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西王母座下神鸟,拜入九天玄女门下,脱离兽身,黄帝蚩尤之战时随九天玄女平风伯雨师,后被舜帝敕为圣公主。
高座之上,团团彩光间,隐隐瞥见一个高贵绝伦的身影,“你都看到了吗?”
奢比尸国,青丘国等先后反叛,百兽争乱。鸣蛇音,大旱生,奚鼠声,鼠疫出,商羊大雨,九婴祸患……
“这是……。为什么?”青音不懂,仅仅平静了不足百年,何以争端又起。当年神族四分,各为其主,所幸玄女娘娘选对了炎黄,结束了混乱,如今,是要再来一次吗?
“天地有常,万物有尽,青音,是我们存在的时间太长了。”华服女子轻声一叹,从高座上缓缓走下,“舜已有封印山海神兽的打算,你需得尽全力助他。”
“是。”
这是青音第一次来到海外。
山海:海外经载:
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天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
海外自西南陬至东南陬者。
结匈国在其西南,其为人结匈。
南山在其东南。自此山来,虫为蛇,蛇号为鱼。一曰南山在结匈东南。
比翼鸟在其东,其为鸟青、赤,两鸟比翼。一曰在南山东。
羽民国在其东南,其为人长,身生羽。一曰在比翼鸟东南,其为人长颊。
有神人二八,连臂,为帝司夜于此野。在羽民东。其为小人颊赤肩。尽十六人。
毕方鸟在其东,青水西,其为鸟人面一脚。一曰在二八神东。
讙头国在其南,其为人人面有翼,鸟喙,方捕鱼。一曰在毕方东。或曰讙朱国。
厌火国在其国南,兽身黑色。生火出其口中。一曰在讙朱东。
三株树在厌火北,生赤水上,其为树如柏,叶皆为珠。一曰其为树若彗。
三苗国在赤水东,其为人相随。一曰三毛国。
殴谄涠湮嘶疲懿俟渖摺R辉慌国在三毛东。
贯匈国在其东,其为人匈有窍。一曰在殴
交胫国在其东,其为大交胫。一曰在穿匈东。
不死民在其东,其为人黑色,寿,不死。一曰在穿匈国东。
歧舌国在其东。一曰在不死民东。
昆仑虚在其东,虚四方。一曰在歧舌东,为虚四方。
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虚东。羿持弓矢,凿齿持盾。一曰戈。
三首国在其东,其为人一身三首。
周饶国在东,其为人短小,冠带。一曰周饶国在三首东。
长臂国在其东,捕鱼水中,两手保操一鱼。一曰在周饶东,捕鱼海中。
海外自西南陬西北陬者。
灭蒙鸟在结匈国北,为鸟青,赤尾。
大运山高三百仞,在灭蒙鸟北。
大乐之野,夏后启于此儛九代,乘两龙,云盖三层。左手操翳,右手操环,佩玉璜。在大运山北。一曰大遗之野。
三身国在夏后启北,一首而三身。
一臂国在其北,一臂、一目、鼻孔。有黄马虎文,一目而一手。
奇肱之国在其北。其人一臂三目,有阴有阳,乘文马。有鸟焉,两头,赤黄色,在其旁。
海外自东北陬至西北陬者。
无【綮糸换月】之国在长股东,为人无【綮糸换月】。
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不饮,不食,不息,息为风。身长千里。在无【綮糸换月】之东。其为物,人面,蛇身,赤色,居钟山下。
一目国在其东,一目中其面而居。一曰有手足。
柔利国在一目东,为人一手一足,反【左上木左下氽右阝】,曲足居上。一云留利之国,人足反折。
共工之臣曰相柳氏,九首,以食于九山。相柳之所抵,厥为泽溪。禹相柳,其血腥,不可以树五谷种。禹厥之,三仞三沮,乃以为众帝之台。在昆仑之北,柔利之东。相柳者,九首人面,蛇身面青。不敢北射,畏共工之台。台在其东。台四方,隅有一蛇,虎色,首冲南方。
深目国在其东,为人举一手一目。
无肠之国在深目东,其为人长而无肠。聂耳之国在无肠国东,使两文虎,为人两手聂其耳。县居海水中,及水所出入奇物。两虎在其东。
夸父与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饮,饮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饮大泽。未至,道渴而死。弃其杖。化为邓林。
博父国在聂耳东,其为人大,右手操青蛇,左手操黄蛇。邓林在其东,二树木。一曰博父。
禹所积石之山在其东,河水所入。
拘缨之国在其东,一手把缨。一曰利缨之国。
海外自东南陬至东北陬者。
【长差】丘,爰有遗玉、青马、视肉、杨柳、甘华。甘果所生,在东海。两山夹丘,上有树木。一曰嗟丘。一曰百果所在,在尧葬东。
大人国在其北,为人大,坐而削船。一曰在【长差】丘北。
奢比尸国在其北,兽身、人面、大耳,珥两青蛇。一曰肝榆之尸在大人北。
君子国在其北,衣冠带剑,食兽,使二大虎在旁,其人好让不争。有薰华草,朝生夕死。一曰在肝榆之尸北
【上工下虫】在其北,各有两首。一曰在君子国北。朝阳之谷,神曰天吴,是为水伯。在【上工下虫】北两水间。其为兽也,八首人面,八足八尾,皆青黄。
青丘国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一曰在朝阳北。
帝命竖亥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五亿十选九千八百步。竖亥右手把算,左手指青丘北。一曰禹令竖亥。一曰五亿十万九千八百步。
黑齿国在其北,为人黑,食稻啖蛇,一赤一青,在其旁。一曰在竖亥北,为人黑首,食稻使蛇,其一蛇赤。
下有汤谷。汤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齿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枝,一日居上枝。
雨师妾在其北。其为人黑,两手各操一蛇,左耳有青蛇,右耳有赤蛇。一曰在十日北,为人黑身人面,各操一龟。
玄股之国在其北。其为人衣鱼食,使两鸟夹之。一曰在雨师妾北。
毛民之国在其北,为人身生毛。一曰在玄股北。
劳民国在其北,其为人黑。或曰教民。一曰在毛民北,为人面目手足尽黑。
……至于一百年前四凶流放到哪里,谁会知道呢。也许,他们早就死在这莽荒之带了。(。)
番外系列片1()
白泽跟青音第一次翻脸的时候,算得上是很晚了。
“你爱怎样就怎样,”早前他跟踪她,命令鯀率领四灵追捕穷奇的时候,她就已经很失望了,“娘娘对个人私事没有兴趣,相反,娘娘很不喜欢私下告状的人。”
“青音!你别太自以为是了,娘娘派你我下凡是辅助舜帝封印山海神兽,不是叫你私通凶兽来的。”
“我也告诉你,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青音基本从不生气,想不到第一次发火就是对着白泽,“你的自以为是对我也就算了,我不介意无关的人怎么想,但是你不要坏了舜帝的大业。”
“无关的人?”他讥讽道,“看来只有那个睡了你的家伙才是有关的人对吧。”
青音对他这些刻意的侮辱充耳不闻,她没有什么觉得可羞耻的,“你要怎么想我控制不了,所以你随便想。”
白泽对穷奇的厌恶也不是全部出自青音,更多的是他天生就有自命不凡的资本,标榜着善良和正义的白泽神兽,容不得一粒沙子,和代表穷奇本就是注定的敌人。
即使不是因为他心里对青音有一份情愫,他也不能容忍同为祥瑞的青鸟跟一个邪魔扯上关系,这无疑会玷污同为祥瑞的他。
爱一个人是可以是那样简单,想在一起有时又是那样难。即使很爱,即使深爱,也未必能比翼双飞。世间苍凉,本不是同舟又怎能济流。
一个旨在传播福音,一个天生就带着灾难。世间难有两全法。
凶兽之心和陵晨即是穷奇是共生的,除非他的法力全部消失,不然他永远不能摆脱那颗心脏的控制。不过那样骄傲的他愿意变成一个普通的凡人吗?
如果她变成凡人,他是否会愿意呢?
何况,他满身的凶兽之力不是说散就能自己控制散掉的,唯一的方法是用乾坤印,就是师父交代她下凡收集山河之力炼制的,只有那种睥睨天下的封印才能彻底控制住一切的力量,只是那样做了,便不知道他何时能从封印中恢复,也许是一千年,也许是永远。
或者,她可以在他身边一直照顾他,毕竟最纯净的祥瑞的力量可以抑制住他间或的失控。
她因为怕他会误解什么,一直没有说清楚她来自哪里,而他也不甚在意,对穷奇来说,对漂泊了太久的人来说,重要的是眼前的人而不是别的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她还来不及跟他说清楚,因为谁会想到这样一种纯粹的信任会变成深仇大恨的误会。
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一次次在梦里刺醒她,兜头而来的是满满的绝望,他只有一句话问她,“你是舜帝的人?”
她没想到他会在舜王宫突然出现,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他就难得简单脱身了,“阿晨,不是你想的这样的,你先离开这里,我会跟你解释清楚。”
“你回答我的问题,是还是不是。”
“是,”她咬咬牙答道,“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踉跄地后退了一步,“这么说你真是青鸟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西王母的信使,后来被九天玄女收去当徒弟,再后来被派到凡界来,据说就是为了封印我们这些怪物。”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提醒道,最后竟然笑了,而那笑里,尽是苍凉。
他以为遇见了她,他的苦难就结束了,想不到却是另一重苦难。
“你不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吗?十年前九天玄女派你下凡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很长时间我们都在防着这位神秘的青鸟大人,没想到是你啊。”
“你的目的很明确啊,连色诱都舍得下血本,他们说得没错,你最后要的就是要我反过来帮你对付他们几个,我不是一不小心都告诉你了吗?混沌怕火,饕餮忌声,梼杌的克星就是四灵,至于我,你不是随时就可以下手吗,那么你还想要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恐惧的尖叫生生打断了她的解释,“是穷奇!我见过他,快来人啊。”
她错愕地回头,不料正看到白泽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远远地走来,“来人啊,圣女殿下引出了穷奇,抓住他!”
他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我知道了,这就是你要说的解释。”
他的眸子一刹那闪过一丝猩红之色,整张脸都剧烈地狰狞起来,坚硬的鳞刺突突地撕开了原本清俊的面容,巨大的黑色的翅膀倏忽间从背上破裂而出,带起了浓重的烟尘,一瞬间,几乎天昏地暗。
白泽冷笑一声,化出了雪白的兽身,凛凛地冲上去卷做了两股风云。
不过三招,高下已分,再打下去的结果就是白泽死。
“不要,不要,陵晨,我求求你”白泽跟她再有矛盾,总归是一道修炼的朋友,她不可能无动于衷,而且如果白泽真被他一时冲动杀了,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我求求你别杀人,你答应过我的。”
这个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有着世界上最可怖的样子,她好怕,她害怕她的陵晨会因此一去不返。恶魔的力量用得越多,他本身就被吞噬得越厉害,那么终有一天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他听到她在喊他的名字,不由愣了一下,这个名字是她送给他的,她说叫穷奇不好,因为他们是在陵山遇见的,她说早晨的阳光很好,所以要起这个名字。
他脑子里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晚的事,月照花林,宛转缠绵,恍惚得就像一个美梦,是现实太残忍他不敢把那份美好归到现实里,就当他只是做了一个梦吧。
白泽看出了他的走神,他自然晓得他的走神是因为什么,恨意更甚,抓住机会狠狠一击。
穷奇不偏不倚地避开,落在了地上,回复了人身。
“最后一次。”听不出半分悲喜,他的语调淡得就像在宣布一件很平常的事,“圣女殿下你为了你的子民,最好叫他们别来招惹我,否则,我让他们连渣都不剩。”
在舜帝的将士冲上来之前,他还是走了。
一切发生得那样快,她恍恍惚惚地想道,他还是心软了。
她早该知道,其它三凶是不会轻易放弃他,而她要首先履行她的职责所以她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陪着他。她以为她可以等到乾坤印炼好的时候。终究是,迟了一步。
九天玄女曾对青音说,存在太久也是一种错误,就好比青丘国、大戎国、黑齿国等对舜帝的叛乱,所以她的决定是永远地分离神、人、妖三界,封印山海之内所有神秘的兽族,从此这个世界完整地交给人类。那她和陵晨又能怎样呢,原来再多的爱竟然是比不过一段过去的仇恨。(。)
番外系类片2()
青音自瑶池而生长,可谓是天下气息最淡的神兽,乃至于陵晨认识了她那么久都没能察觉,何况只见过她几次的其它三凶。
若非有人故意泄露她的身份,大概她真能等到了却山海大陆的事情,再一一告诉陵晨,那个时候,他就可以从共工的怨气中解脱出来,他就能得到他想了很久的自由。
可是在他心里,她只是舜帝的帮手,只是要斩草除根。
她总觉得他不至于如此决断,直到又过了几天才知道,白泽是在那个晚上亲自设计捕杀三凶。
白泽早前就发现了些端倪,他那样做无非就是要断了她的路。那些弱点是早前青音告诉白泽的,她当时并不觉得靠这些弱点能做到什么,毕竟对手太过凶残,越是有弱点反而越会有诈,她只是觉得以后万一遇到危险还可以凭此设防。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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