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月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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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月满楼-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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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满点点头,话锋一转,问他:“今天清苑有什么事吗?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以后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晚饭都要在一起吃吗?”

    青阳小岑不语。

    白小满又自顾地说:“今天看到了谢孺人,听说了关于她跟红衣的事,俩女人为了安王斗得不亦乐乎,所以说,男人要是不省心,女人跟着日子也没法过得消停。你今晚不会是去见那个若云了吧?要是的话,我就给你准备好搓衣板,你去跪上个三四个时辰吧。”

    青阳小岑身体一僵,没有答话。

    白小满笑说:“怎么不回答了?我可没千里眼,不过是由红衣想到了若云,是不是你们有点身份地位的男人,都得有个红颜知己啊?”

    青阳小岑松开白小满,欲言又止。

    白小满有点笑不出来了:“青阳,说实话,今晚你到底去见谁了,你好好说,我不打你。”

    青阳小岑带着几分自嘲,有点无言以对:“我今晚确实见若云了。”

    白小满腾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质问:“你认为,她够我们之前约定的那种标准,是非常重要的情况吗?”

    青阳小岑也跟着站起来,试图安抚白小满激动的情绪:“今晚见到若云我也很意外,原本是陈翰林相约,商谈他女儿嫁妆之事,他只得一女,疼爱至极,就要远嫁外地,十分不舍,所以托清苑为其筹备巨额嫁妆。”

    白小满不打岔,虽然生气,但也耐着性子听他解释,不想连一句话申辩的机会都不给,就直接判他死刑。

    “未料到了之后,与陈翰林相谈了半个时辰,他就说有事要离开,让我等一下,我等了大半个时辰,差人去问,得来的回信说他还没处理完事,让我再等一等,有急事相商,再后来,没等来陈翰林,却等来了若云。”

    白小满一撇嘴:“还若云若云的,叫得这么亲热。”

    青阳小岑无辜道:“歌姬艺妓向来只取艺名,她的艺名叫若云,并无姓氏,你叫我怎样称呼?”

    白小满眉毛一竖:“你见陈翰林没去,她去了,摆明就是设局等你啊,平日那么聪明,怎么这个简单的鸿门宴都识不破?你就给我装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奈何明月照沟渠() 
青阳小岑知道白小满原本就心情不好,听到此事更是雪上加霜,他不愿惹她多生气,又觉得实在有误会,所以放缓了声调,解释道:“若云一见我就跪下哭个不停,我也不好立马抬腿就走,总不能如此不近人情吧”

    白小满一听更来气了:“你是说我不近人情?我的丈夫被那个若云纠缠,我不答应,所以就不近人情了?”

    青阳小岑一听就头大了,脱口而出:“小满,我原本以为你与旁的女子不同,你说这种话,不是陷我于不义了吗?”

    白小满一听更是火大:“你现在发现我不过如此了,失望了吧?我就是这么一个胡搅蛮缠不明事理心胸狭隘的小人啊,你才发现吗?”

    青阳小岑见她更加激动,心里的火也蹭蹭地涨,但见她哭得红肿的双眼,又不忍过多招惹她,于是缓了缓心神,说:“你是我妻子,我心里爱重你,自然胜过所有女子。”

    白小满这才消了点气,一屁股坐下:“你继续交待,为何耽误到这么晚才回来。”

    青阳小岑整理了下词汇,才慎重地叙述,生怕一句话不对再惹到白小满已经很不高兴地神经:“她一进来就跪下哭,我连话都插不上,又不能上前扶她,后来她哭到累了,才埋怨我,说我太久不去看她,她过得多辛苦,反正就是那些话呗,我一看时间挺晚了,天都黑透透了,就准备走,结果若云一下子晕倒了。”

    白小满噘着嘴讽刺道:“苦肉计。”

    青阳小岑看她一眼,继续说:“我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她人已经倒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所以就叫进明生,让他去请医师。结果医师来了,诊断过后,说她体弱,气血两亏,救醒了之后,医师一问,若云说最近就总是突然晕倒,问是不是命不久矣。”

    白小满打断他,说:“不会的,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

    青阳小岑不爱听这话,反驳道:“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若云没有坏心思,她只是,只是……”

    白小满替他说下去:“她只是放不下对你的情思,执念太深而已对不对?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难道她破坏别人的家庭,我作为受害者就不可怜吗?”

    青阳小岑立马回答:“你可怜什么?别说是若云了,任凭谁也破坏不了我们的家,我决不允许。”

    白小满一时气,一时喜,每当青阳小岑本能地说出这种话,白小满心里就会涌出一片满足之情,但青阳小岑接下来的话又堵得白小满憋着一口气。

    “所以你就当好人,陪着若云看医师看到这个时候?”

    青阳小岑承认:“是,医师开了药,然后若云就又开始哭个不停,我看她哭得气都上不来了,实在不忍心就此离开,于是跟明生驾车送她回到家里,一来一回就耽误到现在了。”

    白小满一听,气得站起来,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拳,青阳小岑被她打懵了:“你动手打我干嘛?”

    白小满恶狠狠地说:“你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我打你还不行了?打的就是你,怎么着吧?”

    青阳小岑脸色一变,笑起来:“行,你打吧,打说明你心里在意我,打吧,打吧,使点劲。”

    白小满毫不客气地哐哐又捶了他好几拳,一下比一下重。

    青阳小岑咳嗽着,问:“你还真打啊?”

    “练为战,不为看,光说不练假把式,谁跟你似的,净耍嘴皮子功夫。”白小满说来还是一肚子气。

    青阳小岑干脆不出声了,任由白小满捶捶打打。

    连着打了十几下,白小满累得收手,不搭理他,坐在一旁默默垂泪。

    青阳小岑靠过去,语气不太好:“打都打完了,还哭什么啊?要哭也是我哭啊,我这疼着呢。”

    白小满推他一把:“你离我远点,见你就生气。”

    青阳小岑替她抹了一把泪,白小满拍掉他的手,青阳小岑又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白小满推他,使了半天劲没推动,气得骂:“少给我打马虎眼,你老实说,若云的事你怎么处理的,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已经告诉若云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碍着以前的交情,我尚且帮她这两次,再有下次,休怪我不看情面。”

    白小满斜眼看他:“你真下得了这个决心?不被你的仁慈心责备了?”

    青阳小岑搂紧了一点白小满,回答地理所当然:“我给过她一大笔钱,还不算仁至义尽吗?再说,她来找我,左不过是为了钱,给她就是了。”

    白小满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凭什么给她?”

    青阳小岑横里横气地说:“我给她钱,当做感谢她的一片心意,但以后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纠葛了,她收了钱,自当是默认了,结果还来找我,可见所图不简单。”

    白小满呵呵:“看不出来啊,青阳,美色当前,你还能鉴别出她别的心意。”

    “我又不傻。”

    白小满冷声:“你可不光是钱值得图谋,没听说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吗?你给再多钱,总有花光的一天,可是要是傍上了你,不就等于有了终身免费饭票了吗?可惜了,你身边这个最让人眼红的位置,被我先入为主,霸占住了,我也没让贤的意思,所以让你的莺莺燕燕靠边站吧。”

    青阳小岑捏捏她的鼻子:“就你嘴利。”

    白小满冷哼一声:“作为你的夫人,没点金刚钻,怎么一路降妖除魔?日子过得不得糟心死了?”

    青阳小岑抱抱她:“有你一个我都伺候不过来,再多一个,简直要英年早逝了。”

    白小满转头望着窗外:“只愿君心似我心,奈何明月照沟渠。”

    青阳小岑哭笑不得:“你整天都什么词啊?”

    白小满原本就心情低落,也许平时能大事化小的事,此刻却觉得难以释怀。

    但想起今晚听到穆野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里对他的担心,生怕他有一丁点闪失,那种心情着实煎熬,现在他好生生地在眼前,白小满又觉得要好好珍惜当下,心里矛盾得很。

    青阳小岑见她不出声,以为她还生气,就问:“我说了这么多,你还生气呢?”

    白小满充满无奈的说:“时代鸿沟,不是说跨得过就能过得去的。一夫一妻,这种事,你能明白吗?”(。)

第一百一十九掌 我怎么不知道我怀孕了() 
清晨醒来,青阳小岑早早出门了,其实他起床的时候,白小满就已经醒了,但她没睁眼,装作仍旧在熟睡中,青阳小岑小心翼翼地起身,走到外间穿好衣物,让萱草将水盆一应洗刷的东西拿到书房,准备去书房整理装束,直到门被轻轻关上,白小满才睁开眼睛,瞪着房顶,许久没动弹。

    方景琢已经门外院子里等候青阳小岑多时了,见他出来正要上前说话,青阳小岑做出嘘声的动作,示意二人出去再说。

    走出院门,青阳小岑吩咐萱草道:“将盆放下就去厨房,让他们给夫人炖上血燕,还有再做一道当归黄芪乌骨鸡,记得用小火慢慢煨,把鸡煮化,让夫人喝汤,夫人近日胃口不是很好,饮食上多醒点神,让厨娘费点心思,花样多些,务必让夫人吃好。”

    萱草点头称是。

    她单纯地将青阳小岑的意思传达下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接受命令的人,脑袋一下子飞速转了起来。

    夫人胃口不好?又务必要让她吃得好,保证营养,那就说明她的身子现在十分重要喽?

    成亲多日,这种信息传来,是不是说明,主人们好事已近,清苑就要添小少爷了?

    于是话题一下子从今日菜价别人的家长里短,火速变成对白小满肚子的猜测,甚至有几个人私下打起赌来,看白小满到底生男还是生女。

    眼见萱草离开,方景琢抿着嘴偷笑,被青阳小岑当场抓包,质问道:“你笑什么?”

    方景琢左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了两声:“先生如今越发的会疼人了。”

    青阳小岑冷哼道:“我自己的媳妇我不疼,难道要轮到别人来疼吗?”

    方景琢立刻收声,他早就意识到了,现在青阳小岑的炸点又多了一个白小满,只要提到这个话题,稍有不慎,就会被甩脸子,他很识时务,露出一副坚决拥护青阳小岑疼媳妇的表情。

    消息传得飞快,秋香作为夫人眼前的首席丫鬟,自然立马成了第一求证人,只是她也刚听见消息,对所谓内情完全不知情,所以见青阳小岑出去已经挺长时间了,忍住激动地心情,强压下好奇心,才过去敲门,问:“夫人,准备起床洗刷吧?”

    未听见答复,秋香又再问了一句,仍然没任何回音,将手里的脸盆放下,转身离开了。

    不消一会儿,秋香再次来到白小满门前,蹲下伸手进盆里,摸了一下,试试水温,走上前敲敲门:“夫人,您起了吗?”

    结果那声‘吗’还没说完,白小满突然从里面打开门,神色清明地望着她。

    秋香被吓了一跳,笑着说:“您起来了?”

    白小满没什么表情地向里招了下手,说:“进来吧。”

    声音听起来有点有气无力。

    秋香不知道为何,但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便不再说笑,也打消了询问她是否怀孕的想法。知道白小满平日不是一个拿奴才发泄发泄怒气的主子,心里只是有点担心,并不害怕。

    将脸盆放在架子上,汗巾放好,又准备好玫瑰胰子,转身对她说:“夫人,洗脸吧。”

    白小满摇摇头:“秋香,你过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秋香走到她身旁,坐在隔壁的凳子上,见白小满一脸严肃,心里才微微有了几分忐忑。

    白小满开门见山问:“你喜欢穆勒吗?”

    秋香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话题,先是一惊,接着脸越来越红,低下头去,十分不好意思地说:“夫人,您说什么呢?”

    看她这个样子,白小满就知道,她猜的没错,可是要怎么开口,告诉她穆勒已经离开的事实呢?

    白小满还在整理着词汇,如何开口,秋香忽然出声说:“夫人,今日还没看见过穆公子呢,平日里他都起得很早,在院子里静坐,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白小满看着她一双充满神采的眼睛,话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秋香终于发觉她的不对劲,小心地问:“夫人,是不是穆公子出了什么事了?”

    白小满用力吸了下鼻子,摇摇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说:“没有,他只是有事回老家了,他是明海人,离宣国很远,可能一去一回需要很长的时间。况且也不知道事情能不能如愿解决,所以,他什么时候回来,谁都不知道。”

    秋香眼里流露出十分明显地失望,但还是很体贴地说:“应该的,家里有事自当出力,只是路途遥远,希望他不要有什么事,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最好了。”

    白小满听完,心酸地点点头,说:“会的,穆勒武功高强,又独自生活很多年,他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很好,放心吧。”

    秋香露出安心地神色。

    白小满站起身,开始洗刷,忙完了,拉着秋香一起去饭厅吃饭。

    她不太摆谱,青阳小岑在的时候,都是两人一起吃饭,有时候她也会喊着秋香和方景琢一起坐下吃,方景琢偶尔会坐下吃点,秋香是从来都不肯的,只有在青阳小岑不能跟陪白小满吃饭的时候,才会坐下陪着她吃点。

    两人今天都没太有胃口,草草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主仆二人就出发去云裳坊了。

    走在路上,白小满呆呆地从窗户向外望,隔壁街上闪过一道黑影,不知是什么东西,等到想看清楚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穆……”白小满话刚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喊了他的名字,可是如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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