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祁也和陆小凤想到了一块儿。
他对闫铁珊问道:“敢问大老板可否知道青衣楼的楼主是谁?”
“青衣楼?”听到这个名字,闫铁珊显得有些迷茫,“我怎么会知道青衣楼的楼主是谁。”
“青衣楼的楼主就是你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个,而那个人,也就是策划了假金鹏王事件的幕后指使者。”陆小凤替陵祁给闫铁珊解释了起来,“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事件的过程,发觉青衣楼在这件事中,完完全全扮演了推动者的角色。”
“这个幕后策划者一定很了解我的性格,知道越是有人阻止,我就越是想要去完成这件事,在之前的一路上,青衣楼的人多次出现,通过警告和袭击的手段,激励着我继续追查此事。”
“但是他绝对不会料到,我还有这样厉害的一个帮手!”
陆小凤哈哈一笑,伸手揽住了陵祁的肩膀,“只要我们陵道长掐指一算,轻而易举的就能识破他的阴谋诡计,是吧小陵?”
闫铁珊十分配合的连连点头,然后笑道:“陵道长的本领我当然是十分信服的,说起来,我这次借着请陆小凤的名义,特地把陵道长请来,其实就是为了让陵道长帮忙找出内鬼。”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嫌弃的拍开陆小凤的爪子,陵祁掸了掸被陆小凤压皱的衣服,抬头对闫铁珊报了个数,“三十万。”
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闫铁珊小声道:“这、这是不是有点儿太贵了?”
这件事说起来复杂,其实办起来很简单,陵祁只需要帮忙看看其他两个人的面相,应该就能够得出答案,这么一件小事儿,不至于就要三十万两银子吧?!
陵祁意味深长的说道:“破财免灾啊,闫老板。”
他刚刚可是帮闫铁珊化解了一次死劫,这笔钱闫铁珊是必须得拿出来的,否则轻则运势衰败,重则折减阳寿。
闫铁珊以前跟有真本事的风水师打过交道,想必也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和重要性。
果不其然,在听到陵祁这么说之后,闫铁珊立马收起了肉疼的神色,拍着胸口无比干脆的答应了这个价位。
陆小凤忍不住啧了一声,简直要被陵祁这赚钱的速度给折服了。
一句话的功夫就是三十万两呐,这比他在赌场圈钱的速度要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佩服,实在是佩服,活貔貅这个称号简直再适合陵祁不过了。
谈好了价钱,那就该谈谈这办事的过程了,闫铁珊表示,他已经找了个借口,约了独孤一鹤在这几日前来会面,陵祁到时候可以趁机查看独孤一鹤的面相。
但是霍休那边,闫铁珊就束手无策了。
“霍休的行踪一直都很神秘,我也无法确定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有着天下第一首富之称的霍休,可一直都在杀手的目标名单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取他的性命,所以霍休一直以来都十分注意保密行踪,连闫铁珊都没有联系他的办法。
陵祁:“联系不到也没关系,反正等看完独孤一鹤,结果就能出来了。”
反正在他和独孤一鹤之间,肯定有一个人会是真凶,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只要用排除法就能立马得到结果。
商量完正事,闫铁珊准备去审问上官飞燕和霍天青二人。
因为和自己有牵连,陆小凤自然也要跟过去,然后出人预料的是,花满楼竟然主动提出要和陆小凤一同前去。
其实也不算太出人预料啦。
花满楼对上官飞燕明显有特殊的感情,在之前闫铁珊下令,叫人把上官飞燕压下去的时候,他就差点儿没忍住出言阻止了,更何况现在是要审问上官飞燕。
“陵道长,西门庄主,曲姑娘,您三位还请随意,我们去去就来。”
向陵祁三人交代了一声,闫铁珊便带着陆小凤和花满楼离开了房间。
有些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陵祁后知后觉的想到――他们的午饭,貌似还没来得及吃吧?
叫来了一个侍从,陵祁吩咐他去准备一些饭菜给送过来。
在侍从领命下去之前,陵祁还特意问了一下西门吹雪,要不要给他准备一份水煮蛋。
西门吹雪给陵祁的回复是一记‘冻’人的眼神。
“别这么严肃嘛,”陵祁左右摆头看了看西门吹雪和曲无容,无奈道:“你们两个都这么不爱说话,我要是再不活跃一些,那气氛得沉默成什么样子啊。”
“来聊聊天嘛,你们说,霍天青和上官飞燕等会儿会不会招供?”
曲无容还比较给陵祁面子,‘嗯’了一声算作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但西门吹雪却丝毫不配合陵祁,他只是不含任何情绪的看了陵祁一眼,然后便自顾自的取出一张帕子开始擦剑。
陵祁:“”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啊喂!
磨了磨后槽牙,陵祁眼睛一闪,忽然冒出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要知道,当你有一个面瘫脸的朋友时,你总会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试图叫他变脸。
陵祁装作随意的站起身来,走到了西门吹雪身后的窗户前,假装开始欣赏窗外的风景,约莫过了有一刻钟之后,他忽然惊叫了一声。
“西门,你快来看那是什么?!”
话音还没落地,西门吹雪就已经闪到了他的身后,顺着窗户往外看去窗外一片平静,甚至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感觉到西门吹雪周身的气压开始下降,陵祁忙抬手往某个方向指了指,“你看你看,那里真的有东西,看起来灰蒙蒙的一团,就缩在那片花丛后边。”
见陵祁的神色不似作假,西门吹雪不禁皱起眉头,又顺着陵祁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而他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陵祁叫到:“他还会动,唉呀妈呀,他好像往这边飘过来了,好可怕,西门救命!”
闻言,西门吹雪下意识将陵祁拽到了自己身后,正当他准备把窗户关上时,却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还不等他转过身去,两只手臂便死死的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有鬼啊啊啊!!!”
沉浸在见鬼小剧本中无法自拔的陵祁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震的西门吹雪的眼皮都不禁抖了一抖。
“救命,他他他从后边黏上来了!”
无奈,西门吹雪只好带着陵祁这个大型包袱绕到了屋子的另一边,趁着空挡,他对陵祁问道:“你没办法对付它么?”
陵祁扒在西门吹雪背上,憋笑憋的浑身颤抖不已,也不敢开口说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笑出声来。
西门吹雪却误会陵祁是因为太过害怕,所以才止不住的颤抖。
他有些无措的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才干巴巴的出声安抚道:“别怕。”
44。玩笑()
听到西门吹雪这声干巴巴的安抚,陵祁终于没绷住笑出了声。om
西门吹雪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抬手将陵祁的手臂掀开,转过身,眼神冷厉的看着陵祁,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寒意。
被这股寒意冻得打了个寒颤,陵祁心虚的撇开视线,不敢直视西门吹雪的眼睛,这时,墙边的博古架映入了他的视线。
陵祁急中生智,迅速从怀里摸出一张火符,对着博古架丢了过去。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装模作样的念了句咒语,看到博古架被火符点燃,陵祁才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对西门吹雪解释道:“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脏东西,所以才一时紧张,忘记了可以使用符咒。”
但是他的解释并没有成功的骗过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脸色愈发冰冷,沉声道:“你不诚。”
方才在他回过身之后,陵祁明显心虚的举动已经把事实暴露了出来,这所谓的见鬼,显然只是陵祁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对着西门吹雪那双充满压迫性的眼睛,陵祁干笑一声,悻悻道:“好吧,我承认这只是以个玩笑欸欸欸你别生气呀!”
看到西门吹雪一言不发的朝门口走去,陵祁连忙抬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嘛,朋友之间偶尔恶作剧一下很正常的,我绝对没有拿你寻开心的意思啊。”
低头看着那只揪着袖子不放的手,西门吹雪停下脚步,无奈的扭头对陵祁说道:“放手,我去叫人过来灭火。”
墙边的博古架这会儿可还在烧着呢,再不灭火,等下火势就该蔓延到整个房间了。
被西门吹雪这么一提醒,陵祁终于想起了那个被自己遗忘的博古架,他回头一看,只见蹿升的火苗已经将近半的木架吞噬,而曲无容则正在抢救另一边还没有被烧到的古董珍玩。
陵祁:“”
完了,那些被烧掉的东西恐怕值相当不少的银子,这下他可赔大发了!
松开手,陵祁欲哭无泪的对西门吹雪说道:“那你快去叫人吧,我先去抢救那些东西。”
大概是陵祁这会儿的表情太凄惨太可怜,西门吹雪竟于心不忍似的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摸着被拍过的地方,陵祁一脸错愕。
西门吹雪刚才是被花满楼附体了么?
审完上官飞燕和霍天青,刚走出地牢,闫铁珊就收到了下人的汇报。om
得知自己书房的博古架被烧了,闫铁珊顿时跳脚,他一把抓住侍从的衣领,嘴里连连追问道:“我的宝贝呢,我的宝贝保住了没有?”
那上边摆着的可是他这么多年来搜集到的最珍贵的古玩,样样都是他的心头宝呀!
被闫铁珊揪着领子追问的侍从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回道:“大大大大老板,小的们已经尽力抢救了,但是,但是还是有几件宝贝没救回来。”
“什么?!”闫铁珊目呲欲裂的扯着嗓子叫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连个书房都看不好,那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忽然想起陵祁曾经火烧万梅山庄的壮举,站在一旁的陆小凤抬头望天。
唔,直觉告诉他,这事儿跟陵小祁肯定脱不了干系。
“小、小的也不知道呀,您之前不是吩咐让小的们不准接近书房吗?后来小的奉那位道长的命令去厨房安排饭菜了,等回去的时候,火就已经烧起来了。”
这侍从心里也委屈的不行,这可不能算是他的责任啊。
闫铁珊抖抖索索的抚着胸口,忽然想到了留在书房的陵祁三人,忙担心的问道:“那陵道长他们呢,没被伤着吧?”
“这个倒没有。”
侍从表情古怪的道:“但是那位道长有点儿奇怪,小的看见他站在书房外边,一个劲儿的念叨着破财免灾什么的”
“原来如此,”闫铁珊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快,快去叫账房给我拿三十万、不,直接给我拿五十万两的银票过来。”一定是因为他刚才没及时把钱付给陵道长,才会发生这种事情,那些宝贝这是在替他挡灾啊。
陆小凤嘴角一抽,心道,他现在敢拿脑袋发誓,那个博古架绝对是陵小祁烧的。
在上官飞燕和霍天青的口中,他们并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期间,上官飞燕倒是试图用装可怜,来博取花满楼的同情和保护,可惜花满楼虽然确实心软了,却不会因为私情就不顾大局。
霍天青和上官飞燕之间的关系显然不一般,在闫铁珊恐吓他们,说要动用刑具来审讯的时候,霍天青立马就承认了‘罪名’。
他承认自己是这件事的背后策划者。
可惜他这么说的目的,明显只是为了保护上官飞燕。
“霍天青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而上官飞燕则是一直躲在他的身后装柔弱,所以问到最后,我们其实还是什么东西也没问出来。”
陆小凤把审问的经过详细的向陵祁和西门吹雪讲述了一遍,然后神情沮丧的对陵祁叹道:“你之前那句话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被忽悠了。”
那张人*皮面具,很明显不是近日才做好的,也就是说,从头到尾,那个和他谈情说爱的丹凤公主都是由上官飞燕假扮的。
一想到自己还亲吻过那张死人的面皮,陆小凤就忍不住感觉恶心。
“她竟然能忍受一直戴着一张死人的面皮,而且那个死人还是她的亲表姐”
“先不说这个了,我们来分析一下现在已知的线索,”陵祁拍了拍陆小凤的肩膀,把话题转移到了其他方面,“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上官飞燕和上官丹凤是由一人所饰,那么金鹏王的身份八成就也是假的了。”
金鹏王和丹凤公主是亲生父女,不可能分辨不出上官飞燕扮演的丹凤公主是假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委托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
“他们的目的看起来是为了得到宝藏,”陆小凤皱起眉头,不解道:“那上官飞燕又为什么要对闫铁珊下死手呢?”
那支飞凤针上猝了见血封喉的剧毒,如果不是陵祁当时的态度提醒了他,他可能就不会及时发现暗器,而闫铁珊的性命,恐怕也会保不住。
陵祁反问道:“那如果想要闫铁珊性命的人,不是上官飞燕呢?”
“你是说,想要闫铁珊性命的人是青衣楼的楼主?”
“闫铁珊已经知道了他们其中有个内鬼,还试图把他找出来,那对方想要杀人灭口不是很正常么。”陵祁耸了耸肩,继续道:“我觉得上官飞燕的行动失败之后,对方很快就会采取其他行动了。”
比如说派人暗杀他们,又或者是抹除所有的线索,叫他们无从追查。
“闫铁珊收到线报,说独孤一鹤已经带着峨眉的三英四秀下山了,估计不出三日就该抵达山西你真的打算到时候和闫铁珊一起见独孤一鹤吗?”
万一独孤一鹤就是青衣楼主,陵祁到时候就危险了。
陆小凤对此十分担忧,他提议道:“不如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闫铁珊想叫他们趁独孤一鹤还没赶到之前,去把那个金鹏王给带过来,但陆小凤担心途中会有变故,不能及时在陵祁见独孤一鹤的时候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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