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我的三叔,他手里举着枪对着黑暗,十分的谨慎。我长了张口想说什么,就被三胖子给打断了:“我说大柱子,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你还有闲情逸志在这破地方发呆,我去,你那脑袋是怎么长的,真他娘的神了。”
三胖子话音刚落,角落里吴铭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罕见的关心:“何北辰,小心。”
我恍惚的朝四周看了看,二叔、三叔、吴铭、黑衣小哥、三胖子他们都在,我又顺着三叔手里的枪支看过去,是糟老头子以及他的那一众手下。
那么,我现在在哪里?宋袖古墓还是“贾南风”的墓穴?我身边站着的感受得到心跳声的三叔又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
事情又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我又变成了那个无比菜鸟的何北辰,三叔二叔一边提醒着我注意,一边警惕的看着对面的糟老头子。我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我是清醒的,我知道三叔已经死了,二叔在我第一次下斗之后就莫名的失踪了,活在我边上的只有吴铭、黑衣小哥和三胖子。
但我又必须要确认,所以我只能选择一个最愚蠢的办法,朝着三胖子小声的问道:“萧三爷,我三叔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站在这里?”
三胖子听到这句话,马上就拔高了声调:“何家三爷,你侄子咒你死呢。”我三叔转了回来,笑着说了声:“没事,反正都得死。”
“我去,你还不相信啊,你大侄子刚刚问我你死了没有,不信你问他,人证物证,我骗你不成。”在这种紧要关头我也不能和三胖子争辩什么,只能紧紧的盯着我的三叔看,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没有回头但开口说道:“不要害怕,大侄子,你选择了如这行当,以后这样的场面还要见很多,两眼一闭不停开枪就完事儿了,顶多流点血,男人嘛,算不了什么的。
和我说话的三叔明明是活着的,呼吸着的人,我怎么会认为他死了呢?
没来得及细想,糟老头子身后的盗洞里突然出来了十多个黑衣人,清一色的黑色装备和衣服……
这就不仅仅是我的“回忆”了,在宋袖古墓里也是这样,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本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称号从三胖子的怀里夺过了装有秘密的黑匣子,试图要挟糟老头子:“现在匣子在我的手里,有本事你就开枪。”只不过当时糟老头子没有选择立刻开枪,而是突然的笑了起来,之后他背后的墓道里也是走出了十几个黑衣人,和现在的场景一模一样。
我不敢相信的低下头去看我的怀了,一瞬间整个天都塌了,因为那个黑匣子此刻就在我的怀里静静的躺着。我张了张嘴,想问三胖子这个黑匣子是从哪里来的,但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
从三胖子刚才的表现来看就知道,现在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我,他们只会认为我是害怕才会这样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紧接着我二叔就会实施他在背地里和吴铭对好的那一系列计划了……
不出所料,二叔拿过我手里的黑匣子陪笑着说道:“李老,别跟晚辈一般见识,怪我没教育好,请您息怒。”
糟老头子放下了手里的枪支,说到:“如此看来,何家老大到底是个通透之人啊。”
“过奖,我也只是想吴大当家所说的那样,看得清眼前的形势罢了……”
……
……
这些话我无比的熟悉,因为我听过一遍,只需要闭上眼睛稍微回忆就能够想得起来,但三胖子的神情却不是和我一样的,吴铭和我二叔计划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和三胖子,如果现在三胖子是清醒着的,那他应该和我一样的神色才对,但显然,我和他不一样。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接下来就该是一场恶战了,我被吓的愣在了原地,醒过来的时候我会看见二叔腿上被枪子打中的地方,三叔扶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我挪过来,糟老头子那边的人手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余下几个都在地上躺着听不到呼呼吸。
三胖子会冲上来骂我一番,然后使劲抓着我的肩膀往前跑去,他会和我说:“别当心,你二叔没事儿,他那腿上的伤是假装出来的,你二叔还给我安排任务了,就是把你安安全全的带出去,你说我到底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这些天里掏心掏肺的照顾你……”
再然后,我和三胖子回安全的逃回家,接着我三叔死了,二叔失踪了。
三叔死了,二叔失踪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难道是梦吗?我不是经历过一次吗?为什么还有第二次?
但好像事情又不是这样发展的。
不出所料,二叔拿过我手里的黑匣子陪着笑说到:“李老,别跟晚辈们一般见识,怪我没有教育好,请您息怒。”
糟老头子放下了手中的枪支,说到:“这么看来,何家老大还是个通透之人啊。”他忽然叹了口气,复有举起手里的枪支,说到:“既然如此,咱们也别伤了和气,那匣子李某就不要了,该要你们一条人命如何?”
容不得我二叔回话,他对着我的方向就是一枪,我清醒地看到了子弹是如何从枪口里面出来的,也许零点几秒的时间它就会从我的眉心里穿透过去,我想躲开但身体没办法走动。
从小到大我遇到过无数的群约打架,但都只是近距离的肉体搏战,不是为了玩具游戏就是为了姑娘猎物,从来没有说或为了杀死谁去打架,我那个时候是浑浑噩噩的,忘记了反应,静静的一心等死。
突然我感觉身边一空,三胖子拽着我一蹲,我没有感受到那种想象中的死亡,只有四周响起的一片哀嚎,它们是在为什么哭泣呢?
等我回过身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二叔腿上的枪伤,但扶着他的不是三叔。二叔就这么半弯着身体站在一堆横七竖八的人里,没有说话,我叫了句“二叔”他也没有回答。
不远处的吴铭走了过来,意气风发的样子。但走到我二叔边上的时候,他擦嘴边鲜血的样子就停顿了下来,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直直的看着地面,一脸悲鸣。
直觉告诉我出事儿了,我一直盯着吴铭的脸看,突然他半转了脸看向我和三胖子,动了动嘴唇……
三胖子反应快,在吴铭看像我们的时候就跑了过去,我紧接着走了过去,一看,差点跪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是我三叔,被爆开了大半个肚子,鲜血内脏一半积在肚子里,一半留在地上……
我仿佛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这个世界混乱不堪,没有丝毫的衔接,上一秒我看见了三叔惨死的样子,下一秒我就回到了“贾南风”的墓穴里,有我早已失踪的二叔,但没有死去多时的三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梦境之后的尴尬(求支持)()
那个这几天电脑莫名出现问题,他娘的码出来的文也不是到去了哪里,又遇到各种面试,各种期末考,所以基本断更一个月,但不要介意,我断更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难得之事,五天就能见一天,正常的很。om
我料想回家之后可能会好起来吧,是的。
这章属于回想着写出来的章节,其实原本是写好了的,但我可能是忘记保存或是跟着我的破电脑不知去了哪里,从而导致了我再写一遍。(关键是我不知道怎么找回,哈哈。)
所以,现在只想说八个字:人艰不拆,累觉不爱。
梦境里面的一切都是混乱不堪的,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出现,没有丝毫可以联系起来的地方,但所有的片段说的又是同一件事情。我从小到大没有收到过什么特别重大的伤害,父母离开那会儿年纪小不懂事,自认就对他们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感情,只知道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而已。
唯一觉得世界会奔溃的大概就是得知我三叔死去的那段时间了,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直接地面对死亡,虽然我爷爷现在和死亡也没多大的区别,但说句难听的话,至少我爷爷现在还有口气在喘。而我三叔是死亡里我最接近的桥梁。
每次只要稍微遇上点事情我就会不出意外的看见三叔,这难道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心结?这个心结没有那么容易过去,但现在大家同处于“被控制”的状态,出现在吴铭,三胖子脑海里面的有会是什么样的东西,他们会选择什么样的做法?
虽然我一直是混乱的,但我还是一直死死的盯着周围的状况,所以自莫名其妙回到了这个“贾南风”古墓之后,我就发现了站在我们对立面的那人根本就不是我之前看到的糟老头子,不论是身形,气质都是不同的,倒是有些糟老头子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深感惶恐,赶紧看了看二叔他们,还好除了糟老头子之外别人都是正常的。现在我也搞不清楚局势是什么样子的了,只好默默地立在一旁看着他们接下来的动静。
对面的形似糟老头子的人似乎是身体有问题,就这么一两分钟里他已经接连着咳嗽了好此次,还用一块手帕捂住嘴巴,看那架势不弄出点血迹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om英雄剧情里面都是这样写的,但凡那个美人掏出块手帕咳嗽两声,洁白的手帕上必定见血,那没人大概也是即将香消玉殒的类型,但诚然糟老头子不是什么英雄身边期期艾艾的没人,而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这一咳倒有些特殊的意味来。
我二叔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疲惫,没睡好觉的样子:“李四年,你难道还想抵赖不成,这在场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躲不过的。”
李四年这个名字是我不熟悉的,自大学毕业之后我就在二叔三叔的帮衬下搞了北辰轩,人一旦有个固定的事业,如果不往大的方面发展,这眼界自然就被局限起来了,我就是那一类人,整日里就知道收收山货,在我那小店铺里捣鼓捣鼓,对道上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大半是不认识的。
那个叫做李四年的中年男人开口了,他说:“我李四年做没做过什么事情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无知小辈,竟成天说些不着调的胡话,怪不得老子回成了那副德性。”
我下意识的认为李四年说的“老子”是指我的爷爷,但看二叔的神色却又不是,他没有丝毫恼怒的样子,极为平静,像是和他一点关联都没有。倘若别人说了我的爷爷,二叔不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李四年又说道:“今天,我就把话搁在这儿,正好大家伙都在为我证实证实。何望,就算你那不争气的地底是被我杀的,那也是你们老何家自寻死路,我不是什么记仇的人,但你们也别忘了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我只不过是为我自己讨回这份公道而已,想当初你们让我蒙羞受齿,现在我就绝不会让你们有好日子过”
完了他使劲咳嗽了几声又说道:“实话说吧,我早就背上了汉奸走狗的名号,也不在意什么了就算今天你们在安置给我更难听的东西,我也无所谓。”
“我操你老娘的,李四年,你弄清楚,当初是我们逼得你还是你逼得我们这些人不得不跟着你为虎作伥,你在那日本商会组织里很吃香,捞到不少好处吧?你这人从来都没有变过,一心想着算计别人,满肚子的奸险狡诈,说出去也不拍被后起之辈耻笑。”
我知道二叔这回是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他虽说是混道上的,但该有的风度还是有的,脏话极少能从他嘴里冒出来。我爷爷大概是受了清末年代四书五经的影响,自小就逼迫着他的三个儿子学习,我们老何家本就是搞地下工作的,你说读书出来能顶个屁用,顶多多认识几个字,但下斗又不让你来认字。
这场学习风波导致的最直接后果就是我父亲的出走,他是那代人中最先出国留洋学的年轻人,也就是所谓的有志之士,偏偏又是个搞文学的,问人该有的清高丝毫不减而且更甚于其他人,他一直觉得我们老何家给他丢了脸,再三劝导我爷爷无果之后就直接选择和我爷爷决裂。
我也是从三叔嘴里听到的这件事情,但我本人没多大感触,那怕是现在接触了“老何家的事业”,我也觉得觉得盗墓没有什么可丢脸的,相反在我看来这是一项极其锻炼人的活动。
那边还在喋喋不休的争吵着,我这边又开始头重脑轻了,这次我倒是想得通了,我一味儿的,单方面的想要场景不再变来变去是没有用的,赶紧就强迫自己稳住心神静静的等待着。要不怎么说这人就是贱,一件事情多出现几次竟会成了理所当然,要是换在以前这样的事情是我想都不敢想象的,我明明在这儿,思想在这儿,身体却随着空气变来变去的。
不出所料,几秒过后站在我对面的糟老头子又不是那个李四年了,他成了真正的我所认识的那个糟老头子,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但两者形象确实极大不一样的,糟老头子虽然上了年纪,但气度,给人的威慑力绝对要比李四年大得多。
事情又好像回到了大半年之前,我们第一次下宋袖古墓的时候,我二叔也是这样对着糟老头子,二者都站在彼此的对立面互不相让,我站在二叔的身后不知所措,看着他那半白的头发一阵阵的发愣。
可看周围的环境确实丝毫没有变化的,这时候我作为整个场景里面唯一蒙圈“看戏”的人,确实稍微有那么一点的心思的,左右瞟了几眼,奶奶的,连人物的站位都没有改变过。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我会注意到站位这个问题,但它却是无比清晰地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像是这是个什么关键点一样,我记得无比清楚。
这种时候我自认为我是这些人当中最清楚的,但我也知道这时候我在出声说出些奇怪的话来势必会引起混乱,而且就算我站出来了,在这些人中我是不能改变什么的,以我一己之力根本就不能成事。当然这也不是我贬低自己,只不过是有自知之明而已,我很清楚现在这种时候我自己的站位以及分量。
四周的场景接二连三的变换了这么多次,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察觉到没有?但三胖子显然站不住了,他在寂静的墓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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