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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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来险情-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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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我想请个假,中午之后我可能不会过来了。”楚帆礼貌地笑了笑。

    他的话被许河周装腔作势鹦鹉学舌过去,然后楚帆挂着笑意踩在了许河周的脚背上。

    许河周为了维护自己“大家长”的形象,没有痛彻心扉地喊叫,只有眼角攒着亮晶晶的泪花。

    “你等一下,我看看今天有几个约时间的,”林教练没有注意到许河周经历的一切,转头消失在了房门口。

    “你请假干什么?你还有其他事?”许河周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脚。

    “你不是要带我买衣服吗,想反悔啊。”

    “你不提我还差点给忘了。”许河周抓了抓脑袋,“不过你说你整天上课,哪有时间当得了别人一小时一小时地陪练?”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黑白颠倒时差紊乱的,早起无眠的多了去了。时间挤挤就有了。”

    许河周“哦”地一声点点头,楚帆每次都起得那么早,失眠,是和巷子里他的举动有关吗?

    不过这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楚帆也说了什么时候他愿意了自己就说了,他还是不要白费口舌。

    “这样吧,就中午,我带你去逛逛。王哥上午找我有事说,我得先回家洗个澡。走,先回家吧。”

    “我先把拳馆打扫干净,你先走吧。”楚帆捡起地上被坐成咸菜皮一样的外套和自己因为厚实未经此劫的校服,一并递给了许河周。

    突然像想起什么,递衣服的动作停住了。

    “你衣服上有女人的味道。”巷子里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不过现在早就一路上被风吹得干净了。

    “啊?对,会所里被一个女人搭讪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浓得我想打喷嚏,就算是这一挂的人也没必要这样吧?”说着他皱起了鼻子,是下意识地反感。

    楚帆察觉到他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但也只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你还能被人搭讪呢。”

    “废话,老子也是要脸有脸的人好吗?”许河周得意地插了会儿腰,“不说了,我得走了,五点多了。对了,你吃饭怎么办?”

    “门口卖东西的很多。”

    “哦,那我先走了。”许河周和他摆了摆手,两人临走前的这段对话还算温馨。

    不过许河周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拳馆附近没有直达他家附近的公交,而且现在也没到上班时间。他意识到回去的这段长达四十分钟之久的路还得他吭哧吭哧地走回去,他下意识抬了抬自己酸胀的小腿。

    “楚帆,我恨你!”许河周甩了甩衣服,无望地走出了拳馆。

第20章 那群小姐妹() 
许河周第一次了解到他本人的精神力这么有限。

    他在路边买了一只烤香肠解馋,吃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弱,想起来自己还有将近一半的路程没有走完,他一点也不想动弹了。

    他咬牙切齿地站定在一家早餐铺面前,虽然知道楚帆的出发点是好的,屁啊!楚帆百分之百的一颗真心里绝对有百分之七十是伪装过度地连楚帆自己都信了他是一个无比善良的好孩子。

    “兄弟,来点什么,小米胡辣汤豆浆油条大包子应有尽有哈!”正在忙碌的老板看了一眼面前一脸丧气的男人,摆出了自己的招牌式微笑。

    “豆腐脑和酱饼。”他妥协于自己体力消耗过度下瞬间膨胀的饥饿感,一屁股坐在了矮小但还算干净的板凳上,算了,他没什么好挑的,毕竟家里唯一的一条木制板凳都已经油光满满了……

    老板嘴角抽了抽,“大兄弟你看看牌子,我们这儿没有豆腐脑……”

    “好吧,两份豆浆加四个大包子,要肉的。”老板听他一声长叹息,心里一怵,差点以为又是那个失意少年郎悲情系列的外传。

    刚才她的第一摊生意迎来的就是一个大清早提着一袋冰啤过来喝胡辣汤的男青年,边喝边砸酒瓶子,摔得她心里也跟着咣咣乱颤,钱她都不打算要了,结果最后人家还乖乖巧巧地把钱给了。

    “老板,你说骗人感情的能他娘的有好下场吗?!”说着他还打了一个味道独特得让她有点眩晕的酒嗝。

    然后摇摇晃晃的男青年没走多远就突然一个颤抖,猛弯着腰为她的铺子贡献了一个味道满满的清晨。

    她看见好好的地方被他弄成那样,冰着一张脸正要破口大骂被那人可怜兮兮的“对不起”给扼住了咽喉……

    想起那个难以清理的味道,老板就皱了皱眉,她顺手擦了擦面板桌,取出刚出的热腾腾的包子。

    “您是打包还是在这儿吃?”

    “在这吃。”

    许河周哐哐地撞了撞桌子,老板一脸警戒地把包子送来并暗中观察。jpg

    那些圆润的大包子被他三两口吃掉了,老板觉得许河周的眼神就像撕扯着猎物,看起来凶神恶煞,却又带着点无力和憔悴。

    今天真是时运不佳,老板祈祷着这位客人赶快走。

    不过上天并没有眷顾她,甚至还为了什么而惩罚了她?!

    “老板,再来两个包子,一碗胡辣汤!”有吃有喝让他暂时忘记了烦恼,而且如意算盘打得哐哐响,他完全可以在这里慢慢地吃上个四十分钟,那时候出租也该上班了,他也就截个车,什么力气也不用费了……

    他看着面前堆在一起的包子,在老板怀疑的视线中突然一小口一小口开始儒雅地吃了起来。

    就这样,直到天光大亮,老板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她忙里偷闲偶尔转过头看向男人那边,他还在吃,小风吹着,那包子估计早就凉透了,他却丝毫不介意还津津有味。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紧密地注视着路边,好像在等什么人。

    老板突然心情开始紧张起来,仿佛下一秒这里就要面临一场帮派交火,而在自己早餐铺里坐着的这个男人是某个卧底警察,不不,不太像,好像有点凶,老板看了看他绑着绷带的手,还是黑势力头头好了。

    她正神游天外的时候,男人已经飞快地站起来,铁架的板凳被向后撅了撅,发出刺耳的声音。

    “老板,多少钱啊!”

    “哦,哦,我看看啊,十五块。”

    男人风风火火地掏出零钱,“好,零钱放这了。”

    “下次再来哈。”老板热情地挥了挥手,心道不要再来了。

    许河周急匆匆跑到路边的原因只有一个,清晨的第一辆出租车来了。

    他站在台阶上伸手晃了晃,差点忘记了他活动不开的右手了,只是轻扬着就是一阵钝痛,怎么感觉还加重了,他悲伤地换了只手。

    “先生,您去哪?”出租车打着转向停下了。

    “xx路直桥街。”许河周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车上的司机:“师傅,多少钱?”

    “打表的,上车吧,兄弟。”

    许河周想了一下,从这到他家就这一条能行的路,直行右拐再直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也不存在什么绕远路之类的了。

    许河周这才放心地一脚踏进车里。

    他打车生涯中的一次惨痛经历告诉他上车前问价这个常识是必须要有的。

    刚做收账那一阵,他拿到手一点儿小钱,和两毛约好去他们老家玩玩。那一天,他睡了个懒觉,两毛打了个电话告知自己已经先行一步了,他模模糊糊地应了几句。

    终于在闹铃吵得震天响中,他敲了敲床角,烦躁地起了床,拿起昨天晚上收拾的几件衣服睡眼惺忪地就出发了。

    凑巧走到大路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就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小伙子,打车吗?”

    “行啊。”他正愁着可能要坐不上飞机了,那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辆小绵羊,出门全靠公交,出租或者徒步。

    上了车,许河周没问价钱,他觉得这么短的距离要不了多少钱,然后等到他坐到终点时,他问:“师傅,多少钱?”

    “一百五。”

    许河周一脸震惊,“我就坐你车二十分钟去个机场你要我一百五,你车喝得是金子啊!你再说一遍!”许河周这个暴脾气点火就着,作势要掏钱包的手也停了一下,啪地一声拍在了司机的椅背上。

    司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抖了一抖,然后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飘飘的一句,“小伙子,我这儿就这价,板上钉钉,你看着办吧。”

    真他娘的,最后被人坐地起价。

    许河周皱着眉一巴掌呼在了主驾驶那个欠揍的后脑勺上。

    “你这小伙子可是脾气冲啊,我告诉你,今儿要是没我你还下不了车了。”

    许河周拉了拉车门,全锁。

    “三十,多了不给。你要不同意,我就打到你同意这个价为止。”他中二地亮了亮自己的拳头。

    “嘿,小伙子,你还别跟我说这么多,”司机听完毫不在乎,“我又不是一个人,我两个兄弟正巧也送人到机场,不如等他们来了你再走?”

    他愤愤地攥紧了拳头,从没见过这么牛皮的出租车司机漫天要价还能这么理直气壮!

    毛头小子时期,许河周的脾气是糟糕透顶,在听完司机的话之后一拳头挥了过去,狭小的空间里司机被打得头歪向一边,撞在了方向盘上,发出响亮刺耳的喇叭声。

    司机没想到他真能下手,捂着脸指着他,“好好好,我这就打110告你故意伤人!”

    许河周没注意到司机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底气不足。如果他能脑子多转一个弯,就知道其实这事儿司机也不占优势,毕竟黑车拉客这种事在当时已经开始遭遇交警的严抓严打了。

    “看见没,前边就站着交警,我这车停这儿半天了你说他会不会过来?”司机淡定地续上了他一句,但一直观察着许河周的神色,他不敢打包票这个小青年破罐破摔……

    许河周挥出去的手突然一沉,愣在半空中。

    司机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倒不是害怕警察,就是之前他在局子里头留了案底,寻常的打架斗殴算作一类,他是出入拘留所的常客。后来持刀抢劫虽然被秦哥摆平了,但刚受对方器重,他可不想二度犯事让秦哥觉得他只会茬架。

    许河周迟疑了一下,鼻子正在愤怒地博存在感,他拿着钱包敲着椅背,“我给你这个面子,就五十。”那时候他有很大的收账潜质,临了还用阴狠的眼神瞪着司机,语气低沉带着威胁:“我警告你,我没那么大的耐心,如果这次价格谈不拢,我就想把你打个半残。你兄弟,来,也得一会儿吧,时间够了。”

    然后在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的试探中司机妥协了……

    那次虽不至于给他留下阴影,但血的教训还是有的。

    天气有点冷但还没到开暖风的地步,车里一股浓重的烟味,司机烟瘾应该挺重的,许河周也吸烟但大多是在摆场面的时候,平常不怎么碰,就是酒喝得多一点。

    不过还没等许河周投诉,司机就已经率先开了车窗,“开窗透点气,之前吸烟提神来着,味道太重了,哈哈!”

    这个司机很健谈,和他说不停地着些有的没的,不过因为没有累死累活跑回去的困扰,许河周也多了点心情和他闲谈。

    “哎?”许河周往后看了一眼。

    “怎么了?”司机正夸夸其谈自己的各种奇葩客人,生动有趣,却被许河周给打断了。

    许河周存疑地又看了一眼,那不是罗钦吗?上次那个男人也在,罗钦正歪歪斜斜地靠在男人身上,不住地乱动,像喝醉酒了一样,大早晨酗酒吗?他觉得有点奇怪。

    算了,罗钦人都那么大了,许河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提醒着自己还有事不能忘呢。

    他回家洗了个澡,除了碍事的绷带不能拆,总之是瞬间轻松了不少。

    他放慢动作笨拙地套上了上衣,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了,在他最需要绵羊代步的时候,他却没办法骑了。许河周苦叹一声,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用不着再打车了。

    他去会所的时候,和满面春风的雪杉打了个照面,女人笑着露出一排贝齿,红唇映衬下别有风情。不过想起她选香水的水平一切就另当别论了,虽然这个选香水终于在后来的某一天被正名里面其实还有着大门道……

    “许哥,怎么这么早呀。”雪杉语气轻佻,一股媚意铺面而来。

    “雪杉姐,不敢不敢哈,您还是叫我一声河周或者其他的都行。”

    知道了她和王林昭有别样的交情,他的心境没多大变化,就是这一声“许哥”叫得他实在无福消受。一个保养虽然不错但已经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还像一个娇憨少女一样嗲着声音称呼他一声哥。

    “哎呦,王林昭跟你说什么了,可别把我说老了!”雪杉没拒绝那个称呼,笑着拍上了许河周的背。

    许河周虎躯一震,下一秒就想要远离她……的味道。

    “没有,没有,雪杉姐这不还年轻着的吗?您那群小姐妹没跟着一起来吗?”许河周上着台阶和对方闲聊起来。

    “早在里面候着了。”

    雪杉今天穿着一身高腰开叉旗袍,是清新淡雅的兰花图案,这倒是和西城整体的气氛搭了点。她扭着腰肢上台阶的时候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倒是诱人的好风光。

    路过的有好几位男士摇下了车窗欣赏着台阶上的美艳风光。

    许河周无声地摇了摇头,语气婉转,“雪杉姐,你真的这么喜欢这款香水吗?”大概是雪杉给人的感觉太过友好和对人亲昵,所以威严什么的,许河周完全没考虑。

    “这样浓烈的香水味不会有几个男人会喜欢的。”他解释道。

    雪杉听到这句话有些愣神,过了一会儿才轻飘飘地回了句,“哈哈,有时候不需要喜欢。”似又想起了什么,她神秘一笑:“看来王林昭还没有告诉你。”

    “什么?”

    雪杉摇摇头,“你总会知道的。”

    对一知半解的许河周来说,这样的解答简直就像拿羽毛在他心上瘙痒。

    “对了,河周,王林昭还没来,你还是先去办公室里翻翻账本吧。”

    许河周点了点头,觉得在女人无形的引导中他好像太乖顺了。

    女人踩着高跟,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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