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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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的时光-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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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学六年级,我终于当上了班长,可是老师没有发我两道杠,那让我无比失落,就好象我并没有当班长似的!记得小学一年级时,看着别人带着杠杠,哪怕是一道杠都把我羡慕得要死。为什么?轮到我当班长,我却没有两道杠?可能是因为小学六年级了,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主要任务是学习?

    不明白!

    还有,我终于当上了学校的组织队长,这是三道杠的官衔,可是一样的,老师没有发我三道杠,所以我无比伤感,为什么?轮到了我,就全都不戴杠杠了?

    也不明白!

    没有两道杠和三道杠我觉得当这个班长和大队组织委员没什么意思,好比当官的却没有印,完全是敷衍人的!

    看来风光与标榜,小孩子早早就学会了!虚荣心也就开始蓄积与膨胀了,或许这就是人性吧!一个大人尚且很难战胜人性,更何况一个小孩子了?

    我和余田示同桌,就是我恶梦的升级,他总是拿恶言狠语刺激我:

    “佟龙是谁?是呀,你俩**了?”

    “你好臭!谐音是你好丑!你是臭?还是丑?你是又臭又丑!”

    “你爸是精神病,那你就是小精神病!”

    ……

    从这一天开始,班上的同学除了骂我和佟龙**外,还有了一个新的骂法,就是骂我:小精神病!这让我无比自卑与伤痛,并且加深了我对父亲的憎恨与瞧不起!

    或许同学们对我的影响是小的,关键是妈妈,她每天都在家里骂着爸爸,她是那样的没看上他,那样的瞧不起他,可是又不得不天天面对爸爸!我理解妈妈的痛苦,同时她也把她的痛苦传染给了我!

    如果我死了,可以让妈妈减轻一些痛苦,那么我情愿去死!也情愿从来没有出生过!

    爸爸,真的很希望当初你把我射在了墙上……

    1

第五十八章 一切背后的故事() 
我并不聪明,但是我很努力!我若是聪明,我也从来没有停止努力!

    小学的时候学习一直很好,随着年级的升高,书本越来越多,到了小学六年级,书包的重量真的不可言喻,所以有的时候,如果没留哪科作业,我就把书放在教室的课桌里。

    这一天,没有语文课的作业,所以语文书,我就没拿回家。

    第二天上学,我的书被人乱搞了!其中有两页粘在了一起,而且是那种特别黄的大鼻涕粘的,根本无法分开了,我气急败坏,不知如何是好?更愁不知道是谁干的?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那个坏小孩在偷看我的窘境,他得意的哈哈大笑,也暴露了他就是干坏事的人,原来是余田示!

    “臭小子,谁让你乱搞我的书?”

    “谁让你把我的作业本弄脏了?“

    ”那天是你给我起外:包子,正好我拿一撂作业本,气得手发抖,才掉地上的!如果你不给我起外,我哪能弄脏你的作业本?所以,当时就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把我作业本弄脏了,我就要把你书弄脏!“余田示一边说话,一边摇头尾巴晃的,摆弄出不讲理的架势。

    “唉!”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想真是秀才遇见了兵,有理讲不通!算了,自认倒霉吧,他是谁啊?他是“小虎队”成员之一,他是个小混混,他是个坏学生,他是个小地痞,他是个小流氓,越与他计较,他越嚣张,只能敬而远之!

    可是,他的大黄鼻涕粘的两页,是没学的课文,可怎么办啊?我愁眉不展的样子,突然余田示竟然主动开口,提出意见了:“我哥学过这本书,我回家找一找,赔你这两页,行不行?”

    “好吧!”我没好气回应着,总比没有办法强吧!

    放学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因为我的书被人乱搞得惨了!

    整个小学时期,我最亲近的不是父母,也不是家,第一是食物,第二就是书!我爱书,爱到舍不得看到它们受伤!每一次,我从小朋友借来童话或故事书,我都会给书包个书皮还回去。对别人的书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自己的书了?

    第二天,余田示拿了一本旧语文书,旧得都要掉渣似的,好在字还能看清,将就着用吧,总比没有强,我把粘着大黄鼻涕的两页语文书撕掉,然后把旧书的两页粘了上去。只能这样了,自认倒霉吧!

    这件事放在心里总归是个疙瘩,我真的非常讨厌余田示,又无法回避他,因为他是我的同桌。

    这一天,我们的矛盾升级了,他在外面坐着,当我回到座位时,需要他给我让地方,他借机拿脚绊了我一下,我立刻栽个狗啃屎,全班同学顿时哄笑起来,那一时刻,我觉得无比屈辱,连日来的气恼化作一股神力,驱使我自不量力的踢了他一脚!

    什么叫小流氓呢?就是不讲理!他欺负你行,但是你回敬他都是不行的。所以,我踢他一脚时,他马上回来踢我,我们俩就这样:你一脚、我一脚,反反复复的踢着,就象踢着玩,余田示一开始还是笑嘻嘻的,他可能觉得就象在做游戏,但是看着我板着脸,满脸的不悦,他也开始收敛了笑容,并且认定我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突然他就扬起了手,给了我一个大耳光……

    这时,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一下子坐到座位上,趴在书桌上拼命的哭,除了哭还是哭,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弱者,无人能替我撑腰,至少我没有想到老师,也没有想到父母,他们都曾经深深的伤害过我,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他们!和他们说,不但得不到帮助,反而可能得到嘲讽与齿笑。

    小小的我,能怎么办?只能忍下了!

    可是我在心里是那么的恨余田示,无比的恨他,却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去诅咒他,可是却没有意义!我真的好想杀了他,用小刀一片一片的切下他的肉,看着他的血往外冒,听着他象野猪一样的嚎叫,我会觉得很开心!我那么的希望他去死,去死,惨烈的死,至少不得好死!无能的我,只能用想象的力量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余田示自从打了我,他的内心似乎也忐忑不安,因为他怕我告诉老师,然而我没有告诉老师。几天之后,他证明了这一点,脸上才开始出现久违的得意之笑容。

    或许他觉得是我饶过他一次了,从那以后,他似乎对我客气了许多,但是我根本不领情,照样恨他、讨厌他!

    谁能想到未来呢?

    长大之后,余田示竟然来追我!

    那时,冲着家里有钱,余田示一路补课,后来也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之后,他的家长竟然上我家来提亲,那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可能嫁给他呢?我宁可去死,也不会找他的!这一点,我妈妈永远不懂,因为我和她不是同一类型的女人!

    妈妈或许是一个和男人都可以睡觉的女人,但是我办不到!

    妈妈做到了嫁给一个自己瞧不起的男人、自己不男人,并厮守终生,我也做不到!

    妈妈苟延残喘的活着,一身病的活着,然后标榜着自己是个好女人,因为她说孩子而守住一个男人、一个家,她是女中豪杰!我为她鼓掌,可是多么的违心啊,我只想博她一乐罢了!

    其实妈妈是什么圣女子啊?

    关于我幼年时,把我扒光了去讨好男邻居的事情,她选择了忘记,很可惜,这件事,我死了也不会忘记!哪怕带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会忘记,所以,我无法原谅妈妈对我的伤害,我讨厌她的虚伪,讨厌她这种“当了****还要立牌坊”的女人!

    这些背后的故事,谁又知道呢?

    亲戚朋友与左邻右居都用一种赞叹与仰慕的眼光瞅着妈妈,这正是她要达到的理想效果!可是实际上她是怎么对丈夫与孩子的?除了谩骂就是冷暴力!

    在家,一家人全是痛苦。出去了,还要假装幸福。我除了觉得作呕,别无其它的感觉!

    或许我早熟,或许我记仇,成年之后,面对余田示家的求婚,我当然置之不理,可是我的妈妈竟然非常愿意,鼠目寸光的妈妈,她懂得什么呢?要么是看到了眼前利益!要么就是想置我于死地!

    我对妈妈连一丁点儿的信任都没有,我认为她不喜欢我也不爱我!我曾经那样,象个乞丐一样渴望她施舍我一点感情,可是没有用!现在,在她那里,我什么也不需要了……

第五十九章 童年纠心的往事() 
班主任顾丽红觉察到了我的不悦感,而且她把我的不开心归结为与余田示同桌,然后就把我调走了,我不再与他同桌,她把自己的侄女安排成与余田示同桌。

    顾丽红老师还是用心良苦的,其实我还能挺得住,那时我的不开心是多方面的,就算不和余田示同桌,我也是不开心的,很早以前就不开心了,原因:父母之间的打架、闹离婚,父母对我的随意谩骂与拳打脚踢,父母当着我的面与邻居们说我的坏话,父母对我的伤害太多……还有被村里小朋友及班上同学骂与佟龙***还有被骂肚子里怀的谁孩子……这些是让我痛苦的根源,而这些顾丽红老师当然不知道了。

    在我的小学时期,经历了三个班主任:章淑华、仇旷楠、顾丽红,章淑华、顾丽红两位老师,师德高尚,善解人意,尽心尽力,和谒可亲,认真负责,我非常敬重她俩,很可惜,她俩教我的时间都太短了!而仇旷楠老师,喜欢勒索家长红包或礼品,对学生肆意伤害,势力眼,见人下菜碟,无情无义,我非常憎恨她,太无奈,她教我的时间最长!

    我为什么被调离了与余田示同桌?完全是顾丽红老师的一片好心与苦心!可是在校霸“小虎队”看来,他们认为我向老师告状了,他们并没有向我求证这件事,而是直接就来加害于我,他们在我的自行车上做了手脚。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爸爸给我买了自行车,因为马上就要升初中了,离家更远了,没有别的交通工具,他们是舍不得让我坐公交车的,再说公交车站离村子太远了,大家都是骑自行车上学的。所以小学六年级骑自行车,就算是开始演练了吧。

    我基本上是前面横梁载着四妹,后座上载着二弟。

    这一天,早晨,风和日丽,通往学校的那条柏油路上车辆特别少,我蹬起自行车非常轻松自在,从这条路拐到通往学校的路,有两座小桥,第一座小桥没有护栏,已经骑过无数次的小桥,这一次却没能顺利通过,就在右拐的时候,我发现车把就象失灵了,它完全不听我使唤,一百八十度的大调头,我的惊慌失措令车身失去平衡。

    可想而知,一辆自行车,三个孩子从桥上摔了下去,我的整张脸朝下摔的,所以满脸的伤,是擦伤,脸皮全破了……就是这样,还得感谢没有钉子、玻璃渣子、破碗等更具危险性的东西,还有得感谢桥下没有水,它干涸了。二弟和四妹都受了伤,但是相比于我,他们的伤都很轻,只有我,就象毁了容。

    危险来临的那一瞬间,掉下桥的一瞬间,时间那么快!来不及反应,就象被无穷的力量主宰着,直到疼痛袭来也是那么短暂,真正的巨痛是让神经麻痹了,所以往往只有木木的感觉,而不是疼得死去活来。所以疼得死去活来,说明这种硬性的撞击外伤,伤得并不是很重!

    这一次受伤我小小年纪经常思考死亡,而且这种思考经常伴随着我!比如看到车祸致死的人,那些夹在车轮间及火车轨道间而死去的人,我在想死的那一刻,他们是什么感受?或者说从他们有知觉到死亡的时间有多长?最后,我的想法是他们首先是疼昏了过去,然后在昏昏沉沉中死去了,如果真是这样,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有着知觉,却深知自己处于死境而无力拔身!

    我们三个人坐在桥下,呆呆的坐着好长时间,平时,我是那么的恨他俩!恨二弟,是因为父母的偏向,明明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只因为他是男孩,就比对我这个亲生的还好。恨四妹,也是因为父母的偏向,她只比我小几岁,父母的关爱与的好东西都给了她,包括吃的,也是给四妹吃,而我只能看着。这让我和四妹形成了巨大的体型差异,她高高大大的,很胖,很壮实,虽然比我年纪小,但是长得比我高。而我永远瘦瘦、小小的。

    在我的心里,我从来没觉得和二弟与四妹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我必须委身于这个家,还得靠着父母给的吃食活着,除此之外,我想不到我与这个家的关系。而今天一起从桥上掉下来,我却感觉到了我们是一起的,我们是一家人,看着他俩跟着我受苦而惊恐的眼神,我顿时泪如雨下,心疼他俩的感觉油然而生,原来这就叫血浓于水!

    我们三个人一起努力把自行车往桥上推,可是深沟的两侧长满了油绿的青草,它们铺成了无阻力的草甸,所以我们三个人经常连人带车的一起又滑回了沟底,怎么办呢?这时四妹想了一个招,她开始拔草,我们一起开始拔草,拔出一条够自行车轮子行走的土道儿……就这样,我们终于把自行车弄了上来。

    我带着一身的伤去上学,余田示满面春风的欣赏着我的“花狗脸”,并且厚颜无耻的说:“刚才,我全看到了!”

    我的脸感觉到了火烧,但是我没有理睬他,与这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都没有意义。可是我心知肚明,一切全拜他所赐!他们这个小团伙,欺负的不仅是同学们,就连瞅着不顺眼的老师也没少挨他们整,经常有老师的自行车没气了,就是他们干的坏事……

    小学六年级的上学期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

    我的生活是那样简单而无趣,就是上学、写作业、做饭、洗衣、干家务活、干田地里的活!我既要好好学习、争取好成绩,又要担起家庭保姆的作用,实在是因为父母对我的要求太苛刻了,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只是一味的要求,所以我的童年是黑色的,从来没有见到光亮的感觉……

    小学六年级的全区画画比赛没有我参加了,为什么?可能上一次我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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