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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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门-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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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联智在其掌控下一路顺风顺水。

    而最新一条消息是在去年的六月份,美国司法部对其提出诉讼,怀疑戴安利用联智为周国祥洗钱。这案子拖沓到现在也没个结果。

    余杉看完资料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钟,他揉着酸涩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毫无疑问,这个名叫戴安的家伙非常可疑。一个偷渡到美国的混子转头成了华尔街金融大佬,这实在有点儿离谱。从时间上来讲,如果此前乔思说的是真话,那戴安失踪时间差不多是乔思发现时空门时间点;戴安掌控联智的时间,又恰巧是乔思死亡的时间点。

    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儿?当巧合太多的时候,只能说明可疑!

    这一晚上余杉没怎么睡好,第二天天没亮,他早早的起来,开着车到锦天买了早餐,自己吃过之后又打包带回父母那儿。然后把自己关在小卧室里,将剩余的资金全部转到一张银行卡里,留了张字条琢磨着留给家里。父母或许不缺钱,但余杉能做的也仅仅是通过金钱让他们过的更幸福了;妹妹一家最近过的很苦,余杉琢磨着没准是个好事儿,起码妹夫金晓光经此一事性子不再那么跳脱。

    留好了字条,余杉悄然走出房间,换好了衣服,最后看了一眼那古旧却透着温馨的家,戴上帽子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开着车径直去了平房,停好车后用准备好的旅行袋将后备箱里的阿维汀装好,提着旅行袋就返回了九八年。

    九八年的十二月冰冷刺骨,余杉开着三菱吉普去了一趟酒店。到了地方他把张铭晟叫下来,当着面把一旅行袋的阿维汀交给了老张,让其尽快处理。

    老张吸着冷气说:“老板,你给个准数,这种药是长期供货么?”

    余杉说:“算是长期供货。”阿维汀是他利用时空差异性贴补九八年的重要货品,直到不再需要资金贴补,否则在此之前他会一直倒腾下去。

    老张问:“那每个月能有多少供货量?”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但余杉必须得回答,他估摸了下说:“不太好说,大概两千到三千支。”

    得了准数老张放下心来:“那我去跟那帮人再谈谈,看看他们一个月能吃下多少。”

    “行,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余杉对老张很放心,这人有分寸,性子稳。或许是生意场上的历次打击,养成了老张谨小慎微的性格。所以事情交给老张你不能指望他会办得有多漂亮,但他绝对不会给你办砸了。余杉看重的就是这一点,他不需要老张有什么开拓性,只需要按照吩咐按部就班就好。

    事情交代给了老张,余杉开车返回的时候犯了难。他想要追查戴安这个人,所以迫切的想要联系雇请的间谍先生,问题是按照约定,余杉不得主动进行联系。也是因此,那家伙根本就没给余杉留下联系方式。

    总不能再去找麦克斯或者乔伊那俩吸血鬼吧?钱的问题是次要的,关键在于余杉对那俩见利忘义的家伙缺乏基本的信任。本心里,比起麦克斯或者乔伊,不知道名字的间谍看起来更靠谱。

    或许应该等一等?余杉觉着间谍总不会始终不见人影,为了证明自己值日薪一万的酬劳,起码会隔三差五的刷刷存在感,提供一些查到的线索才对。当然,余杉有更快的办法见到间谍,他只需要停掉日薪,相信要不了多久那家伙就会愤怒的出现在他面前。

    事情还没急迫到那种程度,余杉觉着他应该登上两天再说。

    余杉心里念叨着的间谍,此刻已经迅速进入了角色。

    九八年的齐北,看起来跟九四年的齐北没什么分别。除了市区几条主干道,其余的地方路况依旧糟糕。格日勒图觉着除了那辆桑塔纳之外,他还需要另一个比较灵活的交通工具,于是他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购置了一台二手铃木王。

    然后他骑着铃木王穿街走巷,重新熟悉了下齐北的地形。四年时间匆匆而过,就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齐北基本没什么变化。中午,他将车停在了一家路边餐馆门口。走进餐馆,随意的点了两个菜,格日勒图机械的将两道菜与两碗米饭吃了个干净。

    格日勒图对食物没什么追求,对于他来说食物只有两种,能吃以及难以下咽。吃过午饭,格日勒图骑着摩托去了北一街,他将摩托藏在了居民区里。那二手的铃木王外观很糟糕,但性能很好,这样的摩托相信不会引起那些偷车贼的注意。丢下摩托,格日勒图背着行李步行出了破败的小区,绕了一圈到了发现尤拉耶夫的那家旅馆。

    旅馆的名字起的很随性,名叫顺意。格日勒图知道那两个汉字组合在一起的字面意思,但当他踏入旅馆,立刻就有了迥然不同的感受。

    这家旅馆实在太糟糕了!两名前台,一个中年妇女在打毛衣,一个年轻的姑娘在嗑瓜子、看电视,格日勒图进门的时候两个女人甚至都没扭头瞧上一眼。格日勒图猜测,这两个女人肯定不是店主。如果是的话,那这家旅馆怎么可能还经营得下去。

    直到他站在柜台前,开始翻钱包,那年轻的女人才懒洋洋的说了几句话。格日勒图都没用出示身份证,只交了押金,就领取了钥匙。

    他入住的房间在走廊拐角处,斜对着楼梯。不论哪一层的住客出入,总会经过这间房子的门口。格日勒图进到房间里,立刻就嗅到了浓重的霉味儿。房间很小,只有两张单人床,外加一个床头柜,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那单人床上的床单看起来很脏,格日勒图甚至看到了血迹。床底下放着两双拖鞋,上面附着一层灰尘。没有电视,没有卫生间,而且因为是阴面,供暖也不太好,导致窗户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格日勒图平静的走进房间,将行李放下。现在他要做的是等待,等待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找到那家伙的藏匿窝点。太阳下山后,格日勒图又等了一个钟头。他盘腿坐在对着大堂的床头,床头柜上放着半瓶二锅头,身边放着油炸花生米与炝拌菜,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每当大堂有响动,他总会第一时间看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口哨声传来,格日勒图看似随意的瞥过去,然后立刻发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就是他,此前跟踪他,又被他反跟踪的小菜鸟。那人根本就没发现他的存在,脚步很快的从门口经过。格日勒图跳下床趿拉着拖鞋,从床底下抽出塑料盆出门就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248章 潜入() 
格日勒图进了楼梯附近的洗漱间,拧开水龙头向塑料盆里放热水。等了两秒钟,格日勒图如同幽灵一样从洗漱间蹿出来,轻手轻脚上了楼梯。他在二楼楼梯口缓慢探出头,瞥见那家伙停在二楼中央的一个房间,随即警惕的左右看看,这才敲响了房门。

    过了几秒,房门打开,那家伙钻了进去,顺手关死了房门。格日勒图记下了门牌号,开始思索着对策。半分钟之后,格日勒图快步下了楼梯,回到洗漱间关了水龙头,端着慢慢的一盆热水回了自己房间。他将房门反锁,从行李里找出一套黑色滑雪服。

    没用多久格日勒图就将其穿在了身上,脚下也换上了一双登山靴。他深吸了几口气,开始在狭窄的屋子里做热身运动。格日勒图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不再年轻,反应不再敏锐,身手不再矫健,他能依仗的只有那些出生入死的经验。

    十分钟之后,格日勒图找了张废报纸放在床头,然后踩着床头打开钢窗。双层窗户敞开的刹那,呼啸的北风鱼贯而入。格日勒图踩着窗台,矮着身子小心的挪出了窗外。身体落在窗外,格日勒图回身关了窗户,扯出一条早就准备好的胶带粘上,然后猫着腰绕到了旅馆的后面。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旅馆的后身是一片平房居民区,这个时间几乎看不到人影。格日勒图整个人贴在墙体上,漆黑的装束让他与夜色融为一体。除非仔细观察,否则根本瞧不见有这么个人。他等待了片刻,上了旅馆外侧的铁质旋梯,上到二楼之后,身子跨过旋梯,脚踩墙体线,双手扒住房檐下的墙体线,整个人贴在墙壁上,一点点的缓慢向着目标房间移动。三个窗口的距离,他足足用去了七分钟。

    接近目标窗口,格日勒图探出脑袋打量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想错了。窗户同样是双层的,只是因为面朝阴面,所以结了一层厚厚的霜。即便最薄的地方,也布满了冰花,根本瞧不清楚里面的情形。他皱了皱眉,用左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听诊器,挂在耳朵上之后,轻轻的贴在了窗户上。

    呼啸的北风拍打在玻璃上,发出卡啦卡啦的声响,折断了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以至于停在格日勒图耳中的,是断断续续的对话。

    “……还没。这是……报告,目标去了一趟奇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我……转告给老板……班了。”

    “陈哥,这日子……啊?”

    “……我我问谁?做好你的事,其他的……了。”

    “那成,……走了。陈哥你走不走?”

    “等会儿吧。”

    格日勒图听见房门开启又关上,然后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静默。他猜,房间里应该还剩下一个姓陈的家伙。又待了一会儿,确认继续待下去不会有任何收获,格日勒图收了听诊器,移动到旋梯附近,径直跳了下去。他重新绕到前面,撕开胶条,从窗口进了房间。

    迅速更换了衣服,挽起秋裤的裤腿,端着那盆已经冰凉的水,格日勒图开了房门去到洗漱间倒了水,然后晃悠着又回了自己的房间。耐心是一名间谍最基本的素质,格日勒图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优秀,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有着足够的耐心。

    他敞开房门,躺在床上,嚼着花生米看着报纸,每当走廊有脚步声经过,格日勒图总会瞥上一眼,然后将对方记下来。

    几个小时之后,一个穿着呢子大衣的年轻人从房门口经过。格日勒图眯了眯眼睛,尽管不清楚衣服的牌子,但他能瞧出那件呢子大衣,乃至那个经过的年轻人都与这家破败的小旅馆格格不入——就如同此前被他反跟踪的那个菜鸟一样。

    他又等了一会儿,临近晚上十点,格日勒图穿上大衣出去转了一圈,他瞧见那间房间已经黑了灯。他在巷子里的小卖店随意买了些吃的,回到房间里,将吃的随手一扔,拎着牙具晃荡着去了洗漱间。进洗漱间之前,他瞥了一眼,发现前台变成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此刻那人正对着电视傻笑。

    他将一转身迅速上了楼梯,到了二楼,他不紧不慢的走到那间房门口。左右瞧了瞧,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曲别针,将其展开后,慢慢伸进锁眼里一点点的试探,十几秒钟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房门打开了。

    格日勒图迅速闪身钻进了房间,随手关闭了房门。从口袋里掏出手电,拧开后四下观察。一分钱一分货,小旅馆虽然破败,但二楼的房间明显好了很多。三张单人床,一台电视,还有沙发与茶几,除了没有卫生间,所有设施一应俱全。

    穿着拖鞋的格日勒图缓慢移动着脚步,光束随着手电筒的摇摆而缓慢移动。他翻找了床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翻找了沙发与茶几,发现了一份他自己房间里就有的齐北晚报;翻找了电视柜,找到了两双破烂的拖鞋。

    直到他在靠近窗子的那张床底下找到了一个黑色公文包,总算有了些发现。公文包不大,打开后里面是一摞牛皮纸文件袋。格日勒图用嘴叼着手电筒末端,蹲下身抽出一个文件袋,绕开绳子打开,抽出里面的文件,展开来一瞧,发现那是一份以时间为顺序的跟踪报告。

    文字记载了目标人物的每日行踪,事无巨细,照片则直接指明目标人物就是他的雇主余杉。格日勒图开始皱眉,他一目十行的看了几页,除了每隔一段时间必然会出现的代码‘奇点’之外,这些文字就是雇主的日常起居,毫无意义。他又翻找了其余的文件袋,发现最早的跟踪记录是在几年的五月份。

    奇点是什么?代表的是什么地方?

    走廊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格日勒图的沉思,他迅速将文件袋整理好,塞进黑色公文包里。从右侧口袋里掏出绝缘手套戴在左手,又用左手拿起另一支绝缘手套。他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将手中的曲别针扭成U形,手电四下照射了下,找到插排后快速靠过去,左手拿着U形曲别针悬在插排上空,与此同时熄灭了手电。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门口。格日勒图深吸了一口气,将曲别针插进了插排。啪的一声,格日勒图清楚的看到插排里爆出一团火化,然后走廊里的灯光随即熄灭。

    他收起曲别针,脱掉拖鞋提在手中,缓慢的贴在了门口的墙壁上。

    门外一片沉寂,大概过了十几秒,一阵钥匙的响动后,门把手扭动,房门敞开。微弱的手机光芒照射进来,让格日勒图吃了一惊。他小心的蹲下身,趴在地上,缓慢的翻滚了下,钻进了床底下。下一秒,手机光芒照射到了他原本躲藏的墙角。

    借着光芒,格日勒图只瞧见了一双满是雪泥的皮靴。来人缓慢的移动着,越过格日勒图躲藏的床底,猛然回身又照了下,然后这才继续朝前走去。

    格日勒图松了口气,翻滚着钻出床底,站起身,惦着脚尖走出了房间。他刚进到走廊,那手机的光芒陡然又照射了下。格日勒图暗道一声好险,迅速走到楼梯口,放下拖鞋,开了手电下了楼。

    房间里,那人似乎有所察觉,他举着手机快步走到门口,朝着走廊左右照射了一番,结果却一无所获。思索了下,他返身回了房间,关了房门,身子靠在房门上,左手举着手机,右手从后腰缓慢的抽出了一把匕首。他蹲下身,朝着床底照射,恰在此时,走廊一下子明亮起来。光线透过门楣上方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让房间里也有了些光亮。

    他站起身,倒退着回到门口,按下开关,房间里顿时一片明亮。他继续着方才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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