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钱嬷嬷看后觉的不像,又拿起金镶玉宝璎珞和羊脂玉的手镯给她带上方才满意。
但贾敏却不自在了,她从来没有这样正式打扮,有心想去掉,但看钱嬷嬷的神情怕也不可能了,一切弄好后贾敏就来了老太太的院子。
老太太也刚起不久,看着贾敏不同以往的妆扮,问道:“敏儿今儿打扮的如此靓丽,真是少见,年轻女孩就应该这样才好,平常让你多打扮打扮,就是不肯,今儿如此是否要出去?”
贾敏趴在老太太的怀中说道:“祖母真是菩萨下凡,什么事都瞒不了你,我要和母亲去北静王府,今儿是新王妃嫁入北静王府的第一次过寿,王府摆宴请客,也给母亲下帖了。”
老太太听道,方道:“哦,原来是他家,对了,他们家小子是去年腊月娶的亲,娶的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便转头看了看顾嬷嬷。
“户部尚书齐家的幼女,你之前对她还挺满意的,比大爷上大两岁,后来大爷去了边关才没提。”近一年来她一直陪着老太太在观看各家适年姑娘,所以她都记得,便赶紧说道。
经顾嬷嬷一提,老太太便想起来了:“没错,就是齐家的,真是老了事都记不清了。唉,他们家为人谦虚谨慎,家教也是极好,父兄也是上进之人,听说那孩子秀外慧中,只是可惜咱们家没有这个福分。”
贾敏听着老太太叹惜,故意吃醋道:“祖母,难道那王妃比敏儿还好不成,你都没这样夸过我。”
老太太听她酸酸的口气,笑道:“还没用膳怎么就有股酸味,莫不成敏儿在来之前就已经喝过醋不成。”再看她瞒脸红霞又道:“在祖母心中,谁也比不上我的敏儿,所以你这小酸桶就不要在吃醋了。”
贾敏在她怀中扭着身子,娇道:“祖母,你笑话人家,我不依。”
而老太太见她这样更是笑容满面,很是享受她的撒娇。
少时,便有丫头来说膳食已摆好,贾敏便扶着老太太来到外间,圆桌坐下用膳。中间老太太不停的给贾敏夹菜,连连说让她多吃一点,多长点肉,现在太瘦了。而贾敏边吃边请教做客时要注意此什么,老太太给她一一讲解了。
忽然,贾敏想起还在家的三姐姐,对这个姐姐贾敏并不是很了解,前世在母亲的干预之下她与这些庶姐们接触的并不多,只记得最后这个三姐姐被匆匆忙忙的嫁给的父亲手下的从五品守御所千总,只过一年就香消玉殒了。贾敏不忍其落的前世下场,就道:“祖母,那三姐姐会不会跟我和母亲一起去呢?”
老太太没想到贾敏会提起庶孙女,由于只是在过年过节时才见上一面,对其容貌记的并不清晰,只记得是她是柔柔弱弱的女孩很是小家子气。方道:“敏儿想要与姐姐一起去吗?不过个要问过你母亲方可。”
老太太被贾敏烦的没有办法,只好那让人去通知太太,让她今天出门带着三姑娘一起去。当时正房中太太正在用膳,听到如此吩咐很是奇怪,老太太平时对三姑娘并不关心,今儿是怎么了,很是想不明白。
赖嬷嬷想到什么,便道:“太太,你年前不是跟老太太提过三姑娘的婚事吗,这次怕也让太太带出去让外人知道,也好说亲。”
她听了也觉有理,只是贾将那丫头带入王府很是不甘,但老太太已经吩咐下来了也没办法,只是让人去通知。
第十三回()
北静王府,披红挂绿,中门大开,门庭若市。贾敏来到北静王府,那王府威严气派,布局规整,楼阁交错,比之荣国府更是有过之而不及,充分诠释辉煌富贵之像。而这些对于贾敏来说没有太大的震撼,毕意前世她在闺阁之时可没少来做客,更何她也去皇宫,比起其此处便是小巫见大巫。
但北静王府里的一切对于贾三姑娘却如梦中之景一般,无数次在夜深人静之时梦境之中她就生活在富丽堂皇的豪门贵宅,里面还有貌似潘安的男子待她如宝似玉,宠溺万千。此刻她在心中认定北静王府就是她最好的归宿,虽已有正妃但以她的家世做个则妃亦不是可能之事。她看着就快要正院,就将心的兴奋之意慢慢收检起来,真如一朵秀丽清雅的出水芙蓉。
正院中,因北静王府女眷除了太妃便是王妃和未出阁的清娴郡主水怡,故当听到荣国公的夫人携女来祝寿,太妃便让身边的赵嬷嬷亲迎之。珠帘微动,便见一贵妇带着两位少女走了进来,那大的柔弱纤纤,小的玉雪可爱,更人甚是欢喜。
贾敏刚要随母行礼,就听太妃拦道:“荣国公夫人,免礼。”话未说完赵嬷嬷便扶起了她们,但是贾敏还是规规矩矩的向太妃和王妃们行了礼。
太妃见之很是喜欢,便将贾敏召到身前,笑道对贾母道:“国公夫人好教养,好知礼的孩子,瞧这小模样,可真让人爱的不行。”
贾母听太妃夸赞女儿很是高兴,但嘴上还是谦虚的回道:“太妃,当不得你如此夸赞,她啊,最会见人说话的,别看她现在在你面前乖巧知礼的样子,私下里淘气捣蛋事可没少做。”
太妃听后,拉着贾敏的手道:“你啊也别太过严厉了,她这个年纪不正是爱打爱闹的吗,你最不喜欢小小年纪就端着个架子,一点真性情都没有,甚是无趣。”
户部尚书齐夫人也跟道说道:“太妃说的没错,女子不就是在闺阁之中最肆意,等大了,许了人,出了阁,既要管理家事又要孝顺公婆,等有了孩子又要教养子女,没一刻清闲的。”
在坐的都是当家夫人,亦从少女之时走过来的,对齐夫人的话很有同感,都纷纷称是。
在其他人都在打量贾敏之时,却有个穿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褙子的夫人突然说道:“瞧我们光看小的了,却把另一个姑娘给冷落了,国公夫人还不我们介绍一下。”此言一出屋中的人间打量着她,才想起她乃是当今圣人的堂姐,和贤义亲王之女梦贤郡主。便在心猜测此话是否争对荣国府,毕竟在坐谁都知晓荣国公贾代善二儿四女,其中儿子和幼女是嫡出,贾母进屋时她们都明白那大的乃是荣国府的庶出三姑娘,便不成寒暄于她。
可现在梦贤郡主却明却提出来,不仅使贾敏不高兴就是北静太妃心中也不是很高兴,这不是明白的指出她待客不周吗。贾母却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多,不管是荣国府还是她本人跟贤义亲王府和郡主都没有嫌隙。忽想到梦贤郡主有一庶子已到说亲之年,莫不成是她看上了三丫头,便笑了笑回道:“瞧我光顾着跟太妃说话,道将这丫头给忘了,真是糊涂了,真要谢谢梦贤郡主提醒,要不可就是我失礼了吗?”
说道便将贾三姑娘拉到众人面前,淡淡的说道:“她是我们府上的三姑娘,以后请各位夫人多多指教。”说完却只看贾三姑娘却低着头站在那里,半点举动也没有。便悄悄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与各位夫人行礼。
贾三姑娘本就因一开始每个人都将目光放在贾敏的身上,完全无视于她很真是气愤。但是却有人天突然提起她来,又被太太拉到了众人之前,从未有过如此经历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映。而她在众人的目光下更是局促不安。正在深思中的她忽感觉有人拉她的衣服,偏头一看,发现太太正脸色不好的看着的她,心中更是惶恐。
贾母见其对她的示意熟视无睹,又环视下屋里的众位夫人的神情,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珊珊的道:“你这孩子怎么还傻站着干嘛,还是不给各位夫人行礼,呵,呵,这个孩子什么都要,就是有点害羞。”后面的话是对屋里其他人说的。
屋中的人都表示不在意,可以理解,而三姑娘也在行过礼了,但她心中正在懊恼着,本想好好表现的,却没有想差点出丑了。为什么明明都是贾家的姑娘她与贾敏会差那么多呢?
而梦贤郡主对贾三姑娘有点小家气的表现也甚是满意,其实她的用意与贾母所猜与之相同,对于庶子庶女她对天下的正妻一样,都很是隔应,这段时间为了庶子婚事她已经看了都人家的姑娘,但都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之处。可今儿这个贾家三姑娘与那庶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她的家第人品都让郡马爷挑不出毛病来。
这时太妃又道:“好了,礼也行完了,她们两个小孩在这再我们一起聊天肯定很是无聊,还是让她们去找水怡吧。”说完就将准备好的表礼送给这姐妹俩,方唤人将她们带到后花园去找清娴郡主。
众位夫人见太妃与王妃都给的表礼,也跟着给了礼。只是这礼之间的差别大家心照不宣罢了。贾敏将收来的礼全交由丫头们了,就随王府丫头来到了后花园了。在她刚离开正房院子就听到外面通传靖安侯的夫人来了,她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张望。
而她举动引来领路的丫头的疑糊,便问道:“贾姑娘,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贾敏忙道:“没事,刚才在想事,一时走了神,我们继续走吧。”说完对那丫头笑了笑。那人听后虽知是敷衍之词,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在前引路,可是贾三姑娘却一直盯着贾敏看,想瞧出不同之处,而贾敏对她的眼光低头避之。
对于清娴郡主贾敏了解并不是很多,前世虽有过接触过却只是泛泛之交。眼前的她一袭淡蓝色长裙,盘了个倭坠髻,插了只珍珠步摇,别了只有着蝴蝶的簪子,并没有其他装饰,简洁又不失优雅,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如仙女下凡一般。胸前头发如丝绸一般,在风中飘着,为她增添一分妖娆之色。
水怡见贾敏她们走过来,并上前迎之,笑道:“两位贾妹妹来了,快来坐,之前怎么都没见过呢?”边说边带她们向莲花池上的水榭走去。
贾敏回道:“郡主,我单姓一个敏字,你可以叫我敏儿,我家里人都这样呼我的,这个我的贾三姐。母亲见我年幼,甚少带我出门。”
水怡听着她真诚的话语,欢喜道:“好,那你也不要叫我郡主,听着很是生分。贾敏笑着点了点头。
等她们来到水榭时,那里已经坐着五位姑娘,或端庄或秀丽或娇俏或谈雅,各有千色。而贾敏也发现后来成为五皇妃的大学士孙家嫡长女和后来成为她长嫂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张家嫡幼女也在此列。
见郡主来领来两位姑娘,水榭中人都投来打量的目光,也许还未经历世故,眼中的好奇之意都未能掩饰。还未等水怡做介绍,并有位穿着嫩黄底子牡丹花纹锦长衣的女子站起来,面带傲气的问道:“表姐,这新来的姑娘是?”原来她是太妃的娘家侄女镇国公牛家的嫡孙女,牛家嫡庶孙子女是六子二女,而嫡长媳生下次子十年后方才怀上此女,一落地便娇宠万千,就是连镇国公牛清也十分喜欢此女。
水怡看着,美目中闪过一丝厌烦,一纵即失不易使人察觉,但还是面带可亲的说:“嫣妹妹,这两二妹妹是荣国府上的三姑娘和四姑娘。”她中规中矩的介绍道。
牛嫣听还来是贾家之女这才将脸上的傲气稍稍收检一些,笑盈盈的走到贾敏面前拉着她的手道:“原来是贾妹妹啊,常听母亲夸赞你,早就有想一见真容,只可惜听说你身体累弱需好好休养不得出府,总是不得一见。”说完又对着贾三姑娘,疑道:“不知道这位是贾府的哪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贾三姑娘刚想上前回答其提问,但又闻其问名甚是尴尬,不知如何作答。贾敏听牛嫣之言含沙射影的指出她身弱,本就不喜。又见姐姐面露为难之色,便帮其回道:“嫣姐姐,我姐姐在家排序为三,家中之人皆称为三姑娘,年十四,应比你稍长,你就呼贾姐姐便可。”
牛嫣闻之,杏眼一扫,方讥讽便:“原来是贾三姑娘,只是我不明你为何不自个作答,却让妹妹替答之?哦,我想起来了,三姑娘不是个婢生子,当然要以嫡女为尊了,只是贾妹妹,这声贾姐姐你姐姐是当不起的。表姐,这水榭之中可都官家嫡女,这贾三姑娘在此似乎不太合适,你们说是不是啊?”此话一出在坐姑娘不知如何作答,若称是,如此刻薄之言并不是她们的平日行事。若称不是,亦是不对,毕竟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这是她自小所学的。她们只好装作没有听到此言,各做各事。
贾敏刚想上去与之理论,却被钱嬷嬷拉住,方才回复理智,方道:“嫣姐姐,真是心直口快之人,只是此话还少说为好,虽我姐姐不会计较今日之言,若是他日传扬出去,便于你的声名也是碍,到时可不得不偿失。《女诫》中有云:‘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不知嫣姐姐可知?”
牛嫣见在坐之人,便无反驳之言,很是得意。可没有想到贾敏却借女诫之言反指她没有妇言,而她却没语对之,只怒视于她。也在坐的姑娘心中都赞叹贾敏聪慧敏捷,轻轻一语便让狂傲的牛嫣闭口不言。
第十四回()
水榭之中一片寂静,大家的目光在贾敏和牛嫣两人身流转,她们一人面含微笑,一人面红如火。水怡作为主人也只能硬着头皮笑着道:“呵,呵,那个嫣儿你看贾妹妹来了那么长,还没坐下,是不是先让她们坐下再说啊?”
牛嫣见有人给了梯子,也就顺势的回道:“表姐,我又没有不让她坐啊,只是你说是贾妹妹,那也只能是贾妹妹坐了。”
水怡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为难的看着贾敏,而一边的贾三姑娘连忙说:“我站着就好了,妹妹你坐吧。”经过刚才在太妃那里莫视和牛嫣的嘲讽,她已能明白自己的身份,虽心有不甘但也不能改变她是婢生子的事实。“婢生子”这三个字从她出生开始已牢牢的印在她的身上。若想改变,她只能寄托在未来婆家身上,她一定要找到超群绝伦之人成为夫君,到时也要让看不起她的人好好感受她今日之辱,她在心中暗暗发誓。
水怡听了贾三姑娘的话,稍稍对她有点好感,但真的让她如丫头一般的站在那里肯定也不合北静王府的待客之道,而这也是打了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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