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个李二狗之前也和陈果儿有过一些闲话,毕竟和小十三退亲就是因为他。
赵九倒不是怀疑陈果儿和李二狗之间会有什么,他只是心里不舒服。
“就我那几个铺子?”陈果儿的声音猛的一提,圆润的小脸顷刻间涨的通红,是气的。
他这是瞧不起她,更是瞧不起她的事业。
“你给我开一个试试去?”陈果儿气的不轻,“不准用你的势力,一毛银子也不给你,你能开起来算我,算我……哼。”
陈果儿一气之下甩手就走,却被横空出现的一只大手勾在腰上,下一刻眼前一花,整个人落在了赵九怀中。
这丫头长脾气了,还甩脸子给他看?
赵九也气的不轻。
“作甚去?”赵九气息微粗,扳过陈果儿的头,迎上他带着怒意的黑眸。
陈果儿挣脱了两下没挣开,也怒冲冲的看着赵九,“睡觉去,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唔……”
赵九怒冲冲的封住那张开和不断的小嘴,带着惩罚的厮磨,将她未尽的话尽数吞进口中。
这一吻带着惩罚,甚至轻轻的噬咬。
陈果儿不甘被动,手刨脚蹬,却被赵九的铁臂紧紧箍住,分毫挣脱不开。
气的陈果儿张嘴就咬。
赵九早已洞悉先机,抢先一步捏住陈果儿的两颊,迫使她无法合齿,任由他予取予求。
天雷滚滚,如惊涛拍岸。
赵九满腔的怒意在如兰似沁的香甜中渐渐消弭,转而变得缠绵悱恻,如涓涓细流,缓缓流淌。
同时察觉到怀中僵硬的小人儿也软了下来,从被动的跟随变成主动迎合。
赵九的心也融化在那池春水中。
一吻毕,两人都气喘吁吁,赵九抱着陈果儿,喟叹了一声,努力平复着体内的燎原之火。
怀中小人儿明明软的像水,可性子却倔强似铁,赵九知道这一闹又是没完没了的,这头小倔驴永远不知道退让为何物。
而且他们关注的点并不在同一处。
“果儿,莫要再闹了可好?”赵九叹道:“战场上刀兵无眼,万一我哪天不幸捐躯,都来不及和你留下一段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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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3章 谁也不是谁的()
陈果儿猛的抬起头,大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抬头的瞬间撞到了赵九的下颌上,两人同时叫出了声。
只不过陈果儿的尖叫,赵九是闷哼。
陈果儿一手捂着被撞疼的额头,另一手仍不忘记捂住赵九的嘴,灵动的大眼睛里有水光在闪动,“不许瞎说,你不会有事的。”
赵九轻笑出声,陈果儿的紧张大大的取悦了他,小东西在乎他呢。
覆在唇上的小手细滑微凉,似最上等的美玉,有着陈果儿独有的幽香。
赵九心中微动,突然想尝尝。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陈果儿正紧盯着赵九,不想听他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突然感觉到手心处潮潮的,痒痒的,一个湿滑的东西在舔抵着她的手心。
陈果儿像被烫到一样,倏然收回了手,满脸通红,又羞又气,狠狠瞪了赵九一眼。
粉润润的小嘴因为充血而更加娇艳如玫,剪水秋眸的一瞪,凌厉不足,更多了一丝娇羞。
赵九心中微动,再次扳过陈果儿的头肆意品尝了一番。
片刻后,赵九放开了陈果儿,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眸子里盈满了笑意,“担心我,怕做我的寡妇?”
陈果儿傲娇的一扭头,哼了声,“臭美,谁要做你的寡妇,我又没嫁给你。”
赵九的脸顷刻间黑了下来,她睡过他的床,他们之间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除了最后一步,和一个名分。
她还敢说这种混帐话,是要气死他吗?
赵九用力掐了下她的腰,脸一下子黑下来,恶狠狠的道:“还不是早晚的事?”
她这一生只能是他的人,死了也是他的鬼。
陈果儿见他黑了脸,心中好笑,故意气他道:“那可不一定哦。”
赵九气的没法,打又舍不得,骂也骂不得,吓唬又吓不住。
于是乎,伸出双手在陈果儿腋下,用力咯吱她。
陈果儿最怕痒了,咯咯的笑声充斥在屋子里,“哈哈哈,我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吗,快点停下来啊……”
直到陈果儿笑的快要断气了,赵九才住了手,黑着一张脸抬起陈果儿的下颌,“说,你此生都是我的人。”
赵九一脸的严肃,比面对生死还要认真,甚至还要求陈果儿发誓。
“你确定?”陈果儿心中好笑,没想到沉稳如赵九也会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世事无常,没到最后,谁又敢说跟谁一辈子?
发誓什么的最不可靠了。
陈果儿也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她说过她不信命。
赵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顿时有些泄气,但还是坚持要陈果儿亲口说出是他的人。
“那九爷是我的人吗?”陈果儿抱着赵九的脖子,不答反问。
赵九剑眉紧蹙。
这是个男权的社会,历来只有女子归属于男子,有谁听说过男子归属女子的?
除了男宠。
男宠是卑贱的,上不得台面的,甚至不及秦楼楚馆中的妓子。
“我是我的,你也是我的。”赵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这是主权问题,断不能让步。
陈果儿不屑的撇嘴,不公平,大男子主义。
“那九爷都不是我的,凭什么我就一定是你的?”陈果儿也有些生气,故意唱反调,“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人,谁也不是谁的。”
赵九的脸色更黑,几乎要媲美锅底,紧盯着陈果儿的眸子里燃着两团火苗,随时要爆发。
空气都凝滞了起来。
见赵九额头上青筋都跳起来了,陈果儿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双手捧着赵九的脸,认真的道:“好啦,我开玩笑的,其实这件事在你不在我。”
赵九剑眉微挑。
“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就算想生异心也不行对不对?”陈果儿拍了拍赵九的肩膀,“所以呐,不要再纠结这些了,早点睡吧。”
陈果儿的本意是想让赵九注意保护好自己,上阵杀敌可以,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但这番话听在赵九的耳中,就变成了另一番滋味。
尤其她的那句谁也不是谁的,竟然让他感觉到惶恐。
赵九被脑海中的这两个字吓了一跳,他堂堂的大将军,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令敌人闻风丧胆,竟然会觉得惶恐。
这不是笑话吗?
再看着怀中睡熟了的小人儿,赵九心中五味杂陈,真想不顾一切把她变成自己的人。
女人只有破了身子才能安分。
可他又舍不得,最终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无比的糟心。
看来他以后得再看紧点才行。
晨曦熹微,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进来,在地上投下一束光线,照出空气中跳跃飞舞的尘埃。
赵九昨夜心事重重,以至于整晚辗转反侧,直到天快亮了才堪堪合眼睡了会,早上自然起晚了。
看着怀中的小人儿脸颊粉红粉红的,鲜嫩可口,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在眼睑下投出两排阴影。
脑海中又想起昨晚陈果儿的那番话,赵九的心情更糟,神色复杂的盯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眼见着两排睫毛闪了闪,知道陈果儿要醒了。
说不清楚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赵九在她睁开眼之前,快速移开了目光。
陈果儿睁开眼的瞬间,刚巧看到赵九别开的眼神,因为刚刚睡醒还有点懵懂,陈果儿咕哝了一声,“九爷早。”
赵九没理她。
陈果儿揉了揉眼睛,终于清醒点了,而这时候也才发现天都大亮了,赵九还在床上。
平时他这个时候都练完了剑,穿戴整齐要准备吃早点了。
陈果儿转过头,看到赵九的脸色不太好,担心的问道:“怎么了?”
这大清早的,是谁惹到他了?
赵九幽深的眸光落在陈果儿的脸上,满心的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索性什么都不说的坐起来穿衣梳洗。
接下来一整个早上,赵九都气色不佳。
陈果儿几次跟他说话,他也都很敷衍的回答。
弄的彩凤几个在跟前伺候的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触怒了这座活火山。
用过了早饭,赵九也该出门了,走到门口就看到曹管事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今天是陈果儿带他去农场和作坊的日子。
“你倒是尽心。”赵九冷哼了声,瞥向曹管事的目光能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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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4章 去老宅()
赵九凌厉的目光落在曹管事的脸上,如同寒霜过境,曹管事顿觉劈面生寒,忍不住瑟缩了下,躬身施礼,喊了声九爷。
曹管事在王府多年,又打理过生意,最会看脸色了。
刚才赵九的那句你倒是尽心绝不是在夸奖他。
可没理由啊,是九爷让他给果儿姑娘帮忙的,怎么他尽心反倒不对了?
这时候,就听赵九对彩凤几个道:“即日起,你们好好照看着姑娘,日落后不得有任何男子再来骚扰,否则唯你等是问。”
彩凤几个齐声应是,心里却在想着每天晚上在姑娘卧房的都是九爷,不得任何男子骚扰,那他呐?
当然这话只敢在心里想想。
赵九说完便拂袖离去。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直到赵九的身影消失才松了口气。
曹管事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沮丧,明白九爷方才的那番话怕是说给他听的,因为昨晚日落后是他在和姑娘说话。
顷刻间曹管事心里郁闷的不行。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莫说他清楚九爷和果儿姑娘的关系,就算不知道,他都一把年纪,孙儿都比陈果儿没小几岁,还敢有啥非分之想是怎的?
男人呐。
曹管事摇头叹息。
这时候,陈果儿也吃过了早饭,从屋子里出来,见几人脸上都是惶惑之色,心下奇怪。
“怎么了?”陈果儿问彩凤,又看向灵犀几个。
几人摇头,她们哪里知道是怎么了,她们还想问陈果儿呐。
不过看她这样子,八成也不知道。
陈果儿也没过多纠结,带着曹管事去了农场和作坊。
李老三的办事效率不是盖的,远远的就看到农场口围了一大帮人,还有马车,上面堆着满满的野果子,另一边还有无数的瓦罐。
“姑娘来了。”李老三也看到了陈果儿,把手头的事交给旁人,飞快的跑过来,抹了把头上的汗,指着四周给陈果儿介绍。
这些野果子都是从附近的山上采摘来的,本来这东西并不值钱,野果子多酸涩,而且想吃可以上山自己个采,集市上也没有人卖。
昨日李老三把风声放出去,立马从昨天下午到夜里,不少人都跑去山里采摘。
陈果儿看了眼堆积如山的野果子,点了点头,“办的不错。”
李老三也跟在后面嘿嘿的笑,直说应该的。
“不过你也不要太黑了。”陈果儿转过头道:“银子不是一天赚来的,人家去采摘不容易,有得赚才有人愿意去。”
李老三连连点头称是。
陈果儿又摆手让他去忙,“你把以前的和新招来的雇工们都叫来,我有话吩咐。”
李老三应是,很快的雇工们都来了,这些大多数都是附近的村民,也有远一点的,也都在京城附近的村落里。
陈果儿把曹管事叫过来,当众给众人介绍以后他就是京城这边的总管,“有什么事就找曹管事,再由他告诉我。”
接下来让曹管事跟众人说话。
曹管事给陈果儿行了个礼,又转向众人,侃侃而谈,“……东家姑娘宅心仁厚,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接下来我宣布几条。这第一,严禁私藏,如有发现,即刻告到官府,不但要退回私藏,还要受罚,同时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曹管事一连说了好多条规矩,无非都是不得藏私,不准夹带回家,不得怠工、误工,不得随意交头接耳,更不得把在这里干活的内容跟旁人说等等。
否则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底下听着的人们一个个面露惶恐,显然被曹管事这番严厉的规矩吓到了,甚至有人生出了退意。
“当然了,也不都是罚,谁要是干的好,东家姑娘大大有赏。”曹管事道。
这句话总算安抚了众人。
之后,陈果儿又让曹管事把新招来的雇工们都聚在一处。让他们分工负责把野果子洗干净,瓦罐也都刷洗干净再晾干,等晾干了之后才能把野果子都装进瓦罐里。
这些昨晚陈果儿都交代给曹管事了,这会就由他来指挥众人。
曹管事又在当中挑出两个精明干练的当头领,负责接下来的事,“咱们分工明确,一级管一级,雇工们做不好,我唯你们是问。你们做不好,东家姑娘唯我是问,不过你们记得,我要是不能好了,你们也别想好。”
两个头领一个叫张大,一个叫刘三,都连声应是。
这边的事情交代的差不多了,陈果儿又带着曹管事去了作坊,把他介绍给众人,之后又是曹管事训话等等。
这一圈下来,已经到了晌午。
期间赵九派人来传信,说是陈老爷子一众被关在大牢里的,已经被放回家了,只留下一个陈志节。
老宅的药铺毫无疑问的被查封,同时罚了一大笔银子。
对于这个结果,陈果儿谈不上什么满意不满意,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陈果儿一行人在回城里的时候,来到了一处岔路口,直接往前走是京城,往左还有一条岔路,能通向陈家老宅所住的庄子。
“曹管事,你先回去城里吧,我还有点事。”陈果儿道。
曹管事下了马车。
陈果儿命人去了陈家老宅,还没等走到大门口,就听到秦氏在院子里哭天抢地的嚎哭。
“这帮王八犊子,一天尽瞎抓人,老三犯了啥错就给抓进去了……丧良心的,天上打雷咋不劈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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