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开棺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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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开棺见喜-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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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卫咏兰尤甚。虽然孩子皮肤中毒并非她所为,但单子隐明显不信,如果孩子真有什么差池,想必他一定不会放过她,如今确定没什么大碍,那就再好不过了。

    后来孩子的脸上擦过了药,大概也哭累了,变成了小声地哼哼,奶娘又喂了一些奶,才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

    单子隐走近,看了安静下来的孩子好一会儿,突地转头看向韦青青。

    “青青,以后照顾云儿的事交给你了。”

    韦青青微微一愕,不过她很快就点了点头。

    “好。”

    云揽月十分诧异,想到要和孩子分开,她也十分慌张。

    “为什么?云儿一直都是我在照顾的,皇上是嫌我照顾得不好吗?今天的事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否则也不会发生,我保证以后一定更加小心地照顾孩子,求皇上不要让我和孩子分开。”

    云揽月有许久都不敢在单子隐面前争取什么了,为了孩子,她鼓起勇气发声。这些日子都是孩子在陪伴她,她怎么能离开孩子呢?

    单子隐沉默了好一阵,淡淡地看着她道,“揽月,你照顾了孩子这么久也累了。”

    云揽月立刻摇摇头,“不,我不累,求皇上不要让我与孩子分开,我离不开孩子,孩子也离不开我,她很认生,换了照顾她的人,换了环境她会不习惯的。”

    单子隐突地脸色冷漠下来,不带感情地看着她。

    “难道太子妃的房间还不比上那间小小的密室?”

    云揽月原本还想再说什么,可是看着他突然冷下来的脸色,听着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她终是不敢再吭声。

    她怕他!

    从前,她对他只是爱,并不怕,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十分怕他了,也许是从他废掉她的那一刻起,她明白,太子始终是太子。更何况,他如今不再是太子,而是天子,他手上的权力更大,哪容得她说不?

    看着孩子被抱走,云揽月咬着唇,眼泪直往下落,她本想追上去再多看一眼孩子,可是院子的门被锁了起来。

    当门锁啪的一声打在门上,她知道,单子隐不止不相信卫咏兰,他也不相信她了。

    韦青青接手了孩子,由于孩子刚刚出了事,她也不敢睡,一直坐着观察孩子,盯着孩子的眉眼看了许久,看着看着,就有另一张脸与之重合在了一起。

    很像,真的很像!

    这两日,单子隐把云七夕软禁起来,并让她与孩子呆在一起,孩子的来历已经瞒不了她。如今这个关键时刻,这个孩子对单子隐来说十分重要,她也知道如今单子隐将孩子交由她照顾,这个任务有多么艰巨。

    所以,她不敢合眼。

    好在孩子涂了药以后,消停了许多,大概因为太困,也睡了几个时辰,后来又醒了一次,按照太医的吩咐,她又给孩子涂了一点药。可这孩子何其聪明和敏感,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同的人和不同的环境,又开始哭闹起来,怎么哄也哄不好。

    太医再次被传了来,经过仔细检查,确认孩子不是身体不舒服,而只是认生。

    后来单子隐来了,即便孩子哭得那般撕心裂肺,他依然不松口让云揽月过来或者把孩子抱过去。

    “认生而已,过些日子就好了。”他道。

    韦青青没吭声,对于认生的孩子,的确是只能任由她哭,这几个月大的孩子,她没有反抗之力,还能怎么办呢?只有等哭累了,就不会哭了。对于陌生环境的恐惧,总有一日会适应的。

    云七夕在密室里坐了一夜未眠,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她总是听见铃兰的哭声,那似真似幻的声音扰得她心神不宁,同时对铃兰的愧疚越来越深。

    “铃兰,别哭,爹很快就会来救我们了。”

    因为内心煎熬,所以这一夜变得很长,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窗口才又慢慢亮了起来。

    抬起头,她看到一只鸽子从窗前扑腾着飞过。

    与此同时,单连城带领着燕军扫除一路的障碍,终于抵达了京城。

    当天,狂风卷起,雪花肆虐。京城的大门紧闭。

    单连城带着燕军等候在京城门外,已经连续三次派人到城门前,容请开启城门迎大军进城,可一直都未得到回应。

    大军立在大雪之下,不一会儿一个个都变成了雪人。

    为了战役离乡背井,如今归来却被冷落在城门口,刺骨的寒风吹疼了将士们的脸,也吹冷了,吹疼了将士们的心。

    此时的单子隐明明早已得到消息,他没在宫里守灵,也没去往城门口,却在太子府里悠闲地品着茶。

    “皇上,燕军已经在城门外等了一个时辰了。”

    守城官终是看不下去,硬着头皮地来提醒这位新皇。

    燕军出征,为的是大燕的太平,百姓们的太平盛世是前线的将士们由鲜血换来的,如今凯旋归来,却被关在城门外不得入城,看着怎不叫人寒心呢?

    守城官说完之后,将头埋得很低。

    今日之事,太子存着什么心思,大家都能猜到几分,可是大家却只能装作不懂。

    过了好一会儿,单子隐才将茶碗放下,看向这个勇敢的守城官。

    “你觉得朕该如何做?”

    他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守城官的头埋得更低。

    他敢有什么意见?他不过是看大雪天的,燕军将士们行军辛苦,又在城外受冻,起了恻隐之心,才冒死前来提醒一下。

    “下官不知,但凭皇上安排。”

    单子隐轻笑了一声,竟起身走过去伸手扶起他来。

    “怎么?你怕朕?”

    这话含着笑意,可那守城官却是一惊。

    他不知道该说怕还是不怕,说怕又担心这位皇帝不喜欢别人怕他,说不怕又有指皇帝没有威严之意,他一时唯唯喏喏,不知该如何作答。

    单子隐却突地笑开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朕稍后就亲自去趟城门口。”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要给个态度了,那守城官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打发走了守城官,单子隐便出了书房,朝着韦青青所住的院子走去。刚走到半道上,却看到韦青青慌慌张张地朝他跑来,差点摔一跟头,还好被他及时扶住。

    “皇上,不好了,孩子不见了!”

第371章孩子失踪() 
单子隐眉心一沉,双手将她扶正。

    “怎么回事?”

    韦青青虽是练武之人,可是毕竟怀有身孕,跑得太快,此刻气喘得急。

    “是四皇子侧妃,一定是她,刚才只有她来看过孩子。可她明明已经离开了,我是等孩子睡着后离开了房间一下,不过只是一会儿,她一定是趁我离开房间的时候,折返回来把孩子抱走了。”

    韦静静将事情的经过简短地说了一遍,她脸上的慌乱一点也不假,因为她实在知道那孩子的重要性,可孩子竟然在她手里不见了。

    单子隐紧紧锁着眉头,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沉声一喊。

    “来人。”

    程奎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站在不远处拱手。

    “皇上。”

    “四皇子侧妃刚刚离开太子府,应该还没有走远,去把她寻回来。”单子隐缓缓地说,眯着的一双眼睛里闪着一丝精锐的光。

    “是。”程奎应了一声,很快就退了下去。

    韦青青小心地看了单子隐一眼,微微地低下头。

    “皇上,这件事是臣妾的失职。”

    单子隐轻轻放开扶住她的双手,眼睛缓缓下移,落在韦青青的腹部上。

    “不必在意,你仔细着自己的肚子。”

    即便是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也没有发火,甚至声音很温和,可在刚刚得知消息的那一瞬,他的脸上明明也有一丝凝重和不安的。

    单子隐视线微微一转,瞄到了正好从不远处的廊檐下走过的小路子,喊道,“小路子。”

    小路子闻声立刻小跑着过来,打了个千儿。

    “皇上。”

    单子隐盯着他的头顶,淡淡道,“小路子,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密室的钥匙给朕吧。”

    “是。”小路子立刻将钥匙摸了出来,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

    单子隐接过钥匙,捏在手心,淡淡道,“你先下去吧。”

    小路子应一声“是”,转身退了下去。

    单子隐盯着他的背影,眼底眯起了一丝深意。而站在一边的韦青青也终于明白孩子丢了他为什么能这么淡定了,孩子虽然不见了,可孩子的娘还在啊。

    百姓们只看到几个男人从太子府里出来,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大家看一眼都感到害怕。

    张沁雪抱着孩子走得极快,能从府里出来不被发现已是幸运,但她知道,如果单子隐发现孩子不见了,是一定会派人来找的,所以她必须要走快一点。

    当她抱着孩子闪进锦绣坊的时候,芸姨立刻将锦绣坊的门关了起来,很快,他们就听见有脚步声匆匆走过。

    “有没有见到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一个男声在问。

    “没有。”男人问得那般凶,百姓们早已吓坏了,哪里还有清醒地头脑去想见过什么人,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表示没见过。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才匆匆远去。

    直到脚步声再也不见,张沁雪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将孩子一交到芸姨的手里,她退后几步扶住桌子才没有让身子软了下去。

    张沁雪也是名门闺秀,从小行为举止都十分端正,何曾干过这等事情,过了很久她的双手双脚都还在发抖。

    “孩子是救出来了,可是七夕我没有见到,她会不会有危险?”她一面紧张一面又忍不住担心。

    芸姨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张沁雪往内院走去。

    “七夕她是个很聪明的姑娘,只要孩子脱离了魔掌,她就会少一分顾忌,她一定会想办法让自己脱险的。”

    张沁雪捏紧汗湿的手心,看了芸姨怀里的孩子一眼,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

    “但愿是吧,只是对方没有找到孩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城门又是关着的,他一定想得到,孩子还在京城里。”

    芸姨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别担心,孩子已经救出来了,就已经成功了一大步,后面慢慢地想办法。”

    张沁雪在椅子上坐了许久,心跳才总算平复了一些。

    芸姨将孩子放在床上没多久,那孩子就醒了。可是那孩子就像是明白此刻的处境似的,竟然不哭不闹的。

    张沁雪走到床边,盯着孩子一直看,忍不住感叹。

    “若不是后来七夕告诉我,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她和晋王的孩子。如今看来还真是很像,这眼睛长得像七夕,鼻子和嘴巴长得像晋王,是个美人胚子。”

    今日芸姨特意给那些学艺的姑娘们放了一天假,岚琪又护送木锦萝的棺木去了北狄,所以此时锦绣坊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张沁雪盯着孩子,芸姨却盯了她。

    “沁雪,苦了你了,你冒险救这个孩子出来一半是与七夕的姐妹情,一半是为了四皇子,是不是?”

    张沁雪眼神闪躲,眼底却难掩一丝落寞。

    “姨娘,我”

    芸姨轻轻一笑,“沁雪,你不必瞒我,在姨娘面前你也不必觉得难为情,四皇子喜欢七夕,早在去年的七夕节,姨娘就看出来了。你真是个傻姑娘,这般地委屈自己。”

    张沁雪猛地抬起头来,看着芸姨,认真摇头。

    “姨娘,我不觉得委屈,就算四皇子心里没有我,可是我能守在他的身边也觉得幸福。”

    芸姨叹息了一声,“傻姑娘,缘分是需要等待的,也许属于你的那份感情还没来呢?”

    张沁雪将孩子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好,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

    “不,我觉得景炎就是属于我这辈子的缘分,就算不嫁他,我也不可能再喜欢上别的人,因为我的心已经被他占得满满地了。我没有得到那份想要的感情,他也没有得到,所以我很能理解他的那种心情,他为她担心,为她难过,为她痛,我都能够感同身受。为了让他不痛,为了让他开心起来,我不怕付出,我心甘情愿付出。”

    芸姨听了,好半响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无奈一笑。

    “你说的我懂。”

    说着她起身来走到她的身边,随她一起看着外面的雪花。

    “其实姨娘当年也爱过,所以我非常明白你说的,一旦爱了就不可能再爱上别人,这是真的。沁雪,你的命运跟姨娘当年那么像,姨娘当年也爱上了一个男人,可是那男人喜欢上了我的姐妹,即便后来我那个好姐妹没能嫁给他,他也没有娶别人。”

    张沁雪震惊地回过头看着她,“所以姨娘你一直不嫁,也是因为再无人能替代他在你心中的位置?”

    芸姨轻轻点头,“是,与其与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过一辈子,不如自己一个人过。我不恨我的姐妹,也不恨他,爱一个人没有错,爱的人刚好也爱着自己是人生最大的幸运,只是,沁雪,我们姨侄两个都是不幸的。”

    这些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但张沁雪看得出来,那份爱还在芸姨的心里,她唇角含笑,没有半分悲伤,就好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可见她已经释然了。

    或许就像她说的,她从来就没有恨过怨过,相信一切都是缘分注定。

    “那一天,岚琪护送阿萝离开,我也去送了她一段。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幸,我只是爱的人不爱我,她是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被迫要嫁给不爱的人。可她又是幸运的,拓跋洵对她执着了一辈子,听闻拓跋洵的身体也不太好,当年他们的感情我是见证,我亲眼见到他们爱得轰轰烈烈,如胶似漆,当时我真的很羡慕,而如今,想必全天下的人都被他们的爱触动了,连皇上都最终想通了,选择了放手。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真心替阿萝感到高兴。”

    芸姨一眨眼,就有两行泪从脸上无声地滑落,可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固执地重复着。

    “真的,我真的为他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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