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眯了眯眼:
“别提着小两口了,最近啊发生了好多事情,这两口子现在闹矛盾了,跟陌生人一样,谁也不理谁,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陌生人呢,我心里看着都难受啊。”
爷爷点上了一根烟:
“咋回事啊?”
“别提了,你走了以后啊,张桦怀孕了,这是好事,但是又出了很多事儿,张桦中了彩票让民丰给捯饬没了让大老爷子给抽死过去了,后来把民丰又想做生意你妹妹那边又不借回来就一顿脾气发啊,这一天天的就没安宁过。家里的事儿咱就别提了,你在里边过的咋样啊。”
爷爷抖了抖烟头,把上面的烟灰抖下来:
“我在里边认识一个人扛把子,混的可厉害,现在人家可照顾我了,你放心把。”
奶奶听到这话心里边就放心了:
“那你啥时候能出来啊。”
“之前给我判了五年,现在就这关系,表现还可以的话估计再过个两三年就给我放出去了。到时候我出来了再东山再起,肯定给你们好日子过。”
奶奶握紧了丈夫的手。
“那还是我丈夫靠谱。”
这时候一个猥琐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
“老二,弟妹,你俩聊得咋样啊。”
黑龙老大带着一脸淫笑站在爷爷和奶奶旁边,爷爷搂着黑龙的肩膀:
“媳妇儿,这就是我跟你说那个大哥,在里边就数他最厉害,在里边啊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你回去告诉那小兔崽子和他媳妇儿让他放心把。”
“谢谢啊,谢谢这位大哥照顾我男人,谢谢谢谢。”
黑了那个咧嘴一笑:
“谢啥谢啊大妹子,我跟老二那都是兄弟,在这里边又我一口饭吃,我就不会让他饿着。”
说着他抠了抠留在牙缝当中的青菜叶子。
“诶对了,我进来是想告诉你两,就算咱关系再硬,这探监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咱们差不多得了啊。”
奶奶拍了拍脑门:
“哦对对对,大哥提醒的是,那我就先走了啊。”
爷爷冲着奶奶推门而去的身影喊了一句:
“记得跟我儿子说一声啊!”
“好嘞。”
黑龙一把搂过爷爷的肩膀,笑嘻嘻的对爷爷:
“我刚刚在门外边听见了,听说你儿媳妇儿怀孕了。”
爷爷愣了一下:“哦,对啊。”
然后才反应过来:
“哦对啊,我要当爷爷了!”
黑龙看着兴高采烈的爷爷:
“行了,老二,今天晚上我让厨房给咱整点好菜,咱两好好喝一个,庆祝你啊当上爷爷了,以后也是有孙子的人了。”
“好!”
第四十四章 徐善平()
第四十四章徐善平
太公看见太婆一脸的虚弱,仿佛刚刚死里脱身般:
“老太婆,你怎么了啊,怎么去一趟后面变成这个样子,难不成那小子把气撒在你身上了?我就说别不让你去,不让你去,你非要去,现在整成这个样子,我去找那小子算账去。”
太公刚要动身去大院找父亲算账,太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不关他的事儿,是我自己跌在了老河边上。”奶奶低头闭了闭眼,扶着太公的手慢慢的走回房间,手中的竹竿显得十分寒酸。
太公看见太婆手里拿着的不是今早在集市上给她买的拐杖:
“怎么回事啊老太婆,你怎么拄着竹竿就回来了,我今天早上给你买的那个拐杖呢,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太婆坐在床边叹了口气说道:
“老头子啊,别提了,我在河边跌了一跤以后啥事业不记得了,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手里的拐杖变成了这个,估计是让哪个过路的人给拣去了。算了,丢了就丢了吧。”
太婆说完把竹竿扔到地上再也没看过一眼。
正在踱步的亥打了个喷嚏:
“哎呀,我感冒了?”
太公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买的时候就觉得有点古怪。
那个人在热闹的集市最边上,摊子上什么也没有,就只有一根拐杖,太公正好去街上买东西。
走到路的尽头看到一个白发斑斑的年轻人,那个时候不流行染发,但是这个人虽然满头的白发,但是相貌很俊朗,太公看到他的第一眼其实是不想买那跟拐杖的,而是摸摸了自己的脸,想上去问一下保养方法……
“诶,这个……我该叫你弟弟还是哥哥……”
太公搓了搓手,很想上去摸一下这张年轻英俊的脸,但是因为怕尴尬就没这么做。
但是令太公万万没有想到的时候,这个拄着拐杖的白发男子说话的声音竟然跟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开口的时候太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的年纪应该比你大,就算叫我太祖就叫小了。”
这话一出口,太公整个人都懵了,这得多大的年纪。
“哎哟,人家跟你开玩家的啦,你还真信了啊,老爷爷,您是看上我这根拐杖了吗。”
太公缓了口气,没再敢仔细看白发男子的脸,被他这么一说到是注意起了他手上的这根拐杖,虽然太公对这些东西没怎么上心,但是精美的做工和霸气的纹路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眼球,想象自己握在手里得有多霸气。
白发男子发现了太公对这个拐杖的兴趣很大,但是他不是这根拐杖的主人。
其实在很多年前的时候,他也没想过从那个人身边拿走它,他很清楚这根拐杖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自己从来没有要想过害他,但是……
从那天拿走以后,没过多久,这根拐杖就从身边被人拿走了,过了很长很长时间才回到了自己身边,辗转了不知多少年,变成了现在的样子,虽然外观上还是不减当年,但是又加上了一些本来不属于它的东西。
“哎,哎,小伙子,你这个怎么卖的啊。”
太公叫醒了正在发呆的白发男子:“老爷爷,这个东西呢,如果跟您有缘的话,人家不会收您的钱,但是如果没缘,就算您给我再多钱人家也不会给你的。”
太公心里想了想,这还是个挺有腔调的小伙子,卖东西就卖东西还讲究缘分。
太公把脸跟白发男子凑近了点:
“那你看看我,你觉得我跟这玩意儿有缘不。”
白发男子仔细端详了一下太公的脸,除了满脸的皱纹和老人斑,完全看不到跟这根拐杖有缘的迹象,但是,他想了想又开口说道:
“虽然您跟这根拐杖有缘,但是您会领着它回到他主人的身边。这样吧,老爷爷,我这么跟您说吧老爷爷,这跟拐杖呢非一般人可以使用的,如果您硬要留在身边的话会引来不好的祸端。”
太公听见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这么说这玩意儿还能要么,那不是带回家个祸害吗。刚要往回走,白发男子叫住了太公:
“老爷爷,虽然您得不到它,但是如果经过您的手传到了他主人身边,也是功德一件,能延年益寿啊。”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对老人来说最有诱惑力的不是钱,不是权,是活下去的岁月,这句话直接把太公的身子引回了白发男子的面前:
“你没骗我?”
白发男子摆了摆手,把拐杖送到了太公的面前:“人家怎么可能骗您呢对不对。这个拐杖的主人非同小可,如果您帮他完成这件事,延年益寿不在话下。”
太公将信将疑的把拐杖拿到了手上,就像看着自己余生一样看着它,要是这娘娘腔没骗自己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要是骗人过两天扔了不就得了吗。
太公拿着拐杖就要走的时候,白发男子在他背后提醒了几句:
“哎对了,老爷爷,记住如果有人问你要这根拐杖就给他,不管是谁,给他就是了。”
太公招了招手意思他明白了。
……
太公坐在太婆的身边低着头想着事情,这根拐杖到底是回到了他主人身边还是没有,要是回到了那就皆大欢喜,要是没换回去那自己不是白拿回来了。
今天刚到家自己老伴就看中了这根拐杖,那死娘娘腔不是说了不管谁要都得给就给老伴了,这一出去就没了,也不知道是回到了他主人手里了还是让哪个损出给拿走了,管他呢,人没事就行,大不了少活那两年。
夜很深了,太公不想再多去想这么多事情,让太婆收拾了一下就睡觉了。
……
经过几番挣扎,父亲还是搂到了母亲,但是母亲依旧是背对着他,但是两个人都无法入眠。
为了打破这份宁静,父亲找了个话题:
“媳妇儿,你说咱们孩子该叫啥啊。”
“不知道。”
回答父亲的就是这冷漠的三个字,不管是女生还是女人,哪怕心里已经原谅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但还是会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其实无非就是想让男人主动去安慰罢了。
母亲也是这样一个女人。
“我想过了媳妇儿,要是女孩子呢就叫她徐嘉乐,如果是男生的话呢……”
“男生就叫什么呀。”
母亲主动转过身看着父亲,虽然很黑根本看不清,但母亲就是睁着眼睛仿佛能看见自己的丈夫。
“就叫徐青龙怎么样。”
母亲在黑夜中摆出一脸的嫌弃:
“青龙,我还白虎呢,你这是要他以后制霸黑社会还是咋地啊。”
父亲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女孩子呢我希望她平安快乐,但是男孩子我希望他能做个正直的人,威武的人,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名字啊。”
“但是这也太土了吧。”
父亲闭眼想了想:
“那就按照辈分来吧,儿子在族谱里面应该是善字辈,就叫徐善平,善良平安,你觉得怎么样。”
母亲嗯了一声表示了同意,结果我的名字就这样被草率的决定了,而且是真的一字不差的决定了。
为此,我感谢你们的草率,给我取了这么个找不到女朋友的名字。
母亲躺在父亲的怀里渐渐的有了困意,父亲也从精神抖擞陷入了梦想。
两人做的梦都不约而同的相似:
在梦中,有三个墓碑摆在自己的面前,离的很近,就好像葬在同一块墓地,每一个墓碑看的都很模糊,之前那个梦里能看见的名字都看不见了,就连太公的名字也就这样消失了,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三个墓碑的主人是谁,就当这是个莫名其妙的梦。
夜晚总是很宁静,尤其是冬天的夜晚,没有虫子演奏的乐章,没有狂风席卷的呼啸声,有的只是一夜的宁静,怀里躺着自己想要守护一生的人。
有什么能比这样更美好的呢。
……
高僧盘腿坐在破庙里,腿上放着亥送来的拐杖,想起了曾经那个服侍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他的命运使然,比相貌当年自己也略逊于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他要从自己身边夺走这根拐杖,但是高僧心里清楚,他是为了自己好。
很多人都说他是亥的走狗,但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其实自己和他的感情甚至超过了亥和自己的感情。
但是早已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六根清净的自己早就看淡了那些喧嚣的尘世和曾经以为恋恋不忘的回忆。
既然物归原主,那就好好珍惜,不会再让它离开自己身边半步。
高僧挥了挥手,把拐杖上不该有的东西去除了,送给了那个从他手上接过拐杖的人,这是他在拐杖里留给自己。
唯一的一句话,如果是以前,就算听千遍万遍都不会腻,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
第四十五章 情书 上()
父亲醒来的时候发现母亲正在自己身边穿衣服,从自己妻子怀孕以来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夫妻生活了,此时母亲虽然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但是白皙的皮肤和迷人的双峰还是把父亲迷的神魂颠倒,男人虽然生性会喜欢很多姑娘,但在眼里自己的妻子永远是最美的,至少父亲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在我印象当中这个故事父亲没有给我讲过,但是母亲在不久之前告诉我了这样一件事情,其实在我的心中父亲一直是一个对爱情比较忠贞的男人,但是这个故事颠覆了我对父亲的印象,其实很多男人都会有体会,但是以母亲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件难以启齿的故事,以至于到我这个年纪才愿意向我坦白。
父亲在上中学的时候,是一个英俊洒脱的小伙子,那个时候父亲的个子也不算矮,跟同龄人相差不了多少,喜欢穿着白衬衫西装裤和一头的中分,就算是现在我看父亲的老照片,我觉得他当年的颜值也不必现在的那些帅哥差到哪去。
加上殷实的家庭背景,父亲很早的时候就被同班的很多女生爱慕,甚至有些女生也在父亲的学生时代跟他有过一些故事,但是那些故事父亲也从未跟我讲过,直到母亲跟我讲完故事后才想起了父亲生命当中的第一个姑娘。
有个女孩子叫小惠,是父亲在上中学的时候认识的,小惠的长相其实并不出众,只能说平平常常,只是为人比较爱干净,脾气也比较温柔善良,在当时父亲上学的班级里也深受很多男生喜欢。
女生都有一个共性,喜欢她们的男生都不理不睬,不喜欢她们的男生总是追的死去活来,小惠对父亲也是这样的情况,听阿勒伯伯说,那个时候在学校里,小惠一下课就会找父亲聊天,就连吃饭都是在一起吃。但其实当时父亲对这个女孩并没有什么好感,父亲当时也算是学校里的公子哥了,很多人对他阿谀奉承,眼光高的都快上天了,怎么可能喜欢这样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子。
那个时候父亲对小惠一直都是不理不睬的,小惠在父亲的桌肚里偷偷塞情书父亲就扔掉当做从来没有看见过,小惠坐在父亲的身边吃饭父亲就一直低着头吃饭,整整半个小时的用餐时间两个人一句话也不会说。
就这样,父亲的冷漠或许小惠也感觉到了,慢慢的发现自己热脸贴的永远都是冷屁股,付出的热情得不到回报,就算是再喜欢也会放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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