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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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险情-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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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穿我舒服。”

    “……”

    “那不如训练一下你的反应力,我现在除了手,哪里都不会用力。你该怎么把自己肩上这只手拿掉?”

    “笑话,有人会这么把我抵在床上吗?”许河周看了一眼楚帆,这不就是吗,现在不就被人这样抵在床上了吗,“或者抵在墙上,这能有什么教育意义?”不以为然状。

    “那你试试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楚帆眼睛里看到了异样的……鼓励?

    许河周想,拿掉还不简单吗?他手臂横放,朝着楚帆的小臂直接使了一个向前的力。

    楚帆姿势变形,手落在他脸颊一侧,整张脸和他的不过十厘米的距离。

    !!!

    许河周手抵住楚帆的肩膀,防止他身子再往下落。

    “你只是挣开,没有防卫。”

    许河周手收回来,把楚帆的脸掰到一边,“废话,你又没叫我防卫。”

    “许河周你醒醒吧,除了我之外,任何人对你做这件事都是攻击意图的,你不防卫不反击等着被人出横拳把你牙都打掉吗?”

    什么被人把牙打掉,他不知道为什么又气又想笑。“那我该怎么做?”

    楚帆身形一动,手飞快地滑向他的腰间把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个。

    “你干嘛。”

    “用我刚才的姿势。”

    “哦,”许河周了然,这是要教他了。

    他刚摆好姿势,楚帆已经动作,手臂横放使力后,在他失去平衡往下倒的那一瞬,“记住,这一刻,全部都是破绽。”楚帆的手顶在许河周的小腹处,“小腹,这是最弱的。如果和你身高差距过大,直接打脸。如果他出拳,那就掐脖子。或者最直接的,”楚帆笑了笑,膝盖斜着抵在他身体某处,“直接踢在这里最安全。”

    许河周僵着身子两手撑在楚帆脸两侧,你做归做,你在我耳边吹什么气啊,无fuck可说。

    “对了,要是你们距离过近,什么也不要想,做完这个身子伏低逃命就行了。”

    许河周黑线,那你前面说那一大堆不是废话吗?!“近战啊大哥,哪有人离你两米远只出拳头,其他地方不动啊,你当人只为炫耀手长吗!”

    “所以我让你先判断对手再看时机啊。”楚帆一脸理所当然。

    “行行行,我受教了行了吧,先起来了。”许河周身子先退,才收手,因为楚帆抵的位置很危险。

    他动,楚帆也动,只不过动作全数收了回去,身子往后拖了一下,倚着枕头,一脸惬意。

    因为动作太快,许河周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什么实质有用的东西,只是楚帆从小腹再到其他地方,一脸正直地都碰了个遍,可,他看了一眼对方的表情,还是觉得这人动机不纯。

    “你去一边去,这是我睡的地方。”许河周把吹风机收起来,坐在一边撵楚帆去另一边。

    他对睡床的位置倒是没什么执念,只是他平时睡的这边面朝着窗户,还有很大一块空地,不像楚帆那里,旁边是片只能过人的狭长空间,面前就是大衣柜,睡起来总觉得憋屈得慌。

    而且,他觉得自己睡在相对大的一个空间里,而楚帆在里侧,那是一种奇怪的觉得自己能保护别人的心理,还有点英雄主义的感觉。

    “你喜欢睡这边?”楚帆往旁边移了移,但也只移到了床中央的位置。

    “我这边冲窗户,透气。”许河周开始嘴里跑火车,然后被子一掀,把身子挪了进去,躺平。

    楚帆也就势躺下。

    许河周眨了半天眼,还是觉得楚帆靠得太近了,就往边上挪了挪。

    那边嗤笑,又是在他耳边。

    “你笑什么?”

    “那你躲什么?”

    “我,我可没躲什么,以前我们不是也这样吗?你在那头,我在这头,中间被子空空的。”

    “那难道你都不记得你之后都是贴我身上的?”

    “我不记得了,”许河周又不是没过半夜醒来的时候,他当然记得,只是死鸭子嘴硬,“小孩子体温高,贴起来暖和,现在就不用了,有电热毯嘛。”

    “哦,行吧,”楚帆笑,然后起身,冲他这边贴过来。

    “等等!”许河周啪地一声把旁边的小灯盏给弄灭了,全室黑暗。

    楚帆的动作顿了顿。

    “你是不是要关灯。”

    “是。”然后乖巧地把动作收了回去。

    许河周心里呵呵,还治不了你了。

    虽然自己当贴身挂件的黑历史历历在目,但在清醒状态下这就不同了。

    “你这么粘我干嘛,”许河周觉得不自在,把搁在自己肩头的脑袋推到一边,比他高,比他状,缩他肩头算怎么回事儿?

    楚帆牛皮糖的新绰号名副其实。

第137章 他是我孙子还是我儿子() 
许河周觉得他得说明一下自己的观点,“我理解小孩子粘人是什么情况,但你现在这样,你又老大不小了,别人家哪个孩子这个年纪还粘人?”

    “你说我不正常?”

    许河周咬牙切齿,好吧,好吧,这倒成你装可怜的理由和利器了是吧,“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怎么还提这茬。”

    “那我想别人陪我不行吗?我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就靠一下你肩膀而已,而且你说过我得认同自己的特殊性。”

    许河周悲催地想,好像是没做什么,比当初那个真的算是和风细雨。

    “可被窝里又不冷,你从前又不这样,现在矫情什么?”

    楚帆不动声色拧了他一把,“而且你不是答应说可以吗?只要不是太过分。”

    “好好,睡吧你。”

    虽然室内两眼一摸黑,但窗外浓重的黑色已经渐渐褪去,泛着幽蓝,月光沐浴下窗前的地板上洒了一层银白。

    许河周克制着没有动自己被倚着的那只胳膊,只是头转向一边,看着窗子想,答应答应,他是答应了,但为毛他总觉得这个答应,像做了某个见不得人的交易似的。

    “许河周,你睡觉这么安分吗?”

    许河周觉得楚帆是在刻意调侃自己的躺尸状态,于是把胳膊往外抽了抽,“你这样是舒服了,我半边身子可麻了,一边睡去。”

    然而楚帆趁他抽手的空当揽着了他的腰。

    许河周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的意识在爆发边缘徘徊,“楚帆,我警告你你别上纲上线故意踩雷啊,他妈现在四五点了,你再闹腾,天都亮了。”

    “哦,好。”楚帆只是把手横在他腰间,然后就不动了。

    许河周疲于应付,无奈地叹了几口气,自己翻了个身,任凭那人的手虚虚地揽着,一时间也不说什么了。

    两人这几天都没睡好觉,连个闹铃都没定,直接睡到中午,最后被楼下突然的鞭炮声和小孩子的兴奋尖叫给猛地吓个激灵,才醒。

    “我去,这还没过年呢,放什么炮,去年还不这样呢,”许河周揉了揉自己迷糊的眼睛,手放下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楚帆的脑袋,僵了僵,差点忘了这个主儿了,遂又轻轻地把手横在胸前。

    他看了一眼还没睁眼的某人,把困着他腰的手拿开,意外地,只轻轻一挑就放下了。

    睡得这么熟吗?

    许河周打了个哈欠,抹了抹眼角挤出的几滴泪,伸手把床头放着的手机给开机了才去浴室洗漱。

    桌面上的手机各种提示音蹦来蹦去,楚帆隐隐能听到,他以为是闹铃,皱着眉头伸手抓过,把手机又给关了。

    床边的人,不在了。

    楚帆眨了眨眼,靠在枕头上愣了一会儿,才听到浴室里的动静。

    “许河周?”

    楚帆并没有催促着许河周快点出来,叫人的名字声音低的像是在和自己说话一样,他仰头,眼睛里疲惫并未消去,但和之前比已经很好。

    浴室的水声不一会儿停了下来。

    许河周连着在脸上扑了几把凉水,才觉得神清气爽。

    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的男人,揉了一点洗面奶开始洗脸。胡子该刮了,之前连着三天没刮,被雪杉挑刺说邋遢得像老了十几岁;然后是t恤,这个他好像一连穿了一个星期都没换了,冬天嘛,能不多折腾就最好了。

    许河周扯过搭在一边的毛巾擦了擦脸,又扯着自己的衣服,顺着里层闻了闻,好像没什么味道,也幸好没什么味道,楚帆没发觉。

    昨天只是被子上油气大了点,就上火上成那样,要是知道自己这么久不换衣服还不得弄死他啊。

    他想了想,走出浴室,见楚帆在愣神,敲了敲柜子的隔板,“喂你,快点洗脸去,顺便看一眼手机现在几点了。”

    楚帆看了一眼旁边的手机,慢吞吞地开始往身上罩衣服,“你自己看。”然后掀开被子,底下的浴巾被动作拉扯得变了形,有点松散地围在腰间。

    许河周鄙视地看了某人一眼,睡觉裹浴巾很舒服吗?不膈吗,怎么不直接穿内裤和秋裤多省事儿。

    楚帆上身穿完,解了浴巾在床边……穿内裤!

    许河周正喝着水被此情此景镇住了。

    “我说你这小孩没点羞耻心啊,这么大的人了,有谁当着长辈的面脱衣服穿衣服的啊,你能不能给我们都留点私人空间?”

    “不是你说我们互相了解亲近一点吗?”楚帆戏谑。

    “……”那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而且在自己家你能不能放轻松一点,说得跟你身上没有这个似的。”楚帆十分有条理(缓慢)地扯上自己的内裤,裤子,然后穿鞋。

    在自己家你能不能放轻松一点?你才是,能不能对我这个户主放尊重点!许河周实在不想大清早,呃,大中午的就大动肝火,愤愤地发出几声喉间气,冷哼一声就晃到一边拉窗帘去了。

    楚帆一走,他就挪到衣柜边换了一身新行头,哦,对,自己还要看时间的,然后他发现自己明明开机了但手机怎么开屏都开不开。

    最后还是弄了个开机操作,手机屏幕才亮了一下。

    手机里新短信新未接很多个,第一个还就是几分钟之前打来的,是冯千梁。

    许河周有点诧异,他和冯千梁那次见面后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虽然是帮冯千梁把路铺好了,但能不能让许良对他的实力肯定,对他的商业蓝图动心,还是要凭冯千梁自己的本事。

    所以,他很意外。快过年了,托这寒假的福,这生意红火可能坚挺好几天呢,他怎么有闲心给自己打电话?

    “喂,冯哥什么事?”

    “小许最近清闲不少嘛,我在附近可连个偶遇都见不到你啊。”

    许河周翻白眼,大哥,且不说你不来,就算你来了,也进不去西城的门好吗,大家都是死对头,能不能按自己的人设走?“冯哥心情不错嘛,怎么有闲心给我打电话了?莫不是那件事办妥了?”

    “呵,你是问到点上了。我最近正要和许良兄谈一笔大生意。”

    许河周皱眉,这事你要跟我说?“那提前恭喜冯哥了。”

    “好好,你那件事下手干净吗?”

    许河周顿了顿,答:“当然,人我已经安排到别处去了,他查不到。”

    “好,那就好,那改日我们一起喝酒。”

    “好,冯哥再见。”

    他挂了电话,心想着原来是想问问自己有没有留后患,大概是最近在和许良谈事情,冯千梁就想把自己之前的参与痕迹都给抹掉,以保证自己和许良之间的交易万无一失吧。

    这也合理。

    许河周转身,楚帆刚洗漱完毕。

    “你饿吗,走吧,去吃点什么去。”

    楚帆走过来,看着窗外楼下一堆小孩子叽叽喳喳放小炮,点着了又畏畏缩缩躲很远,像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

    许河周顺着视线看过去,问:“你喜欢玩炮仗?我还以为你一定很烦一群小屁孩在那里鬼吼鬼叫的。”

    楚帆摇头,“我和我妈两个人在林区生活了一段时间,那里一年都不会有响炮声,所以我再看到这些觉得有点惊奇罢了。”

    “那还好,我还以为你从小到大没点过炮呢。”

    许河周碎嘴子,不过楚帆并不想多说,估计也没什么料,所有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在告诉他楚帆个人有多惨多惨,他想想,也就放弃了。

    “惊奇什么,我们过年也放,而且放的比他们还响。”

    楚帆看他,“你幼不幼稚。”

    许河周黑线,“我在帮你说话好不好,行了,你饿不饿去吃饭了。”

    “不在家里吃吗?”

    “谁做饭?”

    许河周看着楚帆投射过来的视线,“你不是说我做饭一般嘛。”

    “一般才要练习。”

    “行了你,不耍嘴皮子,趁着春节前十多天别人还开着店面,有好吃的你就多吃点吧,过了这村就没这点了,到时候你想吃好的也没了。”许河周实在嫌做饭麻烦,而且中间楚帆又总是得插手,更加对比出了自己厨艺之渣,他就没什么动力做饭了。

    “我把床单被罩收拾一下送店里,你先下楼。”

    “哦,”许河周正要走,被叫住。

    “我下次要是发现你还是床单被罩攒着放浴室,你就手洗。”

    “……”

    许河周下楼道口,那几个小孩子还在。不过玩炮方式不一样了,有的是打火机点的,有的是直接用手摔的。中午人多,几个小孩子偏偏不看眼色,捡了这么一个四通八达的地儿放炮,真的是熊孩子典范很欠打了。

    他走过去的时候,一个小孩子的小炮还直接蹦人车底下了,那一声闷响许河周估计是炸到人车底盘上了。

    “你谁家孩子也没个人管管,炮都崩我车底下了!”车上的男人摇下车窗,怒气大吼。

    小孩子只是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跑一边。

    许河周对这种咋咋呼呼的家长里短十分喜欢,像看小品一样,所以站在原地多看了一会儿。

    大多数人对小孩子的容忍度还好,只是避着走远。不过小孩可就不会这样想,反倒认为自己天生王霸之气,所有人理应臣服那种,所以洋洋得意,张扬更甚。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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