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然也是更为广泛与有效。
慕容山庄之前就曾有人入过仙门,但是往往都因为醉心医药与炼药,而无心修炼,所以最后都没能活多长时间,却给慕容山庄留下来不少好东西,全部都珍藏在慕容山庄的医典之中,然而那医典就像是慕容山庄中的独门招式针法以及穴位招式一般,只传本门弟子,且是内门弟子。
桓佑即便是天赋过人,但毕竟是姓桓而不姓慕容,自然无法触及那些医典知识,却不会想到如今会以如此方式,得到这么多真正意义上属于仙人们所服用得丹药,即便是被那不知名儿的寒气侵入体内,桓佑却觉得很值。
而且感觉抱着这些丹药,自己体内的那股到处乱窜的寒气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让人痛苦了,反倒还是让桓佑有些感激,如若不是这寒气,他可能无法接触到这些丹药呢。
见到桓佑的面色,故绪心知他是心醉丹药,不觉是无奈摇头,是拉着竹词转身拉开身后的那扇门走了进去。
而桓佑只是在那扇门被打开得时候,微微缩了缩身子,随后便是小心翼翼将手中的那几瓶丹药全都放好,一瓶一瓶拿起来,将里边的丹药倒在手掌中仔细查看,后而又是闻气味,最后放入嘴中慢慢品。
竹词给桓佑的那些,基本上瓶内还剩得多,桓佑大多数吃的是那些数量还很多的药丸,至于如故绪所赠得那瓶只有一颗的药的丹药,桓佑舍不得吃,只是放在手中仔细观察片刻又是给放回了瓶中。
而至于竹词跟故绪二人在打开那扇门后,也是感受到那扇门后蓦然间散发出来的极寒气息。
“先进去。”
故绪低低道,转而便是拉着竹词进了门,随即回身将门牢牢闭住。
两人站在门口,却是不约而同皱起眉头。
这里的确是一间密室,但是这密室却丝毫不像是在一个深山的洞穴之中会出现的密室,因为这密室得周围全都是玄冰所制,四围墙壁是玄冰,而屋中的桌椅也都是玄冰所制,那桌上还摆着一个精巧的冰壶,以及几枚冰制的茶杯。
在角落得地方,竹词还看到一小片凹陷,待得走近一看,才见到那一小片凹陷的地方,似乎是盛着不少亮晶晶的液体,看起来像是水,但似乎又不止是如此简单。
“这里应当是有人住过得,我原本想的是慕殷大哥,可是之前桓大哥还没有进来只是与这里的寒气所接触,都已然是被冻伤成那个样子,当年慕殷大哥与那残月楼楼主来此,必然是经历一番大战,那时候身上有伤,又如何在此处存活?”
竹词皱着眉头,环身看着这密室之中的一切事物,低低说道。
而她的声音,就是在这片密室之中到处回荡,明明是很小的地方,却总有一种空旷的错觉。
故绪站在一旁的玄冰床榻边,垂眸瞧了片刻,便是抬手将手放在那床榻上,闭目仔细感应了片刻,对于竹词的话,他并未作出反应,而竹词见此,也是转身朝他这边走过来。
竹词过来的时候,故绪刚好睁开眼睛。
“我想或许在此处居住的人应当就是慕殷前辈了,除了他之外,应当不会再有其他的人。”
故绪睁开眼,淡声道,随即转身看着竹词,笑了笑:“这床有奥妙,你来瞧一下。”
说着便是抬手抓住竹词的手,缓缓探上那玄冰床榻。
竹词的手在触及那床榻之际,本能得颤了一下,随即便是面色古怪起来:“这质感跟灵力似乎是有些熟悉,但是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究竟是为何会感觉到熟悉。”
在竹词心中出现的,其实并不算是多好的感觉,这片寒冰床榻给她的感觉,极为熟悉,却又莫名恐怖,但是她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当年接触过如何玄冰存在。
故绪低低道:“这是昆仑山顶,冰湖之中的玄冰,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在这荒谷得深山深处有着一块。”
昆仑山顶冰湖之中的玄冰。。。。。。
冰湖!
提起冰湖,竹词便是立刻想起当年之事,也是想到为何自己心中会因为如此灵力和寒气而感觉到恐怖与害怕,正是因为当年自己曾在冰湖之上修炼,后而遭林湖暗算而跌进冰湖之中,后而被及时赶来的昆玥救下。
但是在被救上来之后,竹词发了很久的高烧,而且也睡了很久,在醒来之后,就是忘记了当初在冰湖上所见所经历的一切,唯一记得的,便是那冰湖之中的骨鱼,还有那湖水如刀刮一般的冰寒触感。
原本她在昆仑山顶冰湖之上修炼术法与技法,却遇到百年难得一遇得骨鱼暴动,骨鱼是生存在冰湖之中得一种神秘物种,个头极大,鳍齿锋锐,皮质坚硬还带着细碎倒勾,一般都生活在冰湖湖底,而且冰湖常年冰封,根本不会遇到这种骨鱼。
而骨鱼暴动,则是一种昆仑人士无法解释得“自然景象”,也能说是一种自然灾难,昆仑宗依山而建,本就是侵犯了冰湖领土,骨鱼是这里的土著,虽然形势逼迫必须二者相依而存,他们独居惯了的性子自是不喜欢旁人来烦扰。
所以有一段没一段时间,他们都会上来肆意捣乱一通,谁遇到谁倒霉,不过这种“自然灾害”已经是很久没有发生过了,毕竟这么久过去,骨鱼们也该习惯,偶尔暴动,也是脾气不好罢了。
竹词所遭遇的那一次,让全山人都极为震惊,毕竟在一年之前骨鱼们就以“有人在冰湖上凿窟窿钓鱼打扰了他们觅食”为由上来大闹一通,无论如何,不该如此频繁才对。
那一次竹词本是在冰湖湖心修炼寒冰术法,将至大成,冰层却被骨鱼尾鳍划开,声响恼人,且数十条巨大骨鱼从湖底直冲上来,直直对着竹词而去,竹词修炼被扰,气火攻心只得稍作反抗,一个不慎被那群骨鱼撞进冰湖之中。
在她醒来后就甚么都忘记了,只记得掉进冰湖,身周是无尽刺骨冰寒,耳边是骨鱼进攻时发出得那种特有得刺耳叫声。昆玥告诉她,骨鱼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们清醒之际,已经围着竹词咬了好几口。
不过那几条咬了竹词得骨鱼,都没有活过三天,在竹词醒来之前,就全身皮肉溃烂,无法医治,最终惨死,只余白骨森森躺在冰湖湖底。
忆及当年之事,竹词不觉是觉得彻骨冰寒,那冰湖于她,的确算得上是一种噩梦一般的存在,只不过故绪却未曾听说过此事,见得竹词面色不对劲,是皱起眉头:“恩?”
竹词微微犹豫片刻,是将当年自己在冰湖上所经历之事说了出来。
而故绪听得如此,面色大变,很快便是把竹词捞到自己身后,语气之中带了不少自责与歉意:“是我不好,让你想起当年不好的事情了。”
竹词笑笑:“没事,当年还小,所以留下阴影很多,现在已经不怎么怕了,而且我以后还要陪你再下一次冰湖的,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两人相识片刻,继而皆是摇头笑了笑。
而此时在清叶与慕殷相处的房间之中,气氛却是颇有些尴尬和冷漠。
第254章 幽幽音绝谷(上)()
至于此时在浮雪山中,似乎并没有人能够感受到山中的变化,故绪所在之地显露出来的那些劫雷和劫云,以及其中所蕴含着的浓郁灵力,浮雪山中的其他弟子也好,长老也好,都未曾察觉到丝毫。
重羽在突然见到故绪身上的如此变动之后,惊慌许久,也终于是恢复冷静,及时将此地封锁,使得故绪身上的这些变故和引起的动静不至于影响到山中的其他人。
“师父,我想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谈一谈有关小绪。。。。。。”
狐言瞧着那故绪所身处的房屋片刻,蓦然是转身看着重羽轻声说道,声音低沉,对于重羽来说是让他有一种看到当年还未出事的狐言之时的模样,既小心翼翼,又极为乖巧,但谁知道当年这样的一个小孩子,心中竟然会藏着那般深沉的念头?
“绪儿得事情,你还是暂时不要插手了,我不信你。”
在狐言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重羽便是先开口打断了他,如今的狐言如此说话的语气,显然是今日故绪身上的变化使得他很是出乎预料,一旦事情没有被他掌握在手中,狐言自然会慌乱,即便是狐言真的想要补救,重羽却也不敢让他再靠近故绪了。
为何故绪在回山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重羽不清楚,但是却知道故绪之前所处的地方乃是月森,是跟昆仑山的竹词在一起,两个人在月森之中与那凶兽相斗,还是故绪处于意识混乱,被血脉之力给侵蚀的状态。
那个时候为何一直在沉睡着的凶兽会猛然清醒,还会无缘无故对于竹词跟故绪而穷追不舍,重羽只是晓得,这必然跟狐言有着关系,因为对于故绪血脉快速觉醒和恢复,狐言才是最急切的一个人,他当初大概是为了让那凶兽激发故绪体内血脉之力,二来就是那莫名其妙连重羽也都不清楚的,对于竹词的恶意吧。
但是后来的结局很明显,狐言没能杀了竹词,也没有能使故绪身上的血脉之力进一步觉醒,反倒是把玄碧琴折断,还使得故绪受了重伤,而回山之后这莫名其妙出现的雷劫说是跟狐言没有丝毫关系,他都不会相信。
或许是狐言自己也都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决计是与他脱离不开干系。
而且玄碧琴在两人与凶兽的争斗之中被毁,重羽也很难不怀疑这便是狐言故意为之,毕竟这世上玄碧琴毁了,那么重羽想要得到有关月见的事情和消息,就只能通过狐言,而这样,狐言就算得上是牢牢抓住了重羽的把柄,可以在浮雪山肆意而为之。
狐言见重羽如此,心头本就是大乱,根本没有与他理论的意思,虽然心中担忧故绪的安危,但实际上现在的狐言更需要一个人冷静一番,好好考虑考虑自己究竟该如果继续走下一步,故绪今日这般,真的是使得狐言设了多年的计划,完全大乱了。。。。。。
“那你便自己守着他吧,如若是有了消息我自会来找你。”
所以他也没有过多在意重羽话中的冰凉之意,只是自顾自说了一句话,随后就是转身离去,化作一片黑雾散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至于重羽,站在原地,怔了良久,才长叹一声,刚刚看着狐言那般模样,脑子里边是不住想到小时候得狐言,可是脑子里想到的美好越多,后来所发生的那些事情在重羽心中就是越无法接受。
只是让他惊奇的事情是,事到如今他在赶狐言走的时候,甚至于丝毫都没有想到过自己得罪狐言之后,自己会不会永远无法得到月见的消息,只是觉得心头烦躁,根本不想看到他,又是联想到之前昆玥江调与他说的那些话,重羽心中所想之事是越来越多。
难不成自己竟是真的如昆玥说的那般,真的是开始慢慢放下了?
可重羽一直都不相信月见是真的死了,即便那是诛仙台,但是前人和仙界所记载历史的典籍之上也不是没有过跳下诛仙台而不死的情况,而且还不在于少数。
“你也说了,只是在书上看到过,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那些跳下诛仙台而不死得人,究竟是为何才会不死,是有哪一个跟月见一样,自己生意如灰,自己跳下诛仙台的吗?”
当初昆玥说过的话此时又是在脑海之中响起来。
那些跳下诛仙台却没有死的人,他们当初是什么样的情况?
好像大多都不是自愿跳下,而是因为一些责罚和为人陷害,本身自己的求生意识和不甘都极为强烈,所以可以在跳下诛仙台之后形神不会立时散去,有些后来被救上来了,以灵药和还魂丹养着魂魄,慢慢修复神魂,是活下来。
还有的呢,还有的人只是凭借着自身坚韧的毅力与信念,还有那丝不想死的强烈欲望,最终堕仙成魔,趁着气息大变之际寻找机会逃离诛仙台的囚牢,但是自此也永远无法返回仙界,全部都变成十恶不赦得大魔头。
月见呢?
且不说月见是自己跳下去的,根本没有丝毫求生意识,就算是她有,在重羽印象之中那般性子孤傲倔强得一个女子,如何忍受得了自己最终神魂不全,必须靠着还魂丹和灵药林超续命?又是如何忍受得了自己会堕仙成魔,成为一个魔修?
好像这般仔细想来,月见是真的死了,丝毫没有生还的可能。
昆玥说已经过了太久的时间,兄弟之间都知根知底,他即便是再不舍,却也是放下了,总该开始新的生活,何况两个人都是一山之掌门,不能一直留着这样一个执念存于心中,最终都会变成心魔。
而江调却只是说逝者已矣,应当给予最诚挚的尊重。
这师兄两个,还真是字字句句都说在点子上了。。。。。。无论是谁说的,都是直直戳着重羽的心坎,没有半点法子可以反驳,他没办法不在乎浮雪山,必须要承担起责任,而他更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在月见死后,还要一直打搅她,这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
叨扰死者,是世上最为罪不可恕的事情。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月见当初,她当初是否真的喜欢过他?而月见跟北翼之间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谁也不知道,月见也从未告诉任何人,哪怕重羽算得上是她最知心的一个人。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重羽才一直放不下,他多年一直想要追寻的,怕只是一个回复,昆玥说的不错,江调说的也不错,都是要他放下,可是延续了这么久的一个疑惑,又要如何让重羽接受轻飘飘的“放下”二字。
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要比登天还要困难。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重羽思虑有关月见的那些事情的好时候,狐言虽然离去,但是对于重羽来说,现在最为重要得事当是此时还尚且在屋中的故绪。
却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重羽蓦然间感受到周遭那本属于故绪的气息是猛然间提升了一大截,就连那天上不断朝下劈出雷霆的雷云都是被这道蓦然间增强的灵力气息给冲撞得散去不少,而既然雷云散去分裂开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