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走了的话你还能活着。生下孩子一切都好了。。。”珍珠想揉揉她的头,谁知道却被她一口咬住,“啊!!!你松口!”
珍珠如同野兽一般瞪着她,嘴里的劲道越来越大。
“真不该同情你!”娜仁疼出了一身汗,身后的士兵熙熙攘攘的走动着,若被人看到了该怎么办?!娜仁一个狠心用力将她推倒,扯着她脖子上的绳索就将她拖进了帐子里。
“进去!”娜仁恶狠狠的说道。
东陵翕然看着珍珠,“她肚子也不知怎么样了,记得给她找个医生瞧瞧,快生产的时候,再将她带来。我这肚子是假的。。。”
哲也望了眼东陵翕然,用力地点了点头,“娘娘请放心!臣定助七殿下夺回江山!还您清白!”
东陵翕然苦笑着摇摇头,“我的清白早就不重要了,只要七殿下能平平安安就好。。。快走吧!免得被人发现了。时间快到的时候记得让小狼跟我报信。”
哲也点点头将珍珠打匀扛在肩上就又钻回了地道。他的整个人埋进地下后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早就听闻东陵翕然容貌倾国倾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刚刚他竟然忘记了回避。。。怎会做出如此失礼之事?!他叹了口气。
回到了军营,哲也赶忙将珍珠放下就去跟莫志诚汇报。
“王!臣见到娘娘了!”哲也跪在地上说道。
莫志诚缓缓睁开半眯着的双眼,“母亲。。。”他一开口才发觉声线有些沙哑,“母亲怎么样?”想问的事情有很多,可最在意的,还是她的安全。
“娘娘一切安康,丁公子的腿好像出了些问题,但人整体上还算硬朗。”哲也如实汇报,最后将珍珠一事告诉了他。
莫志凯点了点头,“安身立命,就靠肚子里的孩子了,哲也,这事交给你,你一定要办好!给珍珠请最好的大夫。一定要让她平安生下孩子。”
哲也领命后就走了出去,看着珍珠,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若不是还有着微弱的呼吸,真把她当成一具干尸了。
这场战役根本分不清对错,站错了队,就只能被消亡。
“大夫,她怎么样?”哲也问道。
“这是怎么搞的?产妇脉象太弱了!这孩子别要了,生下来也是死胎!”郎中严厉的说道。
“不行!这孩子必须要!”哲也说道。
“我做不到!你找别人吧!”郎中摆摆手就要离去,哲也皱着眉拔出佩刀,“这荒郊野岭的上哪找大夫?!你不治也得治!治也得治!”
郎中刚才那么说是只为了多讨些银两,谁知道竟惹来了杀身之祸,他吓得一哆嗦,“将军。。。将军稍安勿躁!老身这就重新为令夫人把脉,兴许还有救!还有救。。。”他来不及抹头上的冷汗就颤颤巍巍的又为珍珠把脉。
他皱眉沉思了片刻,“将军,恕老身直言,令夫人。。。患了疯病?”
哲也根本不知道珍珠发生了什么事,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就说你能不能保住她肚子里的胎儿!”
这郎中赶忙点头,“能!若您不在意令夫人的身子。。。能。。。”
“我只要孩子。”哲也一字一顿的说道。
郎中转着眼珠叹了口气,果然书里说的是啊,将军战士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这药方,每日三次为令夫人煎着喝,能保胎儿直到生产,可生完孩子只怕令夫人身子骨也耗干血脉了。这是唯一的法子。。。老身不敢欺瞒”这郎中颤抖着声音说道。
哲也一把抓过药方,“她的疯病会不会影响胎儿?”
这郎中赶忙摇了摇头,“令夫人的疯病是长久以来心情不悦导致的急促性疯病,不会影响胎儿。”
哲也这才点了点头,“下去吧!找门外士兵要赏银。”
这郎中终于松了口气,“多谢将军。。。”
哲也望着珍珠,不及东陵翕然一般好看,也不知为何刚才那一面竟让他回想到现在。
一撩开帐门就看到好几个士兵把头贴在帐子上偷听,一看到哲也出来赶忙立正站好。
“干嘛呢一个个的?!”哲也扫了眼他们厉声喝道。
“嘿嘿。。。我们就想看看嫂子。。。”
“哲也将军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兄弟几个还说呢!你怎么从来不找军妓,原来是早就有老婆了!”
一时间这些士兵七嘴八舌起来。
“谁告诉你们我有妻子了?”哲也冷冷的问道。
“呃。。。私藏女人可是军中大忌啊,不是嫂子难道是情人?”一个士兵挑挑眉不怀好意的笑道。
“去去去!没个正形!罚你们围着军营跑三十圈!”哲也推了把这人说道。
“啊?!不是吧!三十圈?!”他们齐声抱怨道。
“五十圈。”
“快跑快跑!三十圈就三十圈!”他们生怕哲也再加数量,赶忙一溜烟跑远了。
哲也望着这些年轻人笑着摇摇头。
就在这时身后出现一个声音,“哲也,委屈你了。”
他回头一看,莫志诚站在他身后背着手。
哲也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委屈的,若保住珍珠肚子里的孩子能让娘娘能得到权利,这算得了什么?”
“你和我想的一样,我只恨我为何遇到她的时候年龄那么小。。。若我那时能像三哥一样,兴许。。。就。。。”莫志诚说着闭上了嘴,原本只敢在心里想想的话也不知为何今日竟然说了出来。
哲也转头望着莫志诚,“王。。。娘娘知道吗?”
莫志诚苦笑着摇摇头,“她只将我当成她的孩子。。。我到现在也不知她心里爱着谁。。。”
哲也心头涌上一丝苦涩,“至少她一直牵挂着您。”
“是啊!能以这样的身份保护着她,我或许也是幸福的。。。”莫志诚勾了勾嘴角。“不说这个了!莫志云现在怎么样?”
“前不久传来战报,兰殇现在民不聊生,繁重的税务已经压的百姓喘不过来气,可仍旧去入不敷出,兰殇,已经快不行了。”哲也如实汇报道。
“是我们出征的好日子了。。。”莫志诚这些年已经褪去青涩,逐渐变成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千足大虫死而未僵,或许我们可以联盟。”哲也单膝跪地说道。
“联盟?!莫志凯吗?他早就跑去西域了,根本找不到他了!”莫志诚皱眉说道。
“臣的意思是。。。匈奴。”哲也抬头望着莫志诚说道。
“匈奴人贪婪成性,若他们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
“那也总好过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吧?”哲也赶忙说道,“反倒我们可以利用匈奴人的贪婪。”
“怎么利用?”莫志诚来了兴致问道。
第一百五十六章 最后的男人()
哲也勾勾嘴角,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莫志诚,莫志诚揉了揉太阳穴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最后长叹了口气,“好。。。那就着手准备吧!肯定少不了大礼。”
哲也点了点头,“是。。。”
“现在这情形。。。从哪找大礼?军里的口粮也不多了。。。”莫志诚无奈的说道。
哲也有些无奈的应着,“口粮最多还够维持三个月。”
“看来不和他们联手是不行了。。。”莫志诚叹了口气,随后他灵机一动跑到账外,扯下衣襟,将地上的土在了这块碎布里。
“王,您这是在做什么?”哲也有些疑惑的说道。
莫志诚将这个包裹着泥土的布包交给了哲也,“你去一趟漠北,就把这个带给单于。”
“这。。。?”哲也有些迟疑的说道。
“到了漠北你就说,这是兰殇的泥土,他自然就懂得什么意思了。”莫志诚说道。
哲也领命后就下去了,“来人!派兵!”
到了漠北,哲也将缰绳握得紧。
“将军。。。单于。。。会见我们吗?”他身后的士兵抿了抿嘴有些胆怯。
“一定会!”哲也坚定地望着不远处冒着炊烟的帐子说道。“从军那日起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若怕,就走!”
“将军。。。将军我没怕!”这士兵赶忙开口。
哲也冷哼了一口气驾着马驶进了匈奴城。
“来者何人?!”门口的侍卫拦住他们说道。
“在下淮北永平王门下将军哲也,特来次求见匈奴单于。”哲也跳下马恭敬的说道。
“求见单于?所谓何事?!”这士兵依旧恶狠狠的说道。
哲也勾了勾嘴角,“要事。”
“要事?!快走快走!单于没功夫见你!”这侍卫撵着他们。
“这位小兄弟,你都没有通报怎知单于没有功夫见我们?我之所以不将事物告诉你是因为这关乎匈奴的未来,若以后单于知道你是他完成统一大业上的绊脚石你认为你会是什么下场?!”哲也捏着他的肩膀说道,声音很沉却让人听着有些战栗。
这侍卫汉语不是很好听着他的话,一头雾水,不过听他的语气也大概听明白了,他闪躲着眼睛,“哦。。。我。。。我去通报,若单于不见你,我也没有办法了!”
“不必了!直接带我进去。单于一定会见我。”哲也说着就将佩刀解下扔在地上,大步走了进去。
“诶!不行不行,你快别闹了!如果当你进去我就性命不保了!”这侍卫围着哲也苦苦哀求着。
哲也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单于见过我后,你就等着升官吧!”
“这。。。”他叹了口气,“那我要是死了呢!”
“那我陪你!”哲也勾了勾嘴角,“这下放心了吧?快带我去见单于。”
这侍卫看着他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无奈的点了点头,“跟。。。跟我走。。。”
等到了一个最高大的帐子前,这侍卫停下了脚步,他瞪大眼睛认真的说道,“你自己进去吧!可别把我卖了!”
哲也笑着点了点头,转而看着这帐子,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的声音说道。
哲也掀开帐门就看到巴特儿拥着东陵翕然笑得很是满足,他内心有一丝异样的情绪在燃烧,可面部仍旧平静。他走到单于身前,单膝跪地行礼道,“臣哲也奉淮北永平王莫志诚之命前来拜见单于。”
“淮北永平王。。。?莫志诚?不是莫天之的儿子?”巴特儿重复道,“自立为王了?”
东陵翕然抿着嘴给巴特儿喂着食物,似全然不知这也的存在一般。
“回单于,永平王自立为王乃天命,并非贪恋权利。”哲也高声回道。
“那是为了啥?”巴特儿发笑着问道。
“为了投明君。这也是臣此次来拜访您的目的。”哲也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巴特儿停了半晌张大嘴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好!说吧!怎么个投法?”
哲也笑了笑从怀中掏出早上莫志诚交给他的布包,“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漠北草原天高地大,各种稀世珍宝您早已不足为奇,所以,臣为您带来了漠北没有的,但以后是您的珍宝。”
“哦?现在不是我的以后是我的?是什么?拿来看看!”巴特儿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招着手说道。
哲也将这布包打开,呈到了巴特儿面前,“单于,您请看。”
巴特儿看着这布包里的泥土,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土。。。?”
“回单于,是的。不过这不是一般的土,这,是兰殇境内的泥土。”哲也挺着胸脯说道。
“现在不是我的,以后是我的东西,原来是指这个?!”巴特儿问道。
哲也点了点头,“臣相信,在未来,不止兰殇的泥土,兰殇的空气兰殇所有的一切都是您单于的!”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东陵翕然揉着眼角抽泣了起来。
“阏氏,怎么了?”巴特儿紧张的问道。
东陵翕然抹着眼泪摇摇头,“单于,我没事。。。就是闻到了熟悉的泥土香气,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心情。。。”
巴特儿揉着东陵翕然的头,“傻丫头!你若喜欢,我再给你挖!”
“单于,臣冒昧说一句,臣以为,阏氏并不是单纯的思念这泥土气味吧?在您心里,或许一直都想回到那个地方吧?”哲也说道。
巴特儿望着东陵翕然,东陵翕然缓缓地点了点头,“谁人不思乡。。。”
“单于,既然阏氏这么思念兰殇,为何不将这兰殇城夺过来?!”哲也进一步开口道。
“夺过来。。。”巴特儿摸着胡须喃喃自语道,“翕然,你想要兰殇吗?”
东陵翕然整个人一怔,她眼睛望向哲也,哲也细微地点了点头,她咬着嘴唇也点了点头,“若是单于管理兰殇,定能带领兰殇人民走向富饶。”
巴特儿将东陵翕然拥在怀里,“哈哈哈!说的好!你先回去禀告你主子!有啥事自己来找我!官没做多大架子先摆上了,只要他亲自来找我,万事好商量。”
哲也激动的磕头道,“臣定转告给永平王!”
等哲也离开后,巴特儿握住了她的手,“翕然,如果我攻打兰殇。。。你会怪我吗?”
东陵翕然摇了摇头,“怎么会,单于您的志向可是征服天下,万不要因为我一届女流而停下征途。”
“从前我的志向也在天下,可现在我更珍惜这个能陪我看天下的人。”巴特儿说着摸了摸他的肚子,“我儿子也太能睡了!怎么这大白天的也不起来看看他夫单?”
东陵翕然握着他的手挡在肚子前面,笑着望着他,“现在就开始着急了?等孩子出世了你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巴特儿呲着大牙挠了挠头,“对!你说的对。”
他扶着东陵翕然来到了兵备图前,狭小的兵备图前,兰殇似乎近在咫尺,东陵翕然望着巴特儿眼中闪烁的光,内心有些煎熬,“单于。。。兰殇不行了…?”
“谁告诉你的?”巴特儿反问道。
“哦。。。没谁!我就是问问。。。”东陵翕然干笑了几声。
“莫志云很努力,不过江山到他手里时就已经成了一个烂摊子,外敌当前,内乱四起,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巴特儿似乎在意着东陵翕然的感情,说得很中肯。
“那您拿到兰殇呢?您会怎么办?”东陵翕然挑挑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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