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男子突然冷笑几声,道:“你以为这般说我就会信了?千万年之前得死物,如今还只剩残灵,新主实力卑微,又能奈我何?”
玄碧琴没有说话,这人说得确实对,他刚刚跟竹词缔结契约,还为了不使她受到极大创伤,自行封印了许多实力,需要时间慢慢恢复和融合,杀了这魔,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
“听说玄碧琴可以探知往昔今生事,只要找到想要寻得人身上得毛发,就能够找到那些人生前或者说是身后所经历过或者将经历得事情,九尾天狐再次现世,我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想必天狐血你也会对之很感兴趣,不如我们合作?”
但红发男子下面的话是着实叫玄碧琴吃了一惊,他沉默良久,才道:“九尾天狐早已在世上灭绝,你如何得知九尾天狐再次现世?天狐身份不一般,你竟想取之血。”
“哈哈哈哈哈哈!”
红发男子哈哈大笑几声,随即又道:“我不仅要喝血,还要剔那天狐骨,剥皮刮肉,如此才能再造生灵,才能使人死而复生,你若与我合作,我们可以平分那天狐的血肉毛皮和骨头。”
而玄碧琴心中对于这个男子,此刻仅剩下一个评价,异想天开。
“九尾天狐数量极少而且世间难寻,最后一只九尾天狐离樱与一个凡人结合,后而为了给那凡人续命以自己心头血喂之,血脉之力逐渐消退,那凡人不忍妻子如此日渐憔悴,就趁她发狂之际故意撞上她得利爪被她所吞食,离樱醒后察觉,悲痛难忍,携那凡人尸骨离去,后而天生异象,是天狐陨落,想来该是自绝而死。”
此时这片海域中又想起另一个声音,玄碧琴听起来分明就是一个女子声色,哪知那红发男子竟以为这声音是玄碧琴所发,面上并无异色。
“离樱最后有没有留下骨血,世人无从得知,但后来得千年之内,九尾天狐再没有出现过,但是天狐之威尚存,九尾天狐如何好对付,你敢说出如此之话,想必你所发现得那一只天狐,不是血脉未觉醒,就是刚刚修炼出九尾接近天狐血脉。”
红发男子眉头微皱,此时才发觉这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心中起疑,那原本也就不怎么高明的幻术自破,玄碧琴此时才瞧见在这碧色氤氲之上,似是立着一个青衣女子,她衣饰娇俏,却呈深绿沉稳之色,长发以白玉冠束起,眉心有一红色符印,可以清晰瞧得如凤凰展翅,她体态娇小,手里好像是提着一串鱼。
此人修为深不可测。
不论是玄碧琴还是红发男子,见到这女子之时,心中是不约而同出现这句话,如今这世上居然还存在如此强大之人,魔界之中如此得只有破除体内封印得胤湮,那便只有可能是仙鬼妖其他三界之人。
给这两人造成如此深不可测的感觉,乃是在神魂境与修为境,双双九转九重天之人身上,才会出现的事。
那女子见二人发现自己,微微一笑,随即纵身跳下来,轻轻落在地上,是要比那红发男子矮了一个头,不过气场极为强大,不是故意为之,而是不经意所流露出来得气势。
她瞧着那红发男子,笑了笑:“前者我尚不清楚,但后者是我一位故人,你若想动他,还是得问问我得意见,而且胤湮如何中了你的计,不得不逃出魔界,他曾找到过我,可是甚么都告诉我们了呦。”
此时她走近了,男子才看清楚这女子眉心处得那道符印,不是红色,而是紫红色,有淡淡火焰之感,乃是火纹,而且呈现凤凰之态,如今这世上存在着的,还是个女子,那么只有一个人。
那符印是血凰标志,这女子,必然是那如今得妖界妖皇,宫蔷了。
他不觉有些背心发凉,这尊凶神怎么会在这时出现在南海?
第22章 不甘离去()
还未等得那红发男子答话,周身又是悄然逸散开来一股强大气息,显然不属于这面前的青衣女子,只是一晃神得功夫,就是瞧见那青衣女子身旁已然多出一个黑衣男子,面容清俊,一对紫瞳尤为特别。
不过这两个人气息都几位深邃,也不清楚到底哪个要强一点,但想到那青衣女子就是宫蔷,想必这后来出现得黑衣男子,就是那妖界四尊之首,琴色了,也是这宫蔷得丈夫。
这夫妻俩,不好好呆在妖界安心养胎,跑来这南海做什么?
男子赶来后只瞧瞧周围,瞧见那红发男子之时,稍稍皱了皱眉,随后看向宫蔷:“如今你有了身孕,大可不必亲自来这南海捉鱼,养胎要紧。”
宫蔷笑笑,拍拍手里提着得那一串鱼,道:“无妨,我这也才刚刚有孕,据说要怀三年,时间长着呢,至少现在行动不受限制。”
她说罢,随即又是瞧了那红发男子一眼,嘴角笑意浓了些:“不过今日来此似是听到些有趣得东西,我记得宴之自去了人界,一直没落下他自己得修炼,他本就天资卓绝,如今也该是修为有成。”
红发男子赶紧道:“并非如前辈所言那般,我当初感知到得天狐气息,极为微弱,是垂危之兆,决计不可能是您得那位友人,所以还请前辈安心。”
不论是宫蔷还是琴色,哪一个都不是好惹得角色,若是他实力巅峰或许还能与之一战虽最终会落败却也还是能够全身而退,如今不说是这两人都在这里,他自己身上还有伤,此时只能希望这对夫妻对于那天狐不感兴趣了。
此时玄碧琴却是淡声道:“天狐于我,没有任何作用,而且既然认主,我绝不会背叛她,玄碧琴得功效想必你并不是很清楚,玄碧琴,是用来杀人的,而不是用来救人的,更不是用来寻找人的工具,能够被玄碧琴得曲子探知世事得人,不是已死,就是将死,我想你大概没有清楚这件事情。”
宫蔷笑眯眯看向那红发男子,道:“律瞳,你可听见这玄碧琴所说得话了?”
红发男子面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他盯着宫蔷,低声道:“妖皇大人何必非要护着这么一个已经只余残识的朽琴?如今世道不好,即使妖界拥有两大高手,也不一定能够万无一失。”
琴色若有若无瞧了这律瞳一眼,没有说话,倒是宫蔷总是一脸笑呵呵得表情,她扭头朝那碧色氤氲之中瞅了一眼,轻轻道:“虽然我与昆仑无甚关联,但浮雪山中人曾于我们二人有大恩,浮雪山既和昆仑交好,那么我也乐得卖这个面子。”
律瞳皱了皱眉,见宫蔷朝那氤氲之中看去,他也瞧了一眼,只能瞧见那氤氲之中得灵气都在朝一个位置聚拢,应该是有人在那里修炼,既然这是玄碧琴得地盘,那么那个人必然就是玄碧琴所说得“新主”了,不过见宫蔷这神色还有之前得话,难不成这位“新主”竟是昆仑中人?
沉默许久得琴色突然开口道:“魔主之位我们并不会因为与胤湮是好友而去干涉,他自己也曾说过此事由天,所以你在魔界如何闹腾我们不会管你,但正如我夫人所言,希望你可以看清形势。”
律瞳微怔,不知道为何,或许是因为这宫蔷说话一直很平和,面上也带笑,才使得他有种不真实感,妖皇怎会如此?琴色得几句话,则是又把律瞳拉回现实。
“如今五界形势是不好,但起码其他四界,比起魔界来说,至少没有明面上得内斗,只是为了维持这种平衡,才没有向你们出手,勿要忘了,仙界与魔界,可是死敌。”
再傻得人也听得出琴色话中警告之意,律瞳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今日这琴色夫妻二人在此,他是绝对无法夺走玄碧琴了,不过今日他们可以保护,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这玄碧琴,他必须得到,不只是因为那天狐血脉,还有。。。。。。
律瞳眸中闪现几丝复杂之色,突然朝着宫蔷恭恭敬敬行了礼,道:“是我考虑不周,多谢前辈提醒。”说罢就是转身离去,连头都没有回。
玄碧琴见此,怎会不知道这律瞳心中所想,暗暗叹了口气,不过他觉得竹词这个丫头,日后必然不可小觑,且先走一步看一步。
宫蔷见律瞳离去,扭头看着玄碧琴笑道:“他这个人鬼得很,但是本性其实不坏,怕是当年他妻子的事对他造成了些刺激,过于执拗,他应该不会轻易放弃,你们日后提防着他就好,我想这个人你还是能对付得了的。”
玄碧琴淡淡道:“多谢。”
琴色宫蔷二人虽然强大,但玄碧琴当年见过得强者何其多,他自己巅峰时期甚至于就曾达到过如此境地,是以对于此事,也不会过于激动。
宫蔷见此,笑笑,也不再多说甚么,转身扯扯琴色得袖子二人也是离去。
玄碧琴转了个身,朝着竹词所坐着得位置看过去,若有所思。
这竹词到底是甚么来历,竟能惹得三界中几乎可以说是重要人物都护持着她。
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是认了一个了不得的主呢。
不过霎时也是释然,这竹词身份如何又怎样,他终究还了当年那人得人情,就是要离开,原本就是一个残识碎片,他也并不是玄碧琴本身,这把玄碧琴,早就该诞生新的器灵了。
北茫的出现,令得原本差不多已经结束的闹事再度热闹起来,很多人还没有来得及离去,就是瞧见北茫赶来,人人都知道这北袖乃是仙界星辰殿北翼星君得独女,还是最小的女儿,上边好几个哥哥,个个都宠着她,也就把她宠成那副骄纵得性子。
但这北袖却是当真有着骄纵得资格,毕竟北翼星君一家子,都战功赫赫,不论是在仙界,还是在其他几界,都极有名声,这北袖虽然脾气骄纵了点,但是你顺着她说话,其实也还行,这小姑娘不能逆毛摸,就是傻了点,容易给人利用,而且有时候也忒不会说话了点。
也就是这一点毛病,还有她当初对于竹词得敌意,才使得脾气暴一点得林湖看不下去,每次都教训她。
北袖见北茫现身,是兴奋地直直奔过去,冲进北茫怀中,没说几句话,竟是哭了出来。
见此北茫面色一变,随即冷冷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昆玥和林湖身上,他面色阴一阵,竟是笑了笑:“我们家将小妹送来这昆仑山,是来学艺得,并非是送来给人欺侮得,就算你是昆仑掌门又如何?我星辰殿可不是你小小昆仑惹得起的。”
此话一出,不止是昆玥,在场的众长老,还有许多弟子,面色都有点不好看,气氛立时变得紧张起来。
第23章 事毕相谈()
北翼其实也就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北茫实际上也不比北袖大多少岁,原本在北袖没有出生的时候,北茫才是全家上下最宠爱得人,当初在母亲怀着北袖的时候,许多人都猜测或许这一胎会又是一个男孩子。
那个时候北茫其实很抗拒这个“小弟弟”的出生,毕竟他一旦出生,自己就不是全家上下的焦点了,但后来见到母亲生出的并非是他们所说的小弟弟,而是一个小妹,那时候北茫好奇偷偷去看那刚刚出生的小婴儿。
说实话那可能是北袖一生中最丑的时刻了,皱巴巴的,北茫瞅了她半天,伸手去戳她,哪知还没戳到,手指就是被那小家伙给握住,北茫怔了怔,再看那北袖之时竟觉得她也没那么丑,甚至他还能感觉到她在朝他笑。
所以后来北茫一点抗拒也没有,和全家人一起,将北袖宠成掌上明珠,因为他自己性子顽劣,自小带着北袖到处上树下河,两人得感情也算得上是最亲近,不过北袖自小被宠得无法无天,不论犯了什么错,都是北茫自己自觉站出去替她抵挡。
在北茫一把鼻涕一把泪声色颤抖得跟北袖道别离去后,岚烬面色有些怪异得给黄极讲起当初在星辰殿之中时北茫北袖二人之间得事,原本因为北茫得话而有些生气得黄极在听到如此话之后,不觉是哈哈大笑。
而秦丘,走得迟了点,正好听到岚烬得话,面色未变,心底却颇是深有同感,北袖在北茫离去后,自觉面上无光,匆忙离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至于昆玥江调,还有重羽几人,则是聚在一起神神秘秘也不知道谈了些甚么,是不许林湖进去听,但故绪却被重羽带进去,不过想来也是,毕竟故绪是浮雪山得少掌门,有些事情的确是他需要知道的。
不过林湖只觉有些奇怪,若是说当初会对竹词出手得人,这昆仑山中怕是就只有那赵祎一人,而且根据他后来得表现和举动,基本林湖已然可以确定就是此人,当初在禁地到寝殿得路上设下壁障陷阱,想要至竹词于死地。
只是不知道为何当初那几位长老并没有出言反驳,昆玥已经说了治他们死罪,摆明要杀鸡儆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她这个向来不怎么会生气得师父如此愤怒,虽然那事是不光彩了些,但毕竟是昆仑山中人,那几个人也没有将之告诉外界之人。
当时瞧着那几位长老明显是被人施了咒术,他们本身应该是想要出声辩驳,昆玥不可能看不出来,而且他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当初那事是赵祎所为,不然他也不会将她急急忙忙召回去接竹词回去,难不成这赵祎,还有甚么她不晓得的身份?
总之这山中,必然是有人在护着他,而且能瞬间封闭几位长老得说话能力,那人修为还不低。
林湖自个儿想了片刻,又是扭头瞧了瞧那昆玥几人前不久刚进去得殿门,眸色闪了闪,随即是转身离去。
江调倒没有跟着昆玥三人同去,离了那囚罚殿,就是回了禁地之中,总归与重羽相熟的人并非是他而是昆玥,只不过在瞧见那故绪之时,眸中现出几分淡淡惊诧之意,但也没有多说甚么。
倒是昆玥,瞧着故绪,不觉是惊叹道:“我记得这小娃娃小时候跟你来我昆仑得时候,还是一头白发吧?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好奇,那样小得孩子居然会长出一头白发,还曾怀疑是不是营养不良,如今居然白发尽数变黑了?”
重羽扭头瞧了故绪一眼,笑道:“那事我们也极为奇怪,本以为是天生如此,哪知在他十六岁后满头白发却是在一夜之间变回黑色,但是似乎对于他自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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