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长姐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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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长姐难为-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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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丫鬟对着金秀秀行了礼,说了几句致歉的话便告退了。

    四人绕过屏风出了大门,卫小歌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觉得外间的血腥味,比三层楼中的熏香要好闻一些似的。

    实在是,即使她自问向来不是个同情心非常旺盛的人,可死了这么多人还是难免惨然,可没见金姑娘与慕容念之有多少动容。

    更稀奇的是,金姑娘作为幸存者,其实不见得有多惊慌,仿佛有所依仗。

    不管怎样,两人都显得有几分让人难以忍耐的凉薄。

    来到甲板,卫小歌苦着脸道:“我们的船没了,被一个叫做波儿霸的水妖给凿了个大洞,沉了。”

    锦莲忙道:“楼船后方有逃生的小船。”

    路过那只龟妖的尸体,卫小歌又道:“要不要将他带走。”

    穆乘风犹豫了一下,“带走吧,由你处置。”

    回到之前的岸边,卫小歌取了枕梦与油纸包好的银票,想了想将一大叠银票交给了穆乘风,“这东西放在身上总觉得不安心,你给帮忙收着。”

    这事卫小歌已经提过一次,可是穆乘风却是拒绝了,大约是觉得将别人的银钱放在自己这里,好似不妥。

    这会儿倒是欣然收下,搁置在一寸相思之中,估计是觉得万一泡了水,那可更加不妥。

    龟妖有四尺来长,卫小歌拿着枕梦,用力向着前胸和后背的连接之处,灌注真气猛力劈下去。不料就这么着,也没全然劈断。

    “比虎王还硬!”

    一脸吃惊,她搓了搓手,打算继续劈。

    旁边穆乘风啼笑皆非,“我来吧!”

    坦然将刀递过去,卫小歌笑道:“我知道你不喜搜走战利品,不过你只需一柄剑就能走天下,可我家中还有弟弟妹妹,总得替他们打算。”

    穆乘风略带愧意,“是大哥的不好,原本有些嫌弃这妖怪壳腌臜,想来若是给长富削个小盾牌,或者是平日里刷的钝剑也使得。”

    作为武修的锦杏,盯着坚硬的龟壳露出羡慕之色,“这么硬,若是能打磨好了,还能当暗器使。”

    说完这话,锦杏又露出悲愤难过的神色,“这只龟妖杀了我们好些人,可是连内窍期的成叔他们也对付不了,刀砍上去便立刻崩断了。”

    她想到当时的情景,这只龟妖根本无法靠近,而且速度又快,冲着人就撞,挨着就是重伤。旁边还有其他的妖怪以枪叉剑等,立刻扑上杀人。

    她吓得动都不敢动,还是成叔要她赶紧上三楼躲了,因为这些妖怪似乎是来抢金姑娘的,没有对女子们动手。

    要不是为了护住大家,成叔原本可以逃命,可是所有人都死了锦杏忍不住眼眶发红。

    逃生的小船并没有棚子,锦杏有修为在身倒是不怎么太怕冷,锦莲却是瑟瑟发抖,即使有锦杏挡在前方,也冷得牙齿打颤。

    船行到一处沿江的小镇,天色已经发白,卫小歌取了银两购置了一艘有顶的小渔船,又叫锦杏去买些吃食等物。

    锦杏并未要卫小歌的银子,表示已经叨扰了,哪里还能使她的银钱。这名十五六岁的姑娘显然时时出门办事,手脚麻利,没多久便背着个大篓子回来,买来的都是方便路上吃的食物。

    两名丫鬟感情甚好,篓子里添了还有一件给锦莲御寒的厚棉袍。

    三天的水路,再无风波,众人平安抵达潞州码头。

    码头热闹非凡,连绵数里停泊了无数商船,小船挤了许久才在一个边角之处登岸。

    岸上满满都是小摊贩,还有不少脚夫,见有人上岸,忙凑过来拉生意。

    大约是受了惊吓又受冻,锦莲染了点风寒,上了岸都是由锦杏背着,并没有雇码头旁那些骡车轿子。

    潞州极其繁华,商铺林立,街面以清一色的青石板铺路,看着也非常整齐干净,四处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简直快赶上洛京了。

    卫小歌心想大魏到底不一样。

    锦杏熟门熟路,带着两人飞奔去了谭府。

    谭府并没有坐落在很热闹的地段,占地却是不小,几条街都是谭家。

    在一条后巷的角门,锦杏一边敲门,一边带着歉意说道:“两位英雄还请见谅,婢子不敢从大门走,只得委屈两位了!不过这处离五公子的院子近,比从大门走还方便。”

    卫小歌摆手笑道:“不妨事,此事还是低调些好。”

    锦杏面有戚戚之色,“恐怕是难以善了,望五奶奶和五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病得有些憔悴的锦莲轻叹了一口气,“杏儿,别说这些了,你先将我放下,赶紧去禀告五公子来此迎接两位义士。”

    不多时,锦杏便带着一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而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八七章 寿王府的排场() 
年轻男子长方脸,看着颇为敦厚,穿着家常半新的蓝色长袍,行色匆匆,面有忧色。

    男子见了穆乘风与卫小歌,便立刻抱拳鞠躬,“在下谭建佑,拜见两位恩人。”

    在一间偏厅坐好,奉上茶水,谭建佑对锦杏说道:“杏儿,你去外间看着,别叫人打搅,我与穆公子有些话要说。”

    “是,五公子。”

    穆乘风并未耽搁,取出绣品包裹递了过去。

    “谭公子,我二人只是路过,见有水妖作怪残害人族,其中缘由一概不知。包裹中的绣品乃是一名叫做谭成的男子所托。谭成还有一言,请五公子照料家小,勾结水妖作乱者,兴许是洪家与谭家的内奸。”

    “穆公子,敢问成叔可还活着?其他人,可有人活着?”大约是一家猜到没人活人了,谭建佑面上泛起悲戚之色。

    穆乘风摇了摇头,“除了五名女子,船上并未一人生还。我输入了些真气,谭成只来得及交代这些,便过世了。原说还有四艘船在上游之处,然而我等却是不曾见到,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人生还。”

    站起身来,谭建佑再次深深鞠躬,“多谢穆公子相助。”

    “还有一事,船上尚有一位金秀秀姑娘,谭成本希望我二人将金姑娘送至谭府,只是金姑娘另有人照看,并不欲与我二人同行。”

    “金秀秀?”谭建佑忽然露出诧异之色,一副并不知情的模样。半晌之后,他才长叹了一口气道:“曾听说金姑娘绣艺惊人,大约成叔竟想着将她请到家中做供奉,这绣品应该是出自金姑娘之手了!”

    卫小歌心想,应该是谭成自作主张,请那位金秀秀姑娘来,谭五公子长脸。

    眉头紧锁,谭建佑走了几步,仿佛在思索其中的缘故。

    随即他便强颜欢笑对穆乘风又道:“穆公子这等高洁的人品,绝世的修为,说那些银钱之事虽显得俗不可耐,只是谭五的一些心意,还请恩公不要推脱。”

    他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显然是事先锦杏通报了之后,便已经准备好的谢礼。

    穆乘风忙立起手掌要回绝了,却见一边卫小歌已经笑着接在手中。

    仿佛有些趁火打劫之嫌,他略感不妥,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手头虽有些银钱,可往后日子还长,总不能最后竟然需要卫姑娘养家。

    说了两句话,卫小歌便扯了扯穆乘风的袖子,表示便要告辞。

    谭建佑并未刻意挽留,“两位定居江陵府,离潞州不远,若是来日想来此地游玩,还请务必让谭五一尽地主之谊!”

    穆乘风含笑应允,“穆某若是到了潞州,定不吝叨扰谭公子。现今谭公子还须得寻回货船,手里恐怕还有不少疑难之事,穆某先告辞了。”

    谭建佑不再挽留,亲自将穆乘风与卫小歌送出正门。

    目送两人远去,他不由得一阵恍惚,心中悲痛难言。

    自小就跟在身边照料他长大的成叔离世,却不知是家中谁与外人勾结下的手。

    那些几乎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办当,多数随着成叔去了南方,如今个个身死

    失了五船货物,无法向家中交代。

    成叔的眼光极好,绣品定然是绝佳之物,临死也要这位穆公子交托给他。

    恐怕是担心自己这次无法向寿王交差。

    这位穆公子人品着实高洁,交予自己的包裹几乎纹丝未动,只揭开了少许,大约只是看看里面是何物。

    包裹乃是成叔惯常包扎的手法,旁人不知,他哪里不清楚。

    之前瞧见穆公子取出“一寸相思”,乃是一名外窍高手,哪里是他能攀得上的。

    别说他区区一个打理家业的庶出子弟,即使是朝中有数人做官的家族,也无力请得起外窍供奉!

    那名跟在穆公子身边的姑娘,年岁颇小,修为也不甚高,瞧着两人十分亲昵,难道是穆公子的妾室?

    不对,哪里有妾室擅作主张,穆公子还未发话,她便接下了银票。

    瞧穆公子似乎打算推了谢礼。

    一万两银子,就从前而言,实在算不得多。

    可是若是失了货物,他恐怕再难为家族打理南方丝绸的生意,以后恐怕有些拮据了。

    走了一阵,卫小歌小声说道:“就知道你要拒绝人家的银子,办事拿些酬劳也是应该的,别总那么死心眼嘛。”

    穆乘风见身边的小姑娘带着些不满之意,悻悻然的小脸瞧着十分天真,顿时不由得好笑又心软。

    他笑了笑便说道:“你这丫头,身家也不算少了,却是一点银子都不肯放过。若是事先说好,做了事得些酬劳理所当然。不过我只是路过拔剑相助,况且那谭五公子恐怕损失极多的货物,又死了好些手下,取了他的银钱却是有些不妥。”

    感觉穆乘风似乎说得有些道理,但是卫小歌仍旧觉得怪怪的,仔细琢磨了一番才明白过来。

    木头本来就是传说中的“好人”,不这样想才怪了。

    “知道啦,往后我记得便是,该拿的拿,若是觉得别人有为难的地方就不拿了。对了,我瞧慕容公子不大靠得住,往后你若是再遇见他,小心些为好。”

    此刻没有锦杏锦莲这两个外人在场,卫小歌便想起要出言提醒,免得穆乘风一个兴起,与有些心怀叵测的慕容公子结交。

    穆乘风忍不住又笑了,“就你机灵,虽未细细琢磨,我也瞧出些不对来。此人虽然助我杀妖,却并未查看四处的生还者。尽管我杀人从不手软,却只是对敌人,见那些无辜身死之人,难免有戚戚之心。”

    “嗯,我也是这个感觉。”卫小歌点头。

    “谭五瞧着却是个实心人。”穆乘风叹了口气。

    事实上卫小歌也这么认为,生意人虽然可能擅长作伪,不过看人往往不用看本人,瞧那些手下的人就能明白了。

    不管是死去的谭成,还是锦杏锦莲,对谭五死心塌地不说,并且极为信任。

    谭成巴巴地去请了金秀秀前来做供奉,大约也是想为这位谭五公子做些事,不过似乎好心办了坏事。

    两人正走着,来到一处热闹的街面,却听见前方有喧哗之声,路人纷纷避开。

    穆乘风拉着卫小歌的袖子,避到一边,“看似有官家出行,且先避一避。”

    阵仗瞧着不小,打头有数人高举着回避的旗幡开路。

    跟着旗幡的是二十来名身穿一色云纹皂衫,腰悬长刀的壮年男子,一律有修为在身。

    打头的中年将领一脚踏下去,扬不起灰尘,却感觉沉重无比。

    绝对是个高手!

    这二十人后方则是两辆马车,一乘极为华丽的八人大轿,八人大轿旁,有四名容色端正,二十来岁的女子守着,看步伐均是内窍期。

    大轿后方又有两辆马车跟随。

    最后面还有二十来名带刀的随从。

    一行人目不斜视,仿佛四周并无旁人一般,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肃穆。

    等这些走得老远,才有路人议论。

    “难道是寿王出城?”

    “寿王出门怎么会就这点人手,你真没见识,没见轿旁有女官相随么,定然是寿王府的女眷。”

    “到底有多少女眷啊,莫非花魁柳娘子也在其中?”有一名看着有些猥琐的纨绔年轻人说道。

    “几个?既然只有一乘大轿,当然只有一名女眷出行。不过,谁晓得是哪个,寿王府中姬妾如此之多,柳娘子进了王府也是给人垫底的。”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很神往憧憬地接口。

    “说得好似你见过似的。”纨绔年轻人满脸不屑说道。

    “哼哼,你不也没见过”

    卫小歌偷偷看了看穆乘风,见他脸色有些不好看。

    原来寿王府在潞州,据厉行渊说起,秦玉灵在寿王府里,难道也是姬妾之一?

    呆了半晌,穆乘风忽然觉得有些不妥,忙转过头对卫小歌说道:“我们先去江陵吧,秦家表妹之事,还是等长贵到大魏再行查探。”

    既然是旁人的姬妾,穆乘风自然不会生出什么心思,只是忧心难免,卫小歌想了想,这事恐怕还得她出马才行。

    “大哥,回头等我们找到长富,我去寿王府替你走一遭。你是外男,恐怕不好见秦小姐,说不定我能见到她也未必可知。长贵不晓得什么时候来大魏,我是担心秦小姐换了别处居住,往后想找就更难了。”

    穆乘风面上有些愧疚之色。

    “是大哥不好,定然是为难你了。”

    见穆乘风这神态,还有说话的口吻,卫小歌不由得心中一痛。

    尽管明白穆乘风想知道秦玉灵过得好不好,可是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分明是心中情意难断。

    无趣啊无趣

    不知为何,卫小歌忽然很想刺他一句,比如说: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先留下,等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姐不奉陪了。

    不过,她也知道这种话一说出口,肯定就是一道永远无法弥补的裂痕。

    问题是,穆乘风定然觉得他并没有想表妹,只是出于“道义”而关心。

    真是他奶奶的的一团乱帐。

    说起来,人家寿王府的女眷出行阵仗这么大,日子应该过得还不错吧!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默默无言,步子也不如先前快。

    到了码头,找到之前给了铜钱托人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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