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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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婢-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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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奴婢说是真的!”碧枝满面焦急的看着严夫人,仿佛真的是受了冤屈一般。

    严夫人看着她不禁冷笑起来,缓缓的伸出了手来指了指赵锦岚,朝碧枝问道:“那刚刚她说要带馨儿走的时候,你为何又要阻拦?”

    碧枝听后眉头一紧,暗道糟糕,她不知道严夫人是是什么时候来的,竟然听到了这个,思及此处,碧枝垂下了眼眸,也再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恐多说多错,在严夫人面前露出更多马脚来。

    “大胆刁奴,竟然还敢在主子面前扯谎,耍小聪明,当真是可恶至极,李嬷嬷,叫这个胆大妄为的婢子知道知道,咱们这严府的规矩。”严夫人目中含了一丝怒气说道。

    “是。”李嬷嬷点头答道,抬起头盯着碧枝,一步一步的朝她走去。

    碧枝瞧见后,想起那日李嬷嬷打得自己脸颊疼痛火辣的情景,连忙对着严夫人求饶道:“不,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可是无论碧枝如何说,严夫人都只是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不说一句话,眼看着李嬷嬷这就走到了身前,碧枝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只是她再退,也没有李嬷嬷手伸的快,只听得啪的一声,李嬷嬷那粗糙有力的手掌就狠狠的朝碧枝脸上扇了上去,顿时,一个十分明显的红印就落在了碧枝的脸上。

    “啪,啪。”李嬷嬷左右开弓连打了十多下,直到打得碧枝双颊通红的高高肿了起来,嘴边也流出了一道血丝之时,严夫人这才缓缓的开了口,叫李嬷嬷退了下去。

    “这下能老实了吗,还会不会说谎话了?”严夫人问道。

    碧枝刚想开口,一动就觉得脸上,嘴唇边上一阵疼痛袭来,可她还是硬挺着,勉强吐字不清的说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再撒谎了。”她怎么敢不说,万一又因为这个而惹了夫人,岂不是还要碍李嬷嬷的耳光,一想到着碧枝就不禁哆嗦起来,实在是,实在是太疼了。

    严夫人看着她的模样面无表情的笑了笑,说道:“知道说实话就好,李嬷嬷她在柴房里好好想一想。”

    “是。”李嬷嬷应道,带着碧枝走了。

    严夫人目光转向赵锦岚。

    见严夫人看向自己,赵锦岚虽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想起刚刚碧枝的样子还是有些紧张起来。

    “做的不错,你这个丫鬟,当的还算称职。”严夫人看着赵锦岚说罢,就带着丫鬟也回了自己的院内。++的,、、,,、、

第四十四章() 
赵锦岚站在原地看着严夫人离去,想着刚刚严夫人对自己的说的那句话,应该是如字面上的意思一般,是在夸她吧?

    严夫人回到屋内,坐了下来,眉目之间含着忧愁之色,端起描金边纹的茶杯喝了一小口便轻轻的放了下来,想着严馨茹刚刚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李嬷嬷站在旁边,有心劝慰可一想刚刚所发生的事情,也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默默的站在一旁。

    “李嬷嬷,你说是我错了吗?”严夫人转圈抚摸着杯壁,缓缓说道。

    “夫人怎么这么说?”

    “哎”严夫人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的看着前方说道:“还不是我太过宠着馨儿了,你看看如今,她都成什么样子了。这大半夜的领着丫鬟鬼鬼祟祟的不知要出府做什么去,这,这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她这副模样,等到以后嫁了人,叫我如何能放下心。”

    严夫人心中忧愁,一面怪着严馨茹没有规矩,一面又觉得是自己往日太过宠她所致,思来想去,一时之间,已经接连叹了好几口气了。

    这儿子出去求学,她身边就只剩这么一个女儿了,都说女孩要娇养,平日里严夫人自然也是千宠万宠的看顾着,生怕严馨茹受了一点委屈,有什么好的也是挑了合适的给她,谁叫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是这严府之中唯一的嫡女呢。

    可谁成想,她这么费心费力,千宠万宠养出来的女儿,眼下竟然成了这副样子,不知进退,识人不明,这就是她娇宠出来的结果,这就是她想看到自己女儿的样子吗?

    不是,当然不是,可事已至此,严夫人除了失望,叹气也别无他法了。

    “夫人,您莫要着急,左右五小姐现在还小呢,夫人再好好教一教小姐就是了。”李嬷嬷说道。

    “还小?这都十四了,还小?你看看那李缓也跟馨儿岁数差不了多少,可你看看她那气度,她那处事的方法,馨儿跟她一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严夫人揉了揉额头说道,语气之中颇有些很铁不成刚的感觉。

    “夫人,这说到底还是五小姐还没开了这个窍罢了,等到五小姐能明白了,知道了夫人这一番苦心,自然该懂得的也就都懂得了。”李嬷嬷顿了顿,走到严夫人身边又说到:“再说了,无论五小姐如何,到底是夫人您亲生的女儿,是咱们严府名正言顺的嫡小姐,再怎么样也是要夫人您多费费心,况且您不管,谁又能来管啊。”

    严夫人听后低垂着眼眸,沉吟了半晌,这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也是,到底是我生的,我不管谁管。”

    李嬷嬷笑了笑说道:“可不是吗,正是这个理。”

    严夫人点点头。

    第二日

    严馨茹看着眼前满面严肃的母亲,心中有些委屈,她不过就是晚上的时候想要出去一趟,看看林公子给她特意做得花灯罢了,母亲犯得着这么郑重其事的吗,就因为这个管了她一晚上,害的她连想给林公子写封信,解释一下昨晚她为何没去都不行。

    “馨儿。”严夫人说道“我问问你,你昨天那么晚了,要出去做什么。”

    “我……”严馨茹想了想,隐瞒了与林公子有约的事情,说道:“娘,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在屋里实在是睡不着了,就想着出去罢了。”

    “睡不着。”严夫人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叠纸轻轻的抚摸着说道:“我看你并非是睡不着,而是,要去见那个林贺吧。”

    “!”严馨茹听后一惊,看着严夫人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怎么可能,母亲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要知道因为要对这事保密,这事只有自己和碧枝知道,平日里在府里做得一切和林公子有关的事情,也都是只有她二人在场的。

    碧枝想来应该是不会说的,可自己也未说,这样一来母亲又是从何得知的,难道,还有别人知道了此事?

    严夫人看着严馨茹此时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严夫人开口说道:“你就不必瞎寻思了,就你做的那些事情,在严府里,只要是我想知道的,哪里还会有不知道的。”

    的确就凭着严馨茹那点小心思,小手段在严夫人面前确实是不值一提的,要知道严夫人可是当了十多年的严府夫人了,这掌家之权也一直都在她的手中,连这琐碎复杂的府中之事都能打理得好,更何况是严馨茹的这些事情。

    如严馨茹所料,碧枝确实是没有把这事说出去,即是她被关在柴房之中还没有吃上一顿饭,因为她知道要是夫人知晓了这件事情,那可就不止单单把她关进柴房这么简单了。

    可严夫人严府这么多年,怎么会因为碧枝一个小小的丫鬟不说,就对这件事情没办法了?

    相反,这事对她来说并不难,问了府中一切平日里与严馨茹有所交际的丫鬟小厮们后,先从时不时在门口看顾的小厮,知道了严馨茹屋里的碧枝近日来一直与一别的男子互相传着信。

    接着她就派人去找了这个和碧枝常常送信的男子,再接下来顺藤摸瓜的也就自然是知道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娘,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是,我当日确实是去想看林公子做的花灯。”严馨茹想了想,决定在母亲面前承认了,毕竟她和林公子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你还好意思说!”严夫人气的将手里那些信纸丢到严馨茹的身边说道。

    一想起这事严夫人就气不打一出来,这严馨茹胆子也太大了些,偷偷与外男传信不说,竟然还敢大半夜的出去看什么,林贺亲手做的花灯,严夫人心中无奈也真是不知道该说她是勇气可嘉还是说她傻,别人说些什么竟然就信。幸好那个时候她屋里的丫鬟锦岚拦住了,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了。++的,、、,,、、

第四十五章() 
严馨茹弯下腰,将那些信纸一张一张的摞好了,珍而重之的拿在手中,略带埋怨着说道:“娘,你怎么偷拿我的东西。”

    严夫人听后看着严馨茹双眼之中含着怒气,几欲想拍案而起,想走上前去,好好的看看,严馨茹脑袋里现在装的是不是浆糊,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还是先把事情问清楚了,别的,等以后再说。

    严夫人平静了一下,问道:“你且说说你与这林贺是从何时认识的,另外你们二人如今……到了什么地步。”

    严馨茹听得面色微微发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娘,你怎么问这个。”

    “让你说,你就说!”严夫人看着严馨茹这副不适时宜的娇羞模样,嘴唇紧紧的抿着,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有些滋长起来了。

    “是在神女诞的时候认识的。”严馨茹一看严夫人面色不大好,心中也有些畏惧,便开口说道:“那日我正和李缓她们赏花,可不知不觉间就和她们走散了,结果碰见了两个歹人意图不轨,是林公子出现救了我。”

    想起那日的情景,林公子穿着一袭浅色衣衫,救了自己,严馨茹心中还是有些略微的甜蜜起来,这一切仿佛都是上天注定一般,注定要她和林公子相遇。

    严夫人听得她说遇到了歹人之时,心有些微微提起,待听到说是林贺救了严馨茹时便放下心来,可同时而来的还有些疑惑,这怎么跟她派人去打探的消息不一样呢,不是说那林贺既为人懦弱又手无缚鸡之力吗,连和街上摆馄饨摊子的起了争执后,被人打了一拳都不敢吱声了,而且那馄饨摊的老板身形还很是瘦弱。

    这么一个人,怎么会能从两个歹人手底下救出馨儿呢,莫非,她得到的消息有误?或许,那个林贺并不是如他们所说的那般不堪?严夫人想了想,到底是想不通,就朝严馨茹问道:“你说那林贺救了你的事情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那日可多亏了林公子仗义相助,我如今才能平安。”严馨茹答道。

    难道真的是打听消息的人打听错了?严夫人尽管得到了严馨茹的确认,可她想了一番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按你说的,这林贺不过是一介书生却能打跑两个歹人,这当真是是叫人有些意想不到啊。”

    谁知严馨茹听得这话却是摇了摇头,说道:“那两个歹人不是林公子打跑的,林公子怎会做那等粗鲁之事。”

    “不是他打跑的?”严夫人有些迷茫的问道:“可你不是说是林贺把你救了吗?”

    严馨茹点点头说道:“是啊,是林公子救的我,只不过林公子并没有和他们两人动手,而是将他们给说走了。”

    “说走了!”严夫人听得严馨茹的这番话颇有些在听天方夜谭之感,是怎样一番话竟然能让两个意图不轨的歹人就能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抢的让林贺凭着一张嘴给说走了?这也太奇怪了吧,难不成这林贺有不而屈人之兵的本事。

    “那他是如何将那二人说走的?”严夫人接着问道。

    严馨茹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给严夫人听,到底是当家主母见多识广,因此严夫人听后微微一怔,便明白过来了,冷笑着想到,这林贺哪里是有什么真本事,哪里是真的路见不平,这分明就是故意的设了个套让严馨茹往里钻呢。更让严夫人心中发堵的是,这个套严馨茹还真钻了,不仅钻了,而且钻得还自得其乐的,想到这里,严夫人抬眼看了看严馨茹,不免叹了口气。

    “娘,你怎么了?”严馨茹看着严夫人面色不佳的叹了口气,关心的问道。

    严夫人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你,你接着说你与那个林贺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这……”严馨茹看了眼严夫人,心中斟酌的说道:“我与林公子平日里多以书信来往,不过也稍微见过几回面。”

    “在什么地方见得面。”严夫人眉头一挑。

    “在和景楼,我与林公子就是谈谈书画诗词罢了。”

    “是次次都在和景楼吗?”严夫人问道。

    “嗯。”见严馨茹点头应道,严夫人略微放心,这和景楼是每日来往客人众多,即是在此相聚,想来两人也不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你以后就不要再跟这个林公子来往了,你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和别的男子常常联系,这成何体统,这事要让别人知道了,你将来还怎么风风光光的嫁进孟府,这是要叫人诟病的。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好好的待在在院里,哪里也不许去。”

    严夫人说完,本以为严馨茹惹了这么大的事情后,会心有畏惧乖乖应下,可谁曾想,严馨茹并没有如此,反而说出来的话倒又气的严夫人怒不可遏起来。

    “娘,我并不想嫁去什么孟府,我,我心中已经有了林公子了。”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给我说一遍。”严夫人听后不敢置信的望着严馨茹,手指微微泛着哆嗦的指着她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好说这样的话!”

    “娘,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心中喜欢林公子说出来罢了,这,这何错之有?!”严馨茹理直气壮的对严夫人说道。

    “何错之有!”严夫人听后气的将手边的那描金的杯子,一把扔到了地下,摔得粉碎。“我告诉你,既然说了你不许和他再联系,你就得给我做到了,否则你看我不收拾你的。”

    严馨茹听后非但没有服软,反而扬起脖子,隐隐目光倔强的说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我对林公子的心意,娘你若是要做什么便尽管做吧,反正,我的心意是绝不会改变的。”

    “你!你!”严夫人被她这一番举动气的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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