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的儿子,上次来才是赤境六层,如今已经赤境顶峰!前途不可限量!
小白一个翻身,嘴里呓语连连。居然在梦里喊的是爹爹——!
男人身形一震,看着小白,眼里满满的歉意。
小白,放心!爹爹马上就会守在你和你娘亲身边的!
突然——!
墨衣男子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这屋里还有人!
墨衣男子暗自打开神识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只有床尾几乎和雪白的锦缎被子融为一体的不明宠兽最为可疑!
球球弓着身体,平日里水汪汪只会卖萌的眼睛此刻却充满敌意。尽管明知自己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但球球没有四号退缩。墨衣男子不由得好奇,看不出这宠兽是什么等级,却能感到它身体里有强大的灵力!有它保护夙汐母子又让自己安心不少。
“保护好你的主人!”男子认真的看着凶中透萌的球球。
墨衣男子深深的再看了一眼夙汐,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看到危险消失,蠢球眼皮又开始打架,脑袋一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去。
黑夜里,夙小白的眼睛亮亮的,一双眸子装满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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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盼君归
“哎哟!这位公子面生啊,第一次来我们盼君归吧!里面请,里面请——!”
“王大人!怎么最近都没来看看红霞啊,红霞想你想得都瘦了呢!”
浓妆艳抹的老鸨扭着水桶一样粗的腰,和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在门口招揽客人。
盼君归是月城生意最火爆的酒楼。幕后的小老板嘛,自然也是小财主夙汐。
以前一有空,夙汐就被茉琳拉到清歌吧,夙汐便把盼君归改成了第二个清歌吧!一楼有一个长长的木质吧台,大厅内一个个滕竹的卡座别有韵味,玫瑰粉色的灯光照的整个大厅朦朦胧胧,中间一个淡紫色绸缎围起的圆形舞台,每晚有不同的舞女歌女献艺,只唱清雅的小曲,丝毫没有艳俗之感。二楼是一间间隔开的雅间,每个房间个隔板中空,里面是黑楠木,外面是巨大的玻璃,中间养着水藻和观赏鱼,既加强了隔音效果,又让人赏心悦目,所以不论是官员论事或者商人谈生意,都喜欢选择盼君归。至于三四楼嘛,就是盼君归的支柱业务——青楼!
盼君归最出名的便是青楼,但为了不影响前来喝酒谈事的客人,青楼的大门开在了较为偏僻的左侧,但这丝毫没有影响盼君归的生意。因为盼君归的姑娘们都是一等一的美,花魁绮瑰更是美艳动人,一曲醉霓裳跳得出神入化,但可惜的是,绮瑰除了唱曲献舞,从不接客,而且每月一舞,时间也不确定。不少贵公子几乎日日都前来碰运气,只为了一睹绮瑰的绝美舞姿,或许走运能成为绮瑰的第一个入幕之宾。
盼君归还有一个特色,就是有针对朝廷重臣和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专门设计的贵宾服务。这种人碍于面子和名声不好出入风月之地,但还是有需求的嘛!以一个牡丹花园相隔,与盼君归相望的便是VIP服务中心——瑰院啦,姑娘们的质量更高,服务也更加周到,并且对客人的信息绝对保密!许多达官贵人都有一个相好在这瑰院,也因此明里暗里有不少保护伞在保护着盼君归。
“……主子,这些就是近来各国的情况。”许多男人们趋之若鹜的绮瑰一脸认真的看着夙汐。
“嗯,辛苦你了。”没什么事就下去休息吧。
“主子,还有一件事……不知……”
“嗯?什么事?说吧,你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的了——”夙汐盯着账本,手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丝毫不停顿。
“地绯国丞相府司家的大公子司时明明日成亲——”
“那面瘫结婚关我屁事……”夙汐头也不抬,完全沉浸在数钱的快乐中!
“新娘是夙家二小姐夙红鸾——”
夙汐一愣——“新娘居然不是柳卿清?!”
“柳卿清居然没能嫁给他的时明哥哥,这心机女可能会发疯吧,不过这夙红鸾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都不用我动手,她们就能狗咬狗了呢”夙汐嘴角一抹玩味的笑,像只奸诈的狐狸,却让人完全讨厌不起来。
不过说来奇怪,夙家那心比天高的家主怎么会同意夙司两家联姻呢?难道夙家出了什么问题?!
“绮瑰,最近多留意一下夙府的消息,特别是云夫人的消息!有什么不对及时告诉我。”
“是,主子!”绮瑰关门离开,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玫瑰香。
半年来,各个据点的情报数量不断增多,四个国家蠢蠢欲动,明里暗里有不少小动作。各个国家自有算计,东面天兮国的粮食海产,西边地绯国的矿石灵泉,北面玄影国的冰莲兽皮,南边黄熙国的灵药圣果都成了对方觊觎的对象。
别人有的正好我没有,看来这太平日子是过不了多久了。
夙汐用指尖按了按太阳穴,说来也奇怪,前日强行冲击青境顶峰时明明不得要领差点走火入魔,但关键的时候却好似突然顿悟一般有惊无险。夙汐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成功突破后在练功房睡着了,然后被小团抬回了房间。
刚刚达到青境九层还需不断巩固体会,夙汐刚在毯子上盘腿坐下,“吱呀”一声门开了!
夙汐的眼睛“唰”的睁开!这里是瑰院最隐蔽的一个小院子,不知道路的人只以为是个小花园,除了自己和祁曜、绮瑰、绮漓、祁霁五人,从没有人来过!这脚步也绝对不是他们四兄妹!
进来的人身影一晃,空气中弥漫了浓浓的血腥味!
夙汐全身绷紧了全身神经,正准备出手,一个比自己高出快一个头的身影就向自己扑过来!
☆、7。谁不长眼
夙汐一个闪身,灵巧的避开。
果然最毒妇人心,最最毒夙汐心。
“砰!”黑色的身影悲催的撞在了一旁的案台上,发出一声闷哼。暗红色的血滴在毯子上,眼前的人一身黑衣,脸还被一个黑铁面具遮得严严实实,看身形除了知道是个男人,实在看不出来者是谁,哪里受伤。
夙汐素来不管闲事,遇到什么情况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这种身份不明还浑身是伤的男人,更是少管的好。
夙汐正准备叫人把这坨碍眼的东西扔出去,眼睛一瞥,看到男子手上一个红玉扳指,通透如血,仔细一看似乎里面真的有血在流动。
好东西!收了!
夙汐这个财迷毫不客气的拽下男子大拇指上的红玉扳指。握在手里居然有阵阵暖意,果然是好东西!
无功不受禄,既然收了你的医药费,卖你点疗伤的药也无妨。
卧槽!这个男的怎么跟猪一样重!
夙汐拽着黑衣人的脚把他往一旁的矮塌上拖。
“啪”男子的头撞在了柜子腿上,“铛”男子的手又打上了一旁的古筝,“嘭”屁股又撞上了屏风!就夙汐这么个拖法,已经失血过多晕过去的温孤于阳活活被痛醒过来…。
“喇啦”夙汐一把扯下男子的上衣,精致的锁骨,健美的腰没有一丝赘肉,腹肌人鱼线一样不少,尽管夙汐以前在特种兵部队见过不少肌肉男,以为早已免疫,但像如此匀称有力的身躯还是晃人眼!
“咕噜”夙汐吞了一口口水,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想男人了?!难道是单身日子过太久了?!
“不可能!不可能!”夙汐嘴里嘟囔着,甩甩头去一旁的柜子拿止血药。
美男在目,夙汐没有发现在黑衣男子的左边最后一根肋骨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印记,散发着淡红色的幽光。
温孤于阳本想只要她摘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就杀了这蠢女人。但这女人够聪明!温孤于阳很庆幸自己误打误撞进了这个房间,看到了这么个蠢女人。
“快把绮瑰给叫出来!本大爷看上她绮瑰是给她脸了!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青楼女人还装什么清高!”
“杜老板!绮瑰真的不在这儿啊!”
“杜老板你先去前厅喝杯茶消消气,你这样会影响到别的客人的!”
“啪!”响亮的一巴掌打在劝说的小丫鬟脸上。“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本大爷说话!快去把绮瑰给叫出来!”
谁这么不长眼!居然敢在我盼君归闹事!
夙汐手上一个用劲,绷带拉的死紧,刚刚止血的伤口又渗出点点血迹。
这个死女人!怎么这么蠢!这么包扎会死人的!温孤于阳欲哭无泪,好想一巴掌拍死这个蠢女人。
还没等温孤于阳发飙,就见夙汐就气呼呼的推门出去了。
老娘的地盘也有人敢撒野!反了天了!
“这位客官,不知我盼君归哪里怠慢了,惹得您发这么大的火?”
“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本大爷……”
骂骂咧咧的杜老板回头,只见一个女子逆着暗淡的烛火,风姿摇曳,薄荷绿的衣服在大红灯笼的红光里透出淡淡的粉色,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肥头大耳的杜老板擦了擦口水,笑得油腻腻的“都知道盼君归美人如云,但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绝色!说!多少钱一晚,本大爷三倍的价钱包了!”
“哦?是吗,那客官可知道,小女子的一夜可是天价~”
夙汐笑的妩媚,嘴角无可挑剔的弧度,眼睛有点点的光,分外勾人。
杜老板吞了一口口水,迫不及待的伸出咸猪手扑向夙汐。夙汐眼里闪过嫌恶,一抬腿踢在杜老板圆滚滚的肚子上,只见一个臃肿的胖子飞出三丈远。
“哎哟喂,你个臭婊子,一个青楼的狗杂碎还想立牌坊吗!信不信我关了你这破楼!”
“来啊!既然这杜老板满嘴喷粪,就把她交给负责夜香的嬷嬷好好伺候!”
夙汐嘴角挂着笑,却让杜老板觉得冷到骨子里。
夙汐正准备离开,突然转过身“既然是到我盼君归的贵客,自然不能怠慢,再送他两粒盼君欢,扔进后院的牲口棚里好好招待!”
“你敢!知道我靠山是谁吗?!”杜老板还在嘴硬,眼看着被越拖越远,终于确定这女人不是说了玩玩,是真的要把自己浑身抹满粪扔到牲口棚里!“不敢了!我不敢了!姑娘放过我吧,身上的钱全部给你,就当赔罪,真的不敢了!……”要不是被人架住了双手,估计这怂货就该跪在地上求饶了。
“死女人,你终于回来了,人家等你好久了~”
夙汐打开门,看见了一幅怎样的风景——
矮塌上的男人黑衣半散,一只撑住头,墨发恣意散在身后,性感的锁骨全然露出,胸膛隐隐可见。黑色的面具已经不知踪影,一双桃花眼竟是比女人还要风情万种,鼻子精致,脸部线条并不冷峻,有一种柔和的美。嘴角挂着邪魅的笑,玩味的望着夙汐。
卧槽!醒了居然赖着不走,这货不会是想要回红玉扳指吧!想到这夙汐不由得把袖子里的扳指藏得更深些,入了我口袋的东西,别想着再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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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可能会晚点——
☆、8。死女人
“能动了就快点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哦?既然姑娘做生意,那请问姑娘包下姑娘一晚要多少银子。”
“一夜一命!”
“看来姑娘床上功夫了得!能把人伺候的欲仙欲死啊——”温孤于阳脸上笑容更胜
夙汐眯着眼打量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完全猜不透他的真实实力。不然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不然就是功力远在自己之上!很显然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既然比拳头比不过,夙汐立马就改变了策略。
“公子,你浑身是血冲进这屋子里,是小女子费力救了你,难道你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不提救命一事还好,温孤于阳嘴角抽搐,“你那跟杀人一样的救命方法还好意思说!”
夙汐一阵心虚,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但好歹我也给你上了药包扎了伤口,你这人懂不懂感恩!”
“哦?血玉扳指抵个破金疮药,几块布应该没占你便宜吧——”温孤于阳故意拖长了血玉扳指几个字。
“我想公子可能算少了几件东西,你的血弄脏了我的地毯,脑袋撞倒了我的案台,除了药费看诊费也得出吧,当然你突然闯进了屋子小女子被吓坏了,这精神损失费也不能赖账吧,还有这床榻的租用费……”吧啦吧啦,夙汐大言不惭居然一件件列出十几项收费项目。
温孤于阳满头黑线,这女人是想钱想疯了吧!那血玉扳指可是有市无价的宝贝,买下她十个盼君归都不是问题!
“既然如此,那血玉扳指就当是在下送给姑娘的见面礼,至于医药费,下次见面再补上,姑娘意下如何?”温孤于阳笑的邪魅
“相遇就是缘分,看在这见面礼的份上,医药费就免了吧,不必言谢,公子好走不送!”夙汐才刚把血玉扳指骗到手,就开始下逐客令了。
“那如此我还应该谢谢姑娘了——只是还未知晓姑娘姓名,不知可否告知,以便将来报恩!”
“公子客气了,就让我们相忘于江湖吧!”
“我温孤于阳向来有恩必报,若姑娘不说,那我只有在这住下了,为姑娘端茶倒水以报救命之恩啊——”温孤于阳伸了个懒腰,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
“无赖!”夙汐相信这个无赖的男人一定干得出这种事。
“夙汐!”
“嗯?”
“我说本姑娘叫夙汐!可以走了吗!”
“夙汐——夙汐——好名字!夙,早敬也,汐又谓晚潮,一早一晚,绝妙绝妙!哈哈哈——!”
夙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名字起的怎样关你什么屁事!
“小汐儿,哥哥记住了!再会!”说完破窗而出,那敏捷动作丝毫不像受过伤的人。
夙汐咋舌,这男人的实力高的可怕。
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大地,天气已经渐渐暖了起来。回家路上微风徐徐,一株株柳树在风里摇曳,空气中有春天新绿的味道。夙汐当初买宅子的时候特意挑了这城郊的小筑,宽敞,安静,没人打扰,有山有溪,四面都是竹林,景色独好。遂起名叫闲竹居。
夙汐哼着小曲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