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位有“地府第一判官”称号的崔珏,崔判官,有些吃瘪的人,可不多啊。(其中当然包括陈师一个。)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身上起鸡皮疙瘩(你说你个老爷们就算他是地府第一判官,一直盯着你看,你说你难受不)。
陈师缓缓变换手印,那股烟雾又在陈师面前缓缓聚集,而崔珏的身影也慢慢变的模糊,就在就在临走之际,崔珏冷不丁的冒了一句,“你这徒弟不错。”
这句话听起来,貌似含有诸多层意思。但我一听到崔珏这样的大员这么夸我,我便抛开了所有猜测之心。
心里那个激动啊,说出去尽管是被“地府”的大官夸奖,但那也是极有面子的事。
陈师则不屑的“哼”了一声,“老子的眼光可是你能相比的?我看上的,有哪个不是块料?”
“的确啊,哈哈哈哈……”崔珏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留下了更加令人深思的笑声。
陈师背对着我,我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意想不到的是,此时的陈师已不如以往的一脸洒脱,眼圈微红,满脸沧桑。
但是陈师很快的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松开手印,对我说道,“现在已经几乎可以肯定是出现了‘五行破魂术’,这样一来任务的难度会提升好几个档次,危险系数也会增加不少,依我看来,你先坐车回总部吧,等我把这边的事完成后,自然会回去。”
啥?让我先回去?这是什么理论?
貌似从我认识陈师以来,第一次如此关心我的安慰,这让我的心中流过一道暖流,。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在乎我的人,比起抛弃我亲生父母要好得多。
但是,我是这么容易就被吓退的人吗?当然不是!
所以这个时候,我骨子里犟劲就显露出来了,“老师,我不走!”
第十九章 又出事了()
“老师,我不走!”我有些倔强的说道。
本以为,按照陈师的性格,一顿臭骂,是少不了的。
就在我低着头,准备挨骂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搭在我头上,揉了揉我的头发,“既然想留,那就留下来吧,为师会护你周全的。”
这…这还是我的那个师傅么?
我抬起头。
陈师的个子并不高,和十五岁时的我差不多高。
我也不知道陈师到底多少岁,反正已经不再年轻了,不谈其他,那深邃的眼瞳,就是岁月沉淀的象征。
陈师从未如此慈祥过。
“老师,你怎么了?”看着陈师如此,我莫名的心头一绺。
话还没说完,突然脑袋。就被“啪”了一下。
“臭小子,希望我这老头子出事不成?”
还是那熟悉的破口大骂。
我没有生气,也没有耍小性子,笑了笑,“老师,我还是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陈师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臭小子,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老子我一直都是这样,不会变得,懂不?”
陈师四周看了看,“我们收拾收拾先去王铁承家。”
…………
王铁承之宅
此时此处,早已乱作一团,先是王铁承离世,紧接着在王铁承的“头七”那天,三儿子又因车祸逝世。
这让本来就有封建思想的农村老一辈人,大开脑洞说出了一个又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
要不是,‘这老王家估计,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要不就是‘老王家是不是跟什么人结仇了?这么狠?’
…………
说实话,当我和陈师到了这里之后,一听到这些村民所谓的猜测,也不由觉得好笑。
我与陈师的到来很明显引起了王嘉驹的注意,“小师傅,你总算来了。诶?这位老先生是……”
同是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但怎么差别会这么大呢?
我想起刚开始王嘉琳对我的种种行为,不由一阵感慨。
“哦,这位是我的老师,陈师。”我简单的做了一个介绍。
“陈大师,幸会幸会。”尽管家里频频遇到不幸,但王嘉驹所表现出来的,不谈是否刻意为之,但听起来让人很舒服,此举更加坚定了我要帮他们一把的决心。
“怎么样,应付的过来么?”我老气横秋的问道。
“虽然有点累,但是坚持到大哥回来还是没问题的。”王嘉驹很勉强的笑了两声。
我点了点头,一看他那深深的黑眼圈,那气色就知道,他肯定在死撑。
毕竟是他的父亲、弟弟死了,我这当外人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
诶,不对啊。
我看了看手表(当然不是用得眼睛,是用的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心眼),这都九点多快十点了了。
“你大哥怎么还没到,这都几点了。”我就感觉到奇怪,之前听说王嘉强的单位,离这里最多一个小时的车程,从王嘉驹打电话过去都差不多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这是他的亲兄弟死了,怎么感觉他好像一点都不着急。
“哦,是这样的,大哥他打电话过来说他的车出问题了,然后丢到4s店。等的士,半天都看不见一辆,然后我就叫嘉琳开车去接他了。”王嘉驹解释道。
真是麻烦天天有,今天特别多啊。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觉得还是应该跟王嘉驹说一下,“这个,王嘉俊不是出事了么,那个智清大师找到了没有?”
王嘉驹摇了摇头,“没有,我也去禅灵寺问过,里边的和尚都说智清大师没有回去,我们两边现在都在找着呢。”
“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做好心理准备。”我缓缓说道。
明显感觉,王嘉驹身体微微一颤,我也知道,像王嘉驹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根本就禁不起打击,可是不能让他被蒙在鼓里,还说的,我还是得说出来。
“根据我的观察,王嘉俊十有八九是被别人陷害致死的。”
“这是我的第一个猜测,那第二个,就是王嘉俊这个时候也有很大的几率魂飞魄散了,当然,这也是人为所致。”
“怎…怎么可能,老三虽然平时嘴快了一点,但是人缘并不差啊,我实在想不出来是有谁在陷害他。”
我摊了摊手,“这是我的猜想,是我根据现场情况判断出来的,当然,你也可以保留你自己的意见。”
因为要招待客人,所以王嘉驹跟我们又聊了几句之后,就去招呼客人了,至于王嘉俊的事,也都交给了他的儿子和妻子。
王铁承的三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女儿王嘉琳没有结婚之外,其余三个儿子都是有家室的人。
大儿子王嘉强有一子,其名为王洪威,27岁现就业于一家跨国公司,长居海外,其妻刘秀英同样在国外照顾儿子的起居。所以说,王嘉强,可以说是孤身一人。
二儿子,王嘉驹其妻冯友兰。同样有一子,其名王忠,23岁,人如其名,是个老实巴交的小伙子,一个月拿着5000块不高不低的薪水,日子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
三儿子,王嘉俊其妻方美玉,有一子一女,儿子20,女儿18,儿子王超,一个好动分子,没其他爱好,只爱玩网游,就是这么一个网瘾少年,本来高考都没戏了,可就考前一个月左右,稍微摸了会儿书,诶,就这么过本科了。
当时班上圈子里就流传了这样一句话,十年寒窗苦读,不及超哥十年潇洒。
这女儿,名为王瑶,还在读高中,长得嘛,也就那样(但是事实上我看过她的照片,只能用一个词形容,清纯,再用一个词,美女!)
所以我就纳闷了,王嘉琳长得漂亮,是因为有“后天通灵之体”,但是现在又来了个王瑶,我就不得不猜疑了,难道是因为他老王家基因好?
…………
因为是七月,所以学校也都放假了,王超,王瑶今天本来说都是要过来参加爷爷的“头七”的,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得不去配合警察先去解决父亲的事了。
…………
本想等到王嘉强回来再把我的想法说给他听听的,可是这一等就等到了十一点半。
这老宅子内外的桌子摆好,菜都开始上了,王嘉强和王嘉琳还没回来。
我有些不安了,在看看这王嘉驹,我不由有些无语…
这做事也太认真了吧,王嘉强和王嘉琳这么长时间没回来,都没发觉。
没办法,我拉了拉王嘉驹,“为什么你大哥还不回来?”
王嘉驹一个上午忙的是头昏眼花,迷迷糊糊的看了时间,突然眼睛一瞪,“这…这都十一点半了?我得打个电话。”
说着便拨了王嘉强的电话。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诶,是大哥手机没电了?”王嘉驹自言自语道。
一阵不妙,已慢慢从我心底浮现,但是,我还是尽量保证自己的乐观。
或许,真的是手机没电了吧,王嘉琳应该打的通。我在心底这样安慰自己道。
当王嘉驹按下拨号键的那一刹那,我咽了口口水。
一定要通,拜托,一定要通啊……我一直祈祷着。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听到这个声音响起,我的心如坠万年冰窖。
完了,又出事了。
第二十章 鬼算王铁承()
“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又出事了?
王嘉驹本来就已经劳累不堪,一听到自己的大哥小妹没了音讯,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就仰头倒了下去。
这一情况被来的客人看见了,都一窝蜂,拥了过来,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本来天气就热,再来一帮人围在这里,人能醒的过来才有鬼呢。
天气热,人就容易心烦,现在再来一群人围在这里,又热又闷,我的小火山又一次爆发了。
“都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这么一喊,人群陷入短暂的安静,然后又瞬间爆发,只不过,这一次议论的不是王嘉驹,而是把矛头指向了我。
“这是哪家的娃娃?”
“小毛孩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哪家的孩子啊,没教养。”
“你谁啊你,见都没见过,这有你什么事。”
…………
对啊…我是他谁啊,一不是亲朋好友,二无血缘关系,好像我并没有发言权。
可是我答应了王铁承要护他儿女周全,所以我也不能置他儿女于危难而不救,虽然我不相信天谴,但,良心上过不去啊。
我想到了王嘉驹的儿子王忠,正准备找,突然又想起之前王嘉驹怕王超那家伙办事不力,于是就让王忠去帮他去了。
就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陈师挤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肩。
咳了两声,虎躯一振,“闭嘴,你们只要知道我们能救他,就行了!”
这话说得那气势,不愧是我的老师,霸气侧露啊。
“老东西又算哪根葱,我家嘉驹晕过去了,我看八成就是因为你们俩叫花子。滚,赶紧滚!”一个体型丰腴的女人手插着腰大骂道。
我擦嘞,又骂我小爷我是叫花子?妈的不能忍了,就算没见过我们,也不能张口闭口都是叫花子叫花子的喊吧(虽然穿的的确很‘简单’)。
我刚踏出一脚想发泄发泄,就被陈师一手拦了下来。
“老师,我……”
很明显,陈师知道我要说什么,摇了摇头,只是说,“我来解决。”
说完抬起脚,重重地往地上一跺。
咚
尘土飞扬,我离陈师最近,所以感受最为明显。
当时就感觉,整个心脏都狠狠的震了一震。
陈师缓缓抬起了脚。
这……这。
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内心的震撼。
陈师脚下的一大片水泥地,已是龟裂。中心,也就是陈师脚的正下方,已凹陷下一块脚印。
这是人能够做到的么?
陈师冷冷的向四周扫了一圈,“一群无知的东西,若是继续这般无礼,就不要怪老头子我下重手了!”
原本嘈杂的人群,突然变的安静下来。人们看向陈师的眼光,都是充满了畏惧。
陈师也不再理他们,自顾自地走到王嘉驹身旁,一把推开了之前那名泼辣女人。
虽然现在是文明社会,但是有些时候,还是拳头来的简单直接,而且效率还高……
弯下腰,摸了摸王嘉驹的头,又把了下脉,然后对我说道,“乖徒儿,把你包里的清凉油借给为师一用。”
我一愣,嘿呀,这档次怎么提上去了?从臭小子变成乖徒儿,是为了给我一个装十三的机会嘛。(废话,有这么厉害的师傅何处去求?)
我从包里掏出清凉油,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陈师身边。
陈师摸了些清凉油在王嘉驹的太阳穴上,然后在小指边的腕横纹上的神门穴,腕横纹上两寸的内关穴,腋下横纹两寸处的天泉穴,各点了三下。
莫约五分钟的光景,在此期间,场面是极为尴尬的。
顶着众人不善的眼神,再好的心理素质,也不由感觉毛毛的。
倒不是我不信任陈师,关键是我没见识过陈师的这项绝学啊!
好在五分钟过去了,王嘉驹从昏迷中转醒过来,我这才放下心来,幸好没出意外。
还没等陈师和我说什么,那个泼辣的女人立刻冲了上去一把抱住王嘉驹,“嘉驹啊,你可醒了,真是急死你小姑我了。”
原来只是小姑…不知他小姑和他的关系,王嘉驹他老婆冯友兰在场会不会吃醋?
算了,还是不提冯友兰了。
为何这么说?
王嘉驹适合忠厚的老好人,性子十分平和,这点是有目共睹的。
可冯友兰却是个暴脾气,一个急性子,一个女强人。
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慢性子和一个急性子生活在一起。
这可不是化学里的中和,他们的结合其实相当于是……黑火药,然后瞬间爆炸。
没办法,按照现在人的话来说,叫“我们八字不合,五行相克,我们就这么散了吧”(当然,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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