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没有理由,就是爱你。哪怕违背世俗的眼光,哪怕撕开捆住你的牢笼,我也要把你搂在怀里,原因很简答,只是我爱你。
亥带走了阿牛,父亲出门追的时候已经找不到瞎子的身影了,回去喝了很多酒,奶奶也没有拦着他,这件事在奶奶的心里也算是有了个了解,但是之前黄婆婆说过的话奶奶依旧记在心里,阿牛的事情解决了不代表其他的事情平息了。
母亲回来的时候询问奶奶阿牛的消息,奶奶说是她恢复了记忆,是个来老街玩的城里人晕倒了,然后现在已经回家了。
这个解释没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所以母亲接受了,父亲早就已经酩酊大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母亲劳累了一天躺在父亲旁边也休息了。
在梦里,父亲想起了那个时候阿牛的模样,想起了那个时候自己最好的玩伴,想起了那个曾经深爱的自己的姑娘。
奶奶收拾好了厨房就回房了,说起老街,明天老街就要赶集了,东西还挺便宜的,明天去看看说不定能买到什么好东西。
父亲和母亲不约而同地醒了,母亲没有问父亲为什么喝酒,她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些事情瞒着自己,但是都过去了,再纠缠下去只是多生事端,父亲告诉她在包工头那找到了工作,所以两个人一起起床吃了奶奶早就做好的早饭就上班去了。
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有个古镇,家乡的人称之为古镇,据说从两百多年前就存在了这个地方,每年到一定的时间就会有一次很大赶集,来自各地的小贩会聚集在这卖各种东西还有各种表演,父亲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如果不是要上班他一定会跟着奶奶一起过来。
赶集从黎明的时候就开始了,街上的人会开始慢慢变多直到人流堵住了老街的每一条巷子,奶奶为了早点能买到好东西,早早地烧好早饭就往老街走去了,提着一个篮子,赶集时候的东西往往比较便宜,奶奶在路上就想好了要好好捡个漏。
因为赶的早,商贩们已经摆好了摊子,路上的人也还没多起来,这个时候挑选商品是最好的,奶奶作为一个妇人第一看的就是针线碗筷什么的。虽然当初建大院的时候买了很多餐具,但是作为一个女人的天性她还是想看看,逛了半天都没有看见什么称心如意的东西就寻思着去看看衣服。
在这种日子里最不难找的就是卖衣服的,有两种东西永远受欢迎,一个是吃的一个是穿的。有整整一个巷子的商贩都是卖衣服或者卖布料了,奶奶提着篮子走到巷子里寻找有没有适合自己或者儿子儿媳妇儿的衣服,第一家没有,第二家没有,走到第三家的时候,奶奶刚说了声“老板”就愣住了。
这个男人,自己再熟悉不过了,除了儿子和丈夫,这个男人也曾经占据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自从自己的婆婆发现和他之前的事儿之后就消失不见的那个裁缝,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又回来了!
他就站在奶奶的面前,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
几个月不见,他好像消瘦了许多,不是说了去别的地方,怎么又回来了。
“怎么了,见到我说不出话了吗?”
奶奶还愣在原地的时候,裁缝主动说话了。
“啊……没有。”
“你,过的还好吗?”
“挺好的。”
“恩。”
简单的几句话就算是离别之后重逢的叙旧。
裁缝收拾了摊子,带着奶奶回到了那个之前住的房子里,因为刚刚才回家还没来的及收拾,很多地方都布满了灰尘,奶奶主动撸起袖管开始帮裁缝收拾起来。看起来裁缝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也没有考虑找个媳妇儿,一直都是一个人,其实对于裁缝来说,遇到奶奶已经算是人生中的幸运了,即使这种关系会被世人所唾弃,他也一直把这份感情当做心里最珍贵的宝物。
奶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裁缝的屋子,让他呆在这的时候能舒服点。
“之前我听别人说你去了别的地方,你去哪了啊。”
裁缝坐在被奶奶擦干净的沙发上:
“那件事情之后,我去了附近的城市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发展机会,像我这个年纪其实没什么可以发展的,只是出去散散心,结果什么也没赚到反而亏了钱,我算着日子要赶集了就回来了,还是自己的家乡舒服啊。”
奶奶坐在裁缝的对面:
“那你还走吗?”
“不知道啊,要走的话也没什么意思,可能会留下来吧。”
有句话奶奶从见到裁缝开始就一直憋着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你找女人了吗?”
“没有,我在外面一直在想办法买衣服,钱都没赚到还找什么女人了。再说了,我心里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这句话让奶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答应过婆婆不能再跟这个男人有联系,可是说实话这几个月没有看见裁缝的日子里,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而且这段时间太婆也不怎么管这只剩下三个人的家庭,裁缝心里有自己,自己心里也有裁缝。
这该怎么办,遵守诺言聊一会儿就离开然后看着裁缝喜欢上别人,还是违背伦理道德跟他再续前缘。
自己的丈夫在吃牢饭,这个时候是她最需要男人的时候。其实她这么做也应该理解,毕竟寂寞这个东西真的很折磨人。
接下来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不言而喻的干柴烈火。
感情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哪怕你已经过了那个会轰轰烈烈的年纪,也会追求自己想要的感情,哪怕这种感情是被常人难以接受的,也是自己想要的。
之后,奶奶给裁缝做了顿饭,庆祝他回到家乡,而且两个人也能继续这样不为人知的关系。
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写关于这个的故事,因为从小到大奶奶在我的心里都是一个很完美很善良的形象,可是后来很多人都告诉了我关于这段红杏出墙的故事,真的是颠覆了她在我心里的样子,我没有办法用很刻薄的语言去讥讽她,我只能尽量将这个故事写的不那么刺眼。
爱情之间最重要的还是忠贞,至少我认为这两个字很重要。
接下来,奶奶离开了裁缝的家里,毕竟自己是以去赶集的理由出来的,总不能什么都不买就回去了,到时候儿子问起来就尴尬了。
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集市上人很多,奶奶刚进古镇就被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吓到了,只好随便买了两样东西应付一下。
父亲和母亲工作了一天,一个用走,一个用骑回到了家里。
“妈,今天赶集是不是特别热闹啊。”
奶奶一边端菜一边回答父亲:
“是啊,人可多了,要不是我去的早啊买个东西都费劲。”
“每年都这样,要不是我要上班我也想去玩玩。对了,你都买了啥呀?”
“奥,我本来寻思给你两买点衣服啥的结果发现没有合适的,我就给买了点碗筷啥的,反正赶着便宜就买了点。”
父亲觉得没意思就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点菜吃了起来,母亲也去过赶集,在她眼里那里太急太吵所以不是很感兴趣,拿了饭就自顾自吃了起来,吃的时候还不忘了翻翻从火车站带回来没看完的杂志。
父亲没有注意到奶奶脸上的表情,平日里奶奶都是不笑的,因为她以前过的日子很难熬,所以养成了不笑的习惯,但是今天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是乐乐呵呵的。
小两口吃晚饭就到楼上聊天去了,留下奶奶一个人在楼下。
现在的她,满脑子都是那个久别重逢的恋人,丈夫还有几年才能出现,在这时间里儿子和儿媳妇儿要上班,可以好好地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
……
裁缝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味着白天的温存,要是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就好了,可惜她早就嫁人了。但是只要互相喜欢,就算被别人戳脊梁骨也是值得的,更何况,大不了明抢过来。
奶奶就像一种瘾让裁缝欲罢不能,在这一刻他就在心里埋下了种子,只要自己心爱的女人愿意,不管做什么他都要得到她。
……
奶奶躺在床上想着裁缝的样子,这段时间他瘦了许多,最近要做点好的给他补补。
裁缝躺在床上想着奶奶的样子,这段时间她还是没变,趁着自己还能行好好享受。
第六十七章 钱财()
我无聊的时候总会看着水瓶里的气泡,空气在水的压力下变成很多的小泡泡,我总是不停地玩弄着瓶子的气泡,就算分成再多小的泡也会合在一起。
父亲很顺利的拿到了包工头那里的工作,母亲在雨衣厂里的干的也算顺利,奶奶总是趁人都不在家的时候找裁缝幽会也没有被儿子和儿媳妇发现,一家子看起来挺和谐的,虽然生活地不算富裕,但是也还算过得去吧。
父亲很早地骑着自行车上工去了,这次一起上班的工人不像之前那么多就是同一个施工队的人,没有其他的杂人,所以知道父亲那些糗事的人并不多,所以他也不会觉得尴尬。
他打算这阵子好好上班,攒钱买辆摩托车这样干啥事儿都方便,很多以前的朋友人手一辆摩托看着心里也痒痒,所以之前就和阿勒说好两个人一起挣钱一起买辆摩托。
这次上班的地方是个小厂,需要上漆和粉刷的地方不算太多,依旧还是阿勒和父亲一组,这样也算是最合心意的分组,没有其他人的加入,这两兄弟干活也自在些。
有一段时间不干活了,父亲也没觉得自己手生了,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要干这个的,为了养活自己还有妻子老母加上一个将要出生的孩子,辛苦点也值得。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母亲的肚子也渐渐地成为了她生活的负担,父亲的工作也挺正常的,不像之前那样老是出很多事情导致频繁上不了工,奶奶和裁缝的联系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太婆太公在前面住的也很好,就是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一家人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父亲在空下来的日子里也会想到那个深爱自己的姑娘,可是一切都过去了,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嘛。
母亲手里拿着尼龙绳,这个厂里的工作也不算劳累,在厂里也认识了几个朋友,一边聊天一边上班的日子还不错。
女人之间的聊天,总是会聊到男人,但是不是夸自己男人有多好,而是埋怨自己男人有多查,甚至还有些姑娘老是抱怨自己的丈夫那方面不行。
但是这些算什么呢,无非是一些生活的琐事,在经历了大起大落的人面前,无非是稚童之间的笑话一般无聊透顶。
父亲和阿勒负责的第一部分就要完工了,期间父亲没有像上次那样三番四次的不来上工,一直坚持了一个月,包工头和阿勒对父亲刮目相看,他本以为这次的表现完全可以把父亲列入长期使用的工人名单,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民丰,还记得咱两小时可皮了,整个村子的孩子就咱两最闹腾,啥坏事儿都干过,那个时候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啊,现在好了,长大了,却有点怀念咱们小时候,无忧无虑的,也不用天天在外面干活,多好啊。”
父亲点了根烟:
“是啊,小时候对快活啊,跟个傻子似的啥都不用想,就捣蛋就行了。”
阿勒点了点头接过了父亲递过去的香烟。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一个常识,油漆是一种易燃物而且燃烧后产生的气体是有毒的,显然那个时候父亲不知道这件事情。
两个人吸完烟习惯性的往地上按灭,但是这地上有些刷墙时掉落的颗粒,而且没有干,很容易点着,可能父亲脸黑吧,一下子就着气了火,而且很快火苗就把正面墙的漆都点着了,接着,整个房间加上里面的油漆桶都点着了,窗户口冒着一阵阵火光,浓烟从房间里飘散出来,还在吃饭的包工头和其他工人马上发现了这件事,立马赶到了楼上,还好父亲和阿勒觉得气味呛人跑了出来,不然准出事儿。
房间里没有其他东西,点着的只有刚刚刷好的墙,火势没有蔓延,甚至没有一个人去尝试灭火,火就自己熄灭了。
父亲看着乌黑一片的房间,呆呆地站在门口,自己和阿勒一个月的工作,全白费了,甚至有些刚刚装好的窗户都烧坏了,想都不要想,这钱肯定是自己赔。
包工头赶紧向赶来的户主道歉:
“朱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朱老板,这事儿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那个所谓的朱老板没有理会包工头,径直走进房间,拿着一块小布遮着口鼻大概地看了一下房间的情况,他看起来像个成熟老练的生意人,但是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而且好像还认出了父亲。
他站在人群面前,在这里面他一眼就认出了父亲,当年做运货生意的时候和爷爷有些交集,但是对爷爷的印象不好,所以对父亲的印象自然也不会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黑色的长得像香烟的东西,但是比父亲他们抽的香烟没有他拿出来的那么粗,当时的人不知道那玩意儿的名字叫雪茄,看着他抽的挺气派的:
“这事儿是谁干的。”
包工头赶忙把父亲和阿勒从人群里面拉了出来:
“就是他们两,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朱老板看见闯祸的人里面有自己看着不爽的人,寻思着这下有意思了。
父亲把阿勒推向一边:
“这事儿都因为我,跟他没有关系,我抽烟不小心点着了。我一人做事一人担,要咋整就直说。”
朱老板抖了抖雪茄上的烟灰:
“有骨气,你爹也跟你一样有骨气。那这样吧,既然这事儿是你搞出来的,也就你来收拾把,把这些墙都给重新弄好,烧坏的东西包工头也给我赔了,但是,这个房间只有你一个人来刷完,不刷完就赔钱,你看着办吧。”
他明显知道现在家里的情况根本出不起这笔钱,才这么故意刁难父亲的,这面墙两个人刷要一个月,父亲一个人刷要两个月,两个月里没有人陪着自己,甚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