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呢?父王现在觉得可否该好好想一想了。”
王爷恍然大悟,乐风铃一语破的,揭开了最值的怀疑的一点,但王爷又问道:“也许只有他一人看到过你三哥的真面目呢?”
乐风铃甜甜一笑道:“相信这一点,是百分一十的可能吧。也许就连父王也不太相信这极不可能的疑点吧。放心,我们还有下一个目标。父王自己当画师没有什么不妥吧?”
王爷摇头道:“自然没有。”
说罢群人齐齐努力向山上攀登,边走乐风铃边向王爷说起有关别人告发三郡王当场的一些事件,虽然她不在当场,但她是来之前便向王爷问清此事的,她一路不停的说起这事,无非就是想王爷一遍遍的听,慢慢的听出里面到底有何漏洞。
就像一道数学应用题一样,起初你去分晰它。觉得有些迷惑,但将题目多多读几遍,总会读懂其中的深义。听着王爷脸色突地微微有变,向上攀登的精神更劲。
指证三哥的人听说是住在尹香岗半山腰上一层三盖连座的茅草屋里的,结果乐风铃与王爷亲自去问,那里已经换了人,那屋主说:“这搭建茅屋的主人不知去向何处,我们来时,这里面已牵满蛛丝,我们是从山顶上搬下来住的。见这里没人一面陈旧,便才住了进来。有何疑问吗?”
王爷问:“请问你们这里是否发生过一件洗劫案?”
说到这里,屋主起了兴趣。“什么洗劫案,不过是五六个壮汉门徒来到我们尹香岗寻集什么药材,可他们长途跋涉据说是累了,刚到山脚下要登上山时,便找到几家富农借住一下。谁知临时起义,看上他们才十二三岁的女儿,依着会武功便仗势欺人,要强抢着带回他们门派下自己享用。这还是这一个月内的事情。”
月内的时间倒是不差。王爷听着点了点头。但听着听着又忽略了一件事。
听他说完,王爷认为这还不一定,也许那些门徒是赟昀假用的身份也不一定。至于壮汉也不一定都是肥胖的,王爷想要问个清楚,“你可曾见过那些人?”
“这我们就不知了。老爷何不到山脚下去问问。”屋主客气的提示道。
王爷点点头。很有礼貌的告别了屋主,苗妃与四郡主终于进一步了解到乐风铃的意思。而乐风铃认真的看向王爷,问道:“父王您刚才听出了什么眉目了吗?”
王爷好奇的问:“什么?”
乐风铃失望,苗妃与四郡主也摇头叹息,这人糊涂到家了。
乐风铃不厌其烦的道:“我们刚刚上来。明明是来找指证三哥的证人,可是证人走了。这里换了屋主,而且屋主要我们去山脚下问有关那些恶徒的问题。这说明什么知道吗?”
王爷仔细思忖后,自作聪明的道:“父王知道了,你是想说,真正的屋主根本不在这里住,所以就可以认定那人指证你三哥是错误的。因为那屋主根本不在这里对吗?”
乐风铃呵呵的痛笑:“父王,小铃子不得不说您很聪明,可是您仅只看到这一点吗?”
王爷叹息,想来她有新发现了,难道自己还不如女儿,“说说你的见解吧。”
乐风铃道:“首先,屋主说原来的屋主已经走了,这的确是疑点,可关键在于他说一面陈旧,到处是蛛丝,父王难道不怀疑那屋主已经走了许久吗?可三哥这件事却是这六天内发生的。
其次,这屋主只说是这月内发生的事情,而且要我们下去查问,到他这里就证明消息已经淡了,他根本不清楚五天内发生的这恶徒引起的事件。那么这件事基本上就可以排除山腰上根本不存在有这恶徒事件的消息,就更进一步说明,指证三哥有罪的那人有假。
而显然三哥无罪,那么他们便是只为达到让三哥死去,就以逃之夭夭躲过罪责的打算。很容易发现,指证三哥的人说谎事小要三哥死事大,因为我们一路问过来,根本没有‘铁大’这个人。我们问三盖连座的茅屋在哪里有,路人也都说了只有这里。其他人全都是青瓦房,然而毫无疑问,指证中所说的茅屋地址就是这里了。
父王接着我们到山脚下去问吧。还有最后一步呢。”
为什么小铃子说的每一件事都那么切中要点,为什么她说的事都是准的?再问下去,王爷怕自己承受不了现实,王爷扶着额头,不敢再听乐风铃的分晰,竟道:“回去吧不要再问了。”
尹香岗离天御城二三十里路,好不容易一齐赶到这里,不将事情弄个明明白白不是遗憾跑一趟。乐风铃看了眼苗妃与四郡主,三人相视点头,乐风铃继续道:“既然来了就做个了结,尤其是人命关天,这件事非要查个一清二楚不可。要不然有些人到时候又会找借口的乱说话的。”
拉着王爷便又向山下赶去,半个时辰后来到山脚下,打听到听说是被“洗劫”的三户富农家,听他们说,其实他们并非被洗劫,财物是被交纳去不少,但他们也只是强要而不是强抢,再者他们门派也了解了清楚,听说是“星宿派”的人干的,这个门派也大,门人主要号溜须拍马这一套。
不过说到底这似乎是一个的门派吧。听义兄说这里是大兴王朝,乐风铃仔细看,穿戴一类都似于唐朝,但终究这是不存在的历史世界吧,里面还是有些个莫须有的东西出现的,按说唐朝是没有什么民间组织的。
但这里偏偏溜出来一些帮派,不可理解。
听说是星宿派,乐风铃有心想一查到底的心思有些猥琐起来,这万一就是的那种无恶不作,专以练毒为主的丁春秋所建的门派,那我们身边这十个侍卫要保护我们还要保护他们自己,根本是上门送死去的。
谁知王爷一根筋的竟道:“好,那我们就上星宿派一趟,问问到底是否他们所造的恶。”
我的妈呀命要紧啊,王爷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乐风铃心里一急,忙道:“哎星宿派啊,那里面全是坏人,他们的手段毒的狠,我们还带着人去,他们见我们有备而去,一定不客气打的我们落花流水,尤其是这十个人太少了。估计我们整个府里的人全去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父王还是别去了。”
王爷一想都已经捱到最后一步了,尤其听到小铃子也说那星宿派手段毒辣,他就越想去惩制那些人,可她又说己方人太少,王爷问道:“难道就没有人可以将他们绳之于法吗?”
乐风铃哭笑不得道:“哎哟跟他们**,就算您亮出真身份,只要没带足人马,他们就有本事将您带的一干人马全部剿灭,一个活口不留。多恐怖呀。”
“难道赟昀的事就这么算了?”
“不是已经够清楚了吗?”
“可是还没问星宿派的人,尹香岗的恶徒事件是否他们所为呀?”
“父王您傻呀,他们是恶人即使是他们做的,也不一定承认啊。”
“那不行,人命关天,即使有风险也必须查清楚。”
“我不是说不想去呀,但现在不行,我们得找一个高手啊。我们府里谁是高手啊?”
四郡主愣了半晌,惭愧的叹息道:“自然是憬天。”
什嘛!乐风铃两眼一瞪,“不可能吧,他身子那么单薄,还是高高手?我真不信。”
四郡主童颜不耐烦了,我本来心情不好,你别惹我好不好,那憬天我恨毒了他,你以为我想提起他,这不是没办法吗?的确是他武功最高嘛。“你若怀疑自己问其他人好了。”
乐风铃扫视周人,看了一个圈,结果王爷领着其他人全部颔首表示肯定,王爷道:“要不是你失忆了,肯定会想起他的,父王也是刚刚听颜儿说了,才想起他来的。好吧就请他来。”
“父王不用请了,天儿在此!”只见唰的一声,草木似一番风刮巨动,他从后面狭径的小道上飞出来,落在王爷面前。
【313】大锅面事()
三哥的事,憬天自以为平静,所以再不关心别人对这件案子的看法,一心投入在如何将姬孀孀换成铃铃陪伴在自己身边,可刚才铃铃对他的看法,又让他灰心失望了。
一晚上回忆着憬天对自己说的话,不是处女,乐风铃为自己**的困惑辗转难入眠,最后还是忍不住手指伸到自己阴底,进去了。想到昨晚上探测的结果,乐风铃哀声叹气,我竟然被那色相给玷污了,梅恬还说我和他情投意合排除万难?
乐风铃吐,继而向绮云阁步去。
绮云阁四面银柱矗立,缦帐飞舞,无论是乐风铃忆前忆后都没有来过这里,她会感到更陌生。
“吭吭。吭吭。”
“什么事?”四郡主没精打采的问。
“乐郡主到来,说是想一见苗妃娘娘。”
四郡主与母妃正商谈如何为哥哥翻案的事,听到属下报告,母女俩相视一怔,这丫头不是失去记忆了吗?这时候赶来为何?说不定有所奇图。
“母妃要传吗?”
“传。看看再说吧。”
“传她进来。”四郡主冷漠道。
乐风铃进屋时,母女俩围着屋中央一张圆桌坐着,乐风铃步在门口时,正见苗妃端端正正的对着门品茶。屋子里鲜而能闻到一种金银花茶香。
“真香啊这屋子里。”乐风铃对苗妃浅而一笑,又回复正色:“小铃子拜见云姨娘。”
乐风铃早已不记得柏华先生教自己的那些礼仪,这些是跟着别人学,随机而变的。前几日别人给她看这里的文字,她都一个不认识,相反写出来的全是自己家乡的文字。别人只道,乐郡主是否被她魂附身了。
苗妃懒洋洋的一笑:“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这有何要事?”
乐风铃若有所意的道:“云姨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铃子是失去了以前的旧记忆,可一场梦换来了新的记忆。但无论新旧,只要是有记忆的人,终归是有灵魂的。希望云姨娘肯听小铃子说一件事。”
苗妃苦笑:“小铃子果然厉害,没有以前的记忆,光凭这性子也能横行天下。呵呵。
你就说吧。”
四郡主愣怔的斜窥着她。
“我为三哥,是为深爱三哥的忻兰姐妹讨回公道。此次来,我就是要助云姨娘查出三哥的冤案。首先我想请求云姨娘准备一张有关三哥的画像,越像越好。画好了可否命人前来通知小铃子?”乐风铃小心翼翼的暗示道。
乐风铃与覃忻兰姐妹关系好,这有所闻。但她是失忆的人又怎么还会在乎这些?苗妃冷笑道:“你是听谁差遣,借图打探本宫会如何为三郡王翻案的打算来的吧?
你失去了记忆又怎么会与覃小姐关系好呢。除非你的失忆是装的?”
乐风铃不想将梦中水水是覃忻兰的事四处散播,不耐道:“就算我是装的吧。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有就算我来打探您的打算,您不是也已经猜到了吗?难道还会刻意让我知道不成?
小铃子只是让您弄一张三哥的画像来,其他的事管不着。您只管放心就好了。
实话告诉你们,未免消息败露,我才亲自跑来通告一声。信不信由你们。小铃子告退。”
乐风铃此举比以前更目中无人,说离便离,貌似看不出她眼里熟悉的眸光。两人又发起愣来,这丫头到底能不能相信?
王府里的一切是算计,谁也不敢轻易信任别人,不过仔细思忖。两人实在想不出弄一张画像会害到赟昀。若是乐风铃听到两人心里话,定然会回答,我会弄一张画像买通一些人冒充受害村民说“此人就是三郡王”。
不过她终是在做好事。若是做坏事,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惜她这人朽木不可雕,即使让她冒充杀人犯,她也是做不来。然而相反的用法,去做好事她决对是一万个愿意的。
“四姐这不是往乐铃阁赶去吧?四姐有何要事吗?”四郡主就要亲自到乐铃阁送。凭自己的理想画出的兄长画像,憬天刚也在不远处凝望着乐铃阁。看到四郡主视己如空影便问问。
四郡主愣了许久,差点不知如何回答,忽一面死灰冷静,反而想出办法,故作沉沦的编道:“小铃子说她有一封哥哥写给覃小姐的信给我们看。她懒的过去,所以四姐只好自己过来拿了。”
哼。憬天嘴角微扬,“三哥死去,谁不哀伤,四姐节哀顺便,何必还拿这些死人的遗物,自寻苦恼。”
“那小铃子现在不也是拿着吗?”四郡主语气逐渐冷厉。
“五弟这就上去劝她烧了。”世子憬天其实不敢上去面对铃铃,但想看看铃铃是否真拿着三哥给忻兰的信,就要上前一步去。
“你根本毫无同情之心。少在这和我啰嗦。”四郡主根本是害怕自己斗不过五弟憬天恼怒成疾,索性一步抢在前面,向乐铃阁飞跃而去。
憬天望着四姐逃窜般的背影得意妄形的笑离而去:“呵呵呵呵。离‘结束’不远了。”
乐风铃在楼下院里赏花,哼着歌曲,见四郡主果然到来,问道:“四姐到来,是否带了三哥的画像?”
四郡主二话不说,即从袖里拿出画像单臂伸去,一面冷漠的样子递给她。乐风铃不屑于看她,直接打开画卷布,画中人物颜色鲜明,甚有微笑,嘴角微勾略有要说话的样子,好一副欲言又止的鲜活之画,乐风铃也不由自主的赞道:“好画啊,好像要开口说话了一样。”
四郡主童颜闷心美着,这副画是她画的。不过宏亲王府的个个儿女都如此优秀,造诣更高的是憬天,乐风铃就是忘记了这茬而已。
不过要是四郡主以前一定忍不住自夸,如今有哥哥死去的悲氛挂在心头,又有父母不和的阴影,她也失去了以往任性骄狂的随然。只冷淡的道:“其它的不说了。听你早上的意思似乎是已有主意。我想听听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乐风铃不是看不出她冷漠的态度,纵然也有不礼,但为了揭发三哥的冤案,也只好视而不见了。依礼回道:“明天小铃子通知你们可以出发的时候,就知道了。”
乐风铃是怕她们母子听出点眉目,又突发奇想的要自作主张,到时候脱离了她的主题,查探三哥的事就没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