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么一来,白芷岂不是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哪想到了第二天,楚璃却告诉叶锦辉,“你那个白芷,我已经送到酒楼里去了。”
叶锦辉不免又是一阵腹诽,然后才皱眉道:“那谁做饭?”该不会又是自己吧?他使唤她还真使唤上瘾了不成?
果然,就见楚璃指着她道:“你想不想做?”
叶锦辉故做思考一番,才道:“我是很想下厨,可若是这般,你布置的课业我便完成不了了!”
楚璃摆手,“那些只是船上的课业,但我发现你的字写得太差了,特意买了些石材回来,你学一段时间的石刻,等有了腕力,字自然就会好些,不然也太丢我的脸了。”
叶锦辉却有些怀疑,“上一次楚四公子还告诉我,要用扫把在地上比划呢,如今却要石刻?”该不是觉得她不想让他住下想出的招数吧?
但她又觉得,似乎这种方式才是真的有用的。
叶锦辉的话大大地取悦了楚璃,“小傻瓜,你看几个方家是拿着扫帚比划出来的?那时候不过是看着你小,练石刻太早了些,故意逗你玩罢了,没想到你倒还记得清清楚楚。既然如此,这几天怎没见你拿着扫帚比划?”
叶锦辉自然不好说是觉得那样不雅观,只道:“四公子吩咐的事我都做不完,哪有时间做别的?”
楚璃却好似心情很好的样子,“既然如此,那便放你几天假,想去哪玩只管跟我说。”
跟着这个人住同一个屋檐下,已经让她坐卧难安,才不想和他一起出去出去,影响了自己的好心情,“那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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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误认()
叶锦辉所谓的想想不过是推脱之语罢了,次日一早,她便换上男装早早地出了门。
“咱们虽然来过一次杭州,但几乎却是什么地方也没有去过,不如还是跟着四老爷和楚公子吧。”桂枝很是担心地说道。
自打上次和自家的姑娘去看开元寺让叶锦辉差点被拐子拐走之后,桂枝便小心翼翼起来,每次出门总担心叶锦辉会遇到意外。
叶锦辉知道桂枝的心结,不免安慰道:“那时候我不过三四岁,听说有些人专门拐卖那般大的小姑娘,而现在我是大少爷,像我这般年纪的小子别人带回家也养不熟了,又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经她这般一说,桂枝也觉得颇有道理,又知道这位是个说一不二主,只得由着她去了。
叶锦辉见桂枝不再反对,便有意迈着八字步,背着双手,昂首挺胸地装起公子哥来。
只怕就是楚璃,也想不到叶大姑娘已经变成了沈少爷吧?
哪想她还不曾高兴片刻,已被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带着一帮仆从拦住了去路,“小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叶锦辉见那少年一副流里流年的模样,心里马上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却又安慰自己道:说不定这位是看自己气质出众,想结交一番呢。”
虽讨厌眼前之人,叶锦辉仍好声好气地道:“随便走走。”反正不会跟这有些猥琐的少年同路就是了。
哪想那少年却嬉皮笑脸的道:“正好,正好,在下也是随便走走,刚好一道。”
叶锦辉身在异地,不免有些不安,略走了几步,便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这位兄台,小弟忽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马上处理,只怕不能和兄台一道了。”
哪想那少年不等叶锦辉说完,便伸开爪子要拉她的小手。
叶锦辉身上的鸡皮疙瘩立时掉了一地,好在她身手灵活,马上躲开了,“这位兄台,我们是真的有事,不能和你一道了。”
那跟着的随从却猛地从怀里掏出一壶烈酒,不怀好意往叶锦辉身上泼去。
叶锦辉根本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虽然躲了一下,但还是沾到了一些。
余下的随从却快速地朝叶锦辉包抄过来,“小公子,你都喝醉了,还是快些随着大公子一起回去吧,不然老爷可又要生气了。”
叶锦辉心中不安之感愈加强烈,拉起桂枝使劲的踩在离得最近的那少年的脚上,趁着他吃痛的功夫,转身就冲了出去。
两人拼了命的往前跑。
桂枝却使劲挣开了叶锦辉的手,“我们分开跑!”自家姑娘好歹也是学过功夫的人,说不定人少一些还能收拾了对方呢?
叶锦辉也觉得两人分开,逃脱有机会更大一些,只要有一人能跑回去报信,她们就不会落入狼爪。
哪想那些人却唯有一人去追桂枝,余下的人全部仍旧紧跟着叶锦辉不放。
桂枝急得差点哭了,只好拼命朝前跑。
叶锦辉也不比桂枝好多少。
她虽然学过功夫,但毕竟年纪尚小,哪能比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护院之流?
脚步越来越近,叶锦辉一咬只,只得朝最近的一扇门冲了进去,反脚踢上了门。
可惜用的力道却太大了些,差点跌倒在地上,幸好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扶住了。回过头,见那些人并没有破门而入,叶锦辉这才淡淡地舒了一口气。
哪想扭转头,却碰到两片柔软的带着淡淡酒香的东西,那东西似花瓣却又不像,但味道却出奇地合她的意,让她不自觉地张开了嘴。
哪想这一张嘴便不可收拾起来,一条滑溜溜的东西便趁机滑入了她的口中。
叶锦辉这才影影绰绰的发现,自己不仅被人强搂在怀里,而且这个人还吻了她!
而她觉得好闻的味道,不过是酒香罢了。
那个可恶的男人估计正在喝酒,吃了她的豆腐不说,还趁机往她嘴里哺了一口酒。
许是从没喝过酒的原因,单单是这一口酒,便让她的脑袋变得晕晕乎乎起来,脚下也如同踩在棉花上。
但她的手竟比脑袋先做出反应,猛然推开那人,照着他的脸上就是一拳!
男人吃痛,很快放开了她,“你是哪个馆里出来的?怎地如此对待恩客?”那人醉意浓浓地嘟呶道,“现在的生意越做越细致了,竟然这般大的小哥儿都开始接客了。”
虽然里面的光线不太明亮,叶锦辉却一下子听出,这是楚璃的声音,不由冷笑起来,“楚四公子倒是好雅致,一大清早的居然跑到烟花之地招起小倌来了,你且好好看看,我是男是女?”
叶锦辉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龙、阳君的鼎鼎大名却是如雷贯耳,让她想不知道都难。
她一出声,楚璃便清醒了一分,指着她皱眉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叶锦辉却似发现了重大的秘密一般,冷声道:“若不是被人追赶,你以为我愿意?”
楚璃一把将她按在腿上,猛然就是一下,“昨天还说要我带你玩,结果你自己偷偷的淘气,如今又指鹿为马,真当我不敢打你不成?”
叶锦辉又羞又恼,又觉得委屈,一下子哭了起来。
楚璃见惯了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如今见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觉手足无措起来,酒也醒了,不由耐心解释道:“我以为是他们故意跟我开玩笑,送了小倌过来,真没想到是你。若知道是你,我肯定不会这般做的。”
真是鬼差神使的。
就是楚璃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明不白地吻了眼前之人!
难不成自己还真是喜欢男人不成?
楚璃也变得心事重重起来。
叶锦辉更是不自在,从楚璃怀里挣开,推门就往外跑,却又被人一把捞了回去,“你现在出去,万一追你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一席话说得叶锦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来这个人是自己血亲上的舅舅,肯定会会对自己有那种意思;二来他喜欢男人,跟着他总比被那群恶霸抓走好吧?
叶锦辉的脚下如生了钉子一般,再不动了。
楚璃却低低沉沉地笑了起来,“不过是个意外,你别放在心上,不如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如何?就当成是陪罪了。”
叶锦辉又不是头一天认得楚璃,明白自己越是不同意他的话,他便越会想办法让她屈服,不仅如此,还会让她有苦说不出,不由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如此,就多谢楚四公子了。”
楚璃:“要不咱们先去灵隐寺抽个签?求个符?”
免得这么倒霉,竟然把这小丫头当孪童给强吻了,她内心里还不知怎么鄙视自己呢!
叶锦辉看看楚璃那嘲讽的表情,心里越发鄙夷,楚四长得人模人样,没想到却是个断袖!
楚璃却唯有暗暗苦笑。
但到底是不是断袖,他自己也不清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零八章 隐藏()
“那地方是我买下来的,你以后遇到麻烦,只管进去。”楚璃想了想,仍是解释了一番。
叶锦辉摇头,“我不喜欢那种地方,连个窗户都没有,黑漆漆的!”就算那是你的房子又如何?再装好人,其实你本质上仍是个坏人!
可她见到太多好人被坏人欺负的例子,只能默默地忍了。
好在她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日要做的事情又太多,楚璃嘴上说放她的假,哪想当天就习了刻刀和石料给她,你慢慢琢磨,若是有不明白的也可以问我。”
说着丢了本石刻的书给她,自己躲出去,到画舫上听小曲喝花酒去了。
但是看到那些男伎,却又忍不住反胃起来。
“估计是在船上呆太久,酒喝少了,醉得太快的缘故。”楚璃这么安慰自己道。
还好,自己并不是那等有着特殊僻好的人!
这么一想,楚璃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又看叶锦辉不顺眼起来。
小小年纪,那眉眼未免也太精致了些,偏又带着似有若无的柔媚,估计就因为是男装,才更让人加倍的想欺负她!不然怎会被人追赶,跑到他那里去?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好一些。哪有男娃眉毛这么细这么弯的?口脂也涂得太重了些,粉也擦得太多了!”楚璃瞪着叶锦辉道。
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叶锦辉根本没有用过任何化妆的东西,闻言怒极,也忘了眼前之人的可恶了,忍不住反讥道:“我这容貌是爹娘给的,有些人就是羡慕也没有用!”
说不定这楚璃是断袖中被断的那个呢?妒忌自己也正常。
不过,话虽这样说,叶锦辉再出门,不免画了一字眉,又往脸上涂了些东西,方安下心来。
楚璃却仍是嫌她:“七**,嫌死狗!这么难看跟本公子走在一起,丢本公子的人。”
这个人之前也不好说话,却不曾像现在这般惹人嫌!
“明日我就不麻烦楚四公子了,我四叔整日也闲着,说了好几次要陪我呢。”她没有嫌弃他是个断袖,倒被他嫌弃起来了?她不过是想找个人做伴,又不是非他不可!
相反,和四叔叶思邦一起,更让她安心。
毕竟是一家人,外人自然是不能比得。
“你已经逛了七八天了,该逛的地方全都逛过了,答应我的香囊呢,怎地还没有影?”
叶锦辉不敢将楚璃给得罪狠了,只得强笑道:“我虽逛了这几日,却不知道制香的材料在哪里买,不如回了泉州再弄罢?”
楚璃手一挥,“这还不简单,你将配料写出来,我着人帮你买就是了!”
恶人就是恶人,让她想偷懒都偷不成!
“那有劳楚四公子了。”叶锦辉努力地表现出一副真诚的模样来。
“确实是有劳了!若有人肯不余遗力的教导我,我就是给他做千儿八百个香囊我也愿意啊!”楚璃只当叶锦辉是小孩子,时不时想逗弄一下才好。
叶锦辉却免不了又是一番腹诽,看!被断袖的人就是不一样!一个大男人家,居然想着要做千儿八百个香囊!
“很少有男子想着要做针线呢,更不要说楚公子身为布政使之子!你真的让我眼界大开。”叶锦辉不怕死的说道,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明知道对方不好惹,还时时想看他吃瘪的模样。
如此,让她更加确定楚璃必定是被断袖的那个了。
楚璃照着叶锦辉的脑袋就是一记粟锅,“笨丫头,本公子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连这个都不懂,真是白让我教了你这么久!”
叶锦辉仔细地揉了揉头,方道:“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楚四公子何必当真?莫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璃是何等的七巧玲珑,单凭叶锦辉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了她在想什么,做弄她的心更盛,“泉州也罢,杭州也好,我养了不少长得好的哥儿,却仍是抽出时间来陪你,你不知感激倒也罢了,还偏偏做出一副看不起我的模样,看来是罚你罚得太轻了,根本没长记性。”
被他这般一威胁,叶锦辉马上警醒过来,施礼道:“谢楚四公子抬爱。”
可楚璃却仍旧用审视的目光狠狠地将她打量了一番,叶锦辉怕他一言不合就会动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果然,她一露出这副小女子怕怕的模样,楚璃便不在跟她计较,“你还有什么事没办好,赶紧去办,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杭州。”
叶锦辉这才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在杭州呆了这么久了,“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想批些布回去。”
楚璃扬眉,“需要我帮忙吗?我如今也算是你的先生,今天心情不错,倒是可以帮你一下。”
叶锦辉本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又道:“若楚四公子肯帮忙,那是最好不过。”
都说狡兔三窟,楚璃在泉州有不少私产,说不定杭州也有,或者就和布料生意相关,与其自己这般乱闯乱撞,倒不如让他真让他帮忙。
认识楚璃这么久,叶锦辉十分明白,若是没把握的话,楚璃定不会这么轻易的开口,可他既然开了口必定就能拿到比他更低的价钱。与其自己到时候拿布料的价钱太高被他嘲笑,还不如她现在就直接开口让他帮忙。
楚璃果然心情甚好,甚至随手拈了一片树叶,吹起了一曲欢快的小调。
“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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