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春暖东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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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春暖东家子-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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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刘云跟她讲起牛老花匠溺爱儿子时,云端还在想着什么时候见见这个任性倔强的“牛膝”,可巧今日就让她见着了。

    前些日子替他瞧病时,并不知晓此人就是牛膝,只觉得他人高马大的,想着该是块练武的好料,哪知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怕血!着实令她吃惊了好一会儿。从白芷口中得知牛膝名字时,实在令她无语,默默替牛老花匠捏了把汗,有这么一个玻璃心儿子,可真是操碎了心啊。

    “那位既明先生今早刚走,你也不用再回杏林居了,就跟杜仲一起留在百草园当差吧。”云端别过脸,不再去看牛膝那张自带喜感的脸,刻意压低声音说话,生怕自己没忍住笑出了声。

    白芷悄悄看了她两眼,为她的喜怒无常叹了口气,待那两人谢恩后,领着他俩出去,好让她笑个够。。。

第三十九章谁在脚踩两只船() 
四宜园与百草园不过一墙之隔,云端当时为了省时间,特意让人打通墙壁,做了个拱门,这样两边来往更加方便了一些。

    白芷就是走的这道捷径,将那二人送至百草园。

    “喏,穿过了这道门,顺着花径走,就可以看见屋子了。你二人今后就住在百草园里,随时候着,等小姐吩咐。那现在,就先回各自原先的住处取了行囊过来吧,一个时辰后,小姐自会过来吩咐你二人的本职工作。”

    云端身边就剩她一个丫鬟伺候着,白芷不敢走得太远,到了拱门那儿,随手指向另一个院子,向他二人嘱咐道。

    “多谢白芷姐姐一路相送。奴才二人皆是新人,又都愚笨,日后还望白芷姐姐多提点一二。”牛膝有眼色,能看出她在小姐身边的地位颇高,今后同在一片屋檐下共事,此时巴结巴结总不是坏处。

    说着用手肘捅了捅一直失神的杜仲,杜仲回神,随声附和了几句。

    白芷胆小自卑,可她脑子并不糊涂,也看出了那二人的意思,只是同为奴才,这二人又都比她大,叫姐姐还真是折煞了她。

    “二位哥哥无需这般,白芷也只是个丫鬟,大家同为奴才,齐心照顾好了小姐,小姐自会有赏。”白芷微微颔首,淡笑着说了这么一番话,既没拒绝,也未答应。随后又嘱咐他二人:“小姐说一个时辰,那一个时辰后定当准时前来,还请二位哥哥快些收拾,切莫误了时辰,第一天就惹小姐生气。”

    说罢,在他两的拱手道谢中施施然离开。

    “原来小姐讨厌不守时的,那我得好好记住。”牛膝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短时间内对白芷的话做出这么一个总结,说完还真从袖中掏出纸笔,蘸了口唾沫将“小姐不喜人迟到”几个字方方正正写在纸上。

    “切。”杜仲此人最厌恶谄媚争宠的,对他小心翼翼记下小姐喜恶一事嗤之以鼻。

    牛膝明显动作一僵,低眉看了他一眼,说了声:“你懂什么,这是保命符。”

    便在杜仲更加不齿的目光中坦然将纸叠好,收回袖中。然后仗着身高优势,哥俩好似的将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好心向他“传授”自己的心得:“这女人吧大都是些喜怒无常的主儿,难伺候得很呢,以我这么些年与女人相处的经验来看,还是趁早记住小姐的喜恶,方为上策!”

    杜仲斜眼瞧他,抖了一下肩膀,将他的手臂甩开。牛膝不防备,险些跌倒,冲着他的背影气愤不已:“嘿,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今儿不听我言,他日若是惹了小姐不高兴,可别哭着求我将这些生存宝典借给你!”

    回应他的却是更为鄙视的耻笑,气的牛膝一个人在那生着闷气。

    白芷藏在一旁的柱子后,目睹了全过程,估摸着对此二人的性子有了初步的了解,这才转身离开。

    “白芷,请留步!”

    白芷闻声顿步,转过身来看向那人,惊讶呼出了声。

    “怎么去了这么久?”有人掀帘而入,云端眼皮也不抬,伸手去够矮几上的茶杯,却发现里面是空的,便吩咐白芷倒杯水来:“快帮我换杯水来,有些渴了。”

    来人仿佛知道她渴了似得,提前端了碗冰镇后的酸梅汤来,动作轻轻的放在矮几上,换了空茶杯,整个动作无声无息,并未惊动专注翻看账本的云端。

    云端盯账本的时间有些长了,眼睛有些酸涩,再加上确实有些口渴,索性在那页纸上做了标记,合上账本放在一边,捧着酸梅汤小口小口喝着。

    “这酸梅汤还挺可口的,在这闷热天里喝着正好。”云端喝完最后一口,将碗递过去,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赞许道。

    先前吃了几个菩提果子,这会儿又喝了一碗酸梅汤,吃饱喝足,云端倒是有些乏了,想睡会。

    不过白芷身上何时换了香?

    “白芷呢?怎么是你?”云端打起精神,稍稍皱起了眉,冷声问道。

    “奴婢有罪,请小姐恕罪!”沉香见她终于肯正眼瞧自己,近日来的委屈悉数涌出,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儿,跪地请罪。

    云端说过,她不喜欢被人当做菩萨似得跪来跪去,沉香明知此事,却还是跪在地上磕头请罪,这让她有些不悦。

    今儿一早既明等人离开时,她特意去杏林居,要既明将沉香与刘云带走,可沉香此时又为何在这儿?

    “我将这个月的月银全都发给了你,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嫌少?”人还是别太贪得无厌的好!

    沉香含泪摇头,哽咽道:“不,不是的是奴婢不舍得离开!”

    哼!脚踩两只船!云端别过头去,暗自思忖:恐怕是人家不要她,无处可去,又来找她云端的吧!

    的确,当时沉香跟着马车都快走出了涂安一带,只是,既明忽然接到一封飞鸽传书,急着赶路,不能带着她和刘云,便留了些银子,让他俩打道回府,但这并不是不要他们,是觉得比起腥风血雨的江湖,还是杏林苑更适合他们待着。

    “奴婢隐瞒与既明先生相识一事,确实有错,求小姐责罚,奴婢甘愿领罪,只愿小姐能留下奴婢!”

    沉香含泪又磕了个头,将隐瞒之事娓娓道来:“四年前,买下杏林苑的人,正是既明先生,而奴婢也是那个时候随老母来的此处为奴。只是,既明先生贵人事忙,只在这儿住了小半个月,便匆匆离开了,之后,杏林苑一直空置着,由刘管家暂为打理。四年后的六月中旬,也就是今年六月份,先生传信来说要卖了此处,可巧新主子就是小姐。本以为主仆间再不会相见,谁知时隔四年,竟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先生常年行走江湖,结交的朋友多,仇家更多,为保小姐安全,先生特意叮嘱奴婢不可说出此事,就是怕给小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越往下说,云端的眉头皱的更紧,到最后,却是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既然心心念念放不下那位旧主子,那我也成全你了,可你又为何跑回来了?别跟我打苦情牌,说什么丢不下老母!”

    之所以会冷笑,是因为云端觉得此事实在好笑!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既明既然想到会有仇家找她麻烦,那一开始就不该住在她这杏林苑!既然知道隐瞒一事纸包不住火,迟早会让她察觉端倪,增加误会,那一开始就不该瞒她,开诚布公岂不更好!既然明白了她容不下这二人,为何又将这两人送了回来,那一开始就别答应她的要求不就好了!

    在他既明跟前,虽说云端不算什么有钱人,可她又不缺来钱的路子,医术在手,何愁会饿死!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又将两人送了回来,只会让云端怀疑其中藏有什么猫腻,就算留下他二人,也不会加以重用!

    “罢了,你今后就待在大厨房,替你娘搭手做事吧。”云端也不忍心强拆人家母女分离,索性就让沉香待在大厨房,眼不见心不烦,两两相安。

    沉香痛苦闭眼,虽说这个结局不是她想要的,可总归好过母女骨肉分离吧!

    再次磕头,起身就要离开,又听她说:“让刘管家前来见我!”。。

第四十章更喜欢既明先生() 
四宜园外,刘云一人在那儿踌躇不前,他在琢磨着云端此刻的内心想法,暗自猜测着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是否也和沉香一样,被贬职发配到不起眼的角落,抑郁不得志,郁郁而终?

    又或者比她更惨,直接将他撵出府?反正他只身一身,上无老下无无牵无挂,若非要勉强,那他在这杏林苑唯一的亲人就是陈皮了,不过他并不想牵连陈皮,拉他下水。

    “刘管家,您还是快些进去吧,小姐都在屋里等了您一炷香的时辰了,若是再晚一些,恐怕出来叫您的就不是奴婢了。”

    白芷这是第三次出来催他了,尽管小姐并未表态,可她还是觉得自打见了沉香后,小姐的心情隐约不太大好了,若是这边刘云再拖着不进去,她可不敢保证,小姐是否还会那么好说话了。

    顿了顿步子,回头瞧了白芷一眼,复又背着手来回踱步。刘云摇着头叹口气,他也想啊,可是就连陪在云端身边时间最久的沉香都沦为厨娘了,他这个曾经有过“前科”的人,下场又会如何?他实在不敢再往下想了。

    哎刘云长叹一口气,甩甩衣袖,招呼白芷领他进去,早晚都是要见她的,再磨蹭只会死的更惨!

    “小姐,刘管家来了。”白芷掀帘而入,小声提醒躺椅中隐忍怒气的云端。

    “先前隐瞒小姐,是老奴的错,如今任凭小姐发落,老奴绝无怨言!”

    刘云俯首作揖,决定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不理他,云端仿佛看账本看得正在状态,只有白芷知道,小姐这是故意在晾着他。

    刘云弯腰弯的难受,抬头偷看了一眼云端,见她毫无反应,专心盯着账本翻看,他不敢出声打扰,只能用目光提示站在一旁的白芷,要她替自己说话。

    不是没有看到刘云的挤眉弄眼,只是白芷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她也无能为力,小姐越是安静,才越是最可怕的,她也不敢往枪口上撞,平白做了炮灰!

    “白芷,将这些账本都收起来吧。”云端出声提醒,真当她眼瞎呢,这么明晃晃的挤眉弄眼,传递消息,她能看不见么?

    白芷听她训斥,却是眉眼带笑瞧着她,看来小姐还是对刘管家网开一面的!

    云端被她这带笑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打了个哆嗦,想把鸡皮疙瘩抖落。

    “云叔,你先起身说话吧。”云端可是个尊老爱幼的社会好青年,让一个年长者诚惶诚恐的给她作揖,岂不是坏了中华传统美德么,恩,爱我中华,人人有责!

    “多谢小姐。”刘云听她喊了声“云叔”,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不生气了?当下喜滋滋的直起腰板。

    “云叔,我问您几个问题,还希望您能快些回答。”云端坐直身子,说了这么一句话,倒让刘云楞了一下,来不及表态,就听她问:

    “苹果,西瓜更爱吃哪一个?”

    “额西瓜吧。”刘云迟疑,还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速度加快,最喜欢什么颜色?”不满他的犹豫,云端催促了一声。

    “藏青色,最好是带刺绣的那种棉质衣裳”刘云以为她是要为自己添置秋装,征询意见来着,所以回答的十分详细。

    “没问你这些,你叫什么?家住何方?家中还有几口人?”云端扶额,盯着他一阵无语,这么自作多情,还带刺绣的棉质衣裳,要求还挺多!真以为他是有功之臣啊。

    “刘云,家住岭南,只剩我一人。”继续答道。

    “喜欢岭南还是江都?”速度加快问道。

    “岭南。”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喜欢阴天还是晴天?”

    “左撇子还是右撇子?”

    “爱不爱陈皮,有没有将他作为养子培养?”

    “既明与云端,更喜欢跟在谁身边?”

    “既明先生。”

    云端知道了她想要的答案,抱臂环胸,缓缓摇着躺椅但笑不语。

    没有继续提问,刘云不解看向她,见她笑的如此坦荡,内心隐隐不安。

    此时的刘云呆愣着瞧她,一脸懵逼,那么多问题接踵而来,都不给人喘息的时间,他回答的什么都是凭的本能反应,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想不起刚才他回答的是什么。

    将求救的目光转向白芷,却收到她投来的自求多福的眼神,当下更是不安,莫非他真的答错了?

    “云叔,你是好样的,既然您都已经表明心态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云端收回脸上的笑意,不再和颜悦色,话锋一转,冷声问道:“那既明为何偏偏来这杏林苑避雨,目的何在?云叔既然跟着走了,又回来做什么?”

    “这”刘云支吾着,不知是不好回答,还是无从回答。

    云端撑着藤椅一手托腮,一手用指头敲打着桌子,一下一下的自带节奏感,这是她在自我放松。可在刘云听来,这就是对他的催促,她在等他回答,可他的心随着那敲打桌子的节奏感,一点一点提高,都快将心提到嗓子眼上了,内心一片兵荒马乱,那还有时间静下心来仔细梳理其中厉害。

    “云叔,别急,好好想,咱有的是时间。”云端再次出声说道,嘴角带笑,可任谁都能听出话语中的咬牙切齿。

    “既明先生来这杏林苑避雨,的确不是偶然,实在是万般无奈,才来叨扰小姐的。至于目的,小姐放心,既明先生对你并无恶意,他再怎么都不会将您卷入危险之境的。”这是实话,刘云答得很诚恳。

    尽管既明并未表明他对云端的态度,但经历那些事后,刘云隐约觉得既明似乎对云端上了心,既然上了心,当然就不会将她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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