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可以考虑的。你们的责任只是保护公主的安全,服从公主的命令。若是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你们这样的下人不要也罢。”
夜洛寒毫不留情的说完抱着暮顷璃转身就离开。
“你!”张新还想上前理论却被身边的郭珂拉住制止。
“大哥,你说,二哥是不是已经喜欢上暮公主了啊?”要不怎么会为她出头呢。
韩靖琪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你要实在想知道,要不去问问你二哥?”
夜思天懒得理会韩靖琪,问下一边的笑笑,“笑笑,你觉得呢?”
笑笑回答道,“按理来说,小王爷跟暮公主已经有了婚约,是暮公主的未婚婚。为她出头,于情于理都说的通。”
“什么于情于理,我打赌,二哥对暮公主肯定有些喜欢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关心她呢。”夜思天很是肯定的说。
韩靖琪跟笑笑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再说什么,天儿这样说就是希望他们都能赞同她的话,如果不是赞同的话,那也只能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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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珂你干什么。”张新被郭珂一路半拉半扯的拉回了他们住的院子,最后一把甩开郭珂的手,“你放开我!”
郭珂看了眼四周,没见到什么人后,才对张新道,“你想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生气,眼看着就要回去了,你说她去骑什么马,骑马也就算了,还摔断了腿。这下只怕要几个月都不能回去了。”在这个夜王府里住着,他是真的够了。每日像是犯人一样被看着,连想监视暮顷璃都做不到。
“你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当着夜洛寒的面说公主。她是夜洛寒未来的王妃,他怎么能容许你这么说他。方才如果不抓住你,你还想反抗夜洛寒吗?”郭珂说。
“怎么?你还怕他对我不利?我可是临渝国的使者,他敢?”
“他怎么不敢?你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公主那样的态度,夜洛寒也不过是护着自己未婚妻而已。夜洛寒对公主的重视就代表着夜玺国对临渝国的重视,他就算是对你不利,也是因为公主,你觉得你的命能跟公主相比?你以为你在夜玺国,太子殿下也能护着你?”
张新略惊恐的看着郭珂,对方又道,“其实只要公主跟夜洛寒的婚事能成,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们两都回不去,君上也不会怪罪于夜洛寒。张新,你若真的想平平安安的回去,最好要认清楚的一件。”
“什么事?”张新被郭珂这一番话吓的脸色已经变了些,他仔细一想,竟发现张郭珂说的都是对的。
郭珂道,“这里不是临渝国,而你的主子更不是太子殿下。”
郭珂说完不等张新想明白便已经提步离开,对他来说,只要公主跟临渝国订下婚事,他这次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至于什么时候回去他没有张新那么在意,只希望不要节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正如他所说,这里不是临渝国,只有安份守已,不惹麻烦,他们才能安全回去。
第九百一十一章 夜访()
“公主,喝药了。”禾音端着药走到床边,“你今天都看了一天的书了,休息会吧。这会天也黑了,再看下去会伤了眼睛的。”
暮顷璃放下手里的书,接过禾音递过来的药,只微微皱了下眉,便将药汁一口饮尽。
喝完后暮顷璃将空碗递给禾音,禾音紧接着递上来一颗蜜饯。
暮顷璃微愣了下,然后接过放入口中。顿时,口中涌上一阵酸甜,抵去了药汁的苦涩。暮顷璃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是昨日夜思天送过来的,说是她这段时间一天三顿都要喝药,嘴里定会一直有药汁的苦味。让她每次喝完药就吃上一颗,去去嘴里的苦味,嘴里的苦味没了,心里的苦也能少一些。
她从来都不怕药苦,不是没有味觉,只是她知道,怕也是没有用的,药仍是那么苦,而她也不得不喝。
但她却没有想到,喝完药可以吃一颗蜜饯。母妃没有这样对她,而她更没有想到过。
不过,喝了药吃颗蜜饯的感觉很好。
“公主,时间也不早了,喝了药就早点休息吧。”禾音问道,“我帮你放下床帐?”
暮顷璃看着禾音,面上有些犹豫。
禾音疑惑的看着暮顷璃:“怎么了?公主,还有什么事吗?”
暮顷璃咬着唇,心里很是纠结,最终她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道,“禾音,夜小王爷在王府里吗?”
禾音不明所以的点头,“在啊,今天一下朝就回府里了,没有出去过。我中午去大厨房给公主拿午膳的时候,还在路上看到夜小王爷了,他还问了我公主的事情。”
“问我的事情?他问什么了?”暮顷璃忙问,问完发现自己的态度有些太过激了:“哦,我,我只是想问问,他问了什么。”
禾音只觉得暮顷璃有些激动,倒没想到其他的,“也没问什么,只是问公主今天觉得怎么样,腿还疼不疼。我就直接告诉夜小王爷了,若是不碰到腿的话就不会觉得痛。”
“然后呢?”暮顷璃略带期待的问道。
禾音摇头,“没有了,问完这些夜小王爷就走了,我也就去给公主拿药了。怎么,公主你有事要找夜小王爷吗?如果你找夜小王爷有事,我去给你请夜小王爷过来?”
“不用不用不用。”暮顷璃一边三个‘不用’,极快的拒绝了禾音的提议。
看到禾音疑惑的表情,暮线璃又道:“好了,给我放下床帐你就下去吧,我想睡觉了。”
禾音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公主不说,她自然也不多问,给暮顷璃放下了床帐:“公主,今天是樱桃姑娘在外面守夜。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直接叫她就行了。”
昨天暮顷璃受伤后,夜思天担心禾音一个人照顾不了受伤的暮顷璃,便将樱桃拨来一起照顾。
暮顷璃点头,“恩,好的,你出去吧。”
禾音帮暮顷璃吹灭了屋里的蜡烛离开了。
听到外面传来的关门声,暮顷璃这才忍不住叹了声气。
她总觉得夜洛寒好像是生她的气了,虽然她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他不开心。他昨天将自己送回院子里,便直接就离开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再来看过她。
好吧,他好像也没有必须要来看她的理由。可是,暮顷璃就是觉得,他好像是生气了。
可是,他生什么气呢?
暮顷璃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便睡着了,只是暮顷璃睡的并不安稳,从入睡便开始做梦,极不踏实。
迷迷糊糊中,暮顷璃转醒了过来,透着床帐,她看到床边有个人影。
“禾音?”她试探的唤道。
可是那人影没有回答,暮顷璃心生警惕,这个人影不可能是禾音,她不可能悄无生息的站在床边的。
到底是什么人?
暮顷璃已经来不及细想,“樱”
“是我。”
暮顷璃刚唤了一个字,那人影就已经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有两个字,暮顷璃却是一下子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
暮顷璃惊讶的看着那个人影,“你,你怎么在这里?”
床帐被掀开,月光下,暮顷璃看到了夜洛寒冷漠的脸。
看着靠近的夜洛寒,暮顷璃连忙挣扎着想要起身。
夜洛寒见状,上前伸手将人扶着坐了起来。
因为夜洛寒的突然靠近,暮顷璃反而更加惊慌了。一惊慌,动作便快了起来,一不小心,受伤的那条腿便受了力。一受力,疼意便从受伤的腿传来过来。
“啊。”暮顷璃轻呼一声。
“你急什么?”夜洛寒略带怒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暮顷璃又疼又气,脱口就回道:“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碰到。”
夜洛寒听过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暮顷璃扶好坐起,还顺手拿过一边的枕头放到暮顷璃的身后。
暮顷璃坐好了以后,低头玩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在两人之间慢慢的漫延开来,暮顷璃表面一片平静,心里早已经翻了天,这个人怎么回事,深夜来到她的房间就算了,来了以后还什么都不说,他不会无聊到就只是为了来看她玩手吧。
正心里嘀咕着,暮顷璃好听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好玩吗?”
暮顷璃双手停下,抬头回视着夜洛寒,“你来有什么事情吗?”
夜洛寒不答反问,“没事就不能来了吗?”
暮顷璃被夜洛寒的反问突然问住了,没事就不能来吗?
当然不能来了!这可是三更半夜,他怎么能随意进入一个女子的房间呢。
“你”
暮顷璃刚想发火,夜洛寒便已经出声道,“你昨天是怎么摔下马背的?”
暮顷璃没料到夜洛寒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马发了狂,一直向前冲去,我抓不稳僵绳,就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这个人三更半夜就为了来问她这个问题?
夜洛寒又问道,“那马好好的,怎么会发了狂呢?”
“马怎么会发狂我怎么会知道。”暮顷璃下意识的回避夜洛寒的眼神,她说不出为什么,夜洛寒的眼神让她有种心虚的感觉。
“你不知道?”夜洛寒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连马都不会骑,自然就更不懂马了。”暮顷璃始终回避着夜洛寒的眼神。
夜洛寒看着暮顷璃道,“那马是我亲自挑的,一匹温驯的母马,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发狂,除非”
“除非什么?”虽然暮顷璃低着头,但是她知道,夜洛寒此刻一定目不转睛的正盯着她。
“除非有人用发簪扎痛了它”暮顷璃闻言,惊讶抬头,刚好对上夜洛寒的眼神,夜洛寒跟暮顷璃四目相对,接着说道,“所以它才会吃痛,突然发狂,拼命的向前跑。”
夜洛寒的双眼像是能直接看到人的心底一般,暮顷璃慌乱的避开,“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很困了,夜洛寒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明天再来找我吧,我想睡觉了。”
暮顷璃出声赶人,突然一根发簪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暮顷璃顿时像被点了穴一般,全身僵住,慢慢的抬头对上夜洛寒的双眼。
“这是我昨天抱你回来,从你衣袖里顺便拿走的。”夜洛寒道,“今日下午我找了个机会去了趟马场。找到昨天你骑的马,果然发现它身上有个伤口,我用发簪对比了一下,那伤口跟这发簪的簪尖刚好一模一样。暮公主,你认识这个发簪吗?”
暮顷璃明白,这个时候再怎么狡辩也已经没有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知道了。
“三个月的时间,够你想出一个能不嫁到夜玺国的办法吗?”
暮顷璃看着夜洛寒的眼睛,不敢相信的慢慢瞪大。
她原以为,夜洛寒会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显然,他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拖延时间,他甚至知道她拖延时间是为了什么!
“你,到底知道多少?”这一刻,暮顷璃觉得,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有骗过夜洛寒。
夜洛寒语气平淡:“不多,只知道你选择我,是因为知道我的婚事皇上做不了主。你答应君上联姻,却有一个要求,就是找一个喜欢的人。你选了我,然后拼命的让我讨厌,让整个夜王府的人讨厌,只是因为我可以拒绝这门亲事。你想嫁给我,我不同意,你们君上又允你找个喜欢的,这样一来,你们君上为了对得起对你的承诺,便会给你多一些时间,多一些让我同意娶你的时间。”
“对你来说,时间是最重要的时间。你需要时间慢慢的去想,想到底什么样的办法,能让你不嫁入夜玺国,而又不会让君上怪罪于你。”夜洛寒看着暮顷璃,“我有说错的地方吗?”
暮顷璃自嘲的笑着摇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住到夜王府后,便已经对你有了怀疑,沐夕查了不少天,查了出来。”夜洛寒说:“你的讨厌太刻意了,在夜王府的第三天,天儿就找我,问我为什么你明明不喜欢我,还要装做喜欢我的样子,还装的这么讨人厌。”
第三天?
原以为,她骗到了他们,可没想到,她才是被骗的那一个。
“至于我不知道的那些,你现在说给我听?”夜洛寒问。
暮顷璃看着夜洛寒,想了想才道,“我不能离开临渝国,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皇弟还小,母妃性格软弱,若是我真的就这么走了,太太子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的。可是,临渝国只有我到了适婚的年纪。”
“太子?”夜洛寒道,“为何?”
“皇弟五岁时,太子的皇长孙刚出生。皇弟十分喜欢跟皇长孙玩耍。有一天,皇弟照旧去了太子妃的宫中跟皇长孙玩耍。当晚,皇长孙便高烧不退,浑身发紫,太医皆都束手无策,医治了半年,最后命虽然保住了,但人也成了痴儿。”
“后来太子下令彻查,皇长孙怎么会突然这般。查到最后,照顾皇长孙的奶嬷嬷说,那日皇弟给皇长孙吃了点自己带过去的糕点。”
“太子便认为,是有人指使你皇弟去陷害了皇长孙?”
暮顷璃点头,“太子认为,是母妃指使的皇弟。因为前些时日,母妃被皇后责罚过,他认为母妃心生怨恨,所以对皇长孙下了手。母妃自是不认的,那糕点那日我也吃了,并没有任何不妥。可是皇长孙痴了,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都需要有人承担。又因为只凭奶嬷嬷片面之词不足以就证明那糕点真的有问题,君上并没有对母妃跟皇弟做什么实质上的惩罚。不降妃,不责打,只是将母妃的行宫关了起来,无召不得出。这次因为联姻的事情,我才被放了出来。母妃行宫的门也才打开。”
“关了八年?”她弟弟如今十二,五岁时便被关了起来,这样一算,也过去了八年了。
“是啊,八年。整整八年,我跟母妃还有皇妃就被关在那个行宫里。在皇宫里,被抛弃的妃嫔生活还不如一个奴婢。再加上太子对我们的怨恨,想要质我们于死地的心。那八年,想要活着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