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长姐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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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长姐难为-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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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右手的手筋治好之后,倒是可以寻个机会,浑充那失了户籍的难民,如此也能给人当护院。

    如果遇到那种宽松的好人家,不去地方上的衙门查询,看他们力气大能干活,或许会去衙门花点钱上个档弄个奴籍。以后办事牢靠,主家未必不会发放了卖身契,如此便有了良民的户籍。

    当然这是一切顺利的情况下,眼下却已经是镜中花,水中月。

    “唉,卫姑娘,不瞒你说,原本或许还有点侥幸心,现今情况又是两样,瑞安寺的恒通死了。”

    卫小歌奇道:“你们不是将恒通等人的尸首给烧干净了么,怕个甚,又无人得知他的死与你等有任何关联。”

    段宜兴再次唉声叹气。

    他便又道:“下山的路就那么几条,恐怕皆有僧众把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三章 尿床了() 
段宜兴心想瑞安寺是大庙,僧众上千,岂能善罢甘休,自己这几人只要下山就有可能被抓。查出是佛光寺的逃僧,肯定死定了。

    这没头没尾的,卫小歌不晓得瑞安寺是沛阳郡的大庙,听着犯糊涂。半猜半估的,大约这几人是胆小怕事之故,不敢轻易拿自身性命去试探。

    略加揣测,卫小歌算是有些明白段宜兴的想法了。两害取其轻,与其冒险下山,还不如奔向有可能幸福美好的前程。

    “既这么着,你等定然是要跟着一起去宝梁国了?”

    段宜兴忙点头,“肯请姑娘应允,来日赚了银钱定当酬谢。我们兴许没多少本事,却一把子力气,一路给姑娘打下手却也使得。

    长期住在山里也不是不行,然而既然能跟着卫姑娘去宝梁国,日子也算是有个奔头。

    段宜兴少年时期,曾听一个远方过来挂单的僧人说过,宝梁国地方大,什么都好那边没有奴籍贱籍,人人都是一个良民户籍。连平民都可以当官,文人有科举,武人有武举,不比乌金国,只有士族做官。

    他当然不会想着做官,只想着管制那么松散,日子肯定可以过得红红火火。

    想到这里,段宜兴眼中不由得露出对未来的憧憬。

    往后不做僧人,可以娶妻生子。

    有个像长富这般憨厚可喜的儿子,添两个如豆儿和四丫这等小意贴心的小闺女至于熊孩子长贵,段宜兴自己都没觉察到,都没闪进脑子,直接略过去。

    卫小歌心想,看来也和她一样,无路可走了。

    她笑了笑道:“段兄,你若执意要跟随,我并不会赶你们走。不过遇到危险,我最多只能护住自家人,未必顾得上你们。”

    随便他们吧,如今多了两个妹妹,再多几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是多几个劳动力。反正已经提前说了,到时候有人追来,拼杀起来,这几人的死活不与她相干。

    段宜兴拱手道谢,“不敢劳动姑娘,我们这般死皮赖脸的跟着,已是非常感激不尽。”

    卫小歌笑道:“不如你去歇息吧,都累了一天了,下半夜由我守着。”

    等段宜兴钻进他的矮棚,卫小歌便打了些水,架起一口锅烧将起来。

    她还有一堆脏衣裳要洗,皂角还剩一些,却也不多了。冰水洗衣,一来手指难受,二来极难洗去污迹。除了两个小女娃与长富换下来的,她又将长贵和薛绍奚的替换下的衣服一并取了。

    一边搓洗衣裳,她一边琢磨着薛绍奚与千红遇袭的事。

    糜红尘前脚走,恒通等人后脚就来了,根本就一直在附近窥探。估摸着察觉到糜红尘与自己有一场争斗,便猜出她并非是紫薇星的人。

    至于为何先找上薛绍奚,定然是想打探一下自己的实力,所以并未立刻下杀手,想生擒了他。

    不然凭薛绍奚那点上不了台面的修为,哪有机会翻身上马狂奔。恒通等人倒是不爱骑马,也算是小薛运气好,一口气跑了那么远,恰巧碰见糜红尘。

    却不知山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僧人。

    如今糜红尘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干掉恒通,余人未必敢轻举妄动,说起来,恐怕又沾了紫薇星的光。

    料想僧人这下又懵了,必定以为她真是这个帮派的一份子。

    妙啊,卫小歌不由得笑了。

    紫薇星嘛,不否认,不承认,不加入,就这么先混着,反正糜红尘一时半会儿又走不了。

    暂且借他的名头充当挡箭牌。

    水冷得很快,刚洗了几件就已经温吞吞了,好在山里的木头多,铁锅里的水一直烧着,卫小歌又添了一滚水。

    如此折腾了两个小时,比蹲马步打拳不知道累多少,终于洗完所有的衣物。好几件衣裳抖开来一看,明显有多处地方给洗漏了,明晃晃的油渍仿佛在打脸似的

    她不由得挠头,心情苦闷。

    平时见千红似乎也没花那么久,洗得也很干净。重新洗过?算了吧,反正下次还得洗,漏的地方下回补回来就好了。打定主意,她便直接牵了条长绳子,将衣物全部晾好。

    至于那几件着实没洗干净的,晾在边角上,希望大家不会注意到。

    做好这些杂活,卫小歌便盘膝坐在火堆旁,五行向天,吸收晨间的天地元气。山中的元气比外界更为丰厚,这点倒是可以理解,空气新鲜嘛。

    等她睁开眼,四周已经蒙蒙亮,不远处传来长富与两个小姑娘叽里咕噜的说话声。

    凝神细听之下,卫小歌大惊失色。

    尿床了

    钻进矮棚,只见三个孩子拥着被子缩在一角,中间以木板铺着的褥子上,画着一个半湿的地图。

    四丫瞧见卫小歌,立刻低下头,仿佛这事是她干的一样。

    豆儿生怕被责罚,立刻指着元凶长富道:“是小哥哥。”

    长富嘻嘻哈哈的不当一回事,转过身子,将个小屁股撅得老高,对着卫小歌嚷道:“换裤裤,湿了,冷。”

    卫小歌张口结舌。

    臭小子越来越嚣张了,最初还挺老实,瞧他似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大约是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人人都宠着,搞得跟全家的宝贝蛋似的。

    外头晾着的衣服都没干呢,天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干得透,亏得没下雪结冰。乌金国的冬天总算是给面子,没冷得那么离谱,不然这次上山就是找死。

    “往后晚上可不许喝那么多水。”卫小歌嘀咕了一句,便取了干净的裤子给长富换上。

    孩子尚小,并不会穿衣服,卫小歌照顾了长富有些日子了,这点倒难不倒她。将三个孩子的兽皮袄都穿好,便将他们赶出棚子。

    被褥自然得洗,她还得睡这里呢!

    烧了热水,她却不敢整张褥子全洗,只将中间那块地图洗掉。只有这一床,哪里晾得干,因此只得举在火边慢慢烤着。

    忙忙碌碌,她不晓得旁人也都起身。段添财熬了一锅粥,好似街面上的货郎,四处吆喝着要大家来吃,顺便端了一碗去喂糜红尘。

    卫小歌喝了一口粥,立刻相信段宜兴昨夜的那一番话了。

    佛光寺的普通和尚,果然是过惯苦日子的。小段熬的粥比薛绍奚高明得多,并没有多少米,却在粥里添了点面粉,瞧着浓浓的,木头筷子立着都不倒。

    还有切得细细碎碎的野山芋。

    她吃了才晓得还放了些熊肉,不但管饱,味道极其周正。

    这两天不方便烧饭,均是硬邦邦的面饼就着热水胡乱充数,今早一碗肉粥下肚,浑身都舒坦了。

    段添财喂完了糜红尘,端着空木碗走到卫小歌跟前,“姑娘,糜公子有请,说是有些话要同你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十四章 不如结拜兄妹() 
难道是糜红尘身体有恙?

    随即卫小歌摇头,立刻否定了这个原因,那人估计疼死都不会说出口,傲气得很呢。

    她笑道:“小段,你帮我看着点三个孩子,别让他们到处乱跑,我过会儿就来。”

    “好咧!”段添财拉长了调子,笑呵呵地应承下来,仍旧是那副货郎的口吻。

    这小子倒是懂得自得其乐,卫小歌笑了笑,钻进糜红尘休息的矮棚。

    挨着木板床沿坐下,她打量了下糜红尘的脸色,记得原本微黑的面孔,十分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这倒罢了,他些天都是这般要死不活的。只是整个人显得非常憔悴,一副彻底没睡的模样,眼皮发青,双目布满血丝。

    心中一惊,卫小歌忙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糜红尘盯着棚子的顶,神游物外了良久。

    许久之后,他才嘶哑着嗓子说道:“卫姑娘,我想了一夜,此事必须得如此。”

    “呃什么事?”

    这人竟然想了一整夜,怪道一副心事重重没睡的样子,这种关键的时候,不是应该以真气疗伤吗?

    难不成糜红尘手头上还有紫薇星的任务,因为受伤不能完成,这会儿是要她报恩,去干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卫小歌胡思乱想着,心中略有些不安。

    她并不想与帮派掺和,但是如果人家真有重要的事要她去办,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肯定得去啊!

    糜红尘舔了舔唇,仿佛难以启齿。

    “卫姑娘”

    只喊了个名称,糜红尘又顿住了,满脸欲言又止的神情。

    卫小歌心想,这人难道学会了知微道长的那一手本事,忘记说人话了。她五行缺耐心,这下真是急了,你丫有话就说,是骡子是马,牵出来咱们再商量。

    她诚恳地说道:“糜兄有话请讲,若是有为难之事,但凡我能办到的,定然不推辞。”

    如果要自己帮他去杀人就算了,但是别的事,只要不危害到长富他们的安全,倒是能想办法去做。

    糜红尘仿佛是下了决心似的,一脸决绝,“卫姑娘,你我肌肤相亲,然而我却无法娶你为妻。毕竟,此事有损姑娘闺誉,你我二人不如结拜为异性兄妹,如此方为上策。”

    卫小歌立刻一脸懵逼。

    竟然是这种事。

    这也太荒谬了,她万万没料到这人鼻孔朝天的,傲气十足,竟然迂腐到这个地步。

    兄妹你个棒槌。

    这才认识几天呢,真依了他,做了莫须有的干妹子,旁人还以为自己和糜红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首尾。

    难道此人一晚没睡,竟是在考虑要么求亲,要么认干亲的事?

    她顿时一头一脸的汗。

    “糜兄,我虽非是大夫,权宜之计为你治伤,尽的却是大夫的职责,哪里谈得上是什么肌肤之亲。你着实多虑了,想那些大夫们天天给人治病,难免碰见不同性别的病患,按你这么说,岂不要添了无数姐姐妹妹。”

    糜红尘咬了咬唇。

    手指碰到胸膛也罢了,虽然有些不妥,可那是大夫之责。然而,有哪个大夫,会将自己的贴身衣物给人包扎伤口。

    这话他真是无法说出口。

    又是一阵心理交战,他最终还是不得不憋出一句话,“卫姑娘,你给我裹伤的布是从何处而来。”

    卫小歌怔住。

    眼神这么好?

    虽说布的颜色不太对头,她只是希望人家不会往那上头想。然而,这小子糊涂的时候够糊涂,此刻却又精明起来,觉察到布有问题。

    不过,此事死都不能承认,不然脸丢大发了。

    她思量了半天才道:“这个是千红的,就是那位被僧人们残害的那位姑娘。她因过世了,我手头上缺少细软的布料包扎伤口,想起手里有两件她刚裁剪了,却还没来得及缝的衣裳。”

    糜红尘长长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就说嘛,哪里女子将自己的亵衣,给陌生男子裹伤的。

    随即他便觉得不对劲,疑窦又起,“我瞧那布料有些旧,仿佛是洗过好多次的,不像是新缝未完成的衣裳。”

    卫小歌一时语塞,你丫还有完没完。

    她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了。

    如果说那衣裳是千红曾经穿过的,这个却不妥。既然是千红的,亵衣这类似贴身物件,自然会随身带走,又如何落到她的手中。

    猛然想起刚刚尿床的长富,卫小歌顿时灵机一动。

    吱吱唔唔了一阵,她故作尴尬地说道:“我若将实情说出,糜兄可千万别见怪,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糜红尘心中一紧。

    这姑娘果然惯会哄骗人,那衣裳定然并非是千红新裁未缝制的,明明是件旧物。想必非为千红所有,私下里的东西定然是妥善收藏,怎会被旁人得了去。

    卫姑娘这番作为,到底是何意?

    他昨晚想了许久,救下薛绍奚大显神威,卫姑娘应该是想着以身相许之心,借了这衣裳暗表心意。

    倘若合该他倒霉,那也只能结为兄妹,虽然有些掩耳盗铃,却远比娶她为好。这种将贴身衣裳随意拿出来的人,岂是良配。

    虽不晓得她人品确实如何,可小小年纪,身边已有男子环绕。常言道男子见色忘义,女子见色未必不是如此。有薛绍奚这种年岁相当的贴心少年,还有那位看着俊美之极的道士知微。

    那名道士知微,糜红尘心想,可从未见过如此俊雅出尘的人物,瞧着又一派豪阔

    他不由得看了看卫小歌,小姑娘肌肤如雪,体态苗条,带着几分弱不胜衣之感。事实上,她当然不可能柔弱,虽然修为并不高,出手利落迅速,直击要害,端的是狠厉。

    不过,品性却实在不好说。

    一番推敲琢磨,糜红尘强行镇定下来,淡淡说道:“若真是你的我们结为异姓兄妹,此事往后不要再提。”

    卫小歌瞅着糜红尘脸色一变再变,一会儿激动,一会儿故作淡定,再不敢故弄玄虚,免得这人当场要斩鸡头烧黄纸。

    不管怎样,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是自己的,就算是千红的也好。

    她心中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心道千红你在地底下别怪我,真是权宜之计。刚念完和尚的经却想起佛门乱七八糟的,还是改念道士的经好了,然而她似乎也不晓得道士到底念的什么经

    咳嗽了两声,卫小歌便吞吞吐吐地说道:“糜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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