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绛果然低头,羞涩而含怯地嫣然一笑。
我再次笑了,卫子绛似乎一直愿意默默地帮助我。我对他,却只有感激之情。
用罢晚膳,我刚要打哈欠,某个混蛋突然堵在我的面前,他的脸,陡然撞进我的双眸中。
我在他的怀中死死挣扎着,狠狠骂道:“你干什么?”
卫子倾恼怒地压上我,眸色渐渐变暗:“听说你今天还在宫殿上跳舞的,不是吗?不仅跳舞,还对那个卫子绛抛媚眼,对吗?”
我使劲推着他,可是却始终推不开:“那又如何?我做什么与你无关!”
哼,好事不出门,坏事到处传!再说,我只把卫子绛当姐姐,你干嘛生气!我对他没感情。
不对,我干嘛自己跟自己解释?
卫子倾将我抱得更紧,手指温柔捏上我的脸,眸中有着认真和计较:“你是我娘子,是我的女人,绝不能跟别的男子眉目传情的,知道吗?”
我别开头,闷闷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卫子倾轻轻笑了,他抱起我坐上他的腿,指着桌子上的那件长裙:“你不知道?好,现在穿着这件裙子,跳舞给你的夫君看。”
我悄悄暼了一眼,心里十分恼火,卫子倾,你怎么这么无耻!这裙子这么薄,这么透,我怎么穿?
我在他的身上挣扎着要走:“我以前不是经常跳舞么,你不是天天看么?我今天就不跳,看你能怎么办!”
卫子倾的双手,狠狠圈住我的腰身,将脸枕在我颈窝上,吃醋地含上我的耳朵::“娘子,你今天不跳也得跳。而且,你是怎么对卫子绛抛媚眼的,就得怎么对我抛媚眼,知道吗?”
我撅嘴:“卫子倾,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只是把卫子绛当普通朋友,对他又没有什么别的感情,不过,我对你,你。”
讨厌,我跟他解释什么?
卫子倾忽然凑近我的脸,指尖摩挲着我的脖子,莫名地笑了“你对我什么感情?娘子你快点说哦,我要知道。”
我扭头不看他:“不告诉你,哼。”
卫子倾果然不是好激怒的,他嘟起嘴,深深压上我的:“那你赶快跳舞,娘子。”
我推着他,直接拒绝:“不跳。”
卫子倾突然歪着头,故作沉思,看着我笑了:“好吧,娘子,我抱着你去温泉池。”
我只好求饶:“好,哼,我跳舞。”
卫子倾,你无耻,你混蛋!
卫子倾狡猾地笑了,他不顾我的挣扎,强制替我穿上那件又薄又透的薄纱长裙,我最终还是,不甘地屈从在他手中。
舞蹈终于完毕,我刚要赶他走,卫子倾却突然把我抱入温泉池……
温泉中,我狠狠瞪他他,对着他又踢又踹:“混蛋,你又欺骗我!”
卫子倾狠狠抱紧我,轻轻揉着我的额头,得瑟地笑了:“娘子,我没有欺骗你啊,我只是说让你跳舞,可是,我更要和你泡温泉。”
我的拳头,使劲呼上他的胸口,“我不和你泡温泉,我要去睡觉。”
卫子倾将我的手搁在他的肩上,凑近我,狠狠侵占我的唇……
我这几日,心情一直忐忑不安。
卫子悦与罗柔的婚礼,终于到了。与当初不同的是,这一次,新娘有两个人,一个自然是罗柔,另一个这是死皮赖脸的娉婷公主了。
罗府,罗柔虽然不甘心,也只能忍耐。好在,她和那个娉婷公主,都是卫子悦的正妃,在身份上,她们是平等的。
不过,这个娉婷公主既然敢来挑战她,那么,她也不会放过她。
罗柔笑了,当她的目光触及桌案上,那一盒脂粉时,她的眸光,不由地暗了暗。
喜娘低头,无名指挑染一抹脂粉,刚要碰到她的脸,她突然躲开,说了一句:“喜娘,本小姐的凤冠呢?你放在哪里了?”
喜娘的眼神闪过一丝懊恼,在桌子上仔细寻找了一番,愣是没有看到那顶凤冠,她有些纳闷,但还是急匆匆退下了:“二小姐,刚才不是还在这里的吗?怎么不见了?难道是奴婢没有拿过来?奴婢这就去给您拿过来,您稍等。”
罗柔看见她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她急忙收起了那盒脂粉,重新换上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
喜娘刚出门,就慌忙去找凤冠。好一会儿,她才从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那顶凤冠。
回来之后,她小心地看了看那盒脂粉,放下了心思。还好,还是老样子。
喜娘伸手,替罗柔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直把她的脸,抹得像个厉鬼一样,她才住了手。
罗柔看着她,故意傻傻地笑着:“喜娘,你说柔儿这样子,会不会有点太吓人了,子悦他会喜欢吗?”
“二小姐是百里挑一的美人,无论怎样打扮,三殿下都会喜欢的。”
罗柔点了点头,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怒意,不过她的手指在暗中,在喜娘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她比了一个特殊的手势。
这个喜娘孙妈妈,是她的乳母。要不是我暗中提醒她,她一直把这个喜娘,当成最善良的人。
另一处,娉婷公主戴上凤冠霞帔,梳妆打扮之后,她的嘴角,开心地几乎都要裂开了。
一想到卫子悦那深邃俊朗,对她而言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那张脸,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
刚开始,她的父皇让她来蛊国联婚的时候,她可是发了一个月的脾气的。甚至以自杀来胁迫她的父皇。可是此刻,她真是后悔莫及啊。早知道,她早早就过来联婚了,怎么会让罗柔那个女人,跟她平起平坐?
第三十八章 不同凡响的婚礼()
这一日,注定不平静。
蛊国的三皇子大婚,还同时迎娶了两名正13妃,可想而知,街上那是人山人海,连滴水都看不见了。
不过,这两顶花轿又不在一处,卫子悦会怎么办呢?总不能用分身术,同时迎接两个新娘子吧?
众吃瓜群众那是本着看热闹不管事大的想法,早就带着七大姑八大姨,手捧瓜子,天不亮就开始勘察好了路况,坐山观妃子斗了。甚至,皇城的赌坊,都开起了赌注,赌得什么呢?赌得就是三皇子的婚礼,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如果有幺蛾子发生,会有几种可能呢?
不过,卫子悦倒是索性派了人,同时去了两边迎亲。
罗柔与娉婷公主的花轿,终于从皇城的不同方向,同时出发了。两边的速度,都是一模一样的,似乎在刻意比赛着什么,然而这两个女人又不想让吃瓜群众看出来。
十里红妆,鼓声震天,新浪官卫子悦生得俊朗邪魅,身份又是如此尊贵,所以,婚礼还真不是一般的盛况,众女子除了嫉妒恨,还是嫉妒恨哪。
娉婷公主在花轿中,死死咬着牙齿。
哼,那些蠢驴,怎么这么久了,罗柔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
正想着,一个小丫鬟,忽然闯入了敲锣打鼓的阵列中,好一会儿,趁别人不注意时,偷偷塞了一张字条给花轿中的娉婷公主。
娉婷公主打开字条,当她看到前一排字的时候,眉头狠狠皱了皱。可是,后一排字,又让她狠狠地笑了。
哼,看来,这女人的仇人还真多。
也正是这个时候,另一边,罗柔的花轿刚刚路过西街的柳中巷口时,一窝蜂的人山中,猛地冒出来一伙壮年男子,各个皆是凶神恶煞,武艺高强之人。
那些男子,直奔罗柔的花轿,片刻的厮杀之后,那些迎亲的人,悉数被杀。花轿中的新娘,被掳走了!
等卫子悦再次派人赶来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新娘的身影?
三皇子府,众宾客济济一堂,谈笑风生。
当看到卫子悦急匆匆跑出三皇子府的时候,澜王妃的手指,终于缓缓松开了。看来,事成了。
所以,澜王妃看着澜睢儿,两只眼都要笑没了。
澜睢儿自然冲她笑得十分真诚。她巴不得那个罗柔倒霉呢。
两个人各自盘算的什么东西,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不过,澜孟冉根本见不得澜睢儿那个女人笑。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澜睢儿,你个蠢驴。罗柔出事,你也别想开脱。
果然,不消片刻,三皇子府的院落中,一具女人的尸体从高处落了下来。好巧不巧,正好对着客厅内的众人。
这具女人的尸体上,衣衫不整,胳膊倒是严严实实,可这女尸胸口的布料,是被人生生撕掉的,一点遮盖的东西也没有,那里的肌肤青红相见,十分恕M壬希且坏烙忠坏赖难邸5比唬乇鹗悄骋淮Γ侵至钊俗髋坏亩鳎执萄郏终幸 �
女尸的脸,全部溃烂,根本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可是女尸的身上,穿的正是一件红色的嫁衣!众人联想到刚刚,罗柔的花轿被劫持的消息,瞬间,就想到了一点什么。
这时候,罗府的喜娘孙妈妈莫名其妙闯了过来,一头扑倒了女尸的身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二小姐,二小姐,你死得好惨哪!你本来是要嫁给三皇子的,怎么就变成这模样了呢!……”
众人“哗”地一下子议论开了:“这是罗府的二小姐?”“肯定是她呀,这罗府的下人,自己都承认了,怎么可能不是啊!”……
澜王妃的眼圈有些红了,她走到了喜娘孙妈妈的身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具女尸:“本王妃知道你是罗二小姐的乳娘孙妈妈,可这具女尸的脸都烂了,你凭什么说她就是罗二小姐呢?”
喜娘孙妈妈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指了指女尸手上的碧玉镯,泣不成声地说道:“这个翡翠镯子,是从来都戴在她的左手上的。”
这话一出来,客厅内的中了也都走了过来。这罗柔平素就是个张狂的性格,她的那个翡翠镯子,可以说这里的人,都见过。
所以,众人怎么会不相信,这具女尸就是罗柔呢?
澜王妃这下再也不怀疑了,大声地哭着:“罗二小姐,你死的好惨哪,你怎么能被那些男人给糟蹋了呀……”
她故意把“糟蹋”这两个字咬的很重,生怕有人不知道似的。
澜孟冉假惺惺地挤出了几滴眼泪:“罗柔姐姐,你平时跟孟冉最交好了,孟冉看到你这样,真是心痛死了。”
罗夫人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拽住了喜娘孙妈妈,“啪啪”就是两个狠辣的耳光:“贱奴,这不可能是柔儿,你瞎了眼啦!这脸烂成这德行,你怎么看出来是柔儿的!”
罗夫人早在看见那具女尸时,她就心里“咯噔”一下,怀疑那是罗柔。可不管那女尸是不是罗柔,她都只能说不是。
这个喜娘孙妈妈,平时看不出来她是这么个蠢驴啊!还是她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这孙妈妈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奴婢,罗夫人不让她说,她说得反而更凶了:“夫人,二小姐是奴婢一拉扯大的,二小姐就算烧成灰,老奴也不会认错的。”
澜睢儿偷偷地,恶狠狠地笑了。
罗柔,你该!
罗夫人正要在打孙妈妈的时候,迎亲的阵列忽然来了!
令众人感到怪异的是,怎么有两顶花轿?不是说罗柔被劫持了吗?这院落中的女尸,不就是罗柔吗?
澜王妃不淡定了。澜孟冉,澜睢儿都不淡定了!
不过,最不淡定的人,是三皇子卫子悦。
喜娘孙妈妈的那句话,恰好被他听见了!再一看,院落中,那具穿着嫁衣的女子尸体,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刚刚举行婚礼,就发生了这种事,他真是丢人丢到死了!
卫子悦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狠狠地,死死地踹上了孙妈妈的胸口。
第三十九章 又出幺蛾子()
“贱奴,你家二小姐是本皇子亲自去迎亲的,你瞎说什么!这具女尸怎?13??可能是柔儿!”
孙妈妈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揉了揉生疼的胸口。这时候,澜王妃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
孙妈妈三步并做两步,直接冲到了两个新娘子的旁边,想要把两人的盖头都揭了!
她自然是被别人拦住了,卫子悦冷哼一声,直接动了杀机:“来人,把这个贱奴杖毙了!”
“夫君,还是算了吧。她服饰了柔儿多年,你就放她一条生路吧。”
这声音一出,在场的,不管是罗夫人,还是澜王妃等人,再也没有一丝怀疑了。
这分明就是罗柔的声音啊!
澜睢儿死死地掐上了她的掌心。贱人,你怎么没有死?
澜王妃暗暗恼怒:这下,又失算了。
卫子悦当然是不同意的,他想都不想,拒绝了罗柔的提议:“柔儿,不行。你如此善良,这贱奴如此害你,本宫一定要杀了她。”
这贱奴想害他,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罗柔的语气放缓,但是很坚定:“夫君,你把孙妈妈交给柔儿吧,柔儿自行处置。”
卫子悦便也同意了。
不过,即使如此,澜孟冉也不甘心呢。
她笑了笑,再次看向了那具女尸:“可是,这具女尸的手上,戴着的翡翠镯子,可是罗柔姐姐的呀。”
卫子悦冷冷扫了她一眼,带了些看不明白的深意:“澜二小姐,一个镯子,能证明什么?柔儿不是站在这里了吗?你不要凭空捏造些有的没的!”
澜孟冉一时张大了嘴巴。在她的记忆中,三皇子卫子悦一向是温柔多情的,怎么忽然对她如此薄凉了?
罗柔在红盖头下,嘴角爬上了一丝嘲讽:“澜二小姐,柔儿没有什么妹妹。所以,你以后不要叫柔儿姐姐。而且,若是真计较起来,柔儿还比你小几个月呢。”
哼,澜孟冉,想害本小姐,就别在本小姐这里装嫩!
孙妈妈蜷缩在角落,试图不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力。不过,有人偏偏不想放过她。
罗柔咳了咳,厉声说道:“至于那具女尸手上的翡翠镯子,本小姐昨日的时候,明明是交给你,嘱咐你妥善保管的,可是,孙妈妈怎么会在这具女尸的身上!”
众人再次唏嘘不已,原来,这具女尸手上的镯子,是这个孙妈妈故意戴上的!
孙妈妈早就慌了神,连连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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