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邵洵美把正好轮班在家的谢衍叫了过来。
这厢,皇帝陛下李容煦知道邵洵美没有去铺子不说,反而把谢衍叫了去给她的两个丫头诊脉。
那感觉,简直比她要去铺子坐诊,还要酸!
如同喝了那陈年老醋般酸气冲天。
这个女人!
他这里还等着她来赔罪呢!
还等着她来道歉呢!
结果呢?
他的台阶摆起来了,人家却没有顺着台阶往上走的意思!
而且那两个婢女,在她的心里,竟然比他还要重要!
此念头一出。
皇帝陛下又压了回去。
不行,不能这么想。
如此想,岂不是把他自己和两个婢女摆在了一个位置?
而且他堂堂一个大男人,一国之君。
如此计较,未免太失格调。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酸的冒泡,想要把那个女人拉回来,打一顿屁股怎么办?
继而,冷哼一声:那就等她回来,打她一顿屁股好了!
他手上的动作加快,甚至不太走心,他到底批阅的奏折上具体内容如何。
谢衍给两人检查了一下,也没有查到两人被下药之后的痕迹,
而且,李容熙给的解药,邵洵美检查,那对两人的身子,并没有坏处。
否则,邵洵美岂敢给两人擅自服用?
可是,要说没有下药,两人神志偶尔迷茫不清,却是不争的事实。
邵洵美考虑了半晌,最后道:”表哥,这两人大约是刚上来被下了药,而后,就被催眠了。“
谢衍皱起好看的眉毛,问道:”表妹,什么是催眠?“
邵洵美简单解释道:”就是通过心理暗示作用达到某种目的。“
催眠术谢衍没有听过,也不可能知道现代的这个医学名词。
可是,经过邵洵美如此解释,他想了想才道:”表妹说的可是祝由之术?“
祝由科,是以前医术的一种流派,即祝说病祝由,不需用针灸或药石来治病。祝由二字,最早见于医书素问,谓上古之人治病,不用打针服药,只要移易精神、变换气质,请人施展祝由之术,即可搞定。要是按现代医学观点来看待,属于心理学之心理暗示、催眠的部分。
故而,邵洵美这么简单解释,谢衍就想到了这些。
祝由既然可以做为一门流派医术能救人,那么和别的针灸药石一般,既然能救人,也能做为工具利器来害人。
李容熙当时让人给香薷佩兰下祝由之术的时候,肯定想不到,邵洵美很快就能参透。
而既然能知道缘由,那么给两人解开催眠就是了。
可是,邵洵美并不擅长于此道。
只能找擅长祝由之术的人来做。
而祝由之术,并不流行,以前还被当作了巫术。
现在会祝由之术的人,也大部分都是代代相传下来的。
两个字:难找。
邵洵美把两人留在了宅子中,并没有带着她们回宫。
两人代表的是定王妃的丫鬟。
和邵洵美在一起。
这不是告诉别人,她的身份么?
所以,香薷和佩兰,两人以后注定不能再跟着她了。
回到皇宫。
邵洵美得知,皇帝陛下,预料之中的事情,没有回到起居殿。
叹了口气:她要怎么办,才能让那人消气呢?
不管了,既然他不回来,那么,她就去见他吧!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嗯,现在快晚膳之时了,要不要做些吃的给他送去?
表示自己的关心?讨好?
就这么办吧!
亲自做了几样简单的饭菜,放在食盒中,带着碧水一前一后出了起居殿,往御书房而去。
苏广利在看到邵洵美来的影子之后,真真是喜不自禁:唉,夫人终于耐不住了不是?
他也不用受陛下时不时的冷眼了。
要他说,昨晚她在听到陛下歇息在御书房偏殿的时候,就应该来的。
三八九章()
苏广利自然喜滋滋的去和皇帝陛下说了。
本来已经处理完政事,打算传膳的皇帝陛下,这会儿忽然不急了。
眼神幽深,竟然复又坐了回去,手上执笔,一副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你去告诉夫人,朕此时很忙,没空见她。”
苏广利看了拿乔的皇帝陛下一眼:陛下,您明明刚要起身的好么?
最后只能出去,斟酌着语气,陪着笑脸对邵洵美道:“夫人,陛下此时有些忙,不若夫人去偏殿等会儿?”
邵洵美想了想,点点头:“好。”
不多时,邵洵美复又走了出来。
走廊之中,自然不比殿中暖和,一阵冷风吹来,即使是穿着厚厚披风的邵洵美,也忍不住哆嗦着身子。
碧水看着邵洵美出来,也跟着出来,面色全是焦急担忧:“夫人,进去吧,这里冷。”
邵洵美似笑非笑,意味不明:“就是冷,才要出来啊。”
碧水看邵洵美不进去,她也陪着在走廊中等候着。
这边,李容煦的内心并不平静。
虽然眼睛还盯着折子书本,可是那神思早已经飞到御书房外面去了。
可是,其脸色却还是绷着。
一旁苏广利看着陛下的神色,忍不住的建议道:“陛下,奴婢看着夫人给您准备了膳食。”
你要不要看看?免得凉了?
李容煦却是就这么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
苏广利很快闭上了嘴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李容煦这边却是纹丝不动,没有起来的意思。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拿乔晾她一晾了。
苏广利觉得陛下此时的状态就是表面平静罢了。
他假装去给陛下沏参茶的档口,又出了御书房。
可是在看到走廊中那个素色窈窕的身影的时候,忍不住的叫了出来:“夫人,您。。。。。。”
邵洵美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转过脸来。
一张粉俏的脸比她衣服的颜色还要素了几分。
几乎整个小脸没有一点颜色。
只剩下了漆黑如玉的眼睛,如画般的眉毛,如那雪中细细描绘的水墨,纤细而柔和。
这,看她在这走廊中,已经等了不少的时间。
“夫人,您快去殿中休息会。”
邵洵美却是摇头,微笑如一株素白的梨,“陛下,还没有忙完么?”
“要是没有的话,我再等会吧。”
竟然身子在走廊中不动,继续等候着。
苏广利看了看四周:哎呀,幸好此时周围没有什么大臣等候在走廊中见陛下。
不然看到此等情况还以为怎么了呢!
他觉得,自己离着遭殃不远了喂。
看着御书房两边的侍卫,恨不得瞪眼踢上两脚:“没眼色的东西!不会和咱家说一声么!等着吧,且有你们好受的!”
说罢,赶紧的进了御书房,面色一片焦急:“陛下,夫人在走廊中等着您的召见呢!看那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说是您要还没忙完的话,就再。。。。。”
话没说完,皇帝陛下哪里还坐得住?
早已经起来,极快的,不见了影子。
李容煦出了御书房,走廊中入目就是红色柱子边亭亭玉立,黑发白色披风的邵洵美。
一阵寒风吹来,她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碧水轻轻拍着她的背:“夫人,您身子可还受得住?”
话说完,发现了走近的李容煦,立刻跪了下来:“奴婢拜见陛下。”
邵洵美捂唇转过头来,却见那人眉目间不怒自威,气势凛然。
而她则是忍不住的,微笑。
李容煦看着她的笑容,脸更加的难看了。
拉着她直接往御书房里走去。
不管她还吩咐着碧水把食盒带进来。
咋暖之后,邵洵美忍不住的又一阵咳嗽,李容煦给她除去外面的披风,递给她一盏温水,轻轻拍着她的背部。
邵洵美喝了水之后,素白的一张俏脸才多了些红晕。
而李容煦却是越发的脸色发黑,语气那是咬牙切齿,“谢容华,你这破身子等在那里,脑子有病是不是?”
进水了?
而邵洵美却是委屈的看他一眼,靠近他的身子取暖:“你忙不肯见我,我只能如此了。”
“苦肉计?谢容华,我告诉你,你要是因此的了风寒,朕扒了你的皮信不信?”
那是极度的威胁!
这个狡诈无耻的女人,竟然用苦肉计让他原谅她!
她不知道她的身子纸糊似的,金贵的经不起任何的风吹草动么?
好,真好!
她竟然不拿她平时他给她精心保养的身子当回事!
不就是他气的时间长了一些,她用得着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让他原谅?
以为他会心软?可是,他更多的是心疼,对她的气愤!
难道,他的拿乔生气,就值得她用身子来换!
简直,不分轻重,得不偿失!
难道,他不知道,他最希望的,就是她身子的安好么?
胸口,油然怒气而起。
直接一把拉过邵洵美,横在他的大腿之上,裙子掀起,层层叠叠的衣物扒下,忍无可忍的,直接朝她的屁股上打去。
力道不轻不重。
御书房中此时只余下了两人,苏广利看到情况不妙,哪里还敢进来?
只余下清脆的,啪啪的声音响起。
一下接着一下。延绵不绝。
李容煦此时态度如同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真打吧,舍不得。不打吧,还生气。
所以,索性,把那会儿打她屁股的想法彻底实施了。
邵洵美头朝下,血液有些倒流的感觉。
脸色更是青红交加,恼羞成怒:“李容煦,你。。。,你干什么!”
她比他年纪还大!
他竟然打她。。。。
简直太。。。羞耻了!
李容煦却是手上动作不停:“不打不长记性!以后再敢有一点折腾你这小身子的想法,朕弄死你!”
皇帝陛下说这话的时候,阴气森森,宛如恶魔,让邵洵美丝毫不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邵洵美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反省自己,也许她做的太过分了,让这个男人从心底害怕了吧!
害怕到生气的地步。
知错就改,她立马承认错误:“陛下,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气了可好?”
说罢,舔着笑容要挣扎起身去抱他。
可是那人却是冷着一张脸。
最后,邵洵美还是挣扎着从他大腿上坐起来,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琉璃般的眼睛:“对不起。”
李容煦脸色还是紧紧绷着:“知道错了?”
邵洵美点头:“知道。”
“我不该拿着自己的身子做为让你原谅的资本。这是最不可取之处。”
“我擅做主张,还要陛下来配合,让陛下为我担心,更是太过于自我。”
“陛下,不要生气了可好?”
她盈盈如水的波光看向他,带着一抹小意,讨好。
自从看了李容熙给她的书信开始,她就独自一人准备着。故意伤心失落,获得出宫坐堂的权利。
而后再如李容熙所愿,去王府见机行事,知道两个丫头的下落,救出她的两个丫头甚至是李庭烨。
至于,李容熙带她回雍州或者是跟着他的事情,她压根没有想过。
而期间,她似是而非的表现,相信李容煦能够察觉出什么。
而后心有灵犀的配合她。
所谓的最后千钧一发之际救她。
最后皇帝陛下做到了。
而皇帝陛下的配合对于邵洵美来说,就是救出两个丫头而已。
尽管两人配合天衣无缝,可是她的擅作主张,大胆入王府,如此冒失的行为,李容煦不生气,才怪!
能原谅她,才怪!
邵洵美也知道,所以才想了个更不地道的苦肉计让李容煦心疼来获得原谅。
也无怪乎李容煦忍无可忍的打她屁股了。
于是,挨了一顿屁股的邵洵美继续讨好着皇帝陛下:“陛下,我做了几个小菜,现在恐怕凉了。”
“你还没吃吧,不如热一下,我陪您吃点?”
李容煦却是板着一张脸,不吱声。
皇帝陛下生气了,很难哄啊。
“你饿不饿?给个话啊!”
“陛下?”
那人依旧不吱声。
“李容煦,我保证这次不会生病的。”
话刚落,那厮眼神凉薄犀利的望了过来,如同实质化道:还想生病?朕这么想弄死你?
“陛下,你这乔也拿了,屁股也打了,还没生完气么?”
“要是没有生完的话,您继续生。。。。。”
“我先离开。。。。呜。。。”
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完,邵洵美喋喋不休的唇,已经被堵住。
话说,以前她那么冷静理智,话那么少。
为何,今儿话这么多?
多的塞的他应接不暇,只能以吻封口。
开始,他动作还有些激烈。
在邵洵美抱着他的脖子,回应起来的时候。
冰山与火之间激烈的碰撞,碎块与火四溅。
最终却是渐渐融合成温水。
御书房中,温暖如春。
两人吻着,吻着,气喘吁吁之间,一个倾城艳丽,一个娇媚如夏。
衣衫渐渐减少。
逐渐的,话也变得有些不对味:“既然你今天来了,我们在这案桌上试试吧。”
“。。。。。。,这上面杂物太多。”
一阵坚硬的奏章书籍落地的声音,是被人毫不客气扫落下来的。
“这桌子,有些硬,不舒服。。。。。”那是有些挑剔的声音。
悉悉索索之后,却见龙椅上的垫子,还有男人女人的披风悉数叠在了宽阔的案桌之上,而后有难忍的声音传来:“这总可以了吧。。。。。”
而后,就是细细碎碎的娇喘伴随着男人的粗喘弥漫在整个御书房中。
一些时间过后,是男人抱着女人坐在龙椅中的状态。
却见女人脸色娇媚欲滴,春色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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