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外,卫小歌蹲下身子,装作好像是在整理鞋子,顺手将昨天藏在这里的匕首给取了,收到袖子中。
接下来,要马上开始准备完成第三个主线任务,女扮男装两个月。
眼下只有可怜的一百零七个光环功德,仅仅一百零七天的寿命。
几个主线任务都非常让她困惑无言,挖山货赚银子勉强算正常,但是获取强大男子的好感度,还有接下来的女扮男装,有意思吗?
回到茅草屋的地洞前,卫小歌吓得脸都白了。
弟弟们不在?
这两天过得太惊险了,她脑子里不断转着各种阴谋论。死老头子太监难道还有同伙,知道她们姐弟与穆乘风有纠葛,将弟弟们劫持了?
或者是,昨天夜里打得翻天覆地,村民们找过来兴师问罪,将弟弟们绑了?
如果是前者,那么就只能再去找穆乘风两人去打探一下。如果是被村名绑了倒没什么,抢回来就行了。
卫小歌低头沉思了一瞬,就打算去寻人。
“哟,哟”
她抬起头来。
白泽踏着欢快的步伐飞奔而来。它头扬得高高地,一口大板牙,在阳光下闪耀着愉悦的光芒。
哟,哟?驴子的叫声似乎不是这样的,感觉仿佛前世偶尔听人用这种方式打招呼,似乎后面还跟着个“切克闹”。
因为惦记着两个弟弟,她来不及多想,脑子稍微转了小弯就回到眼前。
白泽的鼻子很灵,说不定能靠它找到长贵和长富。
白泽凑到近前,鬼头鬼脑朝两边看了看,然后很小声,很神秘地讲道:“我听说昨天这里死人了。”
卫小歌一颗心总算放下去半边,显然白泽将长贵和长富带走了,不然白泽是听谁说的八卦。
“两个小子去哪里了?”
“哦,去河边了,我带你去。”
“长贵是怎么爬到你背上的?”她不禁好奇了。
长贵个子矮得很,难道是拉着驴尾巴上去的。真是这样,白泽非气死不可,哪里还会这么愉快。
白泽头朝着总管太监的坟包,努了努嘴示意,“就站在那个土堆爬上来的。”
卫小歌顿时不淡定了,长贵,你要不要这么生猛。她自己看到新坟,尚且觉得浑身不自在,这小子倒好,拿个坟包当脚踏。
看见二狗子成为死狗子,那小子坐在地上吓尿了。将鬼婴搞成半死,也就哭了两下。
结果昨晚见老头子被杀,一脸兴奋的,显然已经习惯了血腥场面,今天踩人家的坟包爬驴子。
这是量变到质变的转折,长贵又攀上新的高峰。
余深感无力,完全阻挡不了吾弟迈向黑化的道路!卫小歌坐在毛驴上,望天长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七章 恩威并重()
前方是一条小河,不,应该说只是一条浅浅的小溪,
水势很缓潺潺流动,在阳光的照射下,粼粼波光清亮得耀眼,从远处就能清晰瞧见水中圆润的鹅卵石。
长贵正和长富在玩水,你泼我一下,我泼你一下,乐不思蜀。
到底是孩子,马上就恢复了活泼顽皮的天性,卫小歌呵呵笑了两声。
这会儿正是初秋,树上的叶子已经略略泛黄。天不见得冷,却绝对谈不上不热。想到这里,她忙跳下驴子,便打算将两人赶上岸。
看这个世界似乎像古代,万一生病了,只有些汤汤水水的中药怎么办。喝来喝去治不好,小孩子容易夭折。
先前一直等着穆乘风书写功法,眼下都差不多大中午了,这两个小子都不知道在溪水中玩了多久。
她摆出家长的派头说道:“玩够了没有,快些上岸,生堆火烤烤,别受凉。”
长贵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心想这新姐姐倒是很关心自己。
他笑道:“我和长富都太臭了,到河里洗澡呢。”
卫小歌晒然,昨天在山上跑了大半天,晚上窝在地洞里又淋了一场沙土雨,的确都馊了。
不过她哪里容他们两个继续戏水,板着脸道:“都洗了几个时辰了吧?”
“嗯,这就上来。”长贵忙答允。他并不敢太放肆,怕姐姐下水将他拖上了,顺便揍他两下。
大家就近捡柴,以枯草点燃生火,火石是长贵的。
卫小歌心想,长贵的各种小物件倒是齐全,要什么有什么。
长富乐呵呵地拿着细小的枯枝往火里扔,卫小歌忙拉住他的手,“不许玩火,让哥哥来。”
长富有些不乐意,扭了扭身子,不过还是勉为其难点点头,乖乖地坐在火堆旁边。
卫小歌摸了摸他的头,夸了一句,“长富好乖。”
还好这娃娃是个乖巧的,如果一个两个都闹腾,顾了这个顾不上那个,肯定手忙脚乱。
养孩子什么的,唉!
将两个小子强行安置在火堆旁,又与他们说了些话,卫小歌看着清亮的溪水,忽然想起自己也是一身的土。
顿时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跳进水里。
溪中的石头圆润,脚板踩上去,跟按摩似的,舒服得很。
她忽然想起,不管是斜坡中间的山洞,还是茅草屋下面的地洞,里面都堆积些形态各异的小石头。而且不少都是圆溜溜的,应该是从这条小溪里捡来的。
卫小歌不禁莞尔,长贵果真还是个小孩子,爱收集石头。
略加沉吟,她便使劲盯着溪水,打算找一枚特别的石头。
叛逆大胆的孩子,还是得拿温情拴住,免得以后管束起来不方便。因此得培养一下姐弟感情,送一块漂亮的石头给长贵,当个礼物。
寻了许久,她终于找到一个很特别的石头。
看着好似一个圆胖胖的“山”字,中间比较高,两边比较矮,就好像一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
看着可爱极了。
尤其是溪水里的石头都给冲刷得圆头圆脑的,自带萌系属性。
卫小歌微微一笑,将石头拿在手中仔细打量,的确好看。而且只有小半个巴掌那么大,并不会太压手。
跳上岸,便见长贵捧着一叠纸,眉飞色舞读得津津有味。
“姐,有些字我不认得,你教教我。”
穆乘风默写的基础修炼法门,他还特地用油纸包好。她先前小心翼翼压在石头下,叮嘱过长贵不许动,还是被他翻出来了。
教还是不教呢?卫小歌心中犯愁。
她思索了一阵,要打消长贵学武的想法,简直半点可能都没有。不过却是能拿学武当个谈判的筹码。
“长贵,姐姐可以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长贵眼睛一亮,看来有得商量,往后可以学武了。
“什么条件?”
“所谓文武并济,相辅相成。懂道理,明是非,武者才能走得长远,不会步入歧途走邪路。姐姐的意思是,学武的同时,你还得学文。”
大的道理卫小歌也不打算说,反正说了这小子也不懂。书读百遍,其意自见,往后他多读些正经书,说不定不会往岔道上一路狂奔。
长贵心想,学文有什么好的,肯定会学成穆大哥那样,变成个死脑筋的傻瓜,到哪里都给人骗。
可是眼下不答应可不行。
姐姐说了,与人交往,有来有往才行。如果要让人家信任自己,首先得让对方觉得不吃亏,不能事事都占便宜。要让姐姐相信他,就得先妥协。
他想得远了点,甚至觉得,其实可以先假意多吃点亏,让对方掉以轻心,如果再下手坑人,必定事半功倍。
琢磨了一番,长贵便带着愉快的笑容,很干脆利落地应承,“姐姐,我听你的,一边学文,一边学武。多懂点道理,应该不会有坏处的,我本来就想多认识一些字。”
卫小歌看长贵答应得爽快诚恳,脸上笑得愉快,和平时偶尔露出的假天真不同,顿时觉得此孺子应该还可以教。
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如果你学了武,却用来做坏事,即使是姐姐也不饶你。轻则几大板子,重则废了你的修为。你可记住了。”
长贵见姐姐的脸色很严肃,心中一惊。转念一想,反正就算干什么坏事,不让姐姐知道就行了。即使知道了,再想办法说谎骗过去。
他顿时满口答应,“记住了。”
卫小歌点头,既然刚给了一棒子,接下来再给颗枣子。
她将背在身后的手,举到长贵的眼前,摊开手掌,“你看这是什么?”
长贵盯着她手心上的石头,眼睛错都不错,一脸的惊喜,“这个是给我的?”
“嗯,送给你的。你瞧这块石头,是我们三个人。中间那个高的是我,两边矮一些的,是你和长富。”
长富听到自己的名字,原本坐着在玩自己的脚丫子,这会儿马上爬过来,也盯着石头瞧。
“哥哥,石头。”
长贵眯着眼笑嘻嘻点头,“嗯,石头。长富你看,当中高些的是姐姐,两边矮矮的是长富和哥哥。我们三个人是一家。”
长富仔细地听着,模模糊糊似乎明白了,他伸出小手,摸了摸“山”字形石头最矮的那个边边。
“长富,是长富。”
然后抬起头望着大家,咧嘴送给大家一个很憨傻的笑脸。
长贵看着弟弟纯真的笑脸,忽然感觉刚才好似骗了姐姐,心生一丝内疚。不过他转念一想,骗姐姐是为她好,免得她生气划不来。
反正以后做事小心一些,不要让她知道,这样就不会生气了。
卫小歌哪里料得到长贵七弯八拐的心思,看他一派小孩子的模样,与长富一起逗乐,连他踩坟包的事都忘记了。
暂时拴住了长贵,她将两份功法仍旧用油纸包好,转头就对还在小溪中洗澡玩水的白泽走去。
“白泽,你怎么不回鹿大王那边?”
“不回,那边不好玩,而且有什么好吃的,轮不上我。”白泽很清晰地表达了它的意思。
原来还是惦记着人参呢,卫小歌心下了然。
她挺了挺身板,将双手背着,摆出“大王”应该有的姿态。
“嗯,你这两天立了大功,踢破了怪物的头,应该有些奖赏。基于你咬下的人参实在太多,算是功过相抵。往后办事得力,只要存下功劳,姑娘大王一定会再赏赐你好东西。”
这番话当然是要吊着驴子。
白泽不见得会真的出生入死,却是个能办事的主。有个能避邪的坐骑,而且奔走的速度比得上高头大马,这样的后手留着总归有不少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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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兔子惹的祸()
白泽一直惦记着那一小口人参精。
暗暗琢磨着,姑娘大王显然很好说话。
如果偷吃了鹿大王的东西,肯定会被吊起来鞭打,指不定剐了它,可是姑娘大王只打了自己三棍子而已。
这边的人手不多,它如今就是二大王,身份高贵。只要往后办事牢靠,按照规矩来讲,肯定还可以捞那么一小片人参的。
鹿鸣山的规矩,好东西都得献上给鹿大王,然后由大王论功行赏。有一次它找到一只上好的灵芝献上,最后只落到一点小渣渣。还堵在牙缝里,舔了半天,结果不小心喷到地上,竟然没找到。
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想清楚了,白泽满脸坚毅,斩钉截铁地说道:“大王,我以后一定用心办事,绝对不会偷懒!”
“好,希望你最终能成为一员大将,随着大王我一起建功立业!”卫小歌点头说道,语气中充满万丈豪情。
说完这句话,她忽然有些好笑,一点霸气侧漏之感都没有。收来的小弟一个本来就是弟弟,另外一个却是一头驴子。
正与白泽说着,长贵在旁边惊呼,“姐,我们赶紧跑,那些人好像是冲着我们来的。”
卫小歌扭过头,顺着长贵指着的方向,顿时发现至少有七八个村民,在小溪的另外一端相隔五十来米的地方。村名们手里竟然都拿着铁锹锄头等物,气势汹汹地跑过来。
光顾着摆豪迈的大王姿态和白泽说话,竟然连有敌袭都没注意到。
这是犯了什么众怒了,她很是诧异。
仔细地盯着那些跑来的村民,她确定没掺杂什么高手在内,脚步虚浮,全部是普通人。
村民长年劳作,速度还挺快,都是很结实的村汉,后面还跟着三个半大的少年。
卫小歌满不在乎。
拿铁锹锄头的普通村民,一脚就撂倒在地,完全没什么威胁。
带着两个孩子也不打紧。
这会儿面对的不是黑衣人,不用那么着急让白泽带弟弟们逃走。最好是留在身边看着,等下撞见什么类似内廷总管的高手可就惨了。
以防万一,她还是将长贵和长富送到驴背上,又小声叮嘱了白泽两句。
骑在毛驴上的长贵显得很紧张,声音有些发抖,“姐姐,我们赶紧跑吧!”
“你干什么坏事了?”卫小歌瞟了他一眼,随口问道。
长贵叫屈,“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先问问他们再说,免得总被你小子蒙在鼓里。”
她压根都不信。
人家没事怎么会扛着锄头来喊打喊杀,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眼下倒是不忙着离开,想搞清楚长贵的性情,这事还得从村民们下手,眼下倒是个不错的契机。
往后得做很长时间的保姆,连弟弟的本性还没彻底摸清楚,实在不方便因材施教。
大约是姐弟三人并没有慌张离开,那些个扛着农家兵器的汉子,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他们站得远远地,互相看了几眼,将其中一个粗豪结实的村汉推到前方。
卫小歌一眼就认出眼前的这名汉子。
她刚来三天,没见过几个村民,因此见过的人都记得很牢固。
那天她在山上捡完黑衣人的死人钱,刚走到山下就面对面撞见两个村民,当时那两人正准备上山去查看陷阱套子。
其中有一人比较友善,还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卫小歌仿佛记得,长贵作怪装可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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