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抢先一步,否则这小姑娘只怕还得居无定所。
“呃…呵呵,职场菜鸟嘛,薪水少很正常啊,再加上我刚回国手上没资金,也就只能过得拮据了点。”空桐悦干笑着,却也是略带尴尬的把自己现在仅剩的资金一股脑的塞进钱包里。
大概……还是自尊心作祟吧。
“其实过的拮据点也好,最起码不会养成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坚野雅随手拿起桌上续交电费用的存折,打开一看,这存折上的名字…当然,名字不可能是坚野真的,而是王某某,雅知道,这是自家老弟的化名,为的就是不让空桐悦起疑心。
“你说笑了,像我这种人呢,一辈子也不会过上像雅你们这种有大钱可以挥霍的日子,所以啊,在我那有限的钞票中,只有精打细算。”空桐悦拿过坚野雅手里的存折,连同租房合约神马的一起弄好放进背包里,语气里有些许异样。
坚野雅看得出来,空桐悦是在倔强,因为骨子里的自卑情绪,才让她有时说的话别有含义,让人难以入耳。
坚野雅双手环胸,双手手肘抵在桌面上,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着面前在收拾的空桐悦:“不过说实话,有的时候我对你感觉挺奇怪的。”
“奇怪?有么?”她明明很正常啊。
“难道没有吗?虽说吧,你年纪轻轻,每月赚的薪水确实有限,但我听说过的,听说你偶尔还会帮警局那对老少狐狸破个案子,我想你破案……应该不是无偿的,多少会有报酬,可你又不是爱享受物质生活的那种人,那么问题来了,你赚的钱去哪儿了?”
据雅所知,收养空桐悦的童洁美即便同时赡养了好几个孩子,但却也不是没有经济条件的人,而且童洁美还是一家鲜花店的店长,不论怎么看,空桐悦的资金去向都有问题。
“嗬,还真是亲姐弟啊,两人说话的口气都那么极其相似。”空桐悦毫不顾忌的说,有点嘲讽意味,随即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过我有不回答的权利,你先坐,我去熟悉屋子。”说完空桐悦独自走开了。
月儿在屋内摸摸看看,然后钻进了那个衣帽间。坚野雅全程盯着空桐悦,对空桐悦的矢口不提有那么点感兴趣了。
她就知道,能引起臭小子注意的可不会是泛泛之辈啊,当年的邓晓语是如此,现在眼前的空桐悦……唯恐也不是省油的灯。
于是乎,坚野雅的思绪飘远,陷入回忆……
时间倒退回昨晚十点过后:
某冰山离开酒店回答公寓,开门进屋,一进屋就看见了那堆在门口的大包小包,不禁眉头一皱,换下鞋子走到客厅,指着那堆东西,朝瘫倒在沙发臂弯里的坚野雅问道:
“堆在那的是什么?”要不是仔细看乍一眼坚野真差点以为是坚野雅打包好打算搬走的行李呢。
“不是您老发给我清单上写的要采买的东西吗?真佩服你这记性。”坚野雅趴着沙发上,向某人抛了个白眼。
“清单…?”坚野回过头看了看门口一小堆,然后再扭回头,“就那么一点?”
这老姐还真是会偷工减料啊,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门口这一堆…只怕连自己清单上的三分之一都没有吧,别以为坚野不晓得自己写了些什么。
“当然不止这么一点啦,你也不看看你清单上写的都是些什么啊,什么桌椅啊电视机啊,又是柜子又是台子的,统统都是庞大的重家伙,我一个女人哪里搬得动啊,交给百货公司里的宅即便派送员了,大概明天上午八点之前就能一次性送过来。”
坚野雅说着说着,还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腰,她的细腰啊,跑了一天都快折了。
坚野看到了雅的行为,难得有良心的问了句:“腰疼啊?”
“不然呢,为了替你买那些乱七八糟的家具用品,我在市里跑了一天呢,回到公寓就没力气了,趴着这里躺了好几个小时也没缓过来,哎哟我的老腰啊。”雅不说还好,一说又腰疼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不是重点!”雅怒了,但还是补充解释,“下午五点半。”
某冰山看了看手表,冷笑一声:“呵,现在十点一刻,你五点回来的,合着你在沙发上趴了五个小时啊,没趴死你。”嘴角满满的嘲讽。
坚野雅唰唰唰扔过去几个眼神,那锐利的样子啊,跟扔刀子似的不客气。
这死小子,以为自己是因为谁瘫的?还不是他,还有脸笑,笑笑笑,滚犊子吧你个没良心的!
许是感受到自己亲姐姐的眼神,坚野真放下手里的包,往屋子深处走,进了浴室。
“卧槽,这小子居然就这么把我忽视了,我可是病人!”坚野雅趴着沙发上高喊着,‘病人’二字的咬音极重,分贝特高。
在浴室的某人听着这门外的狂轰滥炸,万般无奈,拿着脸盆在洗手池接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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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难得有良心()
接好热水出来,打开浴室的门,发现客厅里的坚野雅还在骂骂咧咧,简直是难受也不消停。
走过去将脸盆放到茶几上,一脸的无表情。
坚野雅看着那还在冒热气的盆子里的水,不禁有点起防备心。
“你想干啥?”坚野雅下意识地起了戒心,虽说自己刚刚嚷嚷了半天可能是有那么一丢丢烦人,but,这货拿盆热水出来干嘛,莫非…是想把自己烫伤泄恨?!
OMG,坚野雅无法想象自己被烫伤以后会成什么样子。
然,事实证明,坚野雅的脑洞有点大。
某冰山冷冷地说:“亏你还是医生,热敷不懂吗?不是喊着腰疼快要断气了么。”
“所以你接热水是为了帮我放松?”坚野雅听着怎么那么不相信呢,话说这臭小子几时对自己个儿这么好过。
“废话真多。”某人用另类的方式回答了自家老姐的话。
“……”他这是承认了还是否认了?
坚野真脱掉西装外套,卷起内衬衫的袖子,伸手把泡在热水里的毛巾拿起,拧干水分,随后手拿展开的热毛巾走到沙发旁边,道:“把衣服撩开。”
“哦。”作为病号,坚野雅很听话的把自己上衣微微撩开,露出腰部那段。
某人弯下腰,把手头的热毛巾铺开,平铺在坚野雅的腰上,在腰上的一些缓解疼痛的穴位上轻按着。
“嗷呜…”坚野雅忍不住喊了声,不只是由于疼痛还是由于热敷腰痛有所缓解。
“不要发出会让人误会的奇怪声音。”坚野真提醒着,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乱七八糟的声音而被别人认为他在乱论。
“嘶…我是病号,对我别那么多讲究。”说到底还不是这臭小子害的。
“病号?你见过哪个病号可以骂骂咧咧又这么中气十足的?”
“切,我是你姐你管我。”
“是啊是啊,你是我姐,我亲姐,我就搞不懂了,你说你都年纪一大把了还在这边拼体力,简直是存心找病痛。”若论损人利己的能力,坚野真可不比任何人差。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什么叫年纪一大把?”很显然,某冰山的话刺激到了一个女人的玻璃心,“我说坚野真你知不知道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年龄问题,再说我哪有那么老,我才二十七好么!”她哪里老了,顶多就是最近上班太累疏忽锻炼而已。
“对啊,都二十七岁了,再过几年就到三十,再过几年就是剩女剩斗士了。嗯,的确很年轻。”坚野真最后末尾这一小句里包含着多少嘲讽,只怕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吧。
坚野雅亦是如此,她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得懂。
“你找抽是吧,别忘了,要不是替你跑街买东西,我至于腰痛吗?”这小子,将心比心懂不懂,将心比心。
“鬼晓得你是真的认真跑还是搭着计程车乱逛。”坚野真一语戳破,很聪明的真相了。
“呃…”雅面露窘色,看来是被人猜到了,“那啥,我腰差不多了,你先去看看那些采买的东西吧。”说这话的时候,坚野雅的眼神那叫一个飘啊,岂止是眼珠子向左移。
“哼。”某人冷哼一声,一些未出口的言语全部统统不言而喻了。
坚野真站起身子,让毛巾静静的热敷腰部,走到门口把那一堆东西拎进屋里。
坚野雅即便腰痛却还是挪了挪身子,把视线投到某冰山那里。
“那个…其实你那个清单并不完整,所以单子以外还缺的我就擅自做主买了点东西,什么床单褥子被套之类的我都买了点,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明天自己去买去。”
千年冰山大致翻了翻,觉得也是差不多了,但还是少了点东西的感觉。
“窗帘呢。”
“你是说…那个指定地点去什么什么裁缝铺定做的那个布艺窗帘吗?”
“不然呢。”
“靠。”坚野雅直接回敬某人一个脏字,提到窗帘脸色就臭了。
“看来有故事啊。”
“没故事,就算有也很简单,你是不知道那裁缝铺的老板是有多脑残多奇葩,我嘴唇都说裂了舌头都快喷出来了他还在那边犟,气死我了都。”坚野雅想想就窝火,要知自己光是在那个破裁缝铺就耗费了将近两个小时来和老板谈判,天哪,这是多麽漫长的一个过程。
现在回想起来雅都后怕,话说自己那时候哪来的勇气洽谈的?不由得佩服自己三秒钟。
“然后呢。”坚野真一向不感兴趣过程,只想知道结果。
“然后就答应订做了呗,大概九点之前能送来。”坚野雅不满的答道,“不提到裁缝铺我都快忘了,呐,这些给你。”坚野雅从自己牛仔裤的裤兜里掏出一把花花绿绿大小有差异的纸张,艰难起身塞到千年冰山手里。
坚野大致看了看手里的纸,疑惑了:“这什么?”
“买东西的购物小票还有开的发票咯,我特意向售货员要的,就是为了避免你说我假公济私拿着你的黑卡乱刷。”
“我当然知道是小票,你塞给我这么多干嘛,凑齐十张召唤神龙吗?还是可以换一百多块钱的新鲜食材?”貌似两者都做不到吧,严格来说是废纸一摞。
“……这个冷笑话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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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细心到病态(加更)()
“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笑。”
“……”为毛这货的境界自己这个姐姐老是无法理解呢。
“废话少说,拿来。”坚野真手拿发票,另一手伸出朝坚野雅似是在讨要什么东西。
“虾米东东,我发票都给你了啊。”这货还想怎样!
“卡。”简单明了干脆利落。
“你是说那张黑卡?”
“嗯。”
“我说你一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小气,卡放我这里几天怎么了,我又不会把你的卡给剪掉。”再说了,这小子拿着黑卡也没见他几时真的用过啊,而且这臭小子也有工作,基本上不需要卡的,那黑卡在自己手上又不会少块肉。
坚野真:“你是不会剪了我的卡,但如果卡放在你这里超过二十四小时,过几天我就会收到网银发来手机的提示消息,说我的卡在某某商场的奢侈品店里被刷爆了。”
“……我看上去有那么败家?”
某冰山没回答,只是单单的耸了耸肩,似乎是让坚野雅自行体会。
时间在此停顿三秒钟,三、二、一。
“你妹的。”坚野雅又蠕动了下,把脚边自己出门时所背的包给拿到手上,从卡包里抽出那张属于某冰山的黑卡,直接甩到了茶几上,“卡还你!”
坚野拾起茶几上的黑卡,揣进兜里,拿着小票走开了。
“喂你干嘛去。”
“睡觉。”
“可我还没吃晚餐啊。”坚野雅喊道,这人不会那么没人性吧。
“都这个点你怎么可能没吃…哦我忘了,你在沙发上趴了五个小时。”
“咳…”雅觉得一口老血要喷出来了,他明明大可不必的把自己趴了五个小时的事情再提一遍的,果然,这小子天然黑。
“哼。”又是冷哼一声,坚野雅凌乱了。
不过即便略带嘲讽,可坚野真却改变了去的方向,从卧室转向厨房。
最终坚野雅在某冰山的注视之下,趴在沙发上吃完了一整盘速冻鲜肉饺子。
回忆完毕,貌似没什么值得庆幸的。
现在转回正常时间。
坚野雅坐在套间的椅子上,下意识的摸了摸腰,趴了一晚上总算好了点。
望了望这屋内陈设,坚野雅的眼神有些怪异。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会费心思的,把屋子布置成这样。”坚野雅轻声言语着,不过她想,坚野真的费心思,或许只是对空桐悦吧,可能也会对其他人这样,但是很少机会。
雅对于空桐悦这个人的了解其实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知这是个偶尔脑残的姑娘,可能引起那小子注意,从某种程度来讲,也很厉害吧。
但是呢,比起空桐悦是个什么样的人,雅反倒更在意对门自家那臭小子在想什么。即便偶尔自己也会把他和空桐悦绑在一起说些怪声怪调的话,可也只是稍微戳两句,一旦过火,真马上就会不满,各种冷射散发寒气,所有想法也只能暂时搁浅了。
坚野雅沉溺于自己的世界里,满脑子都在刻画一些有的没的的画面,而在衣帽间的某月则是全无所知,继续探索,就跟探险寻宝似的。
空桐悦半趴在衣帽间的地板上,手在衣帽间的一个柜子里摸着,然后拉出来两个超大的包。
“我天,这什么鬼啊。”某月在衣帽间里喊着,这一句话把坚野雅从幻想世界里拉了出来。
雅起身,走到衣帽间,轻轻倚靠在衣帽间的移动玻璃上:“怎么了?”
“就发现了两个包,好像是…不同季节要盖的被子。”空桐悦坐在地上,看着包外面贴着的东西,说、
“包的这么严实你还知道是被子啊?”此女真乃神人也。
“因为包的外面贴着打印字的纸啊。”空桐悦指了指放着被子的大包的左上角,那里贴着纸片,纸片上还打印了字,标明了包里放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