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咱们孙府的规矩改了,我到要去问问父亲是不是有这个规矩。”说完也不理她就直接走了。
“你。。。。。。。。。。”慧姨娘见她说话不留情面,顿时脸色难看起来,至从她生下孙家长子,府中人见她谁不让三分,就是太太也不敢如此说她,又见她直接走了,骂道:“我呸,还真当自己是上大家小姐,不过是个陪钱货,跟她娘一样,以后连儿子都生不出来。”那话骂的真是又毒又粗俗。
孙依瑶虽已走远可是那慧姨娘骂的那话她还是听到了,跟着孙依瑶的丫头又些担心的看了看她,夫人没能生下儿子一直是夫人与姑娘心中的痛处,要不然夫人与姑娘在府中也不是如今这个处境,明明是当家太太与嫡出的姑娘,被那府中的那些姨娘给压了,唉,这女人啊,就算是娘家再好,若是没生下儿子,也夫家也不能立足。
孙依瑶来到院中,见母亲一人坐在那流泪,旁边的丫头嬷嬷都站着没一人上前安慰,怕是她们都见惯了如此,孙依瑶心中嘲笑的想着。“母亲,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不是好好的,难不成那些人又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孙依瑶上前关心道。
“我可怜的女儿啊。”孙太太见到孙依瑶忙将她揽入怀中哭道,“都是母亲不好,都是母亲没用,没能给你生个兄弟,才让你如此受若。”
听了母亲的话孙依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儿子,儿子又是儿子,难道没有生下儿子是天大的罪吗,母亲平时虽说也很疼她,怕是其心中也懊悔过她不是儿子,却是个女儿。孙依瑶只是任孙太太抱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哭,也不说什么安慰之语,因为这样的情况有过太多次了,多的有些让她厌烦和麻木。从起初的担心到如今的漠然,如果可以她更不想来看母亲哭泣,可是丫头来请她又不能不来。
孙太太哭够了,又对孙依瑶道:“瑶儿,你以后不管是嫁到谁家,一定要早早生下儿子,以后的日子那能有底气,千万不要像母亲这样没有儿子在府中一点地位也没有,就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姨娘也敢来欺凌。”
孙依瑶眼中满是嘲讽之色,嫁人?她连个说亲的对象也没有,又何来谈嫁人。其实在她十三四岁来家里说亲的人也很多,可是不管说亲的人家有多好,全被父亲给拒绝了,渐渐了别人也知道父亲的打算,怕是用她来为孙家谋得更好的前程,便不来孙家说亲了。按理来说父亲如今是一品大学士入内阁,也算是权高位重,之前来说亲的那些人家也不泛门当户对之人,就连安南郡王府也派人来说过亲,父亲还是照样拒绝了,不而言之,父亲怕是看上皇家了,而皇子之中与她年龄相仿,还未成婚的也就是五皇子司徒瑞了。
一切如旧,待孙太太哭累了,孙依瑶才回到自己的院中,挥退了所有人,摊开纸张,泼墨挥撒,练起了字来发泄心中的怨气。
贾敏生辰的前一天,司徒瑞将他雕刻的白玉梨花簪子托贾赦交给贾敏,在他心中她就如梨花般素洁淡雅,白清如雪。梨花簪也算对他的这份情一个交待,也是他对贾敏的一份心意,虽罗敷有夫,然他的这份情也是真诚动人,‘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贾赦看着手中的锦盒,有些为难的看着司徒瑞,“殿下,妹妹她已经订亲,这东西送给她怕是不合适,若是被别人知道对妹妹的名声不好,到时就连殿下的名声怕是也要受损。”这盒子拿在手贾赦觉得像是烫手的烙铁般,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直接扔给司徒瑞。
“贾大人,我没其他请求,只希望能借贾大人的手送给贾姑娘,贾大人对贾姑娘不必提我的名讳,只说是贾大人准备的即可。此事也只你知我知,贾大人也不必担心。”司徒瑞也知他行事不合礼俗,可是他不想这份情就这样默默消失,而那女子却一无所知,心中总想着能留个东西在其身边,就算贾姑娘终其一身也不知这梨花簪就出自谁手,可他心中也有些安慰。司徒瑞说完也不顾贾赦的反应直接离开了。
贾赦看了看手中的锦盒,又看看司徒瑞离去的身影,心中觉得了有些可惜,虽说林如海也是不错的许嫁之人,可到底他对妹妹的情没有五皇子那么深,如果司徒瑞不是皇子,他到更希望妹妹能嫁给其,有了这份情也不怕司徒瑞以后薄待妹妹。
贾赦回到府中,带着盒子来到了前院书房,虽说他将盒子带回来,可他也是知礼的,绝不可能按司徒瑞的要求将盒子交给妹妹,这种事还是交给父亲去烦愁罢。贾代善正书房中翻看他收藏的一些名帖书画,想从中选一些给贾敏做生辰礼,贾赦来时,他还没来的及收起来。贾赦见书桌上全是字帖书画,一时好奇走上前看看,没想到这一看,立刻激动的叫起来:“父亲,这,这,这些全是你收藏的。”那些字画可都有是大家手笔,有的可是千金难求。其中有几幅可是他一直想找的,可是一直就没找到,没想到竟在父亲手中,以前他怎么就不知父亲还有跟他一样的爱好。贾赦看了看,有些讨好的笑道:“父亲,那个,那个可不可以给我几幅啊?”
贾代善见贾赦献媚的笑容,也没理他,留下选好的两张字帖,两幅书画,其他的全部收了起来,又叫来小厮,让他将收好的字画收入我私库之中,贾赦也只能眼馋的看着小厮将箱子抬走。贾代善看他样子有些好笑,正了正神色问道:“你来可有什么事?”
贾赦听父亲的问话,才想起他来的目的,将那盒子以及五皇子对妹妹爱慕之情全都说出,说着又偷偷看了看父亲的脸色那是越听越难看。还未等他说完,贾代善怒道:“你是没脑子吗?这个东西你不回绝还将它带入府中,你是不是想要害死你妹妹啊,若是别人知道,你妹妹还能有活路吗?”贾代善看着贾赦,明明看着也有些小聪明,可没想到竟做出这么荒唐之事,莫说敏儿如今已有婚配,就是没有那也不能将外男的东西给带回来,贾代善恨不得将贾赦一脚踢死算了,糊涂的东西还留着干什么。
“父亲,儿子已经拒绝了,可是那五皇子还是将东西塞给儿子了,他是君,我是臣,有些事也不能太过。。。。。。。。。。”贾赦觉得他被父亲骂的有些冤枉,辩解道。
“就是打死你,这东西也不能接。”还未等他说完贾代善怒骂道。
“我,我。。。。。。。。。这东西我已经收了,现在怎么办啊?”贾赦有些后悔,那时自己一时心软。
贾代善看着有些无措的儿子,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赦儿,你如今也不小了,都做了父亲,也是从四品的官,在外行事也要用脑子多想想,会不会对荣国府有损,你可是要撑起咱们贾家,若你一直这样,让为父怎么放心将贾家交到你手中。”
“父亲,我,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定不会再这么莽撞。”听着父亲的叹息,贾赦心中有些难过,再看看父亲脸上的疲倦,还有发间的点点白发,这他才正真的意识到心中那个如巨人般的父亲真的是老了,可是他还让父亲如此担忧,真真是不该。
“算了,这盒子就留在我这罢,这事我会解决的。”贾代善看着贾赦羞愧的神情,说道。他的个儿子,其他方面还好,就是心太软,一旦与他们相交,太过重情义,就像他与五皇子虽说君臣有别,可也是有些情义,故在面对五皇子的请求之时,不能狠心的拒绝。想了想又谨慎的交待道:“这事可不能再与任何人透露。”他在任何人三个字上加重了音。
贾赦心中一凛,郑重的应道:“父亲,儿子知道了。”
贾代善让贾赦没事便先回去,他独自一人,想着那五皇子对敏儿的情,会不会对林贾两家有什么不利之处,又将康庆帝还在世的九个皇子一一都想了一遍,以及他们身后的母簇也都过了一下,九个皇子中四皇子和六皇子同是张皇后之子,上次贾政的事荣国府已经得罪于他们,这两个可心排除,九皇子,十皇子,十二皇子还是都太小,以后继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还剩下太子,已封为亲王的三皇子,五皇子,还有七皇子。三皇子是贵妃之子,外祖家也是侯爵之侯,三王妃更是吏部尚书温然的长女,吏部掌天下官员升迁,其权力不可不大。只是三皇子本人没有太多的才干,朝堂之上更是平庸。七皇子如今十岁,还在书房与太傅们学习,性情秉性还不可知。贾代善想了想,五皇子与太子?又想到五皇子的对贾敏的情义,难到贾家只能去扶持太子继位吗?可是这其中的风险太大,他不能用贾家全部家当来赌。贾代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名堂,又想到林家,经过与林家这几天的来往,及以圣人对林家的关注,让贾代善感到那林家决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是这种事他还不能与林如海商量,还需等待时机。
林如海看着手中的黑漆描金黄花梨木妆奁,这个他特地让人做了,里面放着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功劳,本还以为来不及,还好还是赶在贾敏的生辰前完成了,不过又想想这个他不能当面送给贾敏,只好将妆奁先送到母亲让去,让母亲帮他送给贾敏。
林夫人见儿子捧着一个大盒了来,就着那个怕是儿子要送给贾姑娘的生辰礼,只是什么东西竟用这么大的盒子来装,她不由的好奇。林如海见母亲双眸只盯着他手中的盒子,有些不好意道:“母亲,这个是儿子送给贾姑娘的生辰,你明天帮我与你准备的一起送给贾姑娘。”
林夫人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是个妆奁,好笑道:“你怎么送这么个东西,妆奁是女子的陪嫁之物,应该由女方准备,就算你急着想成婚,也不应用这个啊。”
第六十五回()
林夫人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竟是个妆奁,好笑道:“你怎么送这么个东西,妆奁是女子的陪嫁之物,应该由女方准备,就算你急着想成婚,也不应用这个啊。”
“母亲。”林如海不好思道,其实他要送的不那个妆奁,而是放在妆奁里面的他亲手做的一套青玉头面,那是个他拜师求艺花了近一个月的日子才做成的。虽说那做工肯定不如那老师傅的工艺,却是他的一份心意。
林夫人打量了一下那黑漆描金黄花梨木妆奁,木材是珍贵的黄花梨,款式也是京在流行的,做工也是出至大家之手,本想打开看看里面,可那妆奁已用精巧的小银锁给锁起来了,林夫人将妆奁拿起来颠了颠,面色笑意顿开,儿子真正要送给贾姑娘的东西已锁在妆奁之中,虽说有些好奇,只是为了顾儿子的面子,她也只好当不知道。
贾敏生辰当天,正赶上了大朝,贾代善因五皇子之事,一夜都未睡好,次日早早就起来坐着马车去了宫中,临走前贾代善来特地将贾赦昨儿带回来的盒子也带上了,不管怎么这东西决不能留在荣国府,他想来想去这东西既不能直接还给五皇子,又不能递给圣人。最后他只好想着将东西通过太子还给五皇子,宫中太子与五皇子最为交好,若是太子能在一边劝上几句那五皇子也会听进去一些。
朝堂上也无大事,正值秋收,圣人也不过是问了户部各地的税收,朝廷每年都要向百姓征税,百姓为了交税,每天辛辛苦苦的劳作最后也只能胡口罢了,这还是一年风调雨顺才会如此,若是遭了灾,能不能活下去还是问题。而朝廷每年的税收也只能收到十之五六,今年更只是收到四成,这让康庆帝大发雷霆,又发作了几个户部官员,西北不少银钱,而今年各地风调雨顺,未有什么大灾,康庆帝本就想用税收来填补西北之战的损失,可是万万没想到这税收是这一年不如一年,今年收缴的还没去年多,去年江南与东北可都遭了大灾的。圣上发怒下面的官员个个是小心翼翼,怕将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战战兢兢的过了一个时辰,总算是熬到下朝了。
贾代善下朝时可常走的慢了一些,连那些体弱的文官走出的宫门,他却来在宫里磨蹭,好在还是让他等来了太子。太子见在贾代善心中很是诧异,看其样子忙怕是专门在等他,虽有些疑惑还走走上前,开门见出道:“荣国公,可是有事?”
贾代善其实对太子还是有些好感的,太子为人宽和仁厚,处理朝政也是有理有节,颇有圣人年轻时的作风,将来亦能成为当代明君,到底是圣人一手教导出来的。贾代善行礼道:“臣见过太子。”
“荣国公,免礼。”
“老臣有一事想麻烦太子。”贾代善拿出锦盒递给太子,“望太子转告五皇子,老臣谢过五皇子的心意,只是老臣与贾家福薄受不起这份礼,请五皇子莫要怪罪。”
太子见贾代善拿出那锦盒就直觉不好,那锦盒一见就是出看皇宫,又听其提出五弟,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可是之前五弟明明就已想好放手,可又做出这么失礼之事,若是被有心人知道,皇家,荣国府以及林家怕是要掀起一起风暴,而贾姑娘更是首当其冲,五弟也是好落得够夺人之妻的骂名,德行有亏。一个皇子若是德行有亏会是什么下场是不言而喻。这事父皇那怕也是瞒不住了,这里虽然只有他与荣国公以及他身边的宫人,可是暗地里还是些什么人谁知道,皇宫之中缺的就不是眼睛,怕是他现与荣国公之言怕早就一字不漏的传到养心殿了。太子歉意道:“皇弟太过失礼,冒犯之处还请荣国公见谅。”
“老臣不敢,只是五皇子那还请太子。。。。。。。。。。”贾代善未将话说完,想来以太子的聪慧,也知他要说什么。之后将锦盒递给太子身边的宫人,那宫人见太点了点头才接了过来,贾代善见事情已解决,便拱手行礼道:“老臣不打扰太子,就现告辞了。”
“荣国公请便。”太子苦笑的说道,那贾代善说话看着恭敬有礼,隐隐中还是透露出对五弟的一丝丝不满,若不是五弟是皇子,那贾代善早就打上门来了,“走,去养心殿。”也是要给五弟一个教训,他才能知道轻重。
荣国府中,贾敏所请之人也纷纷到来,各家所送之礼都很贵重,比起别人孙依瑶的礼也并不是太过打眼,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