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很感兴趣,你怕这个女人怕到什么程度。”
“切,无聊!走了,你就让肖一鸣一个人在那忙活啊,有没有良心啊。”
虽然楚帆说的什么“怕”,其实怕女人多事挑事和聒噪算是怕的一种吗?最怕的另有其他的,最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该害怕什么的,但他却害怕了。
“许河周。”
“干嘛!”
许河周被赏了一次迎头痛击,“我去,你干嘛,疼啊!”
“你觉得我都不会想了解你都在做什么工作,又有什么样的问题烦恼吗?”
许河周愣了一下,发现眼前这家伙的眼睛里隐隐有着对自己的谴责和委屈,果不其然,下一秒,楚帆谈到了公平与不公平的问题。
“凭什么你对我的事情紧追不舍我却不能关心你的?”
“这个,”许河周挠挠脑袋,直觉就要说:“那是因为你年……”
对面正在疯狂下刀子,他确定如果他说”那是因为你年龄还小“这种话,楚帆会炸毛,虽然提及年龄会炸毛这种事本来就很幼稚。
“好吧,好吧,”许河周换了个措辞,“我觉得这种心不该你操嘛,你想这么多干什么。”
“许河周,你从来没想过和我一起承担过。”
许河周待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人越走越远,有点莫名,又有点挫败,为什么,又吵架了这是。
第161章 很快,真正的一场战争,就要到了。()
楚帆其实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自私。
某些事情他不愿意让许河周承担,但另一方面他却要求和许河周共同承担一些事,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他定睛看着自己的掌心,是你太弱了不值得托付吗楚帆?
一阵冷空气划过,一只冰凉的手掐着他的后颈,许河周的力道像谋杀,逼迫他不能转头……
楚帆皱眉,“许河周你——”
“我们从来不在一层阶梯上,这些事情你也不需要去管,去担心。我知道你性格所致,你希望‘分担’给你一些安全感对吗,你怕如果不能有这些东西,迟早我们的关系……”
“别说了,”楚帆打掉身后的那只手,虽然眼中更多是被看穿的动容,却还是嗤笑道:“你太自以为是了。”
身后的许河周耸了耸肩,他的眼里盈满了平时很难见到的温柔和认真,“就当我自以为是吧,”爱怜地揉了揉低垂着的脑袋。
“我不希望你想那么多,因为这件事只和我有关而已。我不是要把我们的关系隔开,我只是觉得你不用承担那么多,我会担心,我也会心疼。”
空气安静了几秒,许河周打了个哆嗦,自我嫌弃道:“咦,太肉麻了!走走,去看肖一鸣做出啥好东西了。”
搂着小鸟依人?的楚帆和后厨几位胜利会合。
雪杉在自己的车上打了好几个冷战,心情舒爽地去了会所,并怒赞了一把自己的智商,顺便打个电话给王林昭耀武扬威。
王林昭一脸无奈,“我实在不能理解你为什么总要找许河周的麻烦。”
“你还护着他?”雪杉轻描淡写,“大概我就是看不惯走得太顺的人吧,而且我这可不算找麻烦,我不是还指点他一二了吗?”
王林昭扶额。
“就让他记着带着那些谨小慎微活着吧,那样对他来说好一点。”雪杉看着混沌的天空,眸子清冷。
“市里太太平了。”王林昭叹息,太太平可不是不起波澜,黑的白的灰的分不清地扯在一起,如今的局势再不比当初那么清晰明了了。
是啊,雪杉想,太太平了会让人麻木,会让狮子打盹。
“秦佳阳……”
“等一下,”王林昭揉着太阳穴苦恼道:“你对秦哥能不能说话尊重点,好歹——”
“好歹当初救我的人是他是吧,”雪杉抚上眼前的镜子,看着这张脸,不悲不喜却神色复杂,“可最后真正救我的却是你,而且秦佳阳那个死人脸低气压的,要不是你在这我一句话都不会和他说。”
王林昭觉得很荒唐,但又觉得合情合理。
秦哥和雪杉两个说关系冷漠不至于,但说关系好更不可能,只能说。
王林昭想起秦佳阳的眼神,只能说,秦哥对雪杉有一定程度的默许,默许她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我还没说完,秦佳阳到底怎么想的,全部产业转地下,还发展起了正经公司,他真的想……”
“不,”王林昭语气坚决,那个时候,在车上,即使自己已经心存动摇,秦哥的眼神依旧坚定,关于这些,他从未放弃过,他的野心……只是隐去锋芒。
“你现在在做什么?”
“什么?”雪杉莫名,这话题转得太快了,可很快她就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你觉得自己现在做的是什么,是洗白吗?”
很多事情就都有了解释。
“秦哥从没变过。”
“可,”雪杉想知道更多,“上次过来探底的虽然已经被处理了,但……”
“天下不是非黑即白的,在灰色地带游走的大有人在,这件事秦哥已经有了决断。”
雪杉觉得王林昭的话,她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你只要管好手头事就好,不要多问。”
很快,真正的一场战争,就要到了。
第162章 我在找他的极限()
“老大,现在局势大好,我们的手可比以前伸得利索多了。”
下属仿佛已经看到就在不远的将来,猎物迈着倨傲的步伐却走进了陷阱,嘴角满是张狂快意的笑。
张辛原抿了口茶,茶杯稳稳地放在桌子,对下属的话置若罔闻,而是问起其他,“许良在干什么,来得这么慢?”
下属立时一脸正色,“有直桥街的那帮想称地头蛇的小角色在,许良安逸得很,所以一时,我估计他并不会一门心思肃清外敌。”
看了一眼神色不动的张辛原,下属试探道:“我觉得我们大可不必因为楚帆的要求多费心思,肯在您手下干的人大有人在,何必因为……”
“你懂什么?!”张辛原呵斥,“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下属心中不解,“但,属下觉得我们有必要把楚帆的位置放得这么高吗,明明他才是被我们左右的人,还用答应他的要求什么的……”
张辛原摇头,底牌已经亮出来了,虽然有些许隐瞒,但已经接近真实,想到些什么,他眼底划过一丝焦虑。
“楚帆是我唯一且最好的选择,这点我们双方都心知肚明,所以这次不是被我左右,而是共同合作,要想扳倒那个人的话。”
“那,楚帆那边还要继续跟吗?”
“跟,当然要跟,楚帆那边,他本来就不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的性格,如果因为什么事决定撂挑子走人我们也没办法,小孩子心性嘛,最多变。”
张辛原想了想,认真道:“而且,现在这个时机,我们只有尽量护住那个男人安全,楚帆才不会乱动作。最重要的是,为了下一步计划顺利进行,许良这个导火索到时候要是殃及池鱼可得尽量控制在可控范围内才行。”
“是,明白了,老大。”
张辛原摆了摆手,下属俯身退下。
现在他也在赌,赌一个极限,一个在楚帆底线徘徊的极限……
肖一鸣正对着一堆蔬菜肉类唉声叹气毫无办法的时候,两毛来了,不过——对方虽然以什么许叔好哥们的身份立住了脚跟,却纯粹让他怀疑是不是过来砸场子的。
“你好,怎么称呼?”
“咳咳,叫我长江叔,”其中一人扯着脖子一脸正色。
肖一鸣抽了抽嘴角,“长江叔,”欲言又止。
“哈哈,”三毛笑了笑,感叹道:“听到我名字的尊称真是不容易啊,楚帆那小子都是二毛三毛的叫。”
接下来,“我是你中原叔,”二毛一脸期盼,不知道两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竟要在一个小孩子身上找存在感了。
“呃,中原叔。”
在两次认亲之后,两毛满意,遂下手整理食材以便楚大厨能飞速做好今天的丰盛午餐。
洗菜,首先下水,趁自来水不注意就把菜甩出来,然后进菜篮。
“等下,那个谁,那个中原叔,你会洗菜吗?”
“当然,洗菜还不是比洗衣服要简单多了。”二毛一脸理所当然。
肖一鸣看着菜篮里鲜嫩的根部还保留着完好的淤泥的菜叶子,是吗,真的好简单。
随后,为了初次见面不那么打击两毛洗菜高涨的信心,每次两人神色轻松地完工后肖一鸣都会悄悄地再返工一遍,然后整体效率被拖下来了。
在看到楚帆的身影后,肖一鸣心中无限感激,觉得自己被拯救了。
“你们在干嘛?”
跟着捣蛋的两毛瞬间寂静,皮突然紧实了,“我,我们其实是在帮忙洗菜啥的。”
“是吗?”
楚帆凑上前,扫了一眼略带苦色的肖一鸣,难得很有良心地为自己兄弟说了句话,“这菜洗得真清新脱俗,像没洗过一样。”
“……”
两毛回首,一脸愧色,自觉退下,且去找许河周这个避风港聊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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