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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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逝-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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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华向绸缪另外一个门口的方向眺望了一眼,示意他的位置后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呀,总是疑神疑鬼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这是失小我成大家。”

    但见,灵姬把酒杯在手中左右摇晃,热气在眼前摇曳生姿,再放在鼻子前吸收杯酒散发出来的气味,清香扑鼻,灵姬又吃了一小口,酒水在口中慢慢地回味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再观白玉杯中琥珀色,甘醇甜美,便知是荔枝酒。”

    “详细知否?”沙华言。

    “若离本枝,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变,四五日外,色香味尽去矣。色香味面面俱到,定是魅姬存储了一载有余。”

    苏溪和沙华都看着魅姬,等待他的中肯。

    “说的极好。三位姑娘可知它的好处。”

    “古药典籍中有记载:荔枝有生津止渴、理气益血之功效。”苏溪有话。

    “传闻象郡隔南荒,绛实丰肌不可忘。近有青衣连楚水,素浆还得类琼浆。薛涛也称赞荔枝的甘美,荔枝的功效,的确是醉人忘忧。”沙华也品了一口,微闭眼睛,回味着口中的琼浆玉液道。

    “在谷中,我们朝夕相处,从未见过三位姑娘食用过,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在下折服在姑娘们的才华之下了。”

    “博古通知、学识渊博者定是魅姬大人,我们是望尘莫及。这几年,都是被大人潜移默化地熏陶着,才能说出几句门道来。”

    灵姬用完一杯酒后说:“白玉酒壶和白玉酒杯定是楚吟姑娘的大作,你怎么又去流器所了。”

    “流器所造艺巧夺天工,天下无敌,造诣远远胜过于皇帝的礼部制作,特别是对先古之名器、皇家之器皿仿造之艺更是天下一绝,与其无二,即使是里手鉴赏时也难逃名不副实之象。看看?这可是用极品白玉雕琢而成,上面刻制一幅百合花的图案,故而命名为百合杯,酒壶就叫冰晶。”

    苏溪、沙华目不转睛地盯着魅姬,他知道她们在寻思什么?魅姬说:“在洛阳城里我只是一个买卖器具的商人而已,叫玉佩楼,本人是秦老板。所以洛阳城多了一个秦老板,不是很好吗?”

    “你就是靠着秦老板在洛阳城行事的。那他们会相信吗?”苏溪用怀疑的口气说。

    “流光那小老头相信与否?只有一面之缘,不敢确定,但是琉璃、楚吟倒是笃信不疑。好了,好了,不说了,下来怎么个玩法?”

    “好久没有听沙华姐姐抚琴了,想听姐姐弹奏凤求凰,此情此景最适宜。”灵姬手扶着下巴,期望的眼睛望着沙华。

    “什么凤求凰,曼珠又不在跟前,弹也无益,再说曼珠和沙华本是两情相悦,此生情志不移,何来求呢?你们姐妹情深,又惜惜相惜,就弹奏一曲高山流水。如何?”众人相互对视,无言便是默认。

    “话说这高山流水的曲谱,最先出自《列子?汤问》,传说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子期亡后,伯牙谓世再无知音,乃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固有高山流水喻之知音或知己。”苏溪放下手中的酒杯,用心讲述知音遇知音的故事。

    说毕,苏溪含情脉脉望着灵姬不语,又默默无语的看着沙华,三个女子相互含情不言,此情此景真是无声胜有声。但见沙华挪步船头,在琴几前起手弹奏,鼓琴间,月色如银,晚风徐徐,情思抽出,眉紧心沉,各自入境。

    魅姬见到灵姬入神太深,便生一计。正好沙华弹毕,魅姬牵着灵姬的手飞向空中,苏溪、沙华见状,持剑跑至船头,将脱壳的宝剑逼向魅姬和灵姬,二人各自空中一个完美的旋转,接住宝剑,手把剑对峙了起来。

    沙华道:“昔日论剑比剑,魅姬、灵姬都有所保留,论不出谁高谁低?不知今日……”

    “他们只是玩玩而已,何必要比出胜负。”苏溪答道。

    但见二人越打越激烈,好似两个仇人似的。苏溪言:“不好,灵姬处于下风。怎么办?”

    沙华二话没说,回仓取剑持剑飞向他们,用剑将灵姬和魅姬分开。顿时,灵姬恍然大悟。便飞至船上,二人随后至。魅姬从方桌下拿出一本书递给灵姬说:“这样你就不无聊了。”

    “太公阴谋?”灵姬望着魅姬手中的书道。

    “怎么,看你不欢喜的模样,是不是不喜欢?”灵姬接过书后,没有言语。

    “今日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我去送灵姬。”

    苏溪走到灵姬身旁,握着她的手说:“自己照顾好自己,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话毕,各自散去。

    到彼岸,魅姬道:“暗道之秘,守口如瓶。”

    “不信不立,不诚不行。”灵姬答道。说毕,散去。

    ………………

    鬼符在天干正和鬼玺商议残居带来的情报,鬼符说:“江湖已经把矛头指向幽灵谷,当然还有我们阴阳间,此事极为棘手,必须告知阴阳王。”

    鬼玺言:“不容小觑,说大了,将有一场大劫。”

    鬼符心思这些家伙真是不知死活,竟敢欺辱我们阴阳间,满腹怨恨道:“在他们眼中,杀人放火,打家截道,偷东摸西都是我们的罪恶,即使如此也无妨,最害怕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帮蠢货成为别人的利器,还硬要我们背黑锅。”

    鬼玺略加思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鬼符越想越生气,越发的愤怒难制:“他们死了是咎由自取,作茧自缚。可是我们就成了冤死鬼、替罪羊了,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我阴阳间都是些酒囊饭袋,如此不堪入目。”

    “要不,去向公西大人汇报。”鬼玺做事谨小慎微,又忠心于阴阳王,提议还是如实上报。

    屏风后正在全神贯注作画的公西荻,忽听见门外弟子通报:“禀报大人,大宰、大掌求见。”

    公西荻闻后,抽出腰间的丝帕盖在宣纸上,走到正厅说:“通容。”

    弟子将门推开,二人同进,参拜阴阳王后,鬼玺拱手道:“大人,有大事相报。”

    “说吧,有何大事?”阴阳王坐下后,定了定神说。

    “据鬼舌所述情报,武林正派将杀害子英等人的罪过指向我们。”鬼玺开门见山道。

    阴阳王听后,神似游离,久久不言语,二人见状,不敢动声打扰。稍过片刻,阴阳王言:“我们,指的是谁?”

    鬼符回复:“幽灵谷、阴阳间。”

    阴阳王发出一声冷笑道:“来得还真够快!是先攻击幽灵谷,还是我阴阳间?”

    “现在局势不明朗,据鬼舌言已有消息传出是幽灵谷灵使者所为,也有消息传出是阴阳间借刀杀人。”鬼玺说。

    “借刀杀人,一群饭桶没能耐,还学会了嫁祸。你们说说,该如何应对?”

    “此种情况,若是武林各大门厅直逼幽灵谷,必定是鱼死网破,不论结果如何?都会元气大伤,我们可乘隙而入,削弱武林所谓正派的势力,夷平幽灵谷,江湖上就唯我独大了。所以我们的计策就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为好。”鬼玺接着说。

    “估计幽灵谷也采取了按兵不动的计策。”阴阳王道。

    “据探子报,却是如此,再说他们近几年很少过问江湖事。”鬼符言语。

    鬼玺低头寻思,半响才说:“我去发布消息,让十天干和十二地支严密地监视各大门厅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从五天一报变为一天一报。若有变化,我们调整计划。可否?”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变化,是盘活棋,也许也是一盘赢棋。不仅是各大门厅,还有幽灵谷。”阴阳王道。

    “属下明白。”鬼玺拱手回复。话毕,二人退下,阴阳王回至书桌前,继续作画。

第9章 慕容信筒破玄机 万俟忧思临大战() 
此前在万俟府邸、风满楼和林海先后发生的秘杀,有线索将凶手指向罪魁祸首,空口无凭,实难服众,故实察证据,近十日,未见进度,可谓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让人头绪全无。目前,各大门厅、幽灵谷和阴阳间都处于戒备状态,同时都安排各自线人遍布夫子阁、残居、林海、八方镇,风满楼、妓院、赌馆、客栈等人口密集之所在。

    申时,万俟嵱在正厅倒来倒去的坐立难安,满脸愁容,焦虑万分,似乎正在等待来客。

    “爹,外公回来了吗?”阔步跑进正厅的万俟平大声询问。

    “在清风谷留暗记了吗?”

    “前早,孩儿亲自去留的。如果看到的话,约定的三天,就是今天晚上应该会到。”眼见苦身焦思的父亲,万俟平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从来未见过父亲如此心慌意乱,惶惶不安,他疑惑地说“是不是还没有寻找到证据,令父亲不悦。”

    “是啊,都快十天了,都没有进展,怎不让人忧心忡忡。”万俟嵱喃喃低语道。

    此刻,有一弟子进厅禀告:“盟主,慕容馆主求见。”父子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都在猜测她来做什么,是不是有重要之事汇报。于是,对弟子道“安排在聚义厅待客。”这位弟子闻后便退下。

    “对了,你在此等候你外公,我去见见慕容姑娘。”

    “孩儿知道了。”

    ………………

    这时,在聚义厅的慕容馆主正在喝着茶水,一脸紧张,显得急不可耐,对站立一旁的侍女道“退下吧,我在此等待,不需要伺候了。”

    “对不起,对不起,妻儿有事耽搁了时间。望慕容姑娘海涵!”

    “盟主客气,今日未报到访,有一事需向盟主明示,此事实怪在下因形势而隐瞒,听后望盟主宽恕。”

    万俟嵱垂下眼帘,心思慕容郷为人处事进退有度,又细致入微,何事让她这般,万俟嵱满怀惊奇道“什么事情,姑娘请说。”

    “当日在林海盘查现场和死者尸身时,发现了一个长两寸,宽一公分,用白铜打造的信筒,费尽脑筋,想尽办法都没有将其打开,寻得一小孔,竟用一根发簪打开机关,里面装着的是一副地图,图上的内容奇形怪状,翻来覆去,反复的仔细揣摩,似乎深藏玄机,却不知个中妙趣。当日各大门厅都居于此,鱼龙混杂,不敢言明,又知此事重大,更是不敢言表,拖到今日,才不敢隐瞒。”

    “信筒还在吗?”

    她从腰间取出信筒,摘下发簪,插进信筒边上的小孔,咔嚓一声,一张六吉棉连被里面的暗板顶了出来。双手递给盟主,打开后,上面确实是一幅地图,稀奇的是有很多不明身份之人,杵在不同的位置摆弄不同的动作,像是武动招术,又不像是,像是宝藏图,有为何有人物,反复的观察,百思不解,一无所得,失望道“不瞒姑娘,我这里也有一个同样的信筒,是在子英阁主的身上得来的。”

    “什么?盟主也有一个。”慕容郷倍感意外,又接着说:“那么盟主,可寻得其中玄机。”

    万俟嵱惭愧道:“在下也无头绪,更猜不出名堂。”

    万俟嵱坐下后,又一次一次的将万俟嵱将六吉棉连翻过来,翻过去,来回反复地摸来摸去,突然站起来,似乎有点蹊跷,惊讶的说“等等,不对。”

    “怎么了?”

    “你的肌肤细腻,你细细摸摸,是不是有玄机。”她用食指在纸上来来回回地画着圆圈,反面确实有细微的纹理。

    “姑娘可跟随感觉将图案画出来,在下也将其画出来,看看是否一样?”

    万俟嵱携慕容郷至书桌前,翻开宣纸,递给毛笔,慕容郷边摩挲边感觉边描摹图案,画毕,将地图递与盟主,万俟嵱同样的举止,也临摹出来一个图案,二人将其同时打开,顿时无言,目瞪口呆,满脸尽是恐忧。

    “幽灵花,乃幽灵谷的象征。有幽灵花,幽灵谷在,无幽灵花,幽灵谷亡。这幽灵花也是幽灵谷执行任务的符令,难道真的是幽灵谷吗?”慕容郷惊心吊胆言。

    “诸多迹象都指向幽灵谷,表面看起来确实是幽灵谷所为,可是有诸多疑点不得而解,还是要从长计议。”

    “是啊,在下也是感觉许多地方非常别扭,但是说不上来,还有很多不合逻辑和不妥之处。”

    “愿闻其详。”

    “杀人手法、林海、六吉棉连上的幽灵花图案等等都血指凶手,未免太自取灭亡了。而且,属下一直感觉有一股神秘力量牵引着我们走向幽灵谷。”

    “你提醒了我,本人也有同样的感触,最害怕的是操之过急反而被人利用。”

    “在下以为事态严峻,只能在后日武林大会上再议。”

    “也只能如此,希望他们已经寻得人证物证,这样我们就出师有名。”

    但见慕容郷起身毕恭毕敬行礼道:“在下告辞,叨扰了。”万俟嵱指派弟子送慕容郷离去,自己便回到“清辉”。

    ………………

    “平儿,你外公还没到。”

    “爹,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外公是不是未返回清风谷,未见到我留下的暗记。”

    “也有可能,真是如此,可真麻烦了。”万俟嵱话音刚落,赫连仲抚摸着银须,笑呵呵地从梁上飞了下来,那声音浑厚而铿锵有力,乃内力深厚之人所具备。

    “外公,外公,平儿有礼了。”万俟平兴高采烈地跑到赫连仲跟前,跪伏在膝下说。

    哈哈哈哈……。。

    “岳父大人,小嵱也给您行礼了。”

    “刚才和慕容郷的对话老夫都听到了,刚到就听弟子报慕容郷来了,所以就隐身。”

    “原来如此。”只见万俟平扶着赫连仲坐在了太师椅子上。

    “小嵱无能。不得已,才叨扰了岳父闲云野鹤、啸傲湖山的悠哉生活,还请谅解!请岳父来,想让……”

    话未说完,赫连仲便抢言道“不说,我也知道什么事情?”

    “您说?”

    “要老夫帮助你们查出凶手夺人性命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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