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放了回去。
“那我们这就去看看他吧!说起来他离开也大半个月了。”李品将玉耳坠带上,起身向竹苑走去。
“先生可是醒了?这只不过大半个月,先生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亏先生还是有名的大夫。”李品一进门就看到柳先生正靠在床头,被丫鬟服侍着喝药。
“说来真是惭愧,小姐别打趣我了!这几日怕是要劳烦小姐了。”柳先生的声音嘶哑低沉。
“那我可要听听,你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李品一句话掺着几分探究几分真心。
“小姐,恕我不能多言,此事涉及到柳某对朋友的承诺,柳某虽是不才,这点道德素养还是有的。”柳先生满脸抱歉的说。
“这么说来你是不肯告诉我了,一点也不?好歹我现在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李品抱怨地说,却知道这回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这还真是个麻烦。
“柳某实在抱歉。”柳先生执着的说。
“那我也不问了,你只要告诉我伤你的人是江湖人士还是官兵就行了。”李品努力争取套出点信息。
“对不起。”
“这也不能说,那就是江湖人士了?”李品笑呵呵的说,也不恼,这柳先生平素虽然正直,但有时候脑袋很是不灵光。
“不是。”果然柳先生几乎立即就肯定地回答。
“我不问了,先生伤势还未好,可要好好休养,缺了什么差服侍的人来管我要就是了,我就不打扰先生了。”既然不是江湖人士那就是官兵了,看来这柳先生惹得还是大麻烦。李品走出竹苑一边思索一边随便逛着。
“小喜,你把这件事告诉李管家,让他去查查。”既然和官府有关,那就不得不慎重了。
“啊?”小喜站在原地迷茫,小姐不和柳先生是好朋友,怎么小姐还要查他。
“笨丫头,这李府可不是只住了我一个人,不查清楚万一牵连了府上的人就不好了,再加上父亲刚刚升为宰相还不稳,老宰相虽然养老去了,但是影响毕竟不小,这时候可不能让人抓了把柄。”李品解释说。
“这样啊!可是?”小喜还是很纠结。
“可是什么?你要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去帮他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样啊!”小喜还是一脸迷茫,显然还是没听太懂。
“算了,不懂就不懂吧!你只管去做就是了。”李品对这个小丫头很无奈。
“好的,奴婢这就去。”小喜正要离开,远处一个丫鬟匆匆地走了过来。
“小姐,李奶妈到了府上,正寻小姐呢,已经等了好一会了,小姐快跟奴婢过去吧!”丫鬟慌忙说着。
“小喜,李奶妈?”李品看着小喜一脸迷茫,从前怎么没听过府里还有这号人物。
“小姐,李奶妈是大人的奶妈,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前几年一直养在乡下,这次大人升了宰相,前几日就派人将她接回府中,估摸着今儿就到了。”小喜给李品解释这个奶妈的来历。
“喂过我父亲啊!那还真是贵客,怠慢不得,我这便过去。”李品听了就跟在那丫鬟后面向大厅走去。
却说这边大厅里,李奶妈心里憋了一肚子气,这李昊虽说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到底是她奶大的。这有了出息当了宰相,也不知道好好孝敬孝敬她,瞧这厅里装饰的,再瞧她平日给自己的那些,这火就越来越大了。
李奶妈赶了好几天的路过来,到了这里没人接待不说,她坐在这里已经半天了,也没见李品出来迎接她,自然不待见这个素未蒙面的最受宠的小姐,在李奶妈心里再受宠也是个丫头早晚嫁出去还不是个赔钱货,而她是李+昊*…的奶娘,李昊有没有父母,她可不是最大长辈了,怎么可能情愿受着这赔钱货的闲气。
李奶妈坐在大厅里,桌上摆的各式点心和茶水。
“这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老婆子我都等了这么久还没见着人影。”李奶妈不阴不阳的开口。
“李嬷嬷,小姐这几日在打理大人宴会的事,很忙,许是小丫鬟没找到人吧?”一边丫鬟小心翼翼的开口,一看这李奶妈就是生气了,不会发火吧!
“她倒是有本事,哄得大人什么都听她的,这宴会的事是个六岁的小丫头该办的事吗?这才这么一丁点就这么大本事,以后还得了。”李奶妈狠狠地把手里的茶杯撂在桌上。
“小姐把事情安排的很是妥当。”小丫鬟不服气的辩解,这可是捅了马蜂窝。
李奶妈袖子一挥将茶杯糕点都扫到了地上,站起来,照着小丫鬟就扇了一个耳光:“好大的胆子,主子说话也敢插嘴,你这样上赶着为那赔钱货说话是收了多少好处,要不怎么说有个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她那个娼妓出身的妈能生出什么好种,可见你是那小贱货的丫鬟也是个贱人。”
“奴婢是冤枉的。”那丫鬟被打的脸肿了半边,跪在地下抽抽啼啼的哭着。
“哭什么哭,我还冤枉了你不是,那个小贱蹄子这才多大就知道跟我摆架子,瞧不起我不是,你也跟着作践我是吧!”李奶娘一边骂一边又扇了丫鬟一个耳光。
“我没有。”丫鬟被扇的跪倒在一旁。
却恰好这时候李品正走到大厅的旁门外,将这一幕看得正着,大抵是一直被李昊宠着,李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气得脸都青了,正站在那里犹豫时,正看见李昊从正门进到大厅,便停住了脚步,看事情怎么发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十五章相交之情(二)()
李昊走进厅里,听到李奶妈说的话,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奶妈在他最需要陪伴的时候害怕危险逃走了,待到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又出现了。
如今在这莫名其妙的诋毁品儿:“李嬷嬷,这样做不太好吧!这丫头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对待她。”李昊让身边的人把受伤的丫鬟扶下去,寻了大夫治伤,看着李奶妈说。
“我不是教训个丫鬟,多大点事值得你跟我这样。你别忘了我是你的奶妈,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李奶妈刚开始说的戚戚然,后来便越发理直气壮,没错,她再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李昊能拿她怎么样。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之前做了什么?我还没有患失忆症,你在我眼里与那个丫鬟的地位没什么区别,现在还不如那个丫鬟,我劝你做人做事留一线余地。”李昊低沉地说。
“你若动我,便是不孝,你可想好了。”李奶妈弱弱的威胁,她既觉得心虚又被李昊吓得魂不守魄,还能开口已经用尽了全力。
“你便好好的在这里安享晚年,不要做出什么事,否则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让个人消失方法多了,并不一定需要亲自出面。”李昊淡淡的说,便看也不看一眼李奶妈,向厅外走去,看见她真是倒胃口。
“你,李昊你!”李奶妈吓得双脚发软站不住,身子软下。
“还有你还真把自己当正经主子,别忘了你也就是个辈分高点的奴才,以后别让我听见你说辱骂品儿的话,否则我就把你毒哑了,品儿是这府里除了我唯一的主人,你算什么东西。”李昊顿住脚步,默默地补充了这些话。
身后李奶妈听了李昊说的话对李品更加怨恨,凭什么她在这里接受李昊的威胁,李品却受尽了宠爱,心中恨毒了李品,李昊虽然这样对她,但她心中有愧,也不敢怨恨李昊,但李品就不一样了,柿子都捡软的捏,毕竟在李奶妈眼里李品就是个六岁孩子,能有什么能耐?
李品在偏门后将事情从头看到尾,看着李奶妈这个样子,李品也很无奈,如果今天她都不出现,李奶妈一定恨毒了她不去接待她,可是如果现在进去,以现在李奶妈狼狈的样子,怕是有看热闹的嫌疑。
不对,这李奶妈刚刚还骂她骂的那么凶,李品也不是什么圣人,会听了这话一点不介意还能贴上去。礼品转身对着小喜小声说:“走,回梅苑,我也饿了,回去吃点糕点。”
李品便悄悄带着小喜回去了,至于李奶妈的消息,李品就当不知道府里有这么个人,自然旁人也不敢去惊扰李品,却说那李奶妈当天生了一宿的气,暗暗下了决心要报复李品。
这几日李品没事就去找柳先生,怕他一个人养伤觉得闷,这次李品又来找柳先生,闲来无事,两个人就在一旁下起了五子棋。
这五子棋还是李品觉得无聊看见围棋教给柳先生的,哪知如今他俩下十盘,李品也就能赢一到两盘,真是气坏了李品。
李品与柳先生又下一盘,哪知道又是她输:“不玩了不玩了。”李品直接双手一摊,把棋子一推耍起赖来。
“呦,瞧瞧这有一个输不起的,看看这小气的样子真该寻个画师画下来才好。”柳先生已经在一旁笑的前仰后合,小喜也憋着笑,不过看着自家小姐脸通红的样子没笑出来罢了。
“我就是耍赖了怎么样!反正我还小,你赢了我也不算什么本事。”李品强词夺理。
“这下棋的规则还是你发明的,不过如此吗!”柳先生继续说。
“话说这伤到底好了没有,若是能走动了,就回你的府上去,省着在我这里白吃白住的,也不知羞。”李品半真半假的说,关于柳先生到底怎么回事还没个结论,他能离开再好不过。
“哎呦!我的伤口好疼啊!看来我这伤口还不能乱动,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养不好的,就委屈你要收留我了。”柳先生捂着胸口说。
“得了吧!你这装的也太假了,好歹装的敬业点行不?你那伤口是在那吗,你就捂着。”李品无奈的说,这柳先生才是真在自己这里耍无赖。
“那什么?疼痛是会转移的,你要相信我。”柳先生尴尬地说。
“那行你在这疼着吧!我走了。”李品看他就头疼,索性离他远点。
“别啊!坐下和我喝会茶,聊会天再走。”柳先生伤口也不疼了,坐起来挽留。
“好吧!”李品坐了下来,尝着茶,也不说话。
“李小姐,近日怎么未见令尊呢!”柳先生文绉绉的开口。
“他忙。”李品听着这又拐回到清雅有学识的读书人风格的话,无奈地说,这柳先生变脸还真是比翻书还快。
“不知令尊都忙些什么?竟是近日都不在府里吗?”
“忙着他那堆政务呗!每天天没亮就出府了,有时下午回来,有时天黑回来,上午却是不在府里的。”
“那还真是惋惜,还想拜访一下令尊呢!”柳先生一脸莫测的表情。
“你想见他?忽悠谁呢!”就现在柳先生被官兵追的身份,若是见了父亲,那还真是迷之尴尬。
“咳咳!那个我看府上戒备森严,侍卫很多的样子。”柳先生连忙转移话题。
“恩,父亲担心我的安全,这府上当然置了很多侍卫,怎么,你要做什么坏事怎么的?”李品开玩笑的说。
“哪能啊!我一个病号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说的也对,瞧你这竹竿似的身材,没有半两肉,怕是也没什么能耐。”
“对了,我养病实在无聊些,可否在府上研制药材。”
“随你,你只要不给府里添麻烦就行。”李品认真的说,你若是给我添麻烦,左右你我朋友一场,我便认了,但是你若连累我府上众人,我却是不能原谅你,毕竟他们没有必要为了我的朋友买单。
次日,李品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插着花,小喜在一旁服侍着。
“小姐,可找到你了。”李管家走到李品面前说。
“怎么了?李管家,可是有什么事?”李品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小姐让属下查的事有眉目了。”
“快给我说说,柳先生真的被官府的人追杀。”李品好奇地问。
“是的,是官府的人在通缉他。”李管家回答。
“怎么回事?”李品觉得这事情肯定有蹊跷。
“官府的人说柳先生私通逆贼,说是柳先生秘密与一个逆贼接触,并且伤了好多官兵,救了逆贼的儿子逃走了,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他,只是这事不好放在明面上,只在私下里找。”
“那这柳先生还真是个麻烦,如此就不能继续任由他待在府里了。”李品叹口气说。
“小姐说的是,正是这个道理。”
“李管家,你秘密寻一个宅院,过几天就把柳先生秘密送过去,千万要注意别留下什么把柄,把柳先生在府里待过的痕迹也抹了去,柳先生自己的府里他肯定是回不去了,要麻烦管家了。父亲刚刚担任宰相,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李品蹙眉仔细的叮嘱。她这样做也是努力的在保全柳先生的性命。
“小姐放心吧!属下知道事情的轻重,定然会找个安全的地方把柳先生转过去,小姐就放心吧!”李管家自然看出了李品的担心,宽慰的说。
“你在这里做什么?”远处柳先生在房里呆的发闷,由小丫鬟领着逛小花园,正好看见李品坐在亭子里。
“这不,正在插花啊!”李品举起手中还未插好的花,笑呵呵的说道。
“你倒是很有兴致,我在屋子里闷得都要发霉了。”柳先生抱怨的说。
“先生这么闲啊!那就多给我做些药丸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吗?”
“我是病号,你忍心压榨病号吗?”柳先生一脸不敢相信的说。
“忍心。”李品面不改色的回答,手里拿着花举到柳先生面前,轻轻一折花就断了:“这么美丽的花我都忍心折断,别说你了,有什么不忍心的。”
“真是太残忍了。”柳先生看着花,一脸惋惜。
“对了,你也听说了,府里马上要举办宴会,到时候文武百官都会来,你伤还没好,适宜静养,我寻了个僻静的院子,后天你就搬过去养病。”
“我能说不行吗?”柳先生问。
“不行,我这是通知你一声,并没有争询你意见的意思。”李品果断的回答
“好吧!我又没说不去。”
“在这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我们回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