现在人的话来说,这个人有着很厉害的轻功,而且功夫并不差。
我大叫:“啊!你快看!是那个斗篷人!”
真是那个斗篷人,他穿着一身黑衣,还拿着他刚才的那把刀。那人旁若无人地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拐进了藏剑山庄中最大的花园。
叶英瞧着他走远,眉头微微一蹙,看了我一眼:“你知道他?他是谁?什么斗篷人?”
我嘟嘴:“我不认识他。但是今天我在前殿看到他坐在桌上吃酒,你看他带着斗篷,也不露脸,所以我就叫他斗篷人了。你说他三更半夜跑到这后院来干什么?”
叶英盯着我看一眼,我忙低下头看脚尖。
奇怪了,我说的明明是真话,为何心底总觉得有些心虚呢?
叶英想了想,道:“今天是爹大喜的日子,好多武林人士都是日夜兼程赶来的,就算留宿在藏剑山庄也不奇怪。”正在我以为他已经不会再问我刚才听壁脚这件事儿的时候,他又道,“喂,笨花仙,你虽然有法力,但是偷听是不对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知道不知道?”
我嘟嘴朝他吐了吐舌头。
我是偷听了,可是此时被他揭了短儿,我竟然有些不服。
我以为他要好好骂一骂我,谁知他起身便要走。
我忙道:“诶,你去哪儿?”
“我看看那个人去干什么了?”
我哼了哼:“你不是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他才刚与我说的,转身就忘了?
叶英笑了笑,精致的五官舒展开了,眉眼中露出一抹狡黠:“我刚才看了一眼,他的那把刀不错。”
得!这就是一个小剑痴!
我们跟着那人走了许久,他才停下来。
花园中种了好多树木,随意找一处草丛遮挡就能够隐住身形。叶英个子小,他要是想躲起来,还真没有什么人能够找到他的。
不过,这斗篷人也并没有发现我们,他脚步有些轻快,可见内心焦虑,待到了地方,我们才知道他是去见一个人的。
他是一个健壮的男人,而他约见的却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话本子上常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单独见面,我的脑海里面又蹦出了无数个话本段子,无不是风花雪月、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