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咱们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认真点好吗?”吴越怒了。
“是你先不认真的好吧。”修缘依旧一副笑呵呵的表情。
“我是可造之才吗?”吴越又问。
“骚年,你又不认真了。”修缘还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
吴越双目紧盯着修缘:“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是以看热闹的心情跟在我身边的。你出手帮我算这算那,不过就是增加这场热闹的可看性而已。也是,在你漫长的岁月中,我这几十年的生命中所经历的事情,对你来说可能连个片花都算不上。可是,你不想让这个片花更精彩一些吗?”
修缘终于收起那副笑呵呵的样子,首次换上一个庄重的表情说道:“这回我相信你是认真的了。你想说什么?”
“我想拜你为师。”吴越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
“你想学什么?”
“算卦。”
“你没资质。”
“那学道术?”
“你没心性。”
“那学武功?”
“你错过年龄了。”
“靠,我是认真的!这几天我像一个小丑一样跟在张承道后面,看着他思考,看着他决断,看着他拼命,看着他彷徨无助,看着他力有不逮,我却帮不上忙,我悔恨啊!恨我什么都不会,他之所以带着我,只因为我假借了你的力量!如果没有你,我连李辉都不如,这样的心情你能理解吗?我不求我能成为张承道那样的人,我只希望我能有资格成为他的助力!”说着,两行泪从吴越眼角滑下。吴越居然哭了,历经了将近十五万字,吴越终于哭了。
修缘叹了口气:“哎~~有一点你说错了,即使有我的帮忙,你也不如李辉。还有,作为我的徒弟,你的目标也太低了。”
吴越闻言立刻破涕为笑:“修缘,你肯收我当徒弟了?”
修缘点点头:“嗯,看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老人家就勉强试着将你这朽木雕上一雕吧。”
吴越面露惊喜,起身想要行拜师礼,却听修缘说:“心里有就行啦,别整这虚的,我又不指着你养老。还有,我教你没问题,不过你还是要叫我修缘,叫师傅容易勾起我的回忆,勾起我的回忆我心情就不好,我心情不好对你很~不利。”
“这,这怎么行?”
“别废话,快滚回去睡觉,明天起床后像李辉那样去买两个沙袋绑腿上!”修缘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吴越看了修缘半天才问:“你是真的玩真的?”
“滚!”
吴越欢呼一声窜会屋里睡觉去了。
这回却换了修缘坐在阶梯上发呆。他这些天来其实并非如吴越所说在看热闹,而是在打磨他的心性。如果不见惯生死,不经历死生,怎能有一颗强大的心?所以他眼睁睁看着吴越身边这几人一个个死去却不加丝毫阻拦。在吴越托大,跟着张承道去跟那个叫贺贺的女鬼拼命的时候,他也仅仅出手保住了吴越的性命而已。
没想到这一打磨才发现,吴越的神经之粗,竟然远超他的预料。看来吴越并非如他自己所说的一般一无是处,至少他的承受能力便是张承道远不能及的。这也是为何今晚吴越一开口修缘便答应教他本事的原因。
而修缘之所以想培养吴越,是因为他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或许自己这非人非鬼的状态可能就要终结在成长起开的吴越手中了,这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想到这里,修缘不由长叹一声。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张承道和吴越首先还是决定去看望钱多多的母亲。虽然内心纠结,但是在人性的驱使下,两人还是走进了医院大门。然而出乎两人预料之外的是,钱多多的母亲带着儿子的尸体悄悄离开了,没有找任何人的麻烦,甚至没有惊动任何人。四人间的病房内只剩下一个瘫痪的老人和守护着他的业鬼,那孝顺的五个子女却不知去了哪里。因为无人打理,房间内腥臊无比,吴越两人推门进来的时候老头满怀希望的扭头望向两人,却在下一刻眼神暗淡的扭转头去暗自垂泪。老业鬼倒是很人性化的伸手去给老人抹泪,那张丑陋不堪的老脸上此时居然隐隐透出一股慈祥,可惜老头却是毫无知觉。
隔天两人又躲在小区门外,直到远远望见吃完晚餐出来散步的大头一家。白露露手挽抱着孩子的大头,满脸的幸福。她的身后还飘着一个粉嫩可爱的鬼宝宝,不时在空中展现着各种萌态。一家四口顺着小区林**慢慢走远,其间路人均向他们投去羡慕的目光。张承道看看吴越:“这样好吗?”吴越看看修缘:“这样好吗?”修缘说:“善恶倒头终有报,回去吧。”说完便当先转身离去。
路上张承道问吴越:“怎么感觉你这两天体力直线下降,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不会是晚上坏事做多了吧!”
吴越自然不会将自己拜师的事情告诉他,只是搂起裤管回应道:“神行百变听说过没,等我练成,就没人能奈何我啦。”
“切,就你还神行百变,我还是更喜欢你那句脚底抹油。”张承道只是认为吴越想增加点体力,为逃跑积累点本钱。
最后两人去看了张廷伟,他目前还被关在拘留所内,张承道托了师兄的关系,两人才见到他。
隔着铁栅栏,张廷伟浑身是伤,一只眼睛都肿的不能视物了。他一见到两人便兴奋的说自己目前在打床铺排位赛,目前已经从厕所旁成功搬到了七号床,并争取在罪行判下来之前成功夺取窗边的一号床。还说现在他终于知道李辉为什么不让自己等人帮忙打架了,一人放倒两三人的感觉真爽。
当吴越问他为什么这么冲动的时候,张廷伟却沉默了。不久探视时间结束,张廷伟撂下一句:“这事我真不后悔。”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之后在诡异事件重案二组的介入和他父亲即使散尽家财也要保住儿子的豪气影响下,张廷伟被定性为过失杀人罪,并判了个四年这几乎接近下限的刑期。也许命运就是这么讽刺,看来伟哥要在一个另类的学校度过他的四年大学生涯了。
而校园分尸案件凶手的帽子则扣在了钱多多头上,在各大媒体报纸的渲染下,甚至连钱多多如何避过巡夜护士的情景都被臆造了出来。
填完志愿,张承道拍拍吴越的肩膀说:“这回真要分别了,希望你能活到下次见面。”
吴越给他一脚说:“彼此彼此,都争取活着吧。”
张承道挥挥手:“贺贺如果实在搞不定,给我打电话,争取随叫随到。”
吴越大喊:“快滚吧,等你来救,我都死透啦!”
没有拥抱,没有眼泪,就这样分别了。但是,在两人心中,对方都成了可寄托生命的存在:“假如自己能活着解决有求必应屋的事情,一定去找你!”这是;两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笔仙游戏事件就此告一段落,但是,不论对于吴越还是张承道,或者对于李辉和张廷伟,这都仅仅是一个开始。他们都不知道,今后的遭遇将会更诡异,今后的生活将会更精彩!
吴越望着张承道消失的方向说:“咱们也走吧。”
修缘依旧将双手插在袖中,一副老财主样。
第一章 高调回归()
大家好,我叫吴越,自从高中毕业那天莫名其妙的捡了只鬼回来以后,时间已经飞快的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中我经历的心酸、痛苦、折磨,还有快乐~吗?如今真真不想回忆,正可谓往事不堪回首。
至于现在,我正拿着录取通知书,站在即将渡过四年梦幻般幸福生活的大学校门前。
再说我身边这位,他叫修缘,你们是看不见他的啦!不错,他就是我捡回来的那只鬼。至于他的长相嘛~~大概就像个两只手永远藏在袖子里的,长着一张老鼠脸配花白山羊胡的,年龄超过五十岁的地主老财。不过,在三个月前的某天,我脑子一抽,拜了这老财为师,因为这一抽,现在我肠子都悔青了。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那么:“修缘,我现在该怎么办?”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初我是先拜了修缘为师,从而放弃了成为管理型人才的可能,走上了成为技术型人才的道路。所以在填报志愿的时候,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彪悍的神棍不需要学历。既然如此,那学校专业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闭着眼睛随便填吧!在填一本志愿时更是如此。
原因无他,虽然我本身成绩还不错,但是将眼光放大到全省范围内,想考上一所名校,只有万分之一的成功率。我非常有自信不会从一万人中脱颖而出,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选了一本中最好的学校。
然而世事往往就这么出人意料,没想到我后来居然收到了该校的通知书。看着眼前宏伟的校门,不错,真不错。地处首都,历史悠久,名声响亮,背景深厚,校园里边还有塔呢。进?还是不进?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高中的那间宿舍。嗯哼,不好意思,跑题了。
啰嗦这么久,其实我所纠结的就一件事,那就是我的专业,请哪位大神告诉我,这个“方言系”究竟是个神!马!玩!意!创亘古之未有好吧,在网上都搜不到好吧,关键是学出来毛出路都没有好吧。换专业,必须换专业!下定决心后,我毅然决然的走进了校门。
校园内人头攒动,背着大包小包的新生家长们,汗流浃背的穿梭与校内的各条大小道路。
我跟众多新生一样双手插兜,悠闲的参观着校内满含古典韵味的建筑。所不同的是我身边跟着的是同样悠闲的修缘。
逛到体育场附近的时候,我突然心生感应,连续两个潇洒的小跳退出三米开外,同时一只铅球碰的一声落在了我原先站的位置。
一位穿着带编号背心,浑身疙瘩肉,无论高度还是宽度都远超我好几个等级的学长跑过来,对我连连道歉,说不知为什么突然手滑了一下,才将铅球扔偏了方向。
我很大度的原谅了他,因为虽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却知道这是贺贺又调皮了。三个月来这样的小意外不时发生,搞的我第六感感应能力激增,如今根本不用修缘提醒或者开一卦什么的,只要心念一动,立马闪人准没错。
四下寻找一番,没有看见贺贺的身影,估计她今天也是路过,顺便往我这边拐了一趟。能有一个女子这样惦记着我,心中突然满满的都是幸福。
随便拽住一位看着像学长的学生,问明去报道处的方向。还是先办正事要紧,而逛校园,未来我有四年时间。
老远就看见路边一字排开数张铺着红布的桌子,桌角上摆着写有院系名称的醒目牌子,桌子后边都坐着两位工作人员,而桌子对面都排着长长的队伍。
来回走了两趟,也没有找到所谓的“方言系”的报名处,不过却让我在桌子对面看到了个熟人:“这不是那个胸部最大。。。。。。不对,这不是那个叫做韩含清的什么什么二组的女警吗?她怎么成了招生的工作人员了?”
出于好奇,我隔着桌子站在了她对面。谁知她眼也不抬:“去排队,家长不得代劳。”态度依然这么强硬。
好吧,反正我也没找到自己院系的报名处,闲着也是闲着,就排个队找她问问也算个办法。于是我站在了队伍的最后边。
我前边大概有二十几人,家长却围了一堆。还有位母亲满头大汗的在给排队的女儿扇着扇子。见此情景我对修缘说:“天这么热,修缘你也给我扇扇呗。”
身旁一位大爷诧异的看着我,不知道他在纠结自己叫不叫修缘还是在纠结他该不该给我扇扇子。
修缘撇撇嘴:“这么喜欢啃老吗?”说完便视我如无物,溜达到远处去了。
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这队人行进的特别快。以至于在我还没感觉无聊就排到了桌子近前。
前边还有两个新生,只听韩含清对着最前边的那个学生说:“通知书。九栋403二床。签字。右手边缴费。滚。”
我靠,就这态度,要不是她长得好看,估计早被人揍了。
就这样几乎在三十秒之内我前边的那位同学也走了。
韩含清依旧头也不抬的对我说道:“通知书。”
我老实的递上自己的录取通知书,谁知她翻看了一下立刻诧异的抬头望向我。见是我站在她面前,她又诧异了一下,随即对我展露一个笑容。这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竟变为哈哈大笑,还笑的前仰后合。
这一瞬我有种冰山消融、春风拂面、昙花绽放的美妙感觉。除此之外,真没有词可以形容她的美态。
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不过我感觉他们的目光主要是射在韩含清的脸上和~不停抖动的那个上,而我收到的全部是旁光。哎!师道沦丧,人心不古啊!能看到这样的美景,你们难道不感激我吗?
韩含清起身拍拍身旁同事的肩膀,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一把搂着我的脖子将我往一个方向带。
哈哈,我心中狂喊:“羡慕吧,战栗吧!凡人们!”同时顺从的跟着韩含清走。
谁知韩含清的下一句话却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使我如坠冰窟:“没想到你就是那唯一一个报考“方言系”的人!哈哈,唯一一个!”
什么!唯一一个?!请允许我的大脑短路一会。
我咽了口吐沫,结结巴巴的问她:“你说的唯一一个的意思是。。。。。。这届的方言系只有我一个人?”
“不是这届,而是全校!方言系是刚从古汉语系里分出来的,今年首次招生,恭喜你,成功中招。”韩含清依旧搂着我的肩膀,笑的灿烂。可是我的大脑完全断档,换专业,一定要换专业!这是我脑中的唯一想法。
走进一栋大楼,以我上学多年的专业眼光来看,这应该是教学楼。韩含清直接带着我来到三楼,正在纳闷她为什么带我来这时,就见前方不远处一个挂着副校长室牌子的房间里,倒退着走出一名男子。
他高大帅气,合身的正装更凸显细长匀称的身材。
这名男子关好门后一转身,正好跟我们打了个照面。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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