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石文挑选的,全都是石家的走狗!朕应该如何,才能让皇后安心呆在宫里,不再插手朝廷的事物?”
此事,确实是韩秀心中的一大难题。
他倒是想将石娇娥软禁起来,不允许她踏出昭阳殿一步。然而,后宫的太监和宫女们,几乎都是石家的人,对他的命令总是阴奉阳违。
上次他就说过,不允许石娇娥再出宫,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听他的。
这样一来,他该如何限制石娇娥的行动?若是不能限制,那她岂不是每天还会上朝,继续插手朝堂的事物吗?
还有明德老贼!
如何才能把这个人铲除?!
张立侍立在一旁,沉默了半响,这才说道:“皇上不是有羽林军吗?如今皇宫的侍卫,想要守住前庭和后宫的界限,应该还是很容易的。至于皇上,您可以在御书房住上几天……”
张立的声音有些干涩——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为韩秀出谋划策了。
他也该为自己,安排一下后路了!
……
京城的一处宅院。
越王站在紫檀桌案的面前,看着自己手中的银票,神色青白的不停的变换着。
他原本也没想要贪墨粮饷,可是,韩秀把他放在了兵部。眼见着那么多粮食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怎么可能忍得住?他费了无数心力,投机钻营才弄到十万石的粮食,好不容易换了几张银票。可是,石娇娥不过是一句话,就想要让他把这些都吐出去。
凭什么?
他又怎么能甘心?
更让越王心中不满的是,当初他急于销赃,粮食都是低价卖给的粮商。可是,那时还没有出水患一事,新粮又马上就要下来了,旧粮的价格被压的很低。
后来,就在他把粮食卖掉后不久,西南却突然发生了水患,粮食的价格也就一路疯长,一天竟然能涨到好几倍。
粮价的疯长,让越王差点毁断了肠子。若是早知道西南会发生水患,他一定会把这些粮食留在自己府里,等到粮价高起来的时候再出手。
“石娇娥!欺人太甚!”越王低着头,愤恨的看着手中的银票。
当初,他为了快速销赃,把那么多的粮食,全部低价折成了银票,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小金库。可是如今,石娇娥威胁他,限他在三日之内,将挪用的粮食全部还回去。
他哪有那么多的粮食?!
就算是手里的这些银票,也买不到十万石的粮食了!
如今粮食已经成了天价,他手中的这些银票,能买回来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越王越想越怒,捏在手中的银票,怎么也不舍得去换成粮食。石娇娥说了,让他必须把粮食送回来,十万石一点都不能少!如此严苛的要求,他恨不得把石娇娥给碎尸万段!
“王爷,既然皇后要粮,那么我们就给她粮食就是了!”越王的谋士说道,“您上次不是说过,皇上给边关留了很多粮食,足够官兵吃用到过年吗?不如我们把这些粮食先调回来,等今年的新粮下来之后,粮食的价格落下来了,您再给将士们把粮食补充回去。”
。。。。。。。。。。。。。。。。。。。。。。。。。。。。。。。。
第一百五十二章 砍了()
当天夜里,韩秀就搬去了御书房。
而且,为了不再被下毒,他还特意挑选了几个小太监,在御书房的旁边,单独设立了小厨房。
不仅如此,他还听取了张相国的意见,把羽林卫全部调集了起来,守住了内宫的每一道门,将石娇娥彻底的软禁在了内宫里面,不许她出来插手国事。
……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了太久,韩秀着一整夜都辗转难眠。一直到天色露出了鱼肚白,他才迷迷糊糊的小憩了片刻。
即便如此,到了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他却仍旧精神抖擞。
“朕还记得,昨日有人在朝堂上质疑三皇子的身份……”韩秀眯起了眼睛,打量着所有大臣的神情。很轻易的,他就从百官之中,找到了昨日煽风点火的官员。
“朕原本不想解释自己的家事。不过,为了打消众爱卿的疑虑,朕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今日在朝堂上滴血验亲!”韩秀一边说着,一边给乱了刘全一个眼色,示意他去把韩毅给抱出来。
此时的韩毅,正趴在小太监的怀里,睡的非常香甜。
昨夜,为了等待着立太子的诏书,柳随珠一直拎着韩毅的耳朵,坚决不肯让他睡觉。后来,好不容易等到韩秀来了,却不仅没有立太子,反而还怀疑起毅儿的身份,当场进行了滴血验亲。
韩毅大约是被吓到了,哭闹了大半宿,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的。
于是,到了今日的清晨,小家伙就睡的特别沉,怎么也叫不醒。刘全只好给他套上衣服,交给了自己手下的小太监,把他抱到了早朝之上。
“皇上,三皇子来了。”刘全亲自上前通报。
韩秀抬了抬眼皮,示意他把孩子抱过来。然后,马上又有个小太监上前,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一碗水,以及一包太医常用的银针。
“朕问过太医,滴血验亲很简单,只要两滴血液能够相融,就说明有血缘关系。若是两滴血液一直不相容,就说明没有血缘关系。”
韩秀举起手中的银针,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狠狠的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进了那碗水里。然后,他又不顾仍在昏睡的韩毅,用力捏住他的手指头,在他的指尖上狠狠的一刺。
“哇——”韩毅原本还在梦中,感受到手上的疼痛,立马满脸惊恐的睁开眼睛,吓得哇哇大哭。
韩秀也不去哄他,只是盯着面前的瓷碗,眼睛一眨也不眨。等到两滴血液再度融合,他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刘全,把结果端下去,给众位大臣看一看。”韩秀淡声的吩咐。
等到众人都查看了之后,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阴冷的眯起了眼睛,在众大臣的身上来回扫视。
“昨日,是谁突然在朝堂上问起,关于三皇子的身份问题?”韩秀的眼睛仿佛淬了毒,冰冷的盯着下方的礼部侍郎。
他不会记错的,就是这个小小的侍郎,竟然敢在朝堂上质疑他,往他的头上扣绿帽子。
——分割线——
这章明天上午修改。今晚不知道为何,坐着码字睡着好几次,哭。
码不完了,脑子里一团浆糊,都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
为了不断更,不被关小黑屋,还要先传上来,明天上午修改。
……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了太久,韩秀着一整夜都辗转难眠。一直到天色露出了鱼肚白,他才迷迷糊糊的小憩了片刻。
即便如此,到了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他却仍旧精神抖擞。
“朕还记得,昨日有人在朝堂上质疑三皇子的身份……”韩秀眯起了眼睛,打量着所有大臣的神情。很轻易的,他就从百官之中,找到了昨日煽风点火的官员。
“朕原本不想解释自己的家事。不过,为了打消众爱卿的疑虑,朕考虑了许久,还是决定今日在朝堂上滴血验亲!”韩秀一边说着,一边给乱了刘全一个眼色,示意他去把韩毅给抱出来。
此时的韩毅,正趴在小太监的怀里,睡的非常香甜。
昨夜,为了等待着立太子的诏书,柳随珠一直拎着韩毅的耳朵,坚决不肯让他睡觉。后来,好不容易等到韩秀来了,却不仅没有立太子,反而还怀疑起毅儿的身份,当场进行了滴血验亲。
韩毅大约是被吓到了,哭闹了大半宿,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的。
于是,到了今日的清晨,小家伙就睡的特别沉,怎么也叫不醒。刘全只好给他套上衣服,交给了自己手下的小太监,把他抱到了早朝之上。
“皇上,三皇子来了。”刘全亲自上前通报。
韩秀抬了抬眼皮,示意他把孩子抱过来。然后,马上又有个小太监上前,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一碗水,以及一包太医常用的银针。
“朕问过太医,滴血验亲很简单,只要两滴血液能够相融,就说明有血缘关系。若是两滴血液一直不相容,就说明没有血缘关系。”
韩秀举起手中的银针,当着众位大臣的面,狠狠的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进了那碗水里。然后,他又不顾仍在昏睡的韩毅,用力捏住他的手指头,在他的指尖上狠狠的一刺。
“哇——”韩毅原本还在梦中,感受到手上的疼痛,立马满脸惊恐的睁开眼睛,吓得哇哇大哭。
韩秀也不去哄他,只是盯着面前的瓷碗,眼睛一眨也不眨。等到两滴血液再度融合,他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刘全,把结果端下去,给众位大臣看一看。”韩秀淡声的吩咐。
等到众人都查看了之后,他仿佛又想起了什么,阴冷的眯起了眼睛,在众大臣的身上来回扫视。
“昨日,是谁突然在朝堂上问起,关于三皇子的身份问题?”韩秀的眼睛仿佛淬了毒,冰冷的盯着下方的礼部侍郎。
他不会记错的,就是这个小小的侍郎,竟然敢在朝堂上质疑他,往他的头上扣绿帽子。
这章明天上午修改。今晚不知道为何,坐着码字睡着好几次,哭。
码不完了,脑子里一团浆糊,都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
为了不断更,不被关小黑屋,还要先传上来,明天上午修改。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兵败()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朕想要谁的性命,无需任何理由!给朕……拖!下!去!”韩秀咬牙切齿,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皇上,万万不可!”明德先生用自己孱弱的身躯,挡住了几名侍卫,抬起头来怒视着韩秀,掷地有声的说道:“皇上!您若是继续一意孤行,大顺必将亡国!”
必将亡国!
必将亡国!
明德的话,就仿佛诅咒一般,回荡在大殿之中。
韩秀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怒火,蹭得一下涌上了头顶,他拂袖而起,指着明德先生,怒声地说道:“你竟然敢诅咒朕!来人呢,把这个老东西,给朕拖下去砍了!”
砍了!砍了……
皇上竟然说,要把明德先生给砍了!
朝堂之中,百官哗然。
要知道,明德先生的威望,比石文还要大许多。这朝堂之上的文臣,有一半是明德先生的门生。就算不是明德先生的门生,但是,这些文臣家中的晚辈,也有不少在明德先生所办的书院中读过书。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对待自己的恩师,要像对待父亲一样敬重。这是每一个读书人都必须谨记在心,也必须时刻遵守的教条。
可是,皇上竟然要杀明德先生,而且还是当着他那么多门生的面,这怎么可能不引起百官的哗然?!
“皇上!不可啊!”
“皇上,万万不可!”
“皇上,请您收回成命!”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越来越多的文臣,以视死如归之态,挺直脊背站了出来。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义愤填膺的神色,威武不屈的看着韩秀。
“你们这是想造反吗?”韩秀铁青着脸,恶狠狠的瞪着众位大臣,一字一顿的问道。
“臣等不敢。请皇上收回成命!”大臣们呼啦啦的跪了一片,有一小部分低下了头,但大多数仍旧一脸倔强,不肯退让半步。
看到众人的神色,韩秀只觉得一阵胸闷气短。他怎么也没想到,明德先生竟然有如此威望,能让满朝的文臣都为他求情。
“来人,明德先生年事已高,不堪政务疲劳,把他送回住处休息。另外,此人污蔑皇上血脉,有损皇室的名声,把他拖下去砍了!”
韩秀第三次下达了命令。
很快,就有侍卫们把明德先生给架开,然后重新钳制住礼部侍郎,任由他不断的扭曲挣扎,却怎么也无法挣脱。
“昏君,你迟早会遭报应的!你残忍嗜杀,刚愎自用,你逼着开国功臣吃人肉,还要残害忠良之臣,你如此作为,大顺马上就要亡国了!”
礼部侍郎被拖到了门口,却仍旧奋力的扭着头,冲着韩秀的方向怒吼。
虽然,早在答应此事的时候,他就被告知过会面临的结局,但当死亡真正到来之时,他还是会不甘心。心跳加速,喉咙灼热,目眦欲裂,恨不得冲到龙椅前面,把韩秀给拖下来,把他碎尸万段!
然而,他什么也做不到。
除了死……
以及努力的悍不畏死。
“臣会在九幽地府,等着你的到来!臣会亲眼看着你沦为亡国之奴,看着你一步步的把自己推向死亡!”礼部侍郎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神色。
“把他的嘴给朕堵上!斩!”韩秀几乎拍案而起。
……
西南浊河沿岸。
石文站在江边,抬头看向咸阳的方向。
他刚刚忽然心有所感,咸阳的方向又有一颗星辰陨落了。石文甚至不用去卜算,也不用夜观天象,就知道是礼部侍郎出事了。
当初,他离开京城的时候,把其中一部分布局交给了礼部侍郎。从那一刻起,礼部侍郎就注定了会踏上死路。
这是一种必要的牺牲,也是无可避免的。
然而,即便是如此,石文的神情仍旧有些低沉,他遥望着滔滔的江水,一言不发。
是他让周侍郎去送死的。即便他已经事先说明了结果,但等到事情真正发生的那一刻,还是会忍不住的愧疚。
“老夫以项上人头对你保证,你这次的牺牲,一定不会白费!用不了多久,老夫就会给你讨回公道。”石文倒了一杯酒,缓缓的撒进了江水之中。
这样一场临江祭,是石文对周侍郎的最终祭奠。
局,他已经布下了。现在只需要按捺得住,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酵,然后,等待着那一场巨大变故的到来。
……
大约五日之后。
“报——皇上,边关传来急报!”
这一次的军报,竟然没有通过兵部,而是直接送到了韩秀的手上。留在前线镇守的三名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