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画作上的狱卒脸正是那毕安,王尔德脑子一片空白,这画不能在被展览出了,否则,迟早自己冒用画作的事情迟早被发现,他要毁掉这画,王尔德放下画,去卧室拿打火机。
窗外的人再也等不住,溜进客厅将画拿上,准备离开,谁知离开的时候绊了一下,王尔德听到声响,跑出去,“毕安,你要干什么!”
那肯定是毕安,除了他谁还会来偷画,那黑衣人没有开口,许久问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这画真的是你画的吗?”
王尔德冷笑一下:“所有人都说这画是我的,当然就是我的,你快把画放下”
黑衣人叹了口气:“我这是在救你,你不能拿这画”
王尔德,哪里听得进去,跑上来抢夺这画,抢到手后迅速用打火机将画点燃,“哈哈,毕安,我看你还能怎么办”王尔德狞笑着,伸手撤下黑衣人的面罩,面罩下是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谁?”王尔德疑惑的问道,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只见那燃烧的画竟然浮到空中,火四处蔓延,“念咒,什么都别管,快跑”有人喊着,黑衣人满脸急切,迅速的嘴里念叨着什么,竟消失不见了。
王尔德呆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自己是在做梦吗?
四周都是火苗,淹没了一切,他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场景,有个人正在被人按着,被一下一下的跋着舌头,不断的发出哀号,和他的梦一模一样,一定是在做梦,醒过来醒过来,他闭着眼喊着。
可是,睁开眼,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
这次的梦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恍然间,他看到了很多,看到熊熊烈火中烧着很多书,那些书被焚烧的弯曲,褶皱着,他竟能听到那些书在发出愤怒的叫喊。书消失后,他又看到了那幅画,这次他看的更清楚了,那幅画的亮点不在于狱卒是毕安的脸,而在于那受刑的人正是他自己。
他记起了一切,也明白了自己为何会梦到秦朝的服饰,前生今世,他终于都记起来了。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梦,都是他曾经的经历和将要面临的命运。
范无和毕安正在吃饭,突然,范无口袋里的玉简“司昀”震了一下,闪烁着光,原本写着李斯名字的地方不断的发着光,随即暗下来,李斯的名字消失不见,而玉简旁边则多了一条花纹,不多不少刚刚好布满玉简的十八分之一。
毕安朝着范无笑了笑,举起杯子:“范无,事情结束了,干一杯吧”范无看着毕安,这样的毕安,或许自己真的不需要太担心。
四中教师王尔德,在家时不慎发生火灾,人们很是遗憾,但不久之后也被淡忘了,而所有人都不记得,四中曾经有一名叫做毕安的学生,也永远不会有人想起来。
第六章 剪刀()
王尔德,准确的来讲,应该是秦朝宰相李斯此刻正在拔舌地狱接受着刑法。他发出哀号,但是奇怪的是他脸上并没有哀苦的表情。
毕安心中有些疑惑,此刻的他已经不是人间的毕安,而是人称白无常的“谢毕安”,他挥手阻止了执行的鬼卒,李斯看着着白无常谢毕安,竟笑了笑“谢谢”他艰难的说道。
毕安心中纳闷,这李斯是受刑是受刑受傻了吗?来不及询问,李斯便又开始受刑,毕安无聊便离开去找孟婆聊他念念不忘的人间美食。
范无在一旁看着离去的毕安,毕安不理解,但是他却懂,他明白,为什么司昀会选择李斯做镇域鬼了。
当年的李斯他并不认为自己焚书有错,而转世后的王尔德也执着的认为画作就是自己的作品,所以他们和其他鬼不同,别的鬼都有相应的服刑期,他们从心里就认为自己无错,就算入地狱也是如此,怪不得生生世世永无轮回。
他转身将要离开,这时李斯喊着“等等”范无回头,李斯说:“难道你不好奇,我们为什么会逃过司昀的束缚逃到人间吗?”
范无回到:“阎王自会处理此事,不需要我多心”
李斯诡异一笑:“那毕安的劫难呢?你也不关心吗?”
范无没有多言,走到李斯面前,而李斯接下来的一番话,则彻底颠覆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他拿出玉简司昀,此时的玉简上司昀写的已经不是李斯的名字,而闪烁的名字则是王婆,这次寻找剪刀地狱镇域鬼事情还是交给毕安,自己则是返回人间,去好好调查李斯所说的事情。
毕安在孟婆前叨叨着自己在人间所吃的美食,孟婆兴致勃勃的听着,笑道:“本来以为这寻找恶鬼是件苦差事,早知道如此,我便也和你们一道去了”
毕安笑嘻嘻的没有答话,举起面前的孟婆汤一饮而尽,这孟婆汤对于凡人可以忘记前生种种,可是对于他们则是毫无作用。
前生,毕安想了想,眼中的笑意减了几分,那样子的前生,就算不忘自己也不愿意记起了吧,他招手向孟婆告别,孟婆看着离去的毕安,心中为他默默的祈祷着,她真的希望,他们可以安全度过这次的劫难。
毕安来寻找范无,范无看着眼前的毕安,说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寻找剪刀地狱镇域鬼的事情就还是交给你了”毕安扭过头没有答话。范无默了默许久开口道:“小八、、”毕安浑身颤了颤,又用这一招,不能总让这范无得逞,他抬头一脸奸笑的回到:“七哥”
然后地狱的鬼卒们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幕,白无常被黑无常举起,然后抛了出去。
毕安很不开心,并不是因为被扔出去,而是因为这次范无又要抛下他,他拿着玉简,心里计划的要迅速完成任务,然后去看看那范无究竟在干什么?
范无也很不开心,此刻的他返回王尔德家中,细细的寻找着蛛丝马迹,一个细小的物件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看着手中的东西皱了皱眉头,这个东西与他在出租房里发现的傀儡一模一样自己究竟疏漏了什么。想了想未知的劫难,范无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在一个小村庄,一个少年郁闷的朝着河面丢着小石子,他的情绪很低落,自己又把师傅交代的事情搞砸了,师傅一定对他很是失望。他回到屋子内收拾了东西,朝着清镇出发。
而毕安,在清镇里看着一家杂货店站着,他低头看了看玉简司昀陷入了思索。
杂货店里有俩个人,一个则是四十多岁的大妈,而她身旁则有个十几岁的少女。那大妈嘴里可着瓜子,眼睛四处瞅着来往的行人,少女则忙着收账,来来回回招呼着客人。
毕安揉了揉眼,重新看了一遍,没错杂货店里那个大妈旁边的少女正是转世的王婆!
在阳间,若妇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你若唆使她再嫁,或是为她牵线搭桥,那麽你死后就会被打入剪刀地狱,剪断你的十个手指!最典型的就是,水浒里的王婆。
这个结果让他有点不能接受,在范无专心阅读水浒的时候,自己也是看了几眼金瓶梅的。若说那大妈是转世王婆他则还相信,可是毕安已经看了多次,那名少女才是他真正要寻找的转世王婆。
毕安带着震惊的心情走到杂货店前朝着少女问道:“请问,这里招收员工吗?包食宿那种。”
那少女抬起头,虽不称得上惊艳,但也是五官端正,和书里描写的王婆形象总有些挂不上号,少女微微一笑:“看你的样子是学生吧,我们这里对暑假工待遇可是不怎么高的,食宿的话是管的,但是水电啊那些需要另算,首先饭前是一顿。。。”
毕安之前震惊的心此时安了下来,对,书中写的王婆最贪钱财,看着滔滔不绝静静计较的少女,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于是毕安便成了这家杂货店的一名员工,而少女许念则非常满意自己用最低的钱招聘到了员工。随即,她带着毕安来到住所,是一件比较破败的四合院,她和母亲住在东屋,西屋则留给新来的员工毕安。
毕安看了看简陋的住宿,他不禁想起之前在安大娘那里租的房子,比起那里这里真是差上许多,他一边叹气,一边在床上想着镇域鬼的事情。
而在毕安心心念念的房屋里,范无正把在王尔德家中寻到的东西,他把手放在上面,嘴里开始念咒。许久以后,他进入了一个都是火焰的房子中。。。
“毕安,你要干什么!”王尔德喊着,范无在一旁无动于衷的看着,那个时刻毕安应该在和他吃饭,所以出现的绝对不是他。
很快,便出现了王尔德和黑衣人打斗的一目,王尔德扯下了黑衣人的面罩。范无紧紧的盯着,但是,什么?怎么会这样!
他居然看不清那名少年的脸,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的黑无常啊!
“念咒,快跑”黑衣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便消失了,范无看着念咒的黑衣人,赫然发现,他所念的正是茅山的遁术。
这个黑衣人究竟是谁?给他指示的又是谁?不过,这茅山术最大的特点就是,咒法随人而异,自己手上有找到的傀儡,又知道了他们的咒术,肯定能找到他们。
于此同时少年阿林则在坐了一夜的火车后,站在一家小小的杂货店前,他走到店铺面前,对着正在算账的许念说道:“请问这里招收员工吗?包食宿的那种。”
躺在床上的毕安还在抱怨房间小,丝毫不知道一会的阿林要与他一同住入,否则他很可能丢下镇域鬼的事情,跑去找范无诉苦
第七章 纠葛()
许念最近过的相当开心,因为她用最便宜的价钱租用了俩个员工。
如果能多看到几次季谨安那她的人生可就圆满了。
季谨安是许年的同班同学,季谨安的性格和他的名字截然相反,总是冒冒失失的样子,但是因为大家都是一个镇的,在学校时季谨安对自己多为照顾。
时间长了,许念自然而然就喜欢上了季谨安,可惜自己后来不上学,只能期盼着季谨安偶尔来这里买东西的时候自己看上几眼。
“来瓶汽水”许念听到这个声音猛的一抬头,果然是季谨安,“又去打球了啊”许念忍住心里的窃喜,转身准备去拿汽水。她刚把手伸出去,突然俩道不约而同的男声喊到:“放下,让我来!”
这俩人正是那毕安和阿林,毕安心里很生气,本来那房屋已经够简陋了,谁知不知道从那里跑出来的毛头小子居然要和自己共住,怎能让他心里不窝火。
而阿林也很失望,本来以为这毕安会是个很厉害的角色,谁知是这样一个人,本以为可以大展拳脚的阿林看毕安也越发不顺眼起来。
俩个人从昨晚起争夺被子到到今天又为了证明谁是合格的服务员而争斗起来,都忘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毕安灵活的一闪,率先冲过去从许念手中夺下汽水递到了季谨安手里,然后一脸挑衅的看着身后的阿林。
旁边的许念和季谨安看的目瞪口呆,许久季谨安拍了拍许念的肩膀说道:“你这新招的员工还真是有趣,哈哈哈”许念本来很是心里怨念毕安的搅局,可是被季谨安拍了肩后,却脸红起来,虽然知道季谨安一直是把她当“兄弟”但是心里还是藏不住的甜蜜。
阿林看着挑衅的毕安,心里的失望越发大了起来,这时候,有位女子走了过来,那女子穿着一身的旗袍,高高竖起的衣领显出纤细白湛的脖颈,扭捏盘旋的花扣非常精致,俩摆高高叉开的缝隙里,双腿若隐若现,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而外貌更是精致,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与那小巧的脸最合适不过。季谨安喉咙一紧,果然是这个小镇除了南浔没有人会穿旗袍,也只有她能配得上穿旗袍。
“还是老样子吗?香一包蜡烛俩包?”许念看着季谨安,心中的甜蜜消失,涌上一些苦涩,暗恋季谨安许久的她早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季谨安也同样暗恋着南浔,只不过他和南浔是永远不可能的。
“许念的记性还真是好”南浔开口,声音想象中的一样婉转软儒,拿好东西后走了,盈盈亭亭,说不出的婀娜多姿。
“真是漂亮啊”阿林忍不住感叹,毕安扫了他一眼,这小屁孩见识果然少,哪里像自己天下间有名的美女子都见过,只不过大多都是在红颜逝为粉红骷髅的时候,那时候的她们大多没有传闻中的倾国倾城。
不过,隔在这小镇中,那女子也算是一抹风景线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何那女子身上居然有浓浓的鬼气,看来也不是个寻常的人物呢。
“咳咳,你们别看了,南浔姐可不是你们能想的”许念朝着阿林说道,这话看似是在对着阿林其实实则是暗暗告诫着季谨安。
那南浔可不是和他们一样十几岁的孩子,而是一个寡妇。多年前,镇里的王旭娶了南浔,那王旭虽然家境殷实但是确实出了名的脾气暴躁,谁知却娶了这么个漂亮的媳妇,着实让镇里的人好好震惊了一下。
不过自从那王旭娶了南浔之后,脾气倒是改善了许多,不过好景不长,才过了几年,那王旭便因为酒后驾车而出了车祸,只留下那南浔,说来也怪,那南浔仿佛真的是对王旭用情很深,无论谁对她示好她都躲的远远的,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打扰她了。
所以,季谨安喜欢南浔就和许念喜欢季谨安一样,在机场等着一艘船。
季谨安听了许念的话心里有些失落,挥手和许念告别然互走了,阿林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生,还一直红着脸。
毕安看着这一切,心里不禁嗤笑,由爱故生痴,由爱故声怖,世人逃不过这情情爱爱,怪不得会下那无间地狱,罢了,自己还是去好好查一下那女子身上的鬼气。
一包香俩包烛,俏寡妇,旗袍,这些就是南浔的代名词。
回到家里的南浔管好门窗,将买好的香碾成碎末,灌入一个香鼎中,然后将蜡烛点燃,围成一圈,身着旗袍的她坐在其中。
虽然身姿依旧曼妙,但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颇有几分诡异,她抬头看着表,九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要来了,她有些疲惫,三年了,每天晚上她都是这样度过,究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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