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怎么会这么烫?
兰霦与辰若的身体,即便隔着厚厚的衣衫,她却依然确切地,能够感受到,辰若疯狂跳动的心跳。
她试探着,细细体会着他的心跳。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做。
从前,每次辰若抱她时,她都是故意忽略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会如此用心地,去感受他的心跳,感受他对她的爱。
难道,她准备面对什么吗?
辰若的唇畔,暧昧弯起。
她终于不再逃避,试着面对他了吗?
“辰若!”
兰霦哭着,呐喊着他的名字。
她刚才,真的很害怕。
她绝对不会告诉他,在她咬上舌头之前,她唯一盼着的,便是辰若能过来看她一眼。
是的,死亡之前,她最希望看到的,是辰若。
兰霦搞不懂,她爱的不是那个妖娆少年吗?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她心心念念的,却是辰若?
“啊!”
辰若这时,忍不住痛呼出声了。
兰霦低头,终于看到,她方才死死咬着的,是辰若的衣服。
哼!怪不得她不疼呢。
“衣服破了,你有必要这么痛吗?”
兰霦尴尬地,放开他的衣服,却还是舍不得,松开他的胸膛。
额,她绝不承认,他的胸肌腹肌,她好喜欢,她舍不得放开。
辰若得意地邪邪笑着,却并不点破。
“是啊!这衣服是你裁制的!”
辰若看着她,格外难受。
哼,他当初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才让她,给他裁制了衣服呢!
“那再做呗!”
兰霦别扭着不看他。
天知道,她有多冷血,才不会给别人做衣服呢。
“你做!是你咬坏的!”
辰若仿佛逮到了她的错处一般,死死拽着她不放手。
“好!好!好!”
兰霦点头如捣蒜。
呵,她也正有此意,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这么说。
“做一生好不好?”
辰若突然,故作戏虐,却温柔真诚地,看她。
兰霦抬眸,深深看透他的眸底。
辰若的眸光深邃,藏着她一眼,便能看穿的真诚。
可是,她再次害怕了。
不出所料,她再次推开了他。
“兰霦!”
辰若有些后悔,他似乎不应该那么心急。
真是,被他搞坏了。
兰霦跑在前方,却故意跑跑停停。
她知道,辰若会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所以,她不要,他再把她跟丢了。
辰若在她的身后,无奈摇头。
这个疯婆子,倒是聪明得很,故意一边跑,一边等他。她就是希望,他在她的身后,一直看着她,保证她的安全。
可偏偏,他明知她的心思,他还不能说破,更不能你写她的心思。当然,他更不能说服自己,不管她。
回到甯舞轩后,兰霦“砰”地一声,狠狠关上了门。
门里,兰霦靠着门,不断喘息。
门外,辰若靠着门,摇头苦叹。
真是,温柔看了她一路,门都不给他开。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挫折()
可是,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兰霦跑地太累了,可她还是,靠在门上。
她细细地,听着门外,辰若的叹息声,心中,有些莫名地难过。
她是不是,对他太坏了?
真是,她干嘛要难过?她不是一直,冷血如此吗?呵!
冷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刺骨。
可辰若与兰霦,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兰霦突然希望,时光能走得快一点。
如此,她便可与辰若,守到白头。
可是辰若却希望,时光不要走。
他与兰霦,能一直就这么,背靠背,不说话,却深深地,守着对方。
隔着门,他能感受到,门里兰霦对他的依赖。她也能感受到,门外辰若对她的深爱。
这种感觉,她真的越来越依赖。
“辰若,你快回去。”
兰霦终于开口了。
不过,她让他回去,是怕他冻着,还是她仍旧,在逃避他?
“好,兰霦,你早点睡。”
辰若并不推脱。
他真的怕她着凉。还有就是,有些事,急不得。
不过,那日过后,辰若每次再来看兰霦时,却总是被她拒之门外。
甚至,每次他去后台找她。都被甯舞轩的主管,拦在门外。
他越来越后悔。
早知道,他当初不该逼迫她的。
甯舞轩,芬芳诱人的桂花,在如此寒冷的季节,却开的正浓。
兰霦懒懒撩拨着,她手中的红绳,唇边,不自觉荡开,一抹温暖的笑意。
当日,这红绳被她夺去之后,她一直好好珍藏着,不肯丢弃。
她是多么薄凉的一个人,当时,她还嘲笑辰若珍藏红绳呢!可一转眼,她自己,不是把这红绳宝贝得,很什么似的哪?
甚至当时,她准备咬舌自杀的刹那。她的手指,还是狠狠攥着那根红绳的。
难道,她真的很喜欢那根红绳?
还是,她喜欢的是,她与辰若的?
兰霦懒懒放开红绳,不愿再去揣测什么。
这几日,她一直避着辰若,甚至每次在台上跳舞,即便辰若痴痴地在看着她,她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她对他,比对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即便一边躲着辰若,却还是在,一边打听着辰若的事。
比如,辰若这次给她送了什么东西?
辰若送的东西,她不光收着,还会格外认真地保存着,生怕把它们弄坏了。
还有,她会去打听辰若的身世,打听他去哪里,打听他,有没有对别的女人好?
哼!
甚至听说,辰若对某个卖花的大妈笑了一次,她都会很吃醋。
真是,她干嘛吃醋啊!她又不爱他!
不过还好,辰若之所以对那个卖花的大妈笑了一次,还是由于那个大妈夸她的舞蹈。
算了,那她就不跟他算账了,哼!
而且,辰若被她拒绝了这么多次,却还是不知辛苦地,日日来看她。
这让她,有一种特别快乐的感觉。
这种快乐,她说不出来,是为了什么,不过,喜欢就好。
甚至,她每日都在期盼,辰若来看他。
当然,她更期盼,辰若每日看她,却被她拒绝,仍然不放弃的,那股顽固的韧性。
她也害怕,害怕辰若哪一日被她伤了,便不来了。
可是,她故意这么躲着辰若,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考验?对他能给她的爱,一种暗地里的丈量呢?
当然,这几日兰霦的喜事有点多。
自从凉国皇宫归来后,她便成为,甯舞轩的红牌了。
每日,看她跳舞的贵公子,络绎不绝。
她除了跳舞,额外取得的赏赐越来越多。
兰霦的嘴,每日都是笑着的。
看来,成为一个富婆,也就是她的最终奋斗目标,指日可待啊。
“哈哈哈哈!”
兰霦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她赶快捂上嘴巴。
这几日,她怎么笑得越来越频繁,要是人别人看到,她一个人在这里笑得如此猖獗,还以为她得病了呢?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乱红台上,兰霦刚跳完舞,便被几个贵公子,拉到了他们的身边。
“兰霦,给本少爷倒杯茶。”
一个男子狠狠捉住了她的手腕,淫笑着,抚摸上她的发丝。
“放开!”
兰霦的手,冷漠打开他的手,便要走开。
可别的男人,却团团把她困住,并不让她走。
旁边的舞女们,不敢乱动,没人帮她。
兰霦对此,不屑一顾。
呵,就这么点胆?
更可恨的是,那些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兴高采烈吃着茶点,惬意围观的吃瓜群众们。
哼,没人来帮她,都在看戏对吗?
“走开!”
兰霦无所畏惧,直接推开众男人。
众男人被她这么一推也恼了。
他们可都是这皇城的恶霸,何时受过这等罪!
“唉呀,兰霦,当了甯舞轩的红牌了不得啊!告诉你,要不然爷几个日日给你捧场,你以为红牌这么好当的?”
几个男人不客气地,把她推倒在桌上。
而刚才,那个被她甩开的男人,则再一次,把茶杯塞到了她的手中:“快,给本少爷几个,一人倒杯茶水,赔个不是。”
“不!”
兰霦狠狠摔碎茶杯,破碎的残片,准确无误地,划破了几个男人的手指。
兰霦却看都不看。
该!
“呦呵,厉害啊!”
几个男人倒也不恼,只是狠狠,抬起她的脸,冷声讥讽着她。
“呸!”
兰霦淬了他们,一人一口。
可是,那几个男人不光不恼,还十分淫荡地,舔上了,她啐在他们脸上的唾沫。
“兰霦,你的唾沫真甜,再多吐吐,哥几个很喜欢。”
他们居然还上瘾了?
旁边的吃瓜群众们,瞪大了瞳孔。
呀,这些贵公子真会玩!
“你们有病啊!”
兰霦抿了抿唇,声嘶力竭地吼着。
“哥几个让你吐,听到没有!”
一个男人狠狠拽着她的头发,死命逼迫着她。
“不吐!”
兰霦也是顽固得很。他们越逼她,她越不同意。
“那就赔礼道歉!”
男人也不跟她多说,捡起残片,抵在她的脖上。
兰霦不看他,也不说话。
“道歉!”
男人手中的残片,越来越深地抵上她。
“甯舞轩中,多得是端茶倒水的婢女!”(。)
第二百二十八章 局还是局?()
兰霦执拗着,抬眸狠狠瞪他,绝不妥协。
“呦呵,你挺拗的呢!本少爷喜欢!”
兰霦身边的男人,抬起手指,便要触碰上她的脸。
“滚开!”
兰霦打开他的手。
“兰霦,你不怕死啊?”
众男人,纷纷围在她的身边,手中甚至,翻出了锋利的长刀。
众吃瓜群众傻眼。
他们是怎么把长刀带到甯舞轩的?
“不怕!”
兰霦闭上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英勇神色。
“兰霦,如果本少爷把你的脸毁了,你看甯舞轩还要你吗?”
一名男子走到她的身边,把刀背在她的脸上,戏虐地拍着。
“你毁啊!”
兰霦压根不怕他。
甯舞轩不要她又如何!她有的是钱!
再说了,不还有辰若吗?
提到辰若,兰霦的嘴唇,不自觉抽了抽。
如果她的脸毁了,辰若还会爱她吗?
还有,她的脸如果毁了,只怕皇宫中,那个妖娆少年,会更不屑于她,不是吗?
“你怕了,哈哈!”
众男人真切地看到,她的嘴抽搐,毫不犹豫地嘲讽着她。
“来啊!怕什么!”
兰霦狠狠咬上她的嘴唇,干脆睁开双眼,挑衅地瞪着他们。
哼,有什么好怕的!
妖娆少年本就不屑她,再不屑她,又能如何?
辰若爱的如果是她的脸,那么不要也罢!
可是,她怎么提到辰若,心却不由自主地,越跳越快呢!
“好,兄弟们!她说的她不怕!”
众男人猛地吼一声,作势就靠上她的脸。
兰霦一开始,还是瞪着双眼的,当男人手中的长刀,快要触碰到她脸时,她还是狠狠闭上双眼。
“啊!”
兰霦狠命地,歇斯底里地痛哭出声。
可疼痛,并未到来。
脸上却有什么,湿了。
兰霦的手指,颤抖着摸上她的脸。
这液体,还是热得!是她的血吗?
兰霦睁开眼,再次傻眼。
她脸上的液体,不是她的血,是她害怕的眼泪。
“哈哈哈哈!”
众男人笑得合不拢嘴。
吃瓜群众,更是笑得,没有任何节操。
不过,舞女中,却有一人根本笑不出来。
那女人,便是甯舞轩,从前的红牌兰云。
自从兰霦回到这里后,属于她的东西,便全部被兰霦夺走了。
她以前认识的那些贵公子,不再对她欢声笑语,却转而,投到了兰霦的阵营。
她对兰霦,恨之入骨!
甚至方才,她还偷偷用内力,推了一把众男人手中的长刀。
可是那些男人,根本就没有伤害兰霦的意思,只是在玩弄她而已!
所以,兰霦没事,她倒是被那些男人,用内力伤到了!
兰云狠狠掐上她的手指,强忍着,不把口中的血喷出来。
她的瞳孔,如同淬了最毒最阴森的毒药一般,狠狠朝着兰霦射过来。
真是太可恨了!
那些男人,怎么不把兰霦的脸毁了,反而算计她!以前那些男人,可都是捧着她的!
可惜,兰霦压根看都不看她。
“兰霦,你不是不怕的吗?”
一男人笑着,颤抖着指上她的脸。
“滚!”
兰霦打开他的手,就要跳上高台。
“不行!给本少爷几个赔礼道歉!”
男人抓上她的手腕,就是不肯放她走。
“不!”
兰霦张嘴,作势咬上那男人的手。
男人急忙松开手,可转瞬,众男人便用长刀把她包围住,就是不让她上台。
“放开!”
兰霦根本不怕,就要闯开刀阵。
这些男人,不敢伤害她。
果然,众男人看到她硬闯,也只能收回长刀,可是,这一次,他们改用人肉盾牌。
兰霦死命推着他们,可几个男人,她一个女人,根本推不开。
就这般,对峙了半晌,兰霦终于拗不住了。
“好!”
不就是道歉吗?有什么好怕的!
兰霦的手,愤怒不甘地取过茶杯,狠狠斟上茶水,就要端到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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